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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刻进来一位病人,一定会觉得医馆里的场面很诡异:三个男人(小北一直是着男装的)坐靠在椅子上,头往后仰着,脸上贴着白色的棉布,还有一个坐在他们对面,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小北觉得自己的棉布有点干了,便自己揭了下来,又转头去揭大强和唐望的。
三人洗了脸,抢着在镜子前一照,果然皮肤滑嫩光亮的许多。
大强喊道:“我的鼻子怎么也变得不一样了?!”唐望连忙去看,只觉得干净了,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小北笑道:“大强鼻子上有黑头,这么一贴一揭,黑头就没了。”
大强兴奋得叫了起来,低头看见另一个碗里剩下的几个鸡蛋黄,惋惜道:“就是太浪费了。”
小北挺喜欢可爱傻傻的大强,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样,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安慰起来:“没关系,我找东西盖上,你一会儿给含韵送过去,让他们晚饭的时候用了。”
大强这才放下心来,憨憨的笑道:“这样好。”
除了在脸皮上鼓捣,小北还经常潜进吴婶的厨房,坐些美容养颜的吃食慰劳大家——炖蹄髈补充胶原蛋白,炖黄豆补充大豆异黄酮,还有很多的汤品……含韵眼见自己的皮肤真真有了改善,特地嘱咐吴婶,以后小北要用什么,给她用便是。但小北知道含韵爱钱,只要自己起得来,还是愿意跟吴婶一起去菜市场买,含韵拦着,她边说看看有什么新鲜的菜品没,只这么想,也想不起来用什么好。
慢慢的,无论是含韵的小院还是妙仁堂里的伙计,大家都越来越喜欢小北,除了安庆。小北越是讨人喜欢,安庆越是讨厌她,只觉得小北的一言一行都不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该说该做的,实在有违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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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小北已经在大明朝呆了三个多月,瓜洲已是草长莺飞,春意盎然了。
小北对这里已经相当熟悉,本来想的是天气好了,去江底取宝箱的那一天事先在客栈租个房间,后来才知道,自己的银子已经足够在江边买下一个独门小院了。
这个消息让她欣喜若狂。抱着百宝箱,全身湿漉漉的回客栈,一直是让她非常头疼的一个问题,现在既然可以买下一个小小的院落,就什么都解决了。
她每天晚饭后都借机出去转悠一圈,含韵并不阻拦,只是煞有介事的夸赞唐望,或者神神秘秘的问,什么时候能叫她一声舅妈?
小北知道含韵在误会她和唐望,却并不点破,半推半就的和含韵嬉笑打闹。
笑话,如果告诉含韵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含韵怎么可能还让她大晚上的一个人出门?
鱼儿的话却越来越少。小北虽然有些抱歉,但想着只要百宝箱取了出来自己也许就离开了,只要唐望自己愿意,他俩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心里也就平静些了。
半个月后,小北终于花了七十多两银子偷偷买下一个靠近江边的小院。那小院原来的主人举家搬往京城,路途遥远,家具搬起来麻烦,索性一并送给了小北。
小北买下后,只要出得来,晚上都要过去看看,顺便把自己偷偷在裁缝店定做的黑色软绸的紧身衣裤和几套平常穿的衣裙长袍放在那儿。又买了些日常用品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准备好了之后,小北终于开始行动了。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三个多月,心里兴奋的不行。
吃过晚饭,小北早早的来到小院,换上黑色软绸紧身衣——既方便下水,又不容易被别人发现——又套上一件深色的棉袍,并随便拣了条腰带拦腰系上。
小北在镜子前一照,忍不住笑出了声。这身装扮实在是不伦不类,好在没有别人看到,不然不被吓死,也要笑死。
偷偷出了门,来到离渡口不远的地方,看四外无人,便脱了棉袍一卷,掖在江边石缝里,棉袍太厚,掖了好久都没掖进去,索性就那么在石壁旁那么一摆,黑暗中远远看去,倒像一块普通的圆石。
小北处理好了棉袍,深深吸了一口气,纵身一跃,跳入江中。
虽然已是阳春三月,江水还是刺骨的冷。小北咬着牙向渡口游去……
谁知道,她正努力在黑暗中摸索,后面有人忽然将她拦腰抱住!!!
小北心里惊骇的不行,不由得张嘴就要呼救,却忘了自己潜在水底,一下子喝了一大口江水,呛得她几乎窒息。她努力挣扎着要挣开身后那人,那人却力大无穷,只用一只胳膊紧紧抱住小北的细腰,展臂向上游去!
小北还在奋力挣扎,却惹恼了身后那人,那人扬起手掌在小北的后颈轻轻一砍,可怜的小北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便晕了过去……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18章 你救错人了!(修改)
小北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又一次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心里不由得暗暗咒骂起来。
我跟那江有仇吗?为什么掉到里面两次都昏过去,然后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转醒?
如果第一次还有情可原,人家含韵姐到底救了我的命,这次,我招谁惹谁了?!
