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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怕痛如我,怎受得起这般折磨?
小九兴奋极了,眼神里都闪着光彩。那张脸瞬间就生动得要让人晕倒,得有多大定力的人才能顶得住这样的美丽。
只听他开口道:“那好,我明日就回禀母后,先把你娶过来,免得夜长梦多。”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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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刺探来,刺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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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刚表明心迹,小九马上就跳到谈婚论嫁,是不是忒快了些?我这反应乃是普罗大众的最直接反应,哪知小九抓住我的肩膀就道:“难道你又反复?”
“不、不是……你知道皇后娘娘跟我说过什么吗?她说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咱俩不能成亲的……”
我终于把这话给说出来了。即便我说得这样认真,这样恳切,还带了悲壮之意,小九听了以后却“噗”一声,大笑起来,笑得是没心没肺。我连忙道:“你不信我的话?”
“信,我当然信。母后跟你开这样的玩笑,自把你弄得团团转。若是如你所言,皇兄大婚时,母后怎可能提议将你许配给我?”
“皇后娘娘很认真地跟我这样说。她没有理由开这样的玩笑。”
小九见我有些急了,便道:“那等我问明了母后,再给你一个答复。你要是因为这没边际的事再诓我,我就真把你锁小黑屋里面了。”
“要是、要是咱俩真的是兄妹,那该怎么办?”
小九轻描淡写道:“那就做兄妹呗,还要做世上最要好的那种。你要是我那从小欺负我的双胞妹妹,我就把你小时候使的坏一样样还给你。”
他说得很甜蜜,仿佛根本不把这最要紧的事当成事。也许他是那种世外高人,根本不屑世俗枷锁。但我还是有负担的。怎么说我们俩呆一块儿是做不来那种寻常家里的哥哥和妹妹的。
此事重大。我觉得不能单靠小九去探听消息,我自己也得有所动作。好比说我被关进暴室的囚牢里曾遇到过一个嬷嬷。那嬷嬷可不是就是十公主的奶娘。要是她的话,说不定就可以识得出我是谁。
说起来也真悲哀。我是谁的种,我竟然自己都不知道。难怪我没定性没节操没所谓地混日子。便是为了做个堂堂正正的人,我也得把自己的身世先搞明白。
遂,几日以后,我便寻了个缘由进宫见皇后。我郡主的品级算是高的,出入皇宫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可问题就在于暴室这种地方若是去,必然会引人注意,进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宫里哪一出都遍布眼线,断断惹不得任何一个埋伏。
为了低调行事,我不得已,在前去凤翔宫的途中借口尿遁。委实不是我傻,变来变去就这招,只是总没有更好的借口,也就这么来吧。
暴室是宫里处罚宫女的地方,里面劳作辛苦,整日不是染布就是晒布。进去的,很少能有人出来。我被德妃借故拖到了这里的囚牢过。想必当时这老婆娘就知道了我的女儿身份,所以等将我审讯之时揭穿我,再将我囚禁就合情合理了。
我探进曾经撞头的囚室里时,身上一阵阵地哆嗦。这里潮湿又发着霉,人能在这里活一晚都不容易,那老嬷嬷活了十年,真乃是人中龙凤,可敬可佩。
可惜的是,当晚黑漆漆一片,我自己又神志不清。现在想想,那嬷嬷长什么样,是什么声音,我都模糊不清,从何开始找人呢?
我粗了粗嗓子,喊了几声嬷嬷,希望能把人给引出来,后来没听到有人回音,便猜白日里她是会出去干活的。
这就有点棘手了。我总不能跑出去对一群宫女说谁是跟我说过话的人吧?所幸今日我运气不错,因为天降大雨,暴室的晾晒活就被中断了半日。
淋着雨收拾完新染布料的宫女们踩着雨水从囚室门前走过。有几个注定要蹲牢房的便被管事的宫女一一清点进来。
我躲在暗处,仔细观察哪一个是我想要找到的人。但意外的是,这些进来的女人之中年纪都不算太大,根本不足以发出那种苍老的声音。
不过很快地,我的目标也出现了。因为那个管事的宫女也进了里面来。这是里面最老的一个,头发都白了,脸上也都是褶子。我想我找的人就是她了。
我从暗处走出,混进了宫女的队列。因为事先换过这里的衣服,我势必不会那么轻易地暴露。这些宫女毫无生气地分成两列,谁没在意多出我这个人来。
老宫女拿着名册,一一开了几间囚室的门,然后让对应的人进去。轮到我的时候,那老宫女显然知道人多了出来。我趁她没开口,连忙抬头,让她看到我的脸。果不其然,她惊讶的表情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
我很轻地叫了声“嬷嬷”。她似有领会,随即咳嗽一声,道:“你是今日新来的?”
“是……”
“新来的有新来的规矩。先随我来。”
我又应了一声,很顺从地跟随她出了囚室大门。我们一边走一边小声说话。她问我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潜入暴室?”
