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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王献之成亲的滋味如何?”
劈头盖脸的又是这么一句。
我苦笑着想:真是兄妹呢,连问话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这样暧昧的问句。而且是从一个男人嘴里问出来的,叫我怎么答啊?
“这个,跟别人都一样吧。”
“别人怎样我不知道,我还没成过亲呢,不知道新婚之夜是怎么做的,不如,你给我详细讲解讲解吧。”
老天爷,这也太过了一点吧。
我想拔腿就逃,可看看他那冷硬如石地脸,握成拳头的手。还有成马
式的坐姿。我悄悄目测了一下到门口的距离,不行,豹子跳起来地速度是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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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正面回答,那就敷衍吧,尽量拣好听的话就行了:“您要成亲那还不简单那。这次打了大胜仗回来,您的太子之位已经稳如泰山,皇上接下来要做的,肯定就是下旨给您选太子妃,然后,就该大婚了。”
“那些还早,远水救不了近火,我现在就想知道成亲是怎么回事,王献之新婚之夜对你是怎么做的?”
“……”
“说啊,他怎么做的?是不是这样?”他猛地扑过来,一把拉下我的外衣,然后撕扯着我的内衣:“还有这样”,再把手伸到我地胸前:“然后这样……”
“啪!”
“连当朝太子你都敢打!是不是不想活了?”这会儿,已经不是豹子,而是狂暴的狮子。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慌了,乱踢乱打,这才不小心打到了你。可是,谁叫你侵犯我的?我已经嫁人了,现在是有夫之妇,你这个样子,要是不小心传了出去,叫我以后怎么做人?王家本来就不待见我了,这下正好有理由休掉我了……”又羞又急,又怕又恼,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在我的哭声中,他脸上的暴戾之气渐渐消退,然后,终于一摆手坐回自己地位子说:“好啦好啦,你别哭了,哭成这样,人家还以为我真的把你怎样了呢。”
我赶紧收泪噤声。我和太子在里面,偷看应该是没人敢的,但要是我的哭声传出去,让人家有了什么不好的想法,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那就是我自己的问题了。
正低头弄衣裙,一杯茶递了过来,一个不自然地声音说:“喝点水,再把眼泪好好擦擦,刚才,是我太毛躁了。”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太子,这是在跟我道歉吗?
“可是我真的不服啊,堂堂当朝太子,竟然败在一个无官无职的纨绔少年手里。”
我不乐意了,为人妻者,怎么能容忍别人诋毁自己的亲亲相公:“他不是纨绔少年,而且,现在也有官有职了。”
“好好好,你就护着他吧。”
这么酸地口气,听到我耳朵里,也有几分不是滋味。不管世人对他的评价如何,他对我,其实还是不错的。
看他态度变软了,我大着胆子问:“殿下,您将来当了皇帝,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给王献之小鞋穿?”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也许很愚蠢,但我以后想再这样跟他单独交谈,只怕永远没机会了。
“你说呢?”他不置可否地反问。
“我说,殿下英明神武,徳配天地,绝不会因这种儿女私情小事影响对大臣的判断。”
他总算笑了:“事先给我戴顶高帽子,我就不对付你相公了?”
“臣妾绝无此意,殿下明鉴。”我跪倒在他的脚下。
王家再权势熏天,得罪当今太子和未来的皇帝仍然是很危险的。
他长叹一声,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桃叶,但愿你将来不要后悔你今日的选择。”
卷八 画堂春 (227)稀泥丞相
会结束,我和王献之跟着王导一起回府。
在车上的时候还是有点惴惴不安:王家的人会怎么对我?
王献之安慰我说:“别担心,跟着我大爷爷回去就什么都不怕了,他可是我们家的大家长呢。虽然他不怎么管家务事,但只要他开口,谁敢不依?今天在朝堂上,他可是亲口听到皇上对你的封赏了。”
“嗯”
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等待我的是什么,这个过程都是免不了的。就算我真的能如愿跟他一起去外地,也得先在他家里过了明路再说。
远远的,就看见王家大门口灯火通明,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我的心不规则地跳动起来,这是什么阵势?王导天天上朝下朝,不可能是欢迎他,难道是特意欢迎王献之回来的?
我们的车还没停下,鞭炮声就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在弥漫的纸屑和烟雾中,我随王献之下了车。立刻有许多双手伸过来和他交握,许多张嘴同时和他说话:
“老七,欢迎你凯旋归来!”
“老七,你这回可是立了大功啊,兄弟们与有荣焉!”
“七弟,听说你受封为左都御史,一下子就直接做到了正三品,真行啊!”
“七叔,听说你要回来了,这两天求字的都快挤破门了,我看你明天还是躲出去吧。”
“干嘛躲出去?如今七舅是有身份的人了,还给那些家伙白写?他们想得美!咱们以后收润笔费。”
“对对,七叔负责写,你负责磨墨。我负责收钱,哈哈。”
“你才想得美呢。”
我看着这些喊他“七叔”或“七舅”的人,有的年纪和他相仿,有地看起来比他还大。他父亲在同辈兄弟中就是偏小的,他又是同辈兄弟中差不多最小的,所以跟侄儿外甥成了同龄人。
王献之和他们寒暄了一会,看我尴尬地站在车旁,把我拉过去对一众亲友郑重地介绍道:“这是我在杭州新娶的妻子。父亲大人亲自主婚的,今天,又蒙皇上亲口册封为三品昭慧夫人。”
热闹的场景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人群纷纷向两边靠,然后,从后面走出来两个人。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夫人和道茂。
看来,我们前脚刚走,她们后脚就跟来了。追逃犯也没追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