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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些尴尬,且看她身体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我去给她煮点姜汤。”基拉站起来,去了厨房。贝蒂掖了掖被角,托腮盯着克劳恩。
不知何时,雨水滴落在脸颊上,滚落时,带走了冰冷,熄灭了周围的火焰,融化了看似炎热的火舌。身体也能动了,挥手间,被人紧握住双手,似乎在安慰我:就这样走下去,不要害怕。
像那个人一样温柔地抚慰着炮火带来的创口。
时光淡漠了记忆和怨恨,却抹不去那人的面容。
「香克斯……」
「香克斯!」
「留下来!」…
猛的一震,我睁开了眼,看见的是贝蒂的笑容。
“姐姐你终于醒了啊~我们等你很久了喵~”她没有告诉她:她一直都在叫着同一个并不陌生的名字。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歉意地笑了笑,撑着手臂坐起身来,贝蒂见状帮我放了两个靠垫。
“姐姐你怎么这么说呢喵!”她嘟起小嘴,“贝蒂不理你了!”
“呀,贝蒂你可不能抛弃姐姐我哟~”我摸摸她的头,故作害怕,她于是咯咯的笑起来。
“喏,喝吧。”基拉面无表情地端着热气腾腾的锅坐到床前。
“姜、姜汤?”我指着红乎乎的东西,不敢肯定。
“我的厨艺烂到这个地步了么?”他很无语。
“因为水草君你啊……”我调整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厨艺那种东西,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你身上呢。”
“……啰嗦!”他白我一眼。
他把碗扔到床头柜上,抱着肩扭头不理我。思量半天,我终于选择服软:
“是,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拜托水草君你就别臭着一张脸了。”
他没理我,但很傲娇地给我盛姜汤喝。呲着牙,我背着手,给贝蒂比了个V。她也古灵精怪地笑着。
看我磨叽不愿意喝的样子,水草很无奈地像哄小孩一样:
“放心一口气喝完吧,我放了很多糖,很甜的。”
“嗯!”我欣喜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喝下了一大口……
【当晚克里斯提街道上】
我手握一把锃亮的菜刀,提着裙子满街追杀在前面疯跑的水草:
“叫你丫骗老子!”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吾辈冒出来了……
话说又浮现出克劳恩和香克斯的羁绊过去了……
表太在意了……
克劳恩永远都是红毛刺猬的人……【捂脸】
哎呀呀,吾辈在说什么呢。
啊,还有一件事来着,
关于克劳恩生病的描写,是来源于吾辈的麻麻的。
刚放寒假的时候,吾辈麻麻那天生病了,很难受。
吾辈陪着她的时候,吾辈姥姥就让吾辈不要干扰她,让她好好休息。
吾辈正准备走,麻麻就抱住吾辈的手,
我当时很惊讶,问她:要我陪你?
她用力点点头说了声:嗯。
吾辈于是一直记得……
生病的人,真的很脆弱,他们要的,真的仅仅就是有人能握紧他/她的手!
☆、第二十四章 倾城倾国
关了电视,我一甩手扔了手里的遥控器。躺在沙发上裹着被子,转而直勾勾地盯着围着围裙给我蒸鸡蛋羹的水草。似乎是感觉到不怀好意的目光,基拉浑身一抖,扭过头来,深紫色的眸子格外无辜。
“呐,我说基拉啊……”我托着腮邪笑着。
“干、干什么?”他明显底气不足。
“我看电视看的有些无聊,所以……”我欲言又止。
“所以?”他心里发毛,这个女人折磨人的能力简直是神级的。生病的时候格外加倍,一个早晨已经变着法折腾他n次了。
比如说:
难得她起得早些(11点整,比平时早了两个小时……=_=),然后在床上打滚。打滚也就算了,基拉权当自己没有看到。
但重点在于:她打了一会滚后,开始嫌窗帘不够厚,阳光太刺眼,逼他去风岛买特价的厚窗帘。之后呢,在他刚搭上去风岛的船后,她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啊,基拉你其实可以不用去风岛的~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啦啦~其实晒晒太阳还是不错的嘛~”碍于萨卡斯基中将就在他的隔壁舱,听说是要去风岛给女儿买东西,他不能逼船长开船回去,只能跳海游回克里斯提……
他湿漉漉的进家门后,她极惊讶地说:“水草你身上粘着水草呢……”懒得理会她那搅成团的思维,他快速洗了个澡。正擦头发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她说无聊,想看电视又不肯自己走,非要他抱她过去。总算把她弄到沙发上,还要给她倒好酒,打开电视,最后双手奉上遥控器才算完。
看了一会,她又开始嚷嚷电视不好看,“都是因为基拉你影响了信号。”他很无辜的躺着中枪。“如果你给我弄碗鸡蛋羹,信号也许就好了也说不定。”她歪头笑的他头皮发麻……
【回到现在】
“所以基拉君你能不能给我跳个草裙舞?”我摸着下巴看他。
而他用一个沉默的平底锅回答了我。
…………
“你在干什么?”基拉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的鸡蛋羹被克劳恩一勺一勺喂给了电话虫,他介个心抽搐啊!
