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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得体的西装,紫黑色格子的衬衫妥帖地扣在脖颈,金色的头发碎碎散散的,别提多性感。他左右逢源地笑着,很开心。
我脑子忽明忽暗,心里的一团火越烧越旺,蹒跚地走到他身后,我难耐地笑着勒住了他的脖子。
“小沧,小沧,你陪我喝酒。”
“组长,有格格陪你。”
“我不要格格,我要你。”
“我有天雪,我不要你。”
我刹那色变,酒急怒火攻心,挥拳就是见血。
“你喝醉了。”若沧冷静地说,嘴角挂着血丝。
众人惊呆,哥哥打妹夫,说不清道不明。只有少数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所以皆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你这个表子,你只配作我的枕头!”我已分不清局势,咆哮着拖着他往会场外走,“你没有资格反抗我,你只是一条狗,一只猪,一个宠物!”
我把他压在廊道窗沿上,撕开了虽毕工毕整却碍眼的颈扣,把脸埋进了具有清爽男人味道的颈窝。
“东旨雪,你究竟要我怎么样?”若沧压抑着说,皮肤轻微地传来像是起鸡皮疙瘩般的颤抖,“如果你的目的是想向所有人隐瞒我们的关系的话,我已经成全你了;如果你已经厌倦了我们之间的肉欲的话,我也已经成全你了;如果你觉得你已经不需要我,可以把我随便安置在废纸箱,垃圾桶里的话,我也毫无怨言照办了。现在你不顾一切的把它揭穿,难道你就不要你的名誉和秋风组的将来了吗?”
“别说得那么好听,”我重咬了一下他的锁骨,沉闷地说,“别好象都是为我好一样。我知道你在报复我,因为我娶了格格,所以你也要抢走我的妹妹!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你这个大男人,却要用女人做挡箭牌,所以你做同样的事来讽刺我对吗?!”
“我就是要报复你!”若沧忽然抱住我的头,力气大得就像要勒死我,却又似把我紧搂在怀,“你这个变态!如果不是你……都是你!你这个色狼,变态,你把我毁了,彻底毁了!”
我痴迷地看着他痛苦的双眸,楞住了……
虽然在当场发生了这么震惊的事儿,婚礼却照常进行了下去,这要归功于天雪的随机应变。她笑着对大家解释说他们俩是开玩笑的,因为哥哥不舍得我嫁出去,所以找若沧单挑去了。不管相不相信,摄于我种种残酷手段的人都死心塌地地去相信这个毫不圆满的圆场,毕竟谁都不想为了几句风言流语而丢了性命。
但这件事毫无预料地给我和若沧的婚姻投下了颗没有点燃火索的炸弹。即便格格和天雪面上不说,别扭的表情已是显而易见,特别是我们四个互相会面的时候。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大哥,有哪个女人忍受得了这样的残酷?
我很爱格格,不止是表面,我是真心爱这个女人的。至今为止,我从不认为有哪个女人能比格格更让我心动。她是面最纯粹的镜子,折射出的光芒足以温暖我的身心,不过却也能映出我心底最丑陋的部分。格格的爱是毫无保留的奉献,然而在这种奉献中,我却感到濒死般的窒息,一种龌龊得无法正视纯洁的窒息。
我开始打扫房子,开始做菜做饭,开始做一切让我原本不屑一顾的蠢事。而这一切为的只是补偿一个女人半生痛苦的婚姻。
天雪还是和我很好,但我却越来越看不懂她那双迷茫的眼睛,她从不提若沧的事,那种三缄其口的方式几乎让我以为若沧已经消失了。而若沧,谁也不会想到,在两人都有了如花美眷之后,我们还是一如往初地偷情。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奸。所有男人都一样。被着道德的欲使我们两人如芒在背,但那种仿佛在监视下的Zuo爱却使彼此像中毒一样疯狂。
虽然过去了那么多年,但东旨雪想起那些情景,身体却还是禁不住颤抖。
若沧啊,你这么爱我,爱我爱得不顾天雪,又何必在我肉上割下这永不会消灭的伤痕?
