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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推开鱼儿,执着的拉住含韵的手,根本没注意身后的安庆脸色大变,颤声说道:“不等下次,今天是小北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酒,却不敬我的救命恩人,怎么说得过去?”
含韵正感动得要举杯,安庆已经铁青着脸拉开了小北:“你这个登徒浪子,竟不知男女大防?虽然我们医馆一向不拘小节,可你也不要太过猖狂,搅乱了这一池清水!”
“登徒浪子?女子也可以称作登徒浪子吗?”小北虽然没醉,脑子却明显慢了半拍。
此言一出,果然让所有人大吃一惊——除了几乎醉倒在桌子上的唐望。
含韵和鱼儿是看事情败露,“惊”的程度还小一点,安氏父子可真的“惊”得眼睛都瞪成了汤圆。
安庆在看到小北的第一眼就觉得此人奇怪,也许是个女子也说不定。后来仔细观察,却见她毫无扭捏,和男子一样的豪爽大气,不拘小节,便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多疑了。直到刚才见小北如此豪饮却千杯不醉,便坚信必是长相女气的男子无疑——他活了将近四十年,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这样海量的。
没想到,他的判断刚刚下了没多久,眼前这个豪气冲天的人竟然自己承认了!
安之扬则是有些惊喜了。
虽然来到瓜洲的第一天他便见过小北,但他当时心事重重,心不在焉,连含韵长什么样都没在意,更何况含韵背后的小北?
之后小北来到医馆,他也只是扫了一眼而已,只留下一个“这个男人有点娘”的印象,便不去在意了。直到安之扬、唐望、小北三人同病相怜的站在一起,才稍稍多看了几眼。
现在,一脸茫然的小北说出自己女儿家的身份,他才惊诧的抬眼仔细打量,暗暗嘲笑自己的迟钝:虽然不施脂粉,素面朝天,可这样秀气的眉眼,岂是一个男孩子所有的?!
想到这儿,他对小北的自由和胆量不由得暗暗羡慕佩服起来——看看人家,再想想自己,真是——都是爹生娘养,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小北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闯了祸,还茫然的看着安庆和含韵,一脸委屈的样子:“今天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天,第一次喝酒,还第一次被人骂做登徒浪子……”
含韵硬着头皮迎上安庆铁青的脸,尴尬的笑道:“不是含韵故意欺瞒,只是她一个女孩子……我怕……”
“掌柜的不用解释,这是您的店,找什么样的伙计当然听您的。这女子既然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清誉,抛头露面的和男人共事,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告辞。”安庆拦住含韵的话头,抬脚回了东跨院。
安之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正好看见人事不省的唐望,连忙对含韵和小北拱手道:“谢夫人美意。”然后不等含韵回答,背上唐望便离开了。
小北见他们都走了,无辜的看向含韵:“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
鱼儿见含韵不开口,恨恨的说道:“你的脑袋迷糊了,耳朵也听不见了?没听见人家安大夫说你不在意自己的清誉……”
“鱼儿!”含韵连忙低喝了一声,鱼儿才闭了嘴巴,却止不住心里的腹诽。
含韵拍拍小北的手臂,叹道:“算了,回去吧,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11章 大明朝的早点摊
小北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夜,只觉得嗓子里干涩无比,昏昏沉沉的喊了一句:“渴……”
外间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小北一下子清醒过来:自己一向是独睡的,怎么外间好像有人?
她的疑惑马上被打着哈欠的鱼儿解开,只见鱼儿趿拉着鞋,披着厚厚的斗篷睡眼惺忪的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水,塞进小北的手里:“你以为你真是主子啊?渴了不会自己倒?”
小北看在鱼儿起来为自己倒水的份上不计较她的坏脾气,喝完了水问道:“你怎么睡在外面?含韵姐呢?”
鱼儿接过水杯,不满的说道:“你不会喝就别逞强啊,回来就躺这儿不动了。夫人不放心留我在这儿照顾你,只让灵儿一人守在外面伺候着。别问了,快睡觉,有什么事儿明天早上再说。”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走了出去。
小北并不在意鱼儿的态度,本来自己也不是人家的主子,却让人家在外间伺候,哪里还能计较人家的态度?
但是,为什么自己回来就躺这儿不动了,含韵还特地让鱼儿过来伺候?
啊!
小北才想起昨晚的餐桌上,自己不但喝倒了唐望,还被安大夫骂做登徒浪子的事儿。后来,好像不明白自己是个女人为何被叫做登徒浪子,然后气氛大变,安大夫还拂袖而去……
“原来……是我泄露了自己女儿家的身份了?!”
小北终于明白自己闯了什么祸——难怪安大夫本来还笑模笑样的跟自己喝酒,转眼就拂袖而去?!
小北再也睡不着了,暗暗思忖着昨晚的情形。
她根本不在意泄露自己女儿家的真面目,反正在她的心里,这只是自己暂时落脚的地方——连自己是个女人都不能接受,那也没啥可惜的——除了含韵,真的是个大好人……
让她不明白的是,自己从来滴酒不沾,怎么一下子就能把唐望喝倒,还没事儿人儿似的在那安安稳稳的站了那么久?难道是杜十娘本来就是海量,对酒精的免疫力比较强大?如果真的是这样,说不定这具身体还有什么其他未被发掘的能力也说不定啊!
