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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种苦难似的抗议感到深切的无奈。我说:“轩忆,你这是何苦?我不见得多好,我也不是你的未婚妻子。你这般才智容貌,何必看上我?”
他仍旧不说话。他用沉默反抗我的决定。我似乎都能想象到我若是一走了之,他会用什么方式来生活。可我也能想象到,阿愚知道我住在这里,会气成什么样子。
他们都在逼我。我快受不了了。
在长久的对峙之后,轩忆终于有了反应。他开口道:“原来你这样喜欢阿愚。如果你决定那样会过得好,我不会再勉强你了。我只想让你过得好。”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这样温柔,让我更加愧疚。我们相对而坐,直到早晨。这个早晨很不宁静,即便辉烨殿里没有鸡犬之声,却仍旧鸡犬不宁。
阿愚就在这个早晨杀气腾腾地闯进门来,还带了他的东宫护卫军。辉烨殿里的守卫也不是吃素的,大有干上一场的架势。
我和轩忆听见兵刃相接的动静连忙从房里出来,刚巧看见他提了长剑只身冲来。这尴尬的时刻,我脸上竟然没有表情。
我大声道:“阿愚,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被人金屋藏娇了,我来提醒你一句!”他口气冲得很,杀气十足。估计他巴不得一剑劈了我。
轩忆用身子护着我。他仿佛也怕阿愚突然做出傻事。可他这样做无疑适得其反。
阿愚猛地拔剑,用剑尖指着我的眉心,痛苦地说:“想不到你是这种女人!”
“我就是这种女人。”
“我对你这么好,我整颗心都给你了。你就这么把它揉烂再甩开。你有良心没有,你这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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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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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仿佛要演变成腥风血雨的时刻,竟是被一颗小小的痣给化解的。我的手臂上嵌颗嫣红的守宫砂。这是师傅从小给我点上的。当时我疼得想哭,师傅说以后就知道好处了。
我从来没将之展示于人。但今日没来由的就被阿愚给发现了。他已经气得发疯,当真提起剑刺了过来。
无论如何,我得让他出口恶气,自己也能好受一些。我推开轩忆,迎面就要受他一剑。他却又不忍心了,最后一刻又刺偏了过去,将我的衣袖划出个口子。
守宫砂这种东西在男人看来似乎都很能让他们高兴。这是女人贞操的铁证,继而能毫不犹豫地昭示着清白和未来的夺取。
阿愚瞬间就从愤怒的顶峰爬了下来,眉宇间骤然的轻松无法隐藏。转而一看轩忆,他竟然也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仿佛能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波涛汹涌的内心起伏。他们都曾武断地以为我不清白。阿愚表现出的是愤怒,而轩忆却是默默隐忍。
我当真想跟这两个男人从此一刀两断!
这么想着,我也这么做了。我躲走了。
关于东宫太子和永王的这次突然冲突,民间很少有人知道。我住在京城一家小客栈里,一边听着大堂里的喧闹,一边等师傅来找我。
师傅今日旬假。他出宫若找不到我会担心。所以我只把行踪告诉他。
师傅按照约定的时辰前来与我会面。我便将这些天的事都告诉了他,包括被袭击的事。
师傅听了以后就说:“太子也好,永王也好,选一个。你自己不小了,赶紧嫁人。”
“师傅,我不想嫁人。就算嫁也得找门当户对的。”
“少说孩子气的话。为师的意思就在这儿。二十岁前嫁人。要挑要捡不是你能想的事。”
师傅给我下了最后通牒,我想了想,说好。
我凭什么现在端着架子挑三拣四呢?我有什么资本清高,嫌弃那些女人们梦寐以求的男人?
到最后,我就选择了阿愚,让师傅回宫的时候带个话去东宫那里。但这件事很久没有动静。阿愚要跟我闹腾。他面子在那里,一时下不来台面。
东宫又不是那么好进的地方。阿愚想冷我个几天,我即便想找他也不行。京城客栈的钱不便宜,我耗不起这个钱,思来想去还是大着胆子回了农舍。
这里似乎什么也没有改变。只有小姐妹被我劝回了四合院去住。因而这里现今只有我一个人。虽然不能说不怕再有袭击,但穷迫的我担不起那个心思。
我又恢复了往日的作息,每天忙碌手里的活计,反而感到充实自在了许多。阿愚和轩忆仿佛从我生活里消失了一般。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我已经脱离不开这两个男人的视线。
那天,有一户街坊家里生了儿子,送来一筐鸡蛋。我给了红包,说了吉利话,然后很有兴致地用小锅子煮了几只茶鸡蛋。茶叶的香味飘散出来的时候,阿愚就进门来了。
他连门都没敲,就这么像进自己家似的进来,自来熟地往我的椅子上一坐。我慢慢剥了蛋壳,他接过去大嚼了几口,说:“你可真想好了?”
“想好了。”
“以后都跟我了?”
“不然你还不拿剑劈了我。”
“谁让你跟我九叔呆了一个晚上。我能不生气吗?”
