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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怜悯一个女人,往往就是爱的开始。
没有意义的事,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我终于决定放弃自己幼稚的想法,不再指望通过交谈改善跟她之间的关系。也许,从我嫁给王献之的那一天起,甚至更早,从我跟王献之相爱的那一天起,我在她眼里,就成了不共戴天的敌人。
于是我终于走过去打开门,喊来黑头问:“少爷他们吃完饭了吧?”
不等黑头回答,我又问道茂:“姐姐有车吗?没有的话让黑头先送你回去。”
当着黑头的面,她恢复了温文尔雅地淑女样子,又礼貌又亲热地回答说:“多谢妹妹关心,姐姐当然有车来了。那我先走了哦,你们也别玩得太晚,免得妈担心。”
我们说话的时候,四周已经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有这些人在也是好事,这样,明天的新闻就变成了:王献之的两位新婚妻子情同姐妹,在缀锦楼里把酒言欢。
这天晚上,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我把和道茂见面的情况跟王献之汇报了一遍。最后总结道:“她态度还是异常坚决,一点走人的意思都没有。而且,她预言我们的感情不会持续很久,用不了几年,就会浓情转淡,那时候你会娶进新人。一旦我独宠的局面被打破,她作为原配,也就有了机会。”
王献之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皱了皱眉。我突然意识到,我这样跟他说,其实也有探他口气的意思,等于是在变相逼他回答:“你会喜新厌旧吗?会迎娶新人吗?会抛弃我吗?”
男人,可能都很讨厌回答这样的问题,向女人做这样的保证吧。
其实,即使回答了,又有什么意义?真心的时候,不会想到离弃。离弃的时候,也感觉不到当日的真心。心境一旦转换,面目依旧,人已非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无论是此时还是彼时,谈论这个话题都没有意义。
于是我话锋一转,笑着问他:“今天跟皇上提了外放的事吗?”
“没有,朝堂上人太多,一直没找到机会”,但他很快又眉开眼笑地说:“不过已经跟大爷爷说了,他答应帮我。我就说他会支持的,只要他出面,这事很快就搞定了。”
“嗯,那就太好了!”跟道茂这么一吵,更增强了我随他离开京城的决心。
“大事底定,只欠一纸文书就可以启程了。”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好像很期待离开家去外地一样,很有点好男儿志在四方的豪气。
那,“关于九公主的婚事,你跟桓济提了没有?”
“提了。”
“怎样?”
他突然伸手把我抱了起来,迈开长腿向床边走去,嘴里说:“跋涉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我们现在要好好休息,好困啊,我们早点睡吧。”
“桓济到底是怎么说的?急死人了,关键时刻你卖什么关子!”
“急死人了,关键时刻你吵什么吵。”
“求求你,先告诉我啦。”
“闭嘴!在我的怀里,谁准你提别的男人的名字了。”
“可是……”
“你在他家住过一夜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现在还敢提他。”
静默,只有静默……
然后,爆发,不断爆发……
卷八 画堂春 (243)蕴秀宫又见太子
直到第二天早上,王献之才告诉我,桓济虽然没有明看他的表情,对这桩亲事是期待的。之所以没有明确表态,大概是碍于大家原来都是“倒九”联盟的,现在突然一下子变成了“亲九”的驸马,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桓济也同意,这事就好办了。
这天进宫后,利用中午散值休息的时间,我去了一趟新安公主所住的蕴秀宫。虽然这个时候不适宜造访,但我实在没太多的时间耗在宫里了。要是王导那边办得快的话,我们可能要赶紧准备出远门了。
果然宫门口的执事太监说九公主已经休息了,让我下午再来。我恳求他道:“麻烦你跟九公主通报一声好吗?就说诸葛桃叶求见,也许公主愿意见的。”
蕴秀宫的人大半都认识我,这个公公虽然有点为难,还是进去了。
过一会儿后,他出来说:“诸葛夫人请进。”
看来新安公主对她的婚事还是上心的。除此而外,我还可不可以理解成,她对我另眼相看,所以即使是午睡时间,也格外开恩接见我?