“喂电话虫咯。”我语气平淡,用食指摸了摸一脸享受样子的电话虫。
“……”基拉满脸写着“那你有必要用我做的饭喂它么!”。
“话说贝蒂今天回来吃中午饭么?”我随口转移话题。
“我给她做了便当,等会给她送过去吧。”贤惠异常的人//妻水草脱下围裙,细心地把便当盒放到印着兔子的可爱布袋里。
“你知道她在哪么?”我斜眼看着上次在风岛迷路的家伙。
“我去打电话问问!”他懒得和我理论,转身去拿电话虫拨号。
【今天早上】
“姐姐我能出去吗喵?我想画克里斯提的海。”贝蒂整理好画板和工具,打扮的像要出去郊游一样。
“哦,没问题,你小心点,记得把电话虫带上,啊,对了,顺便带两把刀和枪出去,子弹要装满。”我啃着苹果,漫不经心地嘱咐她。
贝蒂(#--)/。:我只是去写生而已……
“不能去!”水草非常出乎意料地阻止贝蒂。“万一遇到海军怎么办!”
“喂喂,她遇到海军很正常的好不好!?你以为她也是通缉犯么!?”我无奈地挥了挥手。
贝蒂(#--)/。:都说了,我真的只是去写生而已……
…………
正在嚼着饭的电话虫突然浑身一抽(……),一口吐出了嘴里的鸡蛋羹,喷了我一身。而站在沙发另一头,手里握着话筒的水草和我相视一眼,再扭头看了看桌上布鲁布鲁叫个不停的电话虫,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电话虫怎么在你这!”水草手拿纸折扇狠狠地照我头来了一下。
“我只是想给它喂点吃的而已,谁知道一不小心就忘了给贝蒂了……”我委屈地揉着头。
“那就换你去送便当。”他强硬地把布袋塞给我。
“凭什么是我去!我可是病人!”我扯着嗓子喊道。
“哟,作为病人你还真是精神过头了啊。”他瞥我一眼。
“……”我无言以对。
“其次,你有见闻色,不会迷路。”他非常肯定地下结论。
“……”还是无言以对。
“最后,我出去太扎眼了,而你不容易被认出来。”他面带微笑。
“怎么不会被认出来!”我终于找到反击的chance。
“你看看你那张路人甲的脸再说话!”他翻了个白眼。
“你才是路人甲!!老子可是正牌女主!!”我彻底抓狂。
= 分割线
今天是个晴天。
压了压头顶的草帽,贝蒂小心放下木制画架,在画板上铺开纸张用夹子夹好,取出背包里各式的绘画工具。指尖轻抚那只一看就知道不便宜的画笔和被人故意撕去的标签位置,贝蒂突然想笑克劳恩的费心。当初她只是随手扔给自己,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是地摊货而已。
站在石堤上,远处的风景尽收眼底。
蔚蓝的天空中只是卷起几缕纯白的云,像不慎滴入的白颜料。远处的海面上游弋着几片帆船,海军的巡逻舰时不时溅起层层波浪和水花。因为中将萨卡斯基的驻守,比起在动荡不安的南海里其他的海岛,克里斯提算的上是天堂了。
握紧画笔,贝蒂沾了些墨绿色颜料。还在风岛的时候,自己就很像画海——这片非比寻常的海。只是自己总是无法下笔。贝蒂知道自己想要画的海是什么样的,但只要一提笔,就总会想起旁人的多嘴来。
在那样迷惘的心思影响下,贝蒂怎么可能能静的下心来绘画呢?好在,现在不用在意那些无聊之事了。
想要看的更清楚些,贝蒂停下笔,往石堤靠海一边移了几步,蹲下身仔细观察墨绿色的海水。海浪悠哉游哉地拍打着石堤,如此自由。正在贝蒂有些出神的时候,一朵水花从海面上溅起,一个人头突然冒出来,惊的贝蒂向后一仰,坐到地上。
一个看上去大约十岁左右的女孩摘掉了潜水镜,甩了甩湿答答的浅蓝色头发,精致的面庞比基拉还像洋娃娃,湖蓝色的眼睛无辜地望着贝蒂。
“吓到你了吗?真是抱歉。”她很认真地道歉,拽着一个防水包,熟练地爬上石堤来。从包里取出条浴巾,擦着身体。而贝蒂还是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女孩子擦着头发,扎起两个羊角辫。
她并没有恼贝蒂的打量,而是很乖巧的解释,“爸爸说了,不管在哪里,女孩子都要保持端庄的形象。”
说话间,她发现了杵在旁边半天的画架,饶有兴趣地跑过去看。贝蒂连忙拍拍裙子站起来,不等贝蒂开口,她啧啧赞叹起来:
“画的好漂亮啊。”
“诶诶?是吗喵?我才刚开始呢~”贝蒂的脸迅速红了起来。
“现在看起来很不错呢。”她笑着继续观赏那幅大部分还是白茫茫一片,仅仅只是勾勒了几道墨绿色线条的画作。
“我是加奈。”她友好地伸出手,教养良好地自我介绍。
“贝蒂。”浅浅一握,这个朋友算是交到了。
友谊其实就是这样的单纯。小孩子间,还来不及有太多的利益纠葛和爱恨情仇。
“爸爸说,遇到新朋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