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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我跟他这档子亲事注定是不太平,意外总是重重不断。说起这件意外确实来得太突然,而且还是一碗牛肉面惹出来的祸。
这京城的牛肉面大同小异,唯有一家风味跟乌良国相差无几。辣子放得够味,牛肉炖得够烂,面劲道,汤头也香。偏偏这店开在极偏僻的小街小巷里头。我好不容易挖到了这去处,馋嘴的时候就偷偷去吃一碗。
所以说馋嘴要不得。谁能想到我会遇上吴梁徳那老狐狸呢?这厮在我刚叫了一碗面的时候就坐在我身边的长条板凳上,一张死人脸对着我说:“小昧子,吃面那?”
原以为这老家伙被皇帝干掉了,如今竟这么生龙活虎地出现在我面前。小二给我上面的时候,我是无论如何都下了不筷子,只哆嗦道:“阿翁有何贵干?”
“也没什么。就是京城这地头呆不下去,想去投靠投靠在乌良的兄弟。听说他是你师父,不如小昧子替我带个路?”
“这个……其实我最近婚期将近,实在有点不方便……”
“哦,是吗?九殿下要大婚确实忙碌。昨夜看他还在熬夜为婚礼准备,真是让人心疼。”
这老家伙分明是在拿小九的命来威胁我。我又不知道他武功究竟有多高。该不该现在就跟他交手探探虚实,看他是虚有其表,还是外强中干呢?
不想吴梁徳继续道:“其实这一路前去乌良国,路途遥远,难免寂寞。谁能让个待嫁新娘如此煎熬?所以九殿下我特特一起请了去。这样便不必让你们忍受相思之苦了。”
额滴神。原来是要做苦命鸳鸯。难怪今天一整天小九都没来吵我,和着是被人劫走了。我起初并不相信,但吴梁徳拿出我送给小九的平安符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这平安符是我特地去国清寺求的,就是想保佑他牢狱之灾之后一切安好,所以仔细嘱咐他随身佩戴,不可轻易取下。小九这一点还是很听话的,就算是丢了,估计也会劳师动众地跟我道歉。于是,这一趟乌良国我看来是必走无疑了。
同吴梁徳在日落之前出了城门,一路向南而行,到了一所简陋的农舍前。农舍里有猪、骡子之类的牲口,味道重得很。另外也有马车和马夫。
我远远听见小九哼哧哼哧的声音,连忙跑进农舍里看,只见他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一张炕上,身上穿的还是中衣。
这、这吴梁徳该不会干了什么吧?我慌慌张张地上前松绑,又见小九身上几个大穴都被封住。再晚来几个时辰,他四肢非坏死不可!
我狠狠地咬了牙,却只能解开几道封锁。如此老道的手法,吴梁徳那老狐狸看来一点都不怕我做小动作。
小九好歹可以顺利地说话了,第一句对着我就是吼道:“你这笨蛋,干嘛来!”
小九啊,这个时候你就别再火上浇油地惹我生气。我无心跟他吵架,只道:“吴梁徳要我带他去乌良国。他如今失势,没打算把你宰了算你命大。咱们这一起去乌良,就当是女儿回门。不知道九殿下你身娇肉贵,吃不吃得住旅途劳顿?”
小九脸上是一阵恍然大悟的表情。估计他愣头愣脑地被抓来,谁也没跟他解释情况。我如今将事情一交代,他必然想到扳倒吴梁徳以后的后遗症找上门来了。
他用力抱着我说:“是我不好。都是我把你卷进来……”
“说点别的行不,都这份上了。”
他把头埋得更深了,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他也有今天啊,平时都拽得自己是哥哥,以为什么都扛得住,难得有这种时候。我受用得很,连忙拍拍他的背。
这时候吴梁徳已经在外面催着我们上路。我应了一声,在农舍的衣柜里找了件粗布短打给小九换上。因为是麻做的,穿久了怕会磨出印子,我心里想着得回头给他买件好点的衣服穿穿。
小九握了我的手说:“衣服我自己来。你又不是我的侍女。”
“我好歹是你没过门的老婆。现在学会伺候夫君都算晚了。”
他眯着眼睛笑,说:“你真好。”
“嗯,记着我的好就成。”
我俩上了那辆小马车,跟吴梁徳挤在一处。再怎么说小九和这老家伙都算是结了梁子的,因而车内的气氛十分古怪。所幸乡间小路颠簸,光坐着马车来回晃荡就够受的了,谁也懒得开口说话。
吴梁徳打的算盘我还不清楚。劫持小九往乌良国送,那简直就是再送一个质子去。要说他跟我师父还真算是一对好兄弟,反目成仇可惜了。
赶路赶出京城地界的时候,吴梁徳终于肯歇息一下。趁这机会,我就找了他问道:“阿翁是否能告知九殿下的穴道如何可解?您看他身子骨弱的,只怕再封一会儿就受不住了。”
小九果真不是个劳碌命,晕马车晕得吐了好几回,身上的衣服一会就能把他皮肤磨得一片红,再加上吃的是难吃的窝窝头,喝的是没烧开的河水,最要紧身上血液不畅,半天人就支持不住了。
吴梁徳道:“可以是可以。但剩下的办法就是吃颗不伤身的毒药。你确定选这个?”
