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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为作茧自缚。但是如果灵石周围的时间屏障无懈可击,那么灵气无法汇合、交融,自然无法形成阵法,所以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会有一道裂缝,将灵力连接起来,形成阵法。老妖婆的咒语并没有跟伙伴们身上的时间屏障撞上,而是通过每条裂缝钻进去,和他们身上的禁咒融合,从内而外破开。
——这样也行?那当初他们为什么说无解?只要告诉我那条裂缝……
——解咒的咒语也在禁术的范围内,你们不可能冒着断子绝孙的危险去冒险吧!
——我去皇宫逮个太监……
——好冷的笑话!老妖婆也是要等灵力即将枯竭,时间屏障不稳定的时候才能趁虚而入的。
——阵法已破!我们要开始干活了!
时间禁术失效,但大雨的形成需要时间,所以狄雅宁还有时间。
——给我一些灵力!
——三年够不够?
——够!
温润的气息从灵石的身上涌入体内,狄雅宁接收到足够的灵力,与自身的血肉融为一体,然后闭上眼睛,将意识处于万物之息的包围中。
——云纱累了半天,身上出了很多汗,好好给她洗个澡吧!
她这样对云纱头顶的乌云说道。
霎时,豆大的雨点脱离了乌云的怀抱,向大地……不,准确点说是向云纱跳下去。
“哧——”一滴滴雨珠掉落在身上,发出令人颤栗的声音,云纱感到头皮发麻,伸出手接了几滴雨水,手掌发烫,非常难受,一身庄重的华服已开始变样,她顿时察觉到这些雨水有问题!
跟毒酒似的!
祭台下的百姓见到上方有雨点降落的苗头,开始欢呼,可云纱却没心情享受百姓的崇敬目光,提起裙摆快速从祭台离开。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刚刚降落在祭台上的雨水,是酸雨!
她在祈乐学府求学期间,曾上过一门课程,名字叫什么已经忘记了,只知道授课的老师在那个学期跟他们讲了不少先祖所居住的地球目前面临的威胁,其中就包括酸雨!
酸雨并不是字面上所讲的“酸味的雨”,而是气状污染物或粒状污染物随着雨水落到地面的现象,导致酸雨形成的主要污染物为二氧化硫、氮氧化合物,具有极强的腐蚀性,不但对森林植物具有很大危害,酸性强的酸雨还会使非金属建筑材料(混凝土、砂浆和灰砂砖)表面硬化水泥溶解,试想一下,连石头都会被腐蚀,她云纱*凡胎,怎么可能不受其害?
狄雅宁是怎么做到的?
她身上的华服已经出现斑驳的空洞和裂缝,暴露在外的肌肤火辣辣地疼,由不得她多想,三步并做两步地下台阶。
——别让她跑了,大伙加油!玩命地砸!
台阶很陡,所以云纱的脚步再快,能移动的垂直距离也很短,酸雨云甚至不用移动也能顺利降落到云纱身上,带有强烈腐蚀性的雨水砸到她尚未消肿的脸上,愈发钻心地疼。
——还剩多少都一并送给她吧,正主就要过来了,别牵连整座山脉。
随着雨滴减少,酸雨云的颜色也逐渐变淡,当云纱里地面还有百米的时候,只剩下绵绵细雨。
云彗星见她如此狼狈地下来,立刻想到有事发生,连忙上前,没想到步子还没踏出,衣领就被拽住了。
她正想斥责是谁敢对她无礼,回头一看,发现是严澈,眉眼顿时一皱,“是你!你来干什么!”
“离她远点。”严澈淡淡地对她说道。
“神经病!”云彗星白了他一眼,微微晃了晃身子,欲摆脱他的控制,“放开!”
“我是神经病,那你是什么。”严澈非但不放手,反而用力往后一拖,将她拖到更加靠后的地方。
云彗星恼火地道:“谁放你进来的!放手!不然我叫禁卫军把你打出去!”
禁卫军!她还真当自己是公主了!认贼作母没有半点犹豫,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无情的人!云纱是怎么教育她的!“老实点,看到云纱的样子没?”
“看到了又怎么样?这是母皇求雨成功的标志!”
严澈乍一听见“母皇”这个称呼,眼角直抽个不停,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个称呼在君主制国家不算什么,但他还是总感觉很怪异。“你仔细看看,什么样的雨能把衣服都淋破?”
云彗星自小生活的范围有限,六岁以前跟云纱到处漂泊,没机会学习什么,那个时候也不记事,六岁以后进了皇宫,学的都是琴棋书画,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自然不知道什么酸雨。但是看到云纱身上以及破得不成样子的华服,当下就察觉到不对,“你们做了什么?”严澈出现在这里,不可能是巧合,他和狄雅宁肯定在背后搞破坏!
“你怎么不问云纱做了什么?这大旱是怎么出现的,难不成你真的一无所知?”
“你……”云彗星无言以对,只能使劲挣扎,“放开我,我要过去!”
“你想跟云纱一样吗?”
她又看了一眼云纱,周身是绵绵细雨,看起来温润无比,一落地,石阶上冒出丝丝白烟,明显有毒!“你们想怎么样!”
