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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忍着浑身的剧痛,扬臂环抱住安之扬,哭泣道:“小羊,从我在瓜洲渡口跳入江心,被含韵姐救回的那一刻开始,直到现在,我便只有你一个男人,你信不信我?”
“我信,我信……”安之扬抱紧了小北,伏在小北身上,终于按捺不住,低声痛哭起来。
他只是回了一趟老家,只有短短的四个月,他还盼望着回来亲亲小北的肚子,趴在那儿听听里面的宝宝是不是淘气——他小时候就偷偷看到过小叔叔那么听过小婶婶的大肚子,觉得美妙幸福极了——一进家门,听到的却是爱妻小产,爹爹重伤,满耳的传言……
小北抱紧身上这个钟爱的、正在低低抽泣的男人,默默流着眼泪……
过了好久,安之扬才慢慢起身,稍稍清洗了自己和小北,让小北好好躺着,自己去前院拿了些药,回来敷在小北肩头的伤口上,轻轻抚摸着小北脖颈和前胸的淤青,抱歉的说道:“小北,对不起。我保证,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发狂,等你好了,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我也毫无怨言。”
虽然全身疼痛,身下更是撕裂般的疼痛肿胀,小北听安之扬这么说,还是忍不住边穿衣服边含羞笑道:“你说的,等我好了,我要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安之扬也羞红了脸,帮小北把衣服穿好,又抱住她吻了一会儿,才道:“我去把前院收拾一下,重新开业吧。我不想再做什么妙仁堂分号,咱们开一间自己的医馆可好?我这次回乡,遇到了爹爹从前在家乡的启蒙恩师,我一直叫他孙爷爷的,他一直对我极好,极疼爱我的。听说我现在也从医,很是高兴,答应随后也来京城,帮我坐堂。孙爷爷医术高明,定然不会比妙仁堂差。”
小北有些犹豫:“含韵姐开医馆,咱们也开,不大好吧?”
“妙仁堂在左安门,咱们在广渠门,离得这么远,不妨事。”安之扬心情稍稍好了些,捧着小北的脸又亲吻了一会儿,抬头笑道,“我爹离不开泗水盟,你我才二十二岁,难道也要一辈子俯仰泗水盟的鼻息?这院子,前院那医馆,都是花费了你的嫁妆才有的,你相公虽然无权无势,也没有绝世武功,却愿意凭着自己的本事把你的嫁妆补回去,再给你挣出一个荣华富贵来……”
“小羊,我不在意,咱们既然是夫妻,还何必再分你我?”小北忙道。
安之扬却连连摇头:“我知道你不在意。当日我爹和夫人偷拿了你的宝箱,也没见你说过什么,唯独担心那支玉笛而已。可是,我在意。我是男人,你的好日子应该是我来给你,而不是什么小猪,或是你三哥。”
“小羊……”小北听他醋意十足,连忙软软的叫了一声,安之扬红了脸,捧着小北的脸,吻了吻那粉嘟嘟的嘴唇,柔声笑道,“好娘子,你听我的,好吗?”
“我当然听你的……好,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正说着,小北想起那夜萧叔的话,连忙笑道,“既然爹爹和阿嫲暂时住在小院,咱们搬回后院,中跨院仍旧给我做美颜堂,可好?”
安之扬正在兴头上,笑道:“好,当然好。你我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但是,美颜堂只接受女眷啊,要记住。”
小北噗嗤一笑,身上又疼了起来,安之扬发泄了无名邪火,心里无限歉疚,连忙忙前忙后的讨好了半晌,小北才笑着推他:“快去忙吧。等那位孙爷爷来了,你的医馆,我的美颜堂也要开起来。”
“好。”安之扬要走,走出去又折回来,“我的医馆,叫什么名字?你有空给取一个,别忘了。”见小北微笑着点头,笑眯眯的再吻,才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
翠儿见安之扬走了,才着急忙慌的跑进来,见小北裸露的脖颈满是紫红的瘀斑,立刻流出泪来:“姑爷……怎能这样?!奴婢以为他是个温吞的人,怎么这样对待姑奶奶?!”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10章 息肌丸
第010章 息肌丸
小北不好意思说明真相。只得安慰翠儿道:“姑爷没把我怎样啊,你别难受了。”
翠儿到底只有十五六岁,哪里明白其中的道理,只当是小北要强,不愿意把自己被打的事儿说出来,只在那儿低着头嘤嘤哭泣。
小北心里暖暖的,拉着翠儿的手走出屋子,见黄瓜架上有几条已经大些了,便摘下一个最大的,亲自在水里清洗干净,递给翠儿:“快尝尝。”
翠儿虽然一直跟着小北,可黄瓜在那时也是金贵新鲜的东西,何时让她这般嫩嫩的生吃过?她搓着双手,满眼期待,却又有些害怕:“就这么吃?”
小北呵呵笑着把黄瓜一掰两半,自己拿一半放进嘴里噶吃噶吃的嚼着,另一半继续递给翠儿。
翠儿好奇的接过来,放进嘴里一吃,果然清香的很,连忙笑呵呵的点头:“果然好吃呢!”
“等番柿熟了你再尝,就更好吃了。”萧叔笑吟吟的走过来。跟小北请了安,眼睛盯着小北脖子处的淤痕看直了眼,直到小北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才低了头,看不出喜怒,转进菜园里侍弄那些蔬菜。
翠儿小孩儿心性,听萧叔一说,连忙跑到番柿架旁看了半天,指着一个微微发黄的番柿问道:“萧叔,这个算不算熟?”