“你九叔是为你好才接我去保护的。你现在在风口浪尖上,我不能给你出力,至少不给你惹麻烦。”
“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还保护不了?”
我知道说维护轩忆的话是火上加油,就再也没说。
阿愚很快搂着我,脸埋进我头发里蹭了蹭。他说:“以后你可不许轻易跟我说分开的事。你一提这个我心里就难受。”
“嗯,不说。但我有个条件。你得答应我。”
“什么,你说。”
“咱们以后真要是到了成亲的地步,我怕到那时就得卷进你后宫佳丽们的争宠当中。那样的日子我过不来。真到了那个地步,你打我进冷宫也罢,总之要给我些清净。你能答应吗?”
阿愚显得有些不高兴。他坐直了身子说:“天下哪有你这样的?我还没登基你就想着进冷宫?”
我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问:“你爱我吗,阿愚?”
他很慎重地思考了良久,最后重重地点头。可怜的阿愚,你爱我,我却不爱你。因为我不爱你,我才能忍受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可这些话怎么说得出口?
阿愚从轩忆那件事以后就有了蠢蠢欲动的念头。我们这才和好,我这才问他有关爱和不爱的问题,他马上就想歪了。我明白得很,他一度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存到最后才慢慢享受的美食,居然先被人一口夺去吃。现在发现食物还完好无缺,他就不如从前那样放心地存着,时时惦念着不让自己再有后悔的机会。
这小子开始学会了毛手毛脚。随便一句话,绝对想不到正经的道道上去。推开他吧,他还能忘欲拒还迎的路子上想。总之,不让他得逞就耗到能得逞。
我很郑重地对他说:“你想跟我那样是吧?”
“废话!”
“要干那事,我只跟我的相公做。没做成我相公前,你敢硬来,我不废你手脚就是客气的。”
我端了这么高的架子,非要吊着男人的胃口,一来是想测试阿愚,二来也为保护自己。
阿愚在我这碰了颗软钉子,死活缠着我到半夜,仍旧没能得逞,只有没意思地跟我要了碗米线,吃完了走人。
今晚的不速之客似乎远不只他一位。我刚收拾好碗筷,敲门声就传了过来。现今能敲开我屋门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我身边已经布满了一批护卫。
打开门来,站在眼前的人令我吃惊。这不是我在轩忆那里见过的名叫小燕的女子?
她趁着夜色而来,神色十分匆匆,一见我开门便道:“郡主,云星郡主,请让奴婢进屋一叙。”
“你认错人了。”说完我就要关门。
她用手夹住门板,带着哭腔说:“不,请郡主听奴婢解释。否则奴婢死不瞑目!”
“你的生死与我何干?”
我觉得这个女人比我想得愚蠢。但她卯足了劲要跟我耗,我没奈何,也硬不起心肠再说狠话,只好让她进来。
小燕进屋以后,手还在发抖。她确实很紧张,嘴唇都泛白起来。我泡了杯热茶给她,她喝了一口,说:“郡主,我被永王殿下赶出来了。”
“你找我求情的话,我无能为力。要是你缺钱,我倒可以勉强帮点忙。”
“不,不是为了这个。永王殿下给了奴婢许多东西,足够富甲一方。奴婢只是不想离开殿□边……”
“我跟轩忆的交情很浅。这个忙我帮不了你。还有,你别再叫我什么郡主。那位云星郡主年纪算起来也挺大了,跟我完全就是两个人。”
“难道世上不会有驻颜之术?”
“你竟然信这个?”
“奴婢信!奴婢信郡主你十年前遭逢不测,大难不死。永王殿下也这么相信,所以等了许多年,就是要等你回来。可惜你现在已经不爱他了。那么,奴婢在殿□边,不求名分,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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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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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走火入魔不轻。我已经懒得跟这般女子纠缠,当机立断道:“我说这位大姐,你果真是求来错地方了。若再不离开,我怕要下逐客令了!”
“郡主,你不知道世上有起死回生这种事。奴婢就曾经死过一次,被人溺在水里,身子都已经冷了。永王殿下他硬是把奴婢从棺材里救了出来。他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奴婢怎么能离开他?”
这事听来玄乎,其实也不足为奇。没死透救了回来,恩人是轩忆那般的男子,哪个女人不死心塌地?
小燕还欲要说些什么,门外就又传来了响动。轩忆在外面说:“是我,开开门。”
今日真是热闹。我说:“进来吧,门没关。”
轩忆踏进屋中,看见小燕。小燕也看着他,低着头,轻轻地行了礼,然后非常识时务地告退,根本不用一道命令。
小燕走后,轩忆歉意地说:“打搅你了,请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倒是你,何必将人赶出来呢,都不给人退路?”
轩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说:“以后不会有人来烦你了。我也不会。不日我就要回江南,没有皇兄的传召,怕也很难再来京城。”
“哦,是这样。”我听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轩忆从来没跟我这样赌气似的说话。
“阿愚今日当众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