一个粉衣宫女把我直接领进公主的卧室。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识到皇家公主的内寝呢,其实想也想象得出来,无非就是富丽堂皇的房间,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名贵摆饰。前面是梳妆间,隔着一排珠帘,里面是睡房,公主半趟在宽大的床上,身着白色睡裙,她甚至连起身都懒得起,直接躺在床上就见我了。
我进去后。她让小宫女搬了一张椅子放在床前。我先行了拜见之礼,才侧身坐下笑道:“原来公主穿上睡衣的时候也是个娇滴滴粉嫩嫩的美人呢。”
真看不出来,她也有这么温柔美丽地时候。她平时总喜欢穿那种两截胡服,箭袖马靴,腰胯宝刀,不认识的人还以为是异族公主,和其他总是长裙曳地的公主迥然有别。你如果想在她身上寻找诸如优雅高贵、仪态万方之类的形容词,那准得吐血。她哪有一点公主样子——只除了霸道和刁蛮之外——如果霸道和刁蛮也是公主的特征的话。
她先得意地笑了,然后又瞪我:“少拿老娘打趣,你省着那些甜言蜜语去跟你的男人说吧。”
我无奈地提醒她:“公主,您还是未出阁的大姑娘,又是皇家公主,多尊贵呀,别开口闭口老娘好吗?尤其是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穿得像个仙女地时候。”我吞了一句话没说:尤其是跟男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别老娘来老娘去的。
她越发来劲了:“就老娘,老娘本来就是老娘,谁敢嫌弃,一脚踢死他。”
“踢死谁?公主您这会儿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看来我跟公主果然是患难之交。都心有灵犀一点通了。我敢打赌,我这会儿想到的某个场景,她也想到了,所以才有踢死谁之说,也就是,把某个不爽她自称老娘的男人一脚踹下床去。可怜的桓济,以后可得小心点了。
一股愧疚之情涌向脑海,我也是损友啊,把整日幻想着坐拥娇妻美妾。远离世间纷扰的多情公子桓济送到了母夜叉的窝里,每日不是温柔低语,而是老娘老娘地叫着兵兵兵兵。
不过,多情地桓济能慢慢喜欢上刁蛮公主,也许就是喜欢跟“老娘”兵兵兵兵吧。谁说的,打是亲。骂是爱,打打闹闹的夫妻,可能更长久,更恩爱呢。
还没说到正题,寝宫外就突然有太监大声通传:“太子殿下到。”
我吓了一跳,新安公主只是起身加了一件能见客的外衣。看到她地反应,我疑惑地想:“难道她知道她哥哥现在要来?或者,竟是她派人通知她哥哥来的?”
不容我多想,既然太子已经来了,我只好随着公主来到前面的小会客厅里。拜见我们大晋尊贵的太子殿下。
太子看到我出现也毫无惊讶之色,只是笑着说:“还能见到小桃叶,真是太幸运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口里直说:“不敢当,桃叶今日有幸得见太子殿下,才是万分荣幸呢。”
他益发笑得暧昧了:“你本来可以拥有天天见到本太子的荣幸,是你自己不要啊。”
“臣妾资质鄙陋,蒹葭岂敢倚玉树。”
他突然“咦”了一声,朝我招手说:“你过来。”
怎么过去啊,又没喊人家起身,难道我爬过去?不管了,我自己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太子往我脸上认真一瞧,然后说:“原来我没看错,真的是被人打了,五指印到现在还清清楚楚,可见当时手劲之大。”
新安公主也把我扯过去细看,嘴里嚷着:“我刚躺在床上,让她坐,她小心翼翼侧着身子坐,我只能看见她的右边脸,我还说桃叶今日怎么这么懂礼了呢,好像不敢在我面前坐似的,原来是不想让我看见她挨打了。谁打的呀,胆子也真大,你以前在书塾当丫环任人欺负也就算了,现在明明是三品夫人了,还有一个那么有名地丈夫。他不是一向高高在上,很跋扈很嚣张的吗?怎么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这样的丈夫你还要着干嘛,趁早休了他。”
太子撇了妹妹一眼:“你笨呢,别人谁敢打,自然就是王献之打的了。”
“不会吧”,新安公主惊呼一声:“桃叶,真是王献之打的你?”
我赶紧声明:“多谢太子和公主关心,这个肯定不是子敬打地了。”要是刚新婚就挨丈夫打,那我索性死了算了。
“那是谁打的呢?难道是王献之他娘?我早就听说她一直不待见你,可是这亲自动手扇媳妇一巴掌,也太过分了吧。”新安公
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当着他们兄妹俩的面,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故而把昨天跟道茂见面地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太子还没发表意见,新安公主先火了:“她还敢打你?她是什么东西!我早说她是京城名媛圈里最虚伪的女人,舒那件事,听说也是她暗地里搞的鬼。”又问我:“那你给她打回去没有?她打你一巴掌,奇#書*網收集整理你就打她两巴掌,不,十巴掌,打死她!”
我低下头嗫嚅着:“没有。因为……”
根本不等我说明原因,公主已经指着我的鼻子骂了起来:“你个死没用的女人,你就只有跟我抢男人地时候狠,人家打你你都不知道还手,你这双手长着是干什么用的?难道你残了?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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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好一顿臭骂。太子只是坐在一旁皱着眉头不吭声。
虽然挨了骂,我心里是欣慰的,甚至很感动。新安公主骂我。正说明她把我当自己人,所以恨铁不成钢,骂我窝囊不争气。
等她骂够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想正好当着太子地面,把公主的婚事给提出来,这样也可以同时听听他们兄妹俩的意见。
太子显然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惊讶地问:“这是皇后什么时候说的?”
我也惊讶不已:“皇后之前难道没跟殿下提过?”皇后病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