萧叔和小北看着翠儿傻傻馋馋的样子,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翠儿红了脸,正不知如何是好,萧叔止住了笑,说道:“现在还不行,等它红了,才好吃。”
“现在也很好看啊!”翠儿红着脸,看着那青中带黄的圆圆的果子,喜欢得不得了。
萧叔抬眼看了看小北,轻笑着对翠儿说道:“你以为它现在好看,其实还早着呢。有些人以为现在好看,摘来吃了,却青涩苦口,吐了舍不得,咽了不舒服。我却要等她成熟了,红透了,再摘来吃,那时候才是美味呢。”说罢,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小北。
小北心虚的把衣领立起来些。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着进了书房。
如果要开美颜堂,小北就要收拾起从前浮躁的心情,踏踏实实的把从前的所知所实整理一下。就像从前含韵说的,这个和义务美容不同,万一一个没做好,出了岔子,就失了信誉,再难抬头。
她拿出纸笔,把从前在慈宁宫遇到的那些案例记录下来,自己曾经用了什么法子,哪些有怎样的效果,一一列举出来,忙碌中,不知不觉便到了哺时,春儿请小北用饭,小北才站起身子,立刻觉得头晕目眩,眼前黑了一黑才恢复正常。
春儿连忙上前把小北扶住,正巧翠儿进来,见春儿扶着姑奶奶,心里老大不愿意。连忙过去扶住另一边,关切的问道:“姑奶奶,怎么了?”
小北笑着摆摆手,问道:“姑爷呢?”
春儿道:“姑爷方才回来一回,见您正在认真写着什么,没打搅您,让奴婢转告您一声,晚饭不用等,给留点就行。”
翠儿见自己只是跟着萧叔在菜园里晃荡了一下午,便被春儿占了先,心里着实的不舒服,抬眼见小北并没太多关注春儿,心里才稍稍痛快些,对春儿道:“知道了,你快去忙吧。”
春儿正要告退,小北忙道:“春儿,你找人去后院收拾下,老太太既然不住在这儿,我和姑爷就还住回去。中跨院腾出来空着,我有用。”
春儿点头答应了,默默退了出去,翠儿心里不舒服,忙道:“姑奶奶,您跟姑爷的卧房,还是我去收拾吧,她们不知道您和姑爷的喜好,弄得乱七八糟,到时候我还得重来。”
“嗯,去吧。”小北脑子都在美颜堂和安之扬身上。根本没注意这么一会儿功夫的暗潮汹涌,也不去花厅吃饭,只是坐在菜园旁的石凳上,边看书边等安之扬回来。
正看着,忽听有人进院,连忙抬头一看,却是萧婶,想起萧叔看自己脖子处淤痕的尴尬,连忙缩了缩脖子,又把衣领立得高些。
萧婶却傻愣愣的,根本不曾抬头,只躬身揖道:“姑奶奶,门外有位公子求见,说是叫做燕来的。”
“啊?!”小北又惊又喜,连说有请,不消一会儿,燕来便轻盈的出现在小北面前,后面居然跟着凌风。
凌风在燕来身后向小北深深一揖,便退出了中跨院门外。
小北和燕来见了对方,俱是一愣,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你的肚子呢?”问完了,两人似乎都知道了答案一般,红着眼睛牵起了双手。
燕来叹道:“我虽封了燕妃。又蒙皇上宠幸,终归还是留不住自己的孩子。哼,我知道是哪个做下的,等她有了身孕,看我怎么对付她!倒是你,好端端的呆在家里,怎么也掉了?”
“你知道,我当初便落胎不稳。”小北不愿多说,奇怪的问道,“你既然入了宫,又怎么能轻易出来?还是在这个时候?”
燕来得意的扬起脖子:“皇上疼我啊!我入宫后。皇上独独专宠我一个,连从前的那个什么郑贵妃都不多看一眼,还爱让我吹笛。我还跟皇上提起,我家小北姐姐的笛才叫好呢,皇上便询问了些你的情况,可惜,我自入了宫,也不得见你。皇上见我烦闷,便准我女扮男装,偷偷溜出来看你,只要让凌护卫跟着便可。”
“你从前在舞者园学得那些,哪个男人不爱?别说是皇上了。”小北呐呐的说道,心里五味杂陈。
燕来冷笑了一声:“我现如今才明白,那儿哪里是什么舞者园,就是专门让我们这些人学习如何讨好君王的。说句不中听的话,姐姐当初在教坊司讨好天下男人,我们学的是讨好这一个男人,实在没什么不同。”
小北一惊,连忙捏了捏燕来的手,摇头道:“妹妹别再这么说,若被皇上听见了,有你的好果子吃。你现在贵为燕妃,这是多大的尊崇,何必说这些丧气话?”
“若是尊崇,姐姐当日怎么离开了?”燕来苦笑着,见小北瞪大了眼睛,忙道,“宫里的妃嫔们都知道姐姐呢,还说,皇上当日对姐姐好,甚至准许姐姐住在乾清宫,知道乾清宫一场天火,才让姐姐香消玉殒。”
“你没说,我还活着吧?”小北的一颗心像过山车一般上上下下,燕来却笑道:“当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