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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公主相处近十年,我可真是从未听见她这么说话。纳闷间,我悄悄抬头一看,就见五十有三高龄的皇帝陛下,根本就只是四十出头的模样,神态容貌莫不用俊雅雍容形容。想他年轻之时,必定是个迷倒万千女性的帅小伙,即便到了这种年纪还能对怀春少女有强大杀伤力。相对地,对于连要个正宗公公伺候都不能,从小压根没见过美男子的公主来说,第一次出现了极品,也就难怪不能自制如常了。
公主被迷倒不要紧,小昧子还是挺得住的。公主还没真正过门过去,皇帝要封公主什么头衔仍旧是个迷。要说和亲公主的品级一定不能小,要不然事关两国安危。可皇后四夫人这五个最高头衔如今都被人屁股占着,皇帝究竟拿什么位置给公主?若成了美人才人之流,乌良国的脸面往哪里搁呢?
这个时候,我只恨自己不能有三头六臂,替公主抢个名头过来。可惜我半点不是当事人,有力使不出,全靠公主自己了。
那皇帝似乎反映过来公主旁边还跪了一个五体投地的我,于是又特特说了句“平身”。我这才能爬起来躬身退到一边。
皇帝似乎看见了我的脸,眼神一黯,疑惑道:“这阉人好生女相。”
我立马生了股冷汗,怕担上什么欺君的罪名。公主这时就救我道:“回皇上,小昧子就因为长得这样风流俊俏,家里怕他以后不走正路,于是小小年纪就送到宫里面,希望他好好做人。”
我长这么大也没被夸过风流俊俏这样高档次的赞美,公主您这招以虚打实真高明,可为啥还是觉得这么损呢?
自皇帝说了我男生女相之后,公主似乎就此打开话题,将我国风土人情娓娓道来。原来我国打从古代起就是个母系氏族,女人孔武有力,下地种田,出门打猎,不在话下。男人则在家织布养鸡,三从四德,不要脸的连活都不干,等着老婆来养。如此要不得的风气终于在周围地区全面进入父系时代而不得不做出改变。虽到后来,男人看起来像是男人了,但男女外貌性情依旧是有些掉转不过,以至于我国小白脸娘娘腔漫山遍野。而女人仍旧以圆润厚实为美,以包办重活为光荣。遂,我国的男人们一股脑儿奔去中原之后,女人们仍旧顶出了一片天。
皇帝听完之后眉头紧锁,眼神深邃,仿佛很有感触,脸上的表情十分之销魂。公主竟快看得流口水,我实在为她将来担惊受怕。想当初,为了能讨得皇帝老儿的欢心,公主与我费尽心思,绞尽脑汁,力求争回一口气。眼看着正主现在就在眼前,公主她没能换上准备已久的华美礼服,也没画上精致妆容,更没做好心理准备,却已自动投身于皮相之惑。这可不是要做赔本买卖了?
我正欲咳嗽个几声来唤回公主的魂魄,外面的人却早已窥中了皇帝单独前来与公主相见的机会,纷纷找借口阻止他们趁此有所发展。什么李才人不慎落水,什么张昭仪胎气有动,可不一个个想尽法子引了皇帝过去。
皇帝身边的第一大太监吴梁徳进来禀报用膳时辰已到时,已经挡了几拨不大不小不痛不痒的消息。话说这吴梁徳吴大总管正是我师傅双生兄弟,长得是一模一样,干的也是一样的行当。要不是师傅早跟我打好了招呼,我差点要把此人跟师傅他老人家弄混。本来呢,我这也算是有了一门亲戚,可惜的是,师傅当年跟他兄弟结了怨,于是千里迢迢投奔到了乌良国。于是乎,尽管有这么大的靠山在眼前,我也是不能靠的,连表露一下身份都可能有杀身之祸,心下不禁打了个寒噤。
这公公的行当干久了,行里面的规矩都是心照不宣的。吴梁徳起先没有跟着皇帝进来便是要在外面挡事儿的,挡完了回来给皇帝报个信,意思是陛下您究竟有没看中这外国来的公主,是要宠呢还是就此摆着看呢?
于是乎,皇帝究竟是在这里用膳还是移驾去别的地方用膳,就成了决定公主前途的重大赌局。就今天毫无准备的公主所做的成果来看,成绩是差强人意,但男人口味一向多变,而且十分贪新鲜。我也就一点也拿不准皇帝的心思了。
是胜是败,全靠皇帝金口一开。我和公主都是屏住呼吸听他慢悠悠轻启朱唇道:“清源公主可还吃得惯中原的食物?”
此话一出,意思很明显,他是要公主陪他吃饭啦!公主忙不迭回道:“回皇上,中原菜肴口味独特,做法也独具匠心。哪有吃不惯的道理?”
皇帝握了公主白嫩的手,轻轻拍了拍,像是拍着自己心爱女儿的手似的,口气带了点宠溺,道:“这样甚好。朕知乌良国多喜食辣,便让御膳房特地做了几道川味菜色。公主就陪朕尝几口吧?”
