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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软香温玉自投怀,龙渊虽是衷心欢悦,但心中却因有云慧与武夷婆婆在场,而感得十分尴尬。
那知,就在这一瞬之间,龙渊他抬眼微睨,立雪台上却已失去了两人的踪迹!
他心知,必是云慧有意让他俩一叙衷肠,将武夷婆婆引往他处,心里一阵感愧,不由得说不出话来!
风兰玉臂拥着龙渊的脖子,俯首于他的胸前,但听得他心中怦怦心跳,却不觉龙渊有什么反应!
她微感幽怨,不禁想起从前种种,及云慧对她所言,龙渊的身世。
她误会龙渊仍然和以前一样,只当自己是个小妹妹,而毫无男女悦爱之情。
这一想,芳心如遭针刺,如堕冰窖,刹时间脸色猝变,玉臂一松,往后缓缓退去!
龙渊此际,本来是两眼平视,正在呆想心事,猝然间目光触到风兰苍白的两颊,幽怨的眼神不由大吃一惊!
他一把拉住风兰的双手,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冲口疾问道:“兰妹妹,你……你受伤了啦!”
风兰幽怨的盯着他,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但心里却想告诉他:“是的,我受了伤,我的心碎了!肠也断了,那不是别人伤的,是你,就是你……”
想着,心头一酸,眼皮一眨,便再也忍耐不住,簌簌的流下泪来!
龙渊见她摇头,分明是否认未曾受伤,但看她神色,却又悲楚莫名,不由又急又气,又问道:“是被人欺负啦!啊?快告诉为兄,是谁敢欺负你,待让为兄替你出气!……”
风兰一听“为兄”两字,本来略见喜意的芳心,不由霍又一沉,她暗对自己道:“啊!他还是拿我当小妹妹看待!我其实已不是了啊!我已长成了,我可以……我有权利……”
虽然是对自己,她却也觉得羞涩于自承是“知情知趣的少女,有权去爱和被爱。”
她自己往那两句上想,却转而怨恨龙渊!
“是你欺负了我,是你不该那么寡情吝啬……”
由此,她忆起那可怕可羞,差一点被虎雄玷污的一幕,因此,她恨那虎雄,同时也恨眼前的龙渊,因为若非他不别而行,自己怎能哭倒在他的房中,而被虎雄所乘呢?
龙渊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恨意,心中一惊,脱口问道:“你恨我?……”
风兰凝视着他,看到他那种焦急与微现慌乱的神色,芳心中又觉不忍,但听见他这么一问,竟而点首承认。
龙渊不由大奇,怔神一想,恍然略有所悟的道:“啊!兰妹妹你可是恨我过去不别而行吗?……唉,我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我……”
风兰心中一惨,双泪交流,颤声道:“这事已然过去,不说也罢。至于说你有苦衷,我也多少知道一点,但……”
她本想责问他:“但若是不能解决,又何必多此一举,约我到黄山相会呢?”
然而,即到唇边,考虑之下,这龙渊并不曾约过她啊,数月前,约她的正是一位极美的异国少女,当时那少女对自己说明了一切,声言若自己肯委曲求全,则必能玉成,使她与龙凌云好事得谐。
风兰她在这数月之间,考虑者再,发觉自己对这位龙哥哥,竟已经情根深种,思念之情与日加深,终日茶食无味,一心只盼着早日抵达黄山,见着这龙家情郎,开诚布公,一诉衷肠!
武夷婆婆是过来人,一看孙女儿的神态,便知她对那奇丑的野小子,钟情已深,已然无可挽回,她心里虽有一百个的不愿意,觉得将孙女嫁给那小子,实如同乌鸦配凤凰,不配之极,但也不能表示反对,伤了祖孙的感情!
俗话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武夷婆婆深知此中三昧,既知无可挽回,干脆顺着她,双双上了黄山。
但她祖孙,来早了半月,任凭寻遍了七十二峰,却没找着龙凌云的影子!
风兰愈找愈急,虽然不便对祖母发脾气,蹩在心里,更加不堪其累,终日愁言唏嘘,茶食不思,直似得了大病一般!
武夷婆婆看在眼里,大为焦急,带着她不昼不夜的游行于各峰之上,每到一处峰顶,都运起金刚指,刻石为记,留下:“武夷婆婆在此”字样,准备万一龙凌云游到此间,见字之后,会主动的寻找她们祖孙!
这日,她祖孙自天都峰巅下来,却不料竟在这立雪台上,意外的遇上了龙凌云,风兰她惊喜交集,自非笔墨所能形容。
那知,“剃头挑子一头热”,风兰她虽然热情如火,无奈对方仍然是块寒冰,数月的相思、苦忆与祈祷,刹时间被拒在千里之外,全化泡影,她怎不悲戚欲绝,痛不欲生呢!
只是,她正存着万一之想,盼望着那异国的美女,赶紧出现。
因为她与龙凌云有着密切的关系,同时也最了解风兰的心事,同情她“爱的真挚”。
若是她在此地,即使不会替风兰说些好话,也必然没法为她打开僵局!
她想到此处,又忽然想起祖母武夷婆婆,与那位和自己打过招呼的姑娘来!
风兰霍然心中一动,又暗想道:“难不成那位村姑就是龙哥哥的情侣?若不然她怎会称呼叫他弟弟?啊!她那声音好熟,难道我曾见过她吗……?”