“你在为她求情?”严澈另一只手悄然握拳,青筋爆出。
“不管她跟你们有什么恩怨,这里有很多无辜的百姓,你们不能这样做……”这些有毒的雨要是沾到别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难道你们为了一些私人恩怨,连无辜的百姓也不放过?”
“在你的心里……”严澈的眸子一沉,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气压骤然变低,“我们是这样的人吗?”
云彗星绝对不会承认她从严澈的眼里看到受伤的情感,“不是吗?那你们打算做什么?”
“别以为天下人都跟她一样!”严澈本想骂人,可到了嘴边却不知道骂什么,“没看到她头上的云吗!”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放心,不会牵连到你的。”严澈松开手,“等她头上的乌云不再下雨,你就可以过去。”
“解药!”云彗星愤怒地伸出手。
“……”严澈怒瞪回去。
“我问你解药,你们下的什么毒!”云彗星看着在石阶上挣扎的云纱,眼角飚出几滴泪珠。
严澈悲凉地朝来时的山峰看了一眼,深深吐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愤怒,咬牙道:“妈妈上个月失明了,你不知道吗?”
“……”这会轮到云彗星无言以对了。
“云纱养了你十三年没错,但也是妈妈十月怀胎在先,你能不能有点良心!”严澈红着眼怒道。
云彗星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姚雪笛高烧致盲的事,她当然知道,沈季早就把消息传到丹桂城了,云纱没有瞒她,只是她还在恼恨姚雪笛当日的“鱼死网破”,不肯承认罢了。
“云纱只是被雨淋了几下你就着急上火地求解药,妈妈双目失明,为什么就得不到你一点担心!”
“你……你一点也不难过,还用问吗?”如果姚雪笛还没复明,严澈哪里有这个心思跟她算账,早在见到她的时候就直接拎到姚雪笛面前了。
“难得你还能保持清醒,记住我的话,雨没停,别靠她太近。”
这是……不希望她也中毒?回想起官道两次遇袭,刺客都没对她造成一点伤害,云彗星心中有些了然,如果动手的是狄雅宁,自己大概也会跟云纱“享受”同等待遇吧!既然没事,十有*是姚雪笛的情面起到效果。“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现在才问,晚了……严澈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云彗星终究还是问了,看来她的心肠也不是真的那么硬。“不好起来怎么看云纱的惨状。”
意思虽然清楚了,但其中包含的内涵却让云彗星怎么样也高兴不起来,姚雪笛复明,她的内心无疑是高兴的,但云纱变成这样,她又恨了起来。
严澈是故意的!
“你可以趁这个时间找肥皂水。”严澈瞧着云纱该受的罪也受了,痊愈的过程也够她喝一壶的,索性就卖给妹妹一个面子,便宜一次云纱。
肥皂水属碱性,可以适当中和一下酸雨的酸性。
酸雨云的雨水逐渐减少,边城上空乌云密布,春雷阵阵,久违的甘霖即将降临。
第81章 鸿门宴
被酸雨淋了一通,刚开始的时候云纱还惊慌失措,差不多快到达地面的时候忽然淡定起来,一部分原因是要在百姓面前维持形象(虽然目前也没什么形象,但表情还是得维持一下),更多的是被淋麻木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再慌张也无法改变被酸雨毁容的事实,何必作无用的挣扎呢……对吧!
“旱魃已去,边城从此风调雨顺,诸位可以准备春耕了。”云纱面无表情地对围在山脚下的百姓道,随后便被随侍的宫女半搀半架地拖走了。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迟来了两年的雨水在阵阵春雷的伴奏下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珠迎着百姓们期盼的目光砸在他们高高抬起的脸上,水!真的是水!
没有人关心云纱的狼狈是怎么回事,甚至直接无视她红得诡异的皮肤,只顾着纵情欢呼,喜迎久违的甘霖。
没有预想中的山呼万岁,更没有披星戴月的拥护,这是怎么回事?
边城整整两年滴雨未下,不管姚雪笛怎么求、怎么盼都没有半点作用,而她云纱一来就是倾盆大雨,两相一对比,输赢立见分晓,可是为什么这些百姓全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好像,这场大雨本来就应该在这个时候下,跟她云纱没有关系。
难道她今天遭的罪都是徒劳?
“啊——”一名宫女突然尖叫,被搀扶着离开祭天现场的云纱身子也随之一顿,僵硬地转过头看着身后那名宫女,以及她手上的一缕青丝。
这名宫女刚刚随侍在云纱身侧,见云纱盘起的长发在从祭台上下来的途中松了,几缕发丝垂了下来,衣冠不整不说,头发也凌乱得不行,就想赶紧把她的头发整理好,谁知道当她将其中一缕发丝捏在指间,正要固定好,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踉跄了一下,那缕发丝就背叛了云纱的头皮,与她的手指“私奔”了!
“陛下……”小宫女扑通一声跪地,“奴……奴婢该死!”
云纱鼓足勇气摸向后脑勺,空的!
一块硬币般大小的头皮没了头发的遮掩,露出白花花的真容,在暗沉的天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闪亮。
很好笑,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笑出来。
“拖下去……”后面的内容不必多说,大家心知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