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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稀奇古怪地在新身体里呆几年,后来又飞了回来,自己仍旧是在八岁溺水那天。”
天哪,这究竟叫借尸还魂好呢,还是叫穿越时空好呢?对于看惯了各类杂书的我来说其实并不太惊奇。而且这种事我亲耳听过的也不少,否则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杂书?
我说:“你是不是那几年过得挺不错?”
“嗯嗯,学了不少好本事,到不少好地方。有个漂亮的姐姐对我不错,胸部特别丰满,被她一抱真幸福。”
我顿时恶狠狠地掐了他的手背。这小子故意戳我痛处。这辈子我都跟丰满无缘了,他还真不留口德。
小九喊疼了,我才住了手,说:“原来你从小是个小色胚。”
“男人不色是件危险的事。再说了,本大爷都已经看上你了,还吃什么醋?”
“是呀,大爷,看上我这种洗衣板你后悔了吧?”
“才没有。疼还来不及呢。成亲了以后你就知道我有多好了。”
我真是被他闹怎么也睡不成了。怎么会有那么想成亲的男人啊,比小狗还粘人。要是能有更多的时间就好,要是活得更久就好了,这样就知道他现在说的是真是假,知道他究竟有多好了。
小九让马车一直驶进了乌良皇宫。刚刚才从这里跑出来,又自己跑了回去?
小九说,要停止战事并不是他向汉军宣布自己没事就能平息的。中原想要吞噬乌良国不是一天两天。他需要找国主陛下商量对策应付现在的局势,顺带说说我们的婚事。
那种场合我不适合跟去。于是我们又暂时地分开了。小九详细确认了我身边的护卫才舍得走,就跟分别自己孩子似的,一脸紧张兮兮的哭丧相。事儿妈。
“就这么一会儿,你千万别再走丢了。我谈完了事马上回来接你。”
“去吧去吧,这里的皇宫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走。你要是迷路了,我找你去。”
这句话够逞强的。说什么闭着眼睛都能走。我现在眼前一片漆黑,闭眼不闭眼倒没什么分别了。
姚御医说的命不久矣到底是多久?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
我这个时候很舍不得小九离开,哪怕就是片刻。可我又宁愿他走远一些,不然眼睁睁看到我毒发也不知能伤心成什么样子。他现在可是去救乌良国啊,再任性都得忍一忍。
等到小九真跟我十八相送似的分别以后,伸手不见五指的视野里没有了光彩。我不知道身边是什么人在护卫,也不知道皇宫里的人怎么看待我这个来了又去的过客。
我只是静静地坐着,慢慢地想着事。小九跟我说的那个新奇的世界,我似乎有点憧憬。他说我们百年之后若是没有遁入轮回道而去了那个地方,便去环游世界一圈,坐那些叫飞机轮船的东西。
想着想着,我怎么就觉得身体越来越轻,轻得能飘起来。幸好有一阵巨大的吵闹声传来,才把我的神给唤回。
我看不见,只好仔细地听周围发生了何事。听身边的护卫汇报,仿佛是皇宫内出现了刺客。
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并不奇怪。乌良国至今以来凭借的一大地理优势是四周环绕的群山瘴气。中原大军真要借名目来攻打,要对付那些恶毒瘴气估计就吃不消了,还不如派些潜伏在这里多时的细作刺杀,制造混乱,扰乱军心来得实在。
这些宵小鼠辈,我听了就觉得生气。只要他们敢打过来,我非跟他们拼了不可!
我这一时的义气可真害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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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梅树林,离魂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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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制毒性这种事每个学武之人必然知晓几分,只不过方法太损,是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东西,爱用的人不多。
而我现在实在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只求暂时恢复光明,其他一切靠后。运功、行气、压毒于四肢百骸,眼睛果复明。
四周景物稍稍刺眼。我适应一阵就脱离护卫奔了出去,顺带留下口信说自己很快回来。自然,有人就算阻止也追不上我的速度。
热血如我有时候是傻。最想珍惜的人有时候反而不在最先考虑。或者说自己心里存着侥幸,知道会被宠着的,即使犯了错,也觉得有恃无恐。
找到那群刺客的时候,果然有点不太对劲。这些人似乎并不是奔着国主陛下去的,而是朝着乌良国皇宫里的禁地而去的。
那块禁地即便连国母大人和公主都不能去。看来这群人早就知道了皇宫里的什么秘密。
趁着刺客被守卫们困住,我就先一步去了禁地守着,防止有漏网之鱼声东击西。
虽说是去禁地,多年的职业经验从来约束我去碰触宫闱隐秘。我小时候也好奇过。那时候要是我停留在禁地四周片刻,就会被带我的嬷嬷教训。私下偷偷问公主,公主却总是回避不应。我站在那禁地前面丝毫没有进去窥探一二的心思。
可你不去找事,事就来找你。我眼睁睁见那禁地里走出了师傅他老人家,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原来师傅这趟子远门出到了这里。国主陛下必定对师傅寄以厚望才让他老人家担负起守护禁地之职。师傅这晚年过的,看来不比他兄弟好多少。
不妙啊不妙,师傅的大宅子烧了,亲兄弟也没了一个,我又偷偷从中原跑了回来。这一系列事若被师傅知晓,那我岂有片刻活命机会?