想着,回头去瞧,那知不但村姑已然不在,便是自己的祖母,也已然走得不见了踪迹!
龙渊他虽与云慧相处数年,与风兰相处数日,但仍然摸不透少女的苦心。
故此他被风兰忽喜忽恨的态度,搞得糊里糊涂,一时不知该如何表示才好!
此刻,他瞥见风兰回头察看,知她是在寻找武夷婆婆与云慧,便道:“婆婆和慧姐姐到那边去啦!……”
但“啦”字以后,却无法接下去!
风兰闻听“慧姐姐”,忽有所悟,强抑着心头的幽怨,轻声询问:“慧姐姐可是……”
她本来想问,意姐姐可是那异国少女?但话到口边,转念她衣着虽能更改,但满头金丝也似的秀发,怎能染成这黑?
故此也说了一半,而心头萌生的希望,也随之烟没!
龙渊本以为她必然认得云慧,这时见她茫然询问的神色,才霍地觉悟,慧姐姐早已改了装扮!
便赶紧接口解释道:“她正是云慧,只不过改了装扮,怪不得兰妹妹不认得她了……!”
风兰“啊”了一声,想起面前这龙哥哥,也是个天衣无缝的化装圣手,不由脱口问道:“啊!她是你的师妹吗?我从前只见过她的本来面目,所以料不到她会扮成这种模样……?”
龙渊点头承认,同时也记起过去与云慧所议之事,此际见风兰面色已渐缓和,心中大喜,把握机会,软然作色,道:“她虽不是我师姐,但和师姐也差不多,此次她与我同登黄山,便是为践约而来。”
此言一出,不啻是他承认了他对风兰的感情!
风兰兰质慧心,领会及此,顿时芳心大悦,直觉得一天愁云,倏忽尽皆消散,寒风变成春风,严冬化成了春天!
尤其是她的娇颜,瞬息间转变更快,那本如梨花带雨令人生怜的凄楚神情,转眼间变做了骤绽海棠,一抹笑,两盏酒窝,还有另三分春色,尽皆爬上眉际!
龙渊目击这瞬息之万变,顿时又喜又惑,惊得呆住!
同时他那丑脸上,唯一可赞美的点漆双瞳,直勾勾的盯在风兰花娇柳媚的脸上,直觉得她这一点,当真是倾城倾国,与云慧珠瑙并重,分不出孰高孰低!
风兰瞥见龙哥哥态度大变,双目蕴含深情,默默凝视,情焰火花,愈聚愈浓,芳心中顿时更喜!
只是,那少女的娇羞,也随着喜意俱来,虽然她内心里一千一万个愿意,表面上却已然红染双颊,垂头佯嗔,细声道:“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不认得我了吗?……”
这一来,当地的气氛大见轻松和谐。龙渊见她如此,更忍不住愈看愈喜,“哈哈”笑着道:“数日不见,兰妹妹愈发漂亮了,为兄我情不自禁,多看几眼,兰妹妹又何必如此吝啬呢!”
这一番言语,更加表明了他的心机态度,否则,若是无意于她,又岂敢开这等过火的玩笑?
风兰至此,芳心大定,忍不住轻笑出声,佯嗔攒起粉掌,一下子擂在龙渊的心口之上,轻“啐”一口,道:“龙哥哥好不害臊,看我……”
话未说完,抬眼突见龙渊的面色骤变苍白,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出现额际,同时,双手捂着心口,身躯更是摇摇摆摆,而缓缓向前倒去!
风兰大吃一惊,不知他何故,突然变得如此。
上前一把将他抱住,直急得那适才止住的泪泉,霍又涌上眶外,颤声询问:“龙哥哥,你怎么啦,是我擂痛了你吗?……”
其实,她是口不择言,适才她那一下,别说是身具奇功的龙渊,就是只蚂蚁,也擂不死!
那知,龙渊全身软弱无力,整个依靠在她的身上,竟然呻吟作答:“唉!哎啊,兰妹妹你这下,擂痛了我的心,唉!……”
风兰咽声自怨道:“真的吗?我真该死,不过……不过,我没有用力嘛!……怎么?怎么会这么痛呢?……”
说着运力将龙渊半扶半抱的,放倒在一方长有丈余的石台之上,再拥起他的头来,枕着自己的玉腿,纤手轻柔的抚摸住他的胸口,便待运气为他推拿!
但龙渊却不肯消耗她的真气,侧身坐了起来,却把整个上半身,全依偎在她的怀内,轻声细气的说法道:“唉,兰妹妹你别动我,过一会就会好的……你这一下虽轻,却正好擂在我的心痛之处……所以,……”
他的丑脸,侧放在风兰的肩膀上,故此风兰根本看不见他的丑脸!
若此际风兰若能够看见,非惊得跳起来大叫不可。
因为,这功夫,龙渊脸上汗水如流,滚滚而下,同时脸上的颜色与黑疤,亦正随之逐渐消失!
风兰双臂环抱着他,听见他这般说法,不由又是一惊,道:“怎么?龙哥哥身上怎的会受了暗伤?过去我怎没听你说过?唉,若是我早知道,就不会这么冒失了!”
龙渊气息壮了不少,接口道:“兰妹妹这不怪你,其实我心里惭愧得很,过去,我有好多事都瞒着你,兰妹妹你不会怪我吧!”
风兰见他又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