“我不久以前曾经来过这里。有个嬷嬷跟我说过话。她说她是十公主的奶娘。我想问问她,我究竟是何人。”
那老宫女停了脚步,却没回头来看我。她淡淡道:“你来错地方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这是哪门子回答?难道她还怀疑我是别有用心?我想出口跟她解释个几句,却听她厉声道:“你若再不走,我立即喊人。到时候你是死是活,只有老天爷晓得了!”
我看她是给我来真格的。她一来真格,我只恐在这暴室之中便玩完了小命,无奈之下只有偷偷溜走。这次失败的刺探让我很挫败。导致我接下来全都浑浑噩噩。皇后娘娘她摆了一桌的精致茶点,跟我耗了一个下午,我的魂却早不在这里了。
皇后最后也察觉我魂不守舍,便问:“星儿今日没什么精神,难不成是前几日去梅林时冻着了?”
“不是……没有……”我一急,竟都忘了加上回禀娘娘之类敬语。梅林那次我想必也名冠京城了,糗得只差找地洞钻。不过也是因为如此,我方才有借口回绝太子接下来的一系列邀约,好好跟小九黏糊在一起。想到这里,我又有些脸红。没错,我们又黏糊起来啦!
“你这孩子,慌什么?听说你挨了两巴掌,定是受了委屈。本宫已将儿媳妇叫来跟前说过。可惜这女人似乎不太安分,竟还跟本宫顶了嘴,真不知陈太傅是怎么教养自家女儿。幸好忆儿将来不必娶这般悍妇过门。”她顿了顿,道,“说起忆儿,他昨日前来要本宫立即为他指一门婚事。本宫觉得他年纪不小了,早该成家定个性子,遂也应允了,今日正好来探探你的口风。”
“皇后娘娘,星儿惶恐……星儿难道不跟九殿下是一对手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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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定亲事,快成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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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在听说我答应了婚事的时候大清早忙不迭闯进将军府来将床铺上睡得不省人事的我挖出来质问。我身上只穿着亵衣,被他这么一闹,春光露了大半,又冻得直发抖,恼得我想揍他一顿。但看到那样一张开心到不行的脸,我也就没了那么多的脾气。
他抱着我转了几圈才放下喘了口气。这将军府恐怕没人敢拦他。他这样直闯小姐闺房,根本没有避讳。抑或是他觉得我已划入他私人所有,不必顾忌旁人眼光。
等他玩够了,他才真正问我道:“你怎么就答应了?”
我起床气正顶着,于是没好气道:“那你想我如何?”
“你顾虑一向多,能这么顺利地答应下来,想必母后定为我说了不少好话。”
皇后确实跟我说了不少话。但此时此刻我一句也不想说给他听,只想再回被窝里睡个回笼觉。昨夜我胡思乱想根本就没睡,我要困死了!
小九见我似个木头娃娃似的钻进被窝里再也不动弹。他也兴之所来地躺进来,嘴里仍旧嘟囔着什么。我意识模糊,任他闹腾,渐渐真就睡着了。
小九身上真暖和,还有股很舒服的味道,以后同一张床睡着也不必担心被子睡凉。这样也不错,好好地跟他过日子。我虽做不来贤妻良母,但至少也会点持家之道。等去了封地,我要在王府里种些乌良国的花草,等收获了以后就泡些草茶来伺候丈夫。我的女工也不差,做菜也上得了台面,样貌也过得去,而且也知道怎么伺候人,做老婆总归不会太糟糕。唯独读书识字什么的要跟小九好好学学,让他有空教教我。至于那十年的葵花功,算了,不要了吧。强身健体的功夫多的是,我也不必偏要执着这个。
后来我醒了以后把这些琢磨出来的想法告诉小九的时候,他摸着我的额头,难以置信道:“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生了别的什么病?”
我对他这种反应很反感。起码他该感动一下才是,而不是当我有病。我想我快忍不住揍他了。他很聪明,先下手为强,抱了我到怀里使劲揉啊揉。真是个莽撞的人啊,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跟女人亲近,连亲亲抱抱什么的也做得笨手笨脚。
我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事实,忙问:“既然咱们要成亲,那你先把底给我交了。说,现在你的辉烨殿里面有多少女人?”
他无辜地说:“没有。一个都没有。”
“总会有侍妾通房的吧?好比说那小燕!”
“你说什么那!我可是俗称的……”
“的什么?”
他忽而反口道:“我突然觉得你讨厌了。能不能退货?”
我的拳头终于是出动了。小九这人不太经打,且从来都不会求饶,我意思意思,没敢下重手。所谓的打情骂俏,我们总算是坐实了一回。
我们两个都十七了,也都不算是小了,但闹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跟俩小屁孩打架,怎么幼稚怎么来。这样过日子,少不得要吵吵闹闹。我想也许自己该多忍让些,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不能太较真。
但小九又来跟较真道:“我都交底了。轮到你了,你有什么相好,趁早跟我交代了?”
这问题够蠢的。我理直气壮道:“我以前做公公的。你觉得会有什么相好?”
“那说不定。乌良国没有,皇兄总算一个。我上次见到阿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