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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来还没回答。安庆已经站在正房门口,对安之扬高声说道:“之扬,莫要招惹乱七八糟的人进门,让人耻笑了去。”
小北和安之扬立刻变了脸色,就连燕来的一张秀脸都发青了,扭脸看着小北。小北压了压心里的怒气,躬身笑道:“爹,这是媳妇的朋友。当年媳妇在公主府认识的。”
安之扬当着外人的面,只得努力笑道:“是啊,爹,这是咱们在瓜洲的旧相识。”
安庆根本不理小北,只冷冷的哼了一声,便回了正房。
燕来尴尬的不行,小北也有了脾气,拉着燕来便进了东厢房。
安之扬跟着进去,嘱咐翠儿照顾好客人,自己去了西厢房的书房生气,更坚定了不跟爹爹同住的决心。
燕来和小北在屋子里叙旧,说了半晌,见天色渐晚,燕来便告辞道:“燕来初来京城,一切都陌生的很,听皇上提起姐姐在这里,便觉得心里安定了不少,急急的来给姐姐拜年,却给你添了麻烦。姐姐别怪燕来才好。”
小北苦笑道:“我这公爹最是古板,心倒是不坏的。出了正月。我们便要搬到新房子里去,那院子宽敞些,也许可以不必和公爹挤在一起,到时候妹妹若来了,便可自由些。姐姐在这儿给你赔礼了。”
燕来连连摆手,笑道:“姐姐不要客气,到时候,燕来一定来恭贺乔迁之喜。”说完便跟小北告辞,坐上轿子走了。
回了屋子,翠儿怒道:“这安大夫到底是中了哪门子邪,明明知道是姑奶奶的旧相识,却让人这样没脸。下次回莫府,定要说与三当家知道。”
小北连忙掩住翠儿的嘴,往窗外看了看,苦笑道:“他是长辈,是姑爷的亲爹,看在姑爷的份儿上,切莫再说这样的话,回了莫府,也千万不许乱嚼舌根。”
两人正说着话,张婶已经把饭菜给小北端了过来。躬身说道:“少爷在老爷房里用餐了,让老奴禀报少奶奶一声,说吃了饭马上过来。”
小北点头让张婶下去,心里乱乱的吃了饭,翠儿也吃了,给小北准备了洗澡水,小北心思沉重的进去洗澡,翠儿在卧室铺床叠被。
正在这时,安之扬回来了,只让翠儿下去休息,插好了门,便进了浴房,见小北闭着眼睛,懒懒的泡在水里,眉头微皱,便挑旺了炉火,自己也脱了衣服,进了桶里抱住小北道:“累了?洗完了回屋睡去,别感冒了。”
小北不知该怎么说,默默的洗了。安之扬帮她擦干了,抱着她回了卧房,裹住被子还要亲热,却见小北毫无兴致,只得把额头顶在她的颈窝处,讨好道:“好娘子,我知道是爹爹的不对。你再忍耐些日子,等那边房子收拾好了,出了正月,咱们便搬过去。再不让你受这样的气。”
小北听了安之扬的柔声细语,只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抱着安之扬说道:“多谢你,小羊,我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好福气,找到你这样一个好相公。”
安之扬被她夸赞,只觉得怀里抱着的这个娇软的身躯每一寸肌肤都贴紧着自己,让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张开了双臂,恨不得马上把她吃干抹净,忍不住抬头吻上温软的嘴唇,上下其手的行起敦伦之礼。
恩爱的小夫妻虽然有些烦恼,大部分生活还是被甜蜜占据了,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出了正月,那小院也收拾好了,安之扬特地让小北戴了帷帽,跟他一起坐马车过去看。
到了门口,小北见前院的正房已经改造成一个中规中矩的药铺,取名“百草堂”,旁边有个偏门,和百草堂药柜后的小门一样,可以通往中跨院。一进中跨院大门。是个巨大的影壁墙,上面画着幽幽青竹,转过去便看到正房门外挂着一只匾,上书“美颜堂”,左右的厢房则暂时空着,等到时候看需要做什么便做什么。
中跨院右侧是个偏门,走进去是个宽敞的院落,虽然是万物萧杀的冬季,也可以看出院子里过冬的葡萄藤架等物,正房门口上方也有一只横匾,上书“三生园”。
安之扬见小北的脸上露出温柔之色。心里得意的很。
房子收拾好了,安之扬便开始购置园子里东西,又潘良和小楼帮着,有半个多月便购置齐全,然后又张罗着给百草堂请了三个伙计,后院买了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和两个粗使婆子和一个厨娘,小北给那两个小丫头取名春儿和冬儿。
小北找了含韵几次,想让她帮着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却见含韵冷冷的,仿佛不愿和自己来往一般,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到她了,索性先放一放,只专心搬家的事儿。二哥令狐禅和三哥潘良倒是尽心,差了几个兄弟帮忙搬家,他俩也亲自过来照看,直到这个家妥妥当当的搬好了为止。
安庆生气儿子不跟自己商量,仍旧住在原来的小院里,安之扬也不强求。
家搬好了,小北却病倒了。
她开始只觉得自己特别容易累,还自嘲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呆废了,只搬了个家就这么难受,后来却一直觉得肚子疼,安之扬给诊了脉,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有心让爹给看看,小北却是不敢再没事儿找事儿,只让翠儿帮自己煮了红糖水,滚滚的喝下去,倒是舒服了些。
谁知道,天癸却也迟迟不来了,足足晚了六七天,还不见动静,小北心里有些慌乱,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身孕。安之扬无法,只得请安庆过来瞧瞧,安庆虽然冷淡得不行,听安之扬一说。还是过来帮小北诊治了,果然是喜脉。
安之扬一听,顾不得安庆和翠儿在场,一下子把小北抱了起来转了几圈,直到遇上安庆冰冷的眼神才把小北放下,却听安庆喝骂道:“你学医一年,竟然连喜脉都诊断不出,还敢开什么百草堂。你不知道病人都是从哪里看病就从哪里拣药吗?”