无奈我从小就被师傅养成了不会藏事的性子。犯了什么错,绝不隐瞒,自动领罚,以求日后心安。
“师傅!”我大大咧咧地叫了一声。
师傅他老人家白眉一动,尖着嗓子道:“孽障!”
我听见师傅训斥,急忙跑上前去,往地上一跪,赶忙请罪。师傅道:“今日乌良国一难,可是你引来的?”
“师傅呀,徒儿不想的……”
师傅估计拿我没辙,兰花指一戳我的头就道:“不能在这凶险之地磨蹭。先随为师来。”
我哆嗦了一声“是”,立马跟在师傅身后屁颠屁颠地进了禁地里面。这地方终于被我给染指了,我其实还挺兴奋的。
要说禁地里面有什么稀奇的景色倒也不是,唯有一片十分壮观的梅林。乌良国自移植来中原第一朵梅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而且国主陛下甚爱梅花,却独独在禁地里栽植一片。每到腊月,梅花绽放,远远飘出梅香,令路经之人遐想连篇。
只是今时并非梅花盛开之际。我于梅林中一路而来,心中难免对这传说中的禁地有点失望。
师傅一边走一边道:“刚刚姚御医与为师说了些事。”
“姚御医可真是大忙人……”
“为师知道你从小调皮捣蛋,但勉强也算个好孩子,命数不应该如此之短才对。”
“师傅,所谓人各有命……”
我最怕师傅教训,如今连命数长短都成了训斥的理由,真是有点让人难以应对。犹豫着怎么讨个饶,师傅已领了我穿过一方小木桥,到了一口古旧的水井前,然后很清晰地对我说:“跳下去。”
“不是吧,师傅?虽然是人各有命,也用不着这么急吧?”
“那你跳是不跳?”
世上有一个人叫你跳井你就跳的,说明你一定是个傻瓜。我差不多就是这种傻瓜,师傅的话几乎从来都不违抗,于是跳井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闭着眼睛往井口一钻,滑腻的井壁并没有妨碍我施展轻功。小小一口枯井对我来说还是小意思。
没想到的是这枯井足有十丈来深,井底还是个冰窖,冷得人直发抖。我抬头一看井口,半天没见师傅下来。
“师傅究竟要徒儿在井底干什么?”
“徒儿,各安天命吧,为师只能做这么多了。”师傅说完竟立马封住了井口。天上最后一点光线就此隐去。
我哇哇大叫,想重新攀上去,奈何轻功再好,却也无凭借之力。师傅他老家人真够心狠的,我命也就这么点了,还要我在这井底冻着。
为了暖和,我使劲运功逼出寒气,可惜身体里全是毒素,不多时又吐出一口黑血。这下算是全完了,我小昧子命丧枯井仿佛已成定局。
那些跟小九许下的承诺一个都不能兑现,想来是我负了他。哀叹一声,我一摸自己的脸,竟摸到了几滴眼泪。
井底的寒气很快就让我连哭也哭不出来了。这里没有冰块也没有水,却犹如北国冰天雪地一般寒冷,体内的血液不多时怕也要冻成寒冰。
我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发觉这里此处回声很大,空间应是不小,几乎是把梅林地下镂空。前方黑暗的甬道,不知通向何处。
刚刚那股逼着眼睛复明的功力也在这个时候没了用处。因为没有光线,我只有摸着冰冷的井壁继续一点仅存的求生意念。
人之将死究竟该如何自处?我太过年轻,根本无从思考,只求在还能动的时候尽量不要坐以待毙。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能力。在还没走到尽头前,我已经支撑不住,摔倒了几次。五脏六腑估计这会儿都被侵蚀殆尽了,这肉身皮囊怕也没了用处。恍惚间,我似乎能感觉自己又能飘浮在空中,思绪清明,眼界开阔,不再有所苦痛。
我想我这要离魂了。不错,今世已矣,唯有期望来世。只望真有轮回一事,否则负心人这一罪名可要我担个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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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阿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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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说我无论如何要在二十岁前嫁人,否则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姑娘。我说行。
新郎官小我一岁,姓杨,中原人,长相不赖,而且背景牢靠——中原皇帝的长子,东宫里住的太子殿下。
要定婚期那一阵挺忙。我跟着未来夫婿迎送四方长辈宾客,送礼又收礼,像赶考的举子一样对着繁文缛节整日战战兢兢。没办法,皇族的八竿子亲戚就是多。朝廷里吏部的,礼部的,户部的大官像泥鳅似的在眼前串;还有吐蕃的、大理的、高丽的、扶桑的外国使节鸡同鸭讲地来凑热闹。
我的未来夫婿比我累,但显然乐此不疲。他是蜜罐子里养大的人儿,从来没多少烦恼事。
我跟着他高兴。我是个外国人,从乌良国来的,本来根本够不上当中原太子的老婆这等厉害头衔。但我的夫婿,杨启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