想到这儿,小北一下子兴奋了很多。
她迷迷糊糊的想了半晚,刚要昏昏沉沉的睡去,鱼儿就把她推醒了:“好些没?好些了就起床去医馆了——唐舅爷和安公子等你呢。”
鱼儿本不想说后面这句,但她毕竟是个奴婢,主人吩咐的话要是不照办总是不对的,更何况,就算自己不说又有什么用?那谁……还不是在门口等着?
她只有恪尽自己奴婢的本分,喊醒了小北,便扭头出去伺候含韵去了。
小北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如去看看,要是含韵实在不愿意让自己再去医馆也就算了。熬过这一冬,等明年春暖花开,江水不那么冷了,自己找个机会把宝箱取回来,环游世界去。
拿定了主意,小北利落的洗漱起来,虽然还是不施脂粉,含韵送过来的面脂唇脂还是要搽的。男装也不必了,干脆穿回女装……
小北正跟麻烦得不得了的女装较劲,含韵带着鱼儿走了进来,连忙制止道:“怎么换了女装?还穿男装。”
小北撇撇嘴:“已经露馅了,还扮什么男装啊?!”
含韵一边招呼鱼儿帮小北换上男装一边笑道:“你着男装又不是给安大夫一个人看的,他知道了也不打紧,我跟他说说便是,日久天长,他自然会习惯。倒是你换回了女儿家的装束,就真的没办法在医馆继续做事儿了,总不能让全瓜洲的人都知道妙仁堂请了位女伙计吧?”
小北一听,高兴得跳起来大大的亲吻了含韵的脸颊一口:“含韵姐,你真好!”
含韵笑着推开她,啐道:“你这丫头样样都好,就是太不庄重。今天开始再不许胡乱亲人,让别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小北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还笑眯眯的去看鱼儿。却见鱼儿眉头微皱,早没了第一次见她时的天真烂漫劲儿。小北稍一迟疑,明白了鱼儿的心事,回头对含韵说:“姐姐去忙吧,这儿有鱼儿帮我就好。”
含韵点头应道:“我让张叔请安大夫在前厅等我,我估计也应该到了,不能让他久等,耽误了医馆的生意。你俩手脚麻利点儿,舅舅和之扬在门口等着呢,小北弄好了就跟他们先去医馆吧。”
小北鱼儿点头称是。
等含韵的脚步声远,小北笑着用手指刮了刮鱼儿的脸颊,鱼儿抗拒的躲开。小北也不在意,笑道:“你不会是埋怨我灌醉了某鱼的心上人吧?”
鱼儿脸上一红,连忙扭过脸去:“谁说的?再说,那人心里另有其人,关我什么事儿。”
小北早就料到鱼儿是因此不高兴,本来想逗逗她的,又不忍心看着天真可爱的小萝莉眉头不展,也不和她绕圈子,干脆的说道:“我的心意,早就告诉过你,也告诉过含韵姐。我喜欢成熟稳重的,能把我揽在怀里疼我爱我的,根本不愿意找一个小弟弟来照顾。”
鱼儿的眼底跳过一丝欢喜:“真的?”
小北忍住了笑,正色说道:“当然啊,换作你,会不会喜欢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
“当然不会……”鱼儿连忙应着,红了脸仔细查看小北的表情,见她不似作伪才点头道:“小北姐,我相信你……对了,那个安公子和你同龄,也是生得一表人才,我看你们倒是般配得紧。”
小北终于忍耐不住,哈哈大笑:“我的好鱼儿,你不用这么着急帮我找个人配对,我喜欢的人自然在前面等我啊!更何况,我可不愿意有安大夫那样一位公爹,哈哈哈……”鱼儿听她说得毫不掩饰,也从心里喜欢她的直率,忍不住跟着嬉笑起来。
其实,小北并不是在意有一个怎样的公爹,而是安之扬在她眼里,同样是个青涩的孩子——至少,叛逆期还没过……
两人收拾停当,高高兴兴的走出院门,看看面前鼻头红红的两个少年,笑道:“你们在这儿等着多冷啊,怎么不进来啊!”
唐望一指安之扬笑道:“我想进去的,他非说后院是女人住的地方,进不得,我也不好进去了,只好在这儿等着。”
小北想到确实不妥,也不再说什么,边走边笑道:“那吃饭去。”
唐望一把拉住她的袖子,也不理安之扬的皱眉,说道:“还是别去了。师父和含韵在那儿,咱们去了不好。在外面吃点算了。”
“外面?”小北非常好奇古人的早点摊,连连点头,一会儿又失望的说道:“我……没钱……”在此之前,小北一直觉得自己富得流油,现在要吃早点才想起来,自己竟然一分钱都没有——不对,古代叫一文钱……
唐望豪气的笑道:“你俩初来乍到,自然是我请。再说了,一顿早饭算什么,要不是含韵……师父不许,我一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