安之扬心里高兴,虽然心里争辩小北的孕期不足一月,像他这样的新手自然不容易诊断出来,嘴上却不言语,只傻呵呵的笑着看着小北。
安庆叹息了一声,叹道:“之扬,你听爹的,这百草堂暂时不要开,先跟着爹在妙仁堂学几年,哪怕像唐望一样了,再自己来开不迟。”
安之扬那时候想开百草堂,其实也是想陪着小北做美颜堂的,见小北有了身孕,便笑道:“爹爹说的是,我还在妙仁堂跟着爹爹便是。若是爹爹愿意,也可将妙仁堂搬到这儿来,也省去了租房的开支。”
安庆点头道:“我和夫人商量商量。”稍稍停了一下,也不看小北,只对安之扬说道,“媳妇这阵子搬家,有些劳累,才会肚子疼。需好好养胎安胎,再不要折腾了。”也不等安之扬回答,独自出门,坐上车便走了。
安之扬追着送走爹爹,回来扶着小北回房,问道:“你不会嫌我自作主张吧?”
“公爹说的有理,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小北一脸笑容。她现在明明还和昨天一样,却自我感觉不一样了,只觉得自己肚子里有了宝宝,连阳光都更温暖些。
“还有一样,”安之扬道,“你既然怀了身孕,美颜堂的事儿就先放一放,等我学有所成,孩子也大些了,到时候再计较不迟。”
小北见自己跟着搬了几天家就肚子疼,若是像在慈宁宫那样劳累,对胎儿恐怕更加不好,连连点头,乖乖的在后院安胎。
含韵听安庆一说,觉得虽然省下了租房的钱,却又要搬家,反倒不好。妙仁堂开业半年,在左安门已经稍稍有了些名气,若搬了,只怕会失去一部分客源。只说若安之扬愿意,可以在他家办一个妙仁堂的分号,安氏父子在那里坐堂,原来左安门的这个,再请一个坐堂大夫,再有唐望帮忙,也忙得过来。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安氏父子在广渠门的妙仁堂分号开张大吉。小北请安庆住在三生园,中跨院和后院任由安庆来选,反正美颜堂暂时也开不了了,安庆却不同意,每日仍然回左安门的小院,早起再过来坐堂。
小北觉得安庆来来回回的太过颠簸,却不敢违拗他的意思,便主动买了一套车马,让安之扬给安庆的小院送过去,这样,每天早上张叔赶车送安庆过来,打烊了再把安庆接回去。
安庆见小北怀孕,又这样孝顺,心里软了些,却仍然不舒服,只可惜想不出一个法子来休掉小北。
燕来听说小北怀孕了,也兴奋得很,高高兴兴的跟小北聊了半晌,才回到驸马府。
临安公主虽然远嫁瓜洲,驸马仍然每年都进京来朝贺的。朱翊钧便命人修建了驸马府,平日里除了几个看守,没人居住,只到驸马进京的时候,才暂时住在这里。
驸马陈博远进京的时候,在舞者园挑选了几个年轻貌美的舞姬带着,打算献给朱翊钧的。朱翊钧不接受,也不拒绝,只让她们暂住驸马府,自己过去看她们跳舞,并跟燕来聊了几句,知道那时候小北果然在公主府给舞姬们美容,跟这个叫做燕来的还很熟识,更不让她们进宫了,只说留在驸马府,既让驸马府有了人气,朱翊钧偶尔出宫的时候,也有个去处。
陈博远只把它当成这位风流皇帝的癖好,无不应承,过了正月十五便把几个舞姬留下,独自回了瓜洲。
这日,朱翊钧又来了驸马府,正遇到燕来高高兴兴的回来,问她去了哪里,燕来便把小北怀孕了事儿说了。
朱翊钧虽然早知道小北嫁给安之扬,忽然听到小北怀孕了,心里还是酸涩得不行,恍惚中把燕来当成了小北,当时便宠幸了燕来。
燕来对这位风流倜傥的皇帝早已心仪,即被宠幸,甜蜜异常,以为就此便会被带进宫去,给个封号,谁知**之后,朱翊钧连流连都不曾,便摆驾回宫了。
燕来心里有些烦闷,再去看小北的时候,便道:“姐姐好福气,有安公子这样温柔性情的如意郎君,我好容易才被公主选中,千里迢迢的从瓜洲来到京城,等了将近三个月,终于得到皇上的宠幸,皇上却根本没有让我进宫的意思。”
小北听她也被朱翊钧宠幸,苦笑道:“妹妹,你可喜欢皇上?”
燕来俏脸羞红,低头玩弄衣角,低声说道:“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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