靠,就知道是这样。我思来想去,便道:“不如毒药我吃?”
这是好买卖。因为我是会武功的,中毒之后反抗力自然会小很多。
然后吴梁徳眉开眼笑地说道:“就等你这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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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花前月,奈何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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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梁徳给我吃的药丸没有名字。也是,小九医术不错,报出个什么药名来,说不定就帮我解了。我砸吧砸吧吞了下去,口里还有股清凉之意,心里倒意外这毒药挺好吃。若不是不解毒就要死翘翘,倒可以考虑当小零食。
吴梁徳亲自解了小九身上几个大穴的封锁,他面色总算好了些。这山高路远的,走得这么辛苦,如何了得?
吴梁徳似乎也知道这不是办法,于是道:“九殿下想必有良策助我们行程舒适。如今小昧子她中了剧毒,果然还是不要舟车劳顿为好。”
小九震惊地看着他,发现他不像是在说谎,便连忙把我拉到身边把脉,眉头顿时皱紧,然后道:“你如何能给解药?”
“只能看殿下合不合作了。”
这两人话都不多,很快就达成共识。小九一时没能力为我解毒,只有暂且答应吴梁徳的一切要求。
不过他也真是个人才。跟着他不住得好吃得好都难。我们赶到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城镇的时候,吴梁徳就拿着一个印章从钱庄里提了十几万两银票。
小九的小金库相当多,各大钱庄起码有不下十个户头,每一个都是假名账户,内里存的数额基本都在六位数上下。因而吴梁徳并不怕人立刻查到我们的行踪。
我就看见那老狐狸喜滋滋地揣着那么多的钱换马车换行头,花钱花得笑逐颜开,手就狠狠推小九道:“你给了他多少钱,是不是把家当都拿了?”
“放心,九牛一毛而已。”
这小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其实很懂得敛财,更懂得什么叫财不外露。也许他根本就富可敌国,所以皇帝啊太子啊都不敢动他。
小九似乎也不关心自己损失了多少钱,把我的脉象把了又把,眉头皱了又皱,想必是在推测我所中的是什么毒。
我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吴梁徳要我的命没用。你地位又高油水又多,他只不过是拿我来威胁你罢了。”而且那老家伙还用小九来威胁我。手段真是太高端了,望尘莫及。
小九表情成熟得过头,都让我快忘了我们同岁的事实。他有他的心机。这心机深不可测,我很快就见识到了冰山一角。
三天以后,换了好马好车的我们每天以极快的速度向西南而去。吴梁徳给我们很大的自由,一点也不怕逃走之类的事。
他是如何看穿我与小九之间的牵绊,进而利用得如此高超?想必都是阴谋家的基本素质吧?
我在客栈的房间里与小九准备像往常一样就寝。虽然是囚徒的生活,但难得能让我跟他如此亲近。吴梁徳一人住一间上房,我就跟小九挤一间。前几晚大多是两人聊得累了然后各自睡房间里的床和榻。但今晚小九显然没什么聊天的念头,眼神一直流连在窗外。
客栈外是一条小巷,偏僻得很。他是在等什么人不成?
我没问,照样打了水来催他洗脸梳头睡觉。这些事做得太顺手了,我有当管家老妈子的错觉。
小九一般很听我的话,可今天却道:“等会儿会有人来,还是不要太早就寝。”
“谁?你的下属?难不成是江湖上的朋友?”
“你认识。崔家寨的大当家。”
原来是我结拜大哥崔浩天啊。这家伙好久没见,崔家寨离这里也很远。小九怎么联系上这个大人物,还让他亲自深夜前来的?
我急忙道:“我们难道是要趁机逃跑?”
“不,你的解药在吴梁徳手里,我们就逃不了。我不能拿你的命冒险。”
可不,逃跑那么容易,实在不必崔浩天特特地赶来。小九恐怕是想借东风,早一些到达乌良国换取解药。
我们静静地相对而坐,等了一个时辰才把崔浩天给盼来。崔浩天从窗子里进,身材魁梧却灵巧如猿猴。
我说:“大哥身手果真不凡那。”
“兄弟,你咋换了女装咧?”他可是至今没看出我是女人的傻帽,真稀有。
我哀声道:“这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嘛。大老爷们的谁想扮娘们呢?”
小九咳嗽起来,把胡闹的我拉到身边,对崔浩天道:“小昧子现在是我未过门的媳妇,自然穿女装。”
崔浩天一愣,脸上涌出来一阵恐惧,直道:“可不能啊九殿下!您要断了,将军追根溯源,可不把属下给宰了!”
我附和道:“是啊,九殿下,咱不能断啊!这让崔大哥怎么交代?”
小九敲我的头,沉着脸说:“淘气!”
谈话进入正题的时候,崔浩天仿佛还很难相信我是女人的事。也许在他脑子里女人那跟奶是不可分割的。
小九把现在遇到棘手的情况稍稍一说就道:“快速调派人手来助我们快速赶赴乌良国。尽量别让道上的人来打主意。”
这一句话说的,那可真是有黑道老大的风范。这些日子以来遇上的小偷小摸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