我一听就觉不妙。虽说乌良国地处富饶西南水乡,水汽缭绕,人民喜吃辣食,但公主一落草便是个热性体质,一贯吃不得辣,从小凡是放了丁点辣椒的菜吃后翌日轻则口舌生疮,重则满嘴溜泡,惨不忍睹的很。如今正宗皇家川菜伺候上来,公主她如何受得住哦!
但见公主满脸期待,点头说好,脸上都是发自内心的笑意。这更让我心惊肉跳了!
随后御膳一开,第一盘上来就是川江大盘毛血旺,接着又是剁椒麻辣小龙虾,再来菜名更不得了,宫保香辣诱惑蛙。什么上河、下河、小河帮,帮帮齐聚;什么蓉派、渝派、盐帮派,派派不落。一顿饭,一百多道红彤彤油汪汪刺辣辣的川菜排了个长队,随着那些听了就让人青筋暴跳的菜名一一端上来的时候,我站着就快晕倒了,可公主拿起筷子,皇帝给她夹什么就吃什么,吃得那叫一个开心。我在内心默默流泪,公主您受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不是小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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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清风楼,慌兮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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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一砍下来不饶人。陪皇帝吃完饭后,我就急忙扶了辣到昏厥的公主,拿了我国最灵的败火药,死马当活马医,以求解救公主于苦海。
一边忿忿地喂药我一边说:“那皇帝是不是故意整公主来的?要吃什么不好,偏偏吃辣!”
“皇上爱吃辣,本公主就得也爱吃辣。小昧子,他以后就是我男人了,我可不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
“公主,您陷进去了?”
“哪里的话?咱们现在求的是前程,不把唯一的靠山抓住,以后还怎么混!”
公主是清醒的,这比什么都令我高兴。可即便如此,一堆麻烦还是在眼前摆着,光靠公主这样强撑着,那还了得?于是乎,我想到了我那刚结拜的大哥,崔家寨大当家崔浩天。
他本人虽还在寨子里主持大局,却是为了助我也为了防我,派了不少人手在公主的送亲队伍里面。他还很义气地说:“兄弟,你要是还觉得势单力薄,大哥我在京城有人,保管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现在就冲着“京城有人”四个字,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寻人之路。那条路实在是悲壮了些,只因那人是京城最大最有名的鸭店老鸨。在我们那儿没有妓馆,男人卖身的地方俗称鸭店,是有钱有闲有情趣的女人们寻欢作乐的消遣场所,曾几何时还是红火过一阵。中原这儿就清高了些,管这地方叫小倌馆,来光顾的大多不是女人。
这个认识还未真正到达过我相对纯良的思想,直到我微服踏上了京城最繁华的西市大街,找了个看起来恁地正经的大老爷们问路,见他嫌弃地上下将我打量,随即唾弃一声拂袖而去时,我才懵懵懂懂地开始明白去的地方十分之不妥。
刚巧有个路人听我问路清风楼,于是好心上来道:“兄台可是问清风楼的所在?”
我一抬头,见此人倒是个长得颇为俊朗的青年,一脸正气,相貌堂堂,便觉是找到好心人了,遂道:“正是,还望告知一二。”
他眉毛一挑,悄声在我耳边道:“兄台这样身板,去那富贵温柔乡里消遣,着实冒险了些。”
“哦?清风楼难道是虎狼之地?”
他暧昧一笑,将路指与我听,随即扔下一句“不若兄台亲自去历练历练,方知其中奥秘”。我谢了谢他,抬腿就往那凶险之地行去,心中竟带了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如此,我还真就到了清风楼前,将此处旖旎风景大饱了一场眼福。长这么大,我没见过几个真男人,以至于压根没想到几个真男人还能搞在一块儿。是的,男人除了可以光膀子,没月事,不用生孩子,随地小解以外,更可以男女通吃,水陆通行。
就在那名为清风楼的小倌馆里面,仿佛土包子进城的我以无限震惊的嘴巴迎接着这男人左拥右抱你亲我热的人间奇景,怎么也无法回过神来。没防几个没长眼的土财主当我是新来的小相公,趁机想吃我豆腐,我这才缓过气来立马灭了这几只苍蝇。只见几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中招后瞬间似醉酒了似的倒在地上,慌得他们的相好连声哀叫。那些个声音顿时让我明白,为何我乌良国的男人们会一心想来中原发财。
砸了银子给个看着还有些顺眼的杂役小孩,叫他们把他们的大老板请来见我,然后又将崔浩天的亲笔书信一递,随即就上了二楼自顾找了个空着的厢房,迅疾将自己与那污秽的大厅隔开。
不想这厢房竟也不叫人安生,左一个龙阳春宫画,又一个断袖诗词墙,眼睛往哪里看都叫人恨不得戳瞎眼睛,落得干净。要说这花花世界果真令人消受不了。我吃力地倒了杯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只听一声酥麻入骨千娇百媚的“二、当、家~”冷不防传来,当即令我猝不及防地喷了。
这就是那崔浩天在京城里有的人?我第一眼就去看那进门来不停向我抛媚眼的老鸨,看他是不是天赋异禀有大奶,好让那崔大兔儿爷看上。可惜进门来的男人还是跟我一样,一身平平无奇的身材,除了眼睛长得媚了些,脸白了些,往街上一站,多半是大姑娘抛媚眼的对象。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