小北正在气愤不已,低头发现自己又换了衣服,那套紧身衣也不知去向,心里更加有气,刚想大声喊人,又一想,我何不自己出去看看?
说到做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含韵姐一定急死了!
小北立刻跳下床,一脚踩在地上雪白的厚绒地摊上,软软的,舒服得不得了。再看屋子里的桌椅器什,虽说不上富丽堂皇,也让小北着实眼花缭乱了一番。
环视了一圈,小北终于在床头看到一套折叠得十分整齐的衣服,想着定是为自己准备的,连忙提了起来,竟然是套月白色的男装,虽然有点宽大,但似乎也没有选择,只好穿上。
葱嫩的十指伸出袖口的时候,小北才注意到袖口精致的黑色镶边滚着金线,就连含韵都没见她穿过如此贵气的衣服。
小北的心越来越慌。如果是含韵那样的家庭,自己还轻松自在些,要是不慎落入有钱有势的恶人之手,当了什么十八姨十九姨,自己就完蛋了!想到这儿,小北又羞又气,胡乱的把那衣服穿好,开门走了出去——
静谧的夜……
不同于含韵简单的小院,左侧开得正盛的花草围着白玉桌凳,右侧宽敞得空无一物,只在墙角竖着兵器架,整齐的摆着些只有在电视里才看到过的兵器。院子中间的甬路上有几个硕大的青瓷大纹鱼缸,走到近前,几尾金鱼躲在水底,懒洋洋的摆动着尾巴。
院子里只有她这一间点着灯,其他房间都黑黑的,看不出有没有人。小北心里咚咚的跳了起来,想走出院子看看又不敢,回去又不甘心,正在犹豫,忽然听到墙外有低低的说话声,却听不清说的什么。
小北正要凑过去仔细听听,院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两个侍女,各自提着一个红艳艳的灯笼,灯笼上有个大大的“朱”字。
两人见小北站在院子里,其中一个连忙跑过来问道:“小娘子醒了?”
小北已经知道,这个时代都是这样称呼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子的,没有恶意,可是她听到“娘子”那俩个字真的不舒服极了,立刻让她想到“十八姨娘”之类的称呼——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古代的“娘子”和现代的老婆没啥区别。
她壮着胆子说道:“别这么叫我,叫我……叫我‘姑娘’就行——那什么,你们是谁?为什么把我掳来?!”
那侍女本来还笑盈盈的,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来,半晌才低低应道:“奴婢不知,不过……我家主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掳……”
小北听她也是不明所以的样子,心里软了一软,瞬间又大声说道:“你们主人是谁?深更半夜把我掳……带到这里来,是什么居心?我的家人一定急死了!”
那侍女显然被小北的话给绕迷惑了,呆楞了几秒,连忙对小北福了一福,转头对另外一个侍女说道:“云儿,去书房禀报主人一声。”
那云儿行了个礼,柔声说道:“是。”便提着灯笼轻轻巧巧的去了。
留下那个侍女笑道:“姑娘莫急,这里想是有什么误会吧,我家主人断然不会无缘无故……请姑娘前来的。院子里冷,姑娘还是回到屋里等着吧,乐儿伺候着您。”
这唤作乐儿的小姑娘说出话来风轻云淡,却让人听着舒服的不行,小北烦躁紧张的心情不由得轻松了许多,加上院子里的确冷了些,便努力对乐儿笑笑,扭身回了屋,乐儿轻轻的跟了进来。
小北刚一坐定,乐儿已经沏了茶水过来,温柔笑道:“这松萝是我家主人最爱的,这屋子里就备着这个,您尝尝合不合口味,如果不喜欢,我便去拿点别的过来。”
小北心中一动,连忙问道:“这屋子是你家主人的?”
“不是啊,只是……”乐儿稍稍迟疑了下,笑道,“偶尔会过来住一两晚罢了。主人今日才到瓜洲,晚上出去遛弯儿,回来就带着姑娘回来了。那时候姑娘浑身湿漉漉的,昏迷不醒,主人只让奴婢帮您换了干净衣衫,伺候您睡在这里。”
小北听到是乐儿帮自己换的衣服,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下了不少,终归还是有点疑惑,继续问道:“你家主人……是男的吧?”
“……”乐儿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半晌才忍住笑道:“正是。”
小北也不计较乐儿的嗤笑,继续追问:“那,他为什么让我睡在他这儿?”
乐儿红着脸犹豫了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说道:“乐儿是奴婢,不敢随意揣测主人的意思。”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你脸上明明写着“我知道,就不告诉你”这几个字。
小北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只好低着头喝茶。
过了一会儿,院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脚步声响,急急的走到门口,刚才离开的那个侍女云儿伸手推开房门退到一边,一个高大的男人抬脚迈了进来,一眼看到身着男装、双手捧茶呆呆看着自己的小北,忍不住笑了起来:“醒了?”
小北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大概二十八九岁的年纪,站立如松,声音极是好听,古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