结婚一年后,格格怀孕了。我本以为那是件好事,格格有了孩子会让她有了陪伴,有了小小的依托。老实说,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我不会站在女人的角度上考虑问题,我也不会知道男人会给女人什么力量。
晴天霹雳的是,若沧知道格格怀孕,毅然决定和我了断肉体关系。
“旨雪,我已经害了我的亲妹妹,难道你还要让我害亲侄儿吗?!我造的孽已经够了,别再让我愧疚和痛苦了!”,“我们完了。”
十几年,我们相处了十几年。行动的时候我们往往给对方一个眼神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然而那天,我痛恨自己能读出他眼里的意味,完了,正如他所说,只肖一个眼神,我便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毫无反悔的机会。
懊丧,恼怒,背叛的愤慨让我昏了头。一个沉闷的夜里,我干了件不可饶恕的事。
我强Jian了若沧,就在天雪和格格的面前。
若沧说过我把他彻底毁灭了,我不懂他指得是什么。一开始是他引诱我,和我交欢也快乐得要死,平时更是好得跟亲兄弟没两样。但是这次我真的把他给毁了,剥夺了他所有的尊严和保护色。
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晚上,若沧和天雪就从我身边消失了,就像死了一样连一丝气味都没有留下。格格还是那样认真的照顾我,只是和原来不同了。我越来越消沉,整个世界好象都停下了奔跑,每天每天只剩我独自躲在角落里抽烟喝酒。
七个月后,夤出世了。
接着七年又五个月后,正好是若沧离开我的整八年,秋风组的整个运转开始陷入停顿,原因是资金突然亏空,难以周转。本身来说,秋风组实力财力异常雄厚,台面上的帝国更是立于顶尖之列。就在众人惊异地发现是日本一个叫东隐组的黑道势力做鬼的时候,若沧回来了,还是那头碎碎的金发,还是那美极的风姿。和他同来的还有一个男人,倨傲冷漠,不可一世。
就在我欣喜若狂,急迫地上前拥抱时,冷漠男人的话把我打入了地狱。
“东隐组组长东城隆,副组长若沧向各位拜访!”
惊疑,恐惧,背叛,几乎在不可能的情况下,我奋力冷静了自己。我看着若沧,不声不响,只是死死地盯着,我要看穿他虚伪的灵魂,我要撕下他恶劣的伪装!
“若沧!你这个叛徒,你竟然投靠该死的倭寇!我们秋风组亏待了你吗?!你这个不要脸得贱种!”一个长老憋红了脸,破口大骂。
“住嘴,老不死的!”东隐组组长东城隆冷冷地截住了长老的话,“你别搞错,若沧根本没投靠你们,他从打出生开始就是我们东隐组的人,加入秋风组只不过是做卧底!”
长老哑口无言地看着理直气壮的东城隆,一脸鄙夷和悲愤。
我差点跌倒在地,脑中一直盘旋着“卧底”两字。若沧,难道从十岁开始,他就一直已卧底的身份在秋风组窃取情报,甚至就在自己身边?
如果他想杀我,机会多得数不清,如果他想颠覆秋风组,随便送出一个机密情报就足以让秋风组瘫痪。他在秋风组的时候更本没有秘密,我简直是引狼入室!
我心里愤怒以极,冰冷地开口:“这个被秋风组扫荡出去的娼妓怎么还有脸再踏进这个地方?难道你想被我压着再玩一次吗?大家知不知道,这家伙就是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才能站到那么高的地方,他就像被我养着的一只鸡,一只妓!若沧,难道在东隐组,你也是被这家伙把着的玩物吗?我说东城隆啊,他的那里你尝过滋味了吗?是不是又紧又热,又风骚啊?”
“你这个家伙在说什么?”东城隆紧紧地拥着被我骂得脸色发白的若沧,狐疑地看着他。
“呵呵,他的表情不是很明显了吗?怎么,心疼?妒忌?你们果然有一腿。”我朝东城隆说话,眼睛却瞄向了若沧。
“隆,”若沧双眼流露出种悲伤的神态,朝着东城隆说,“带我走吧。”
“你真的决定了。”东城隆的口气又像疑问又像回答。
我听着他们自顾自说着让我听不懂的话,心里更是冒火。他们俩神态无间,我嫉妒得发狂!手一挥,桌上一个名贵的花瓶碎在地上,撕裂声震耳欲聋。头也不回,我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我怕那双狐媚的眼睛,我怕我会忍不住呼唤一声“别离开我!”,可事实上我连留住他的勇气也没有,我只能不停地逃避,不停地躲闪。
若沧,这就像块疤一样纠结在我心口上,无论是对秋风组或者对我自己,都是一道永远也去除不了的痕迹。
东旨雪想到这里,颤抖的双手再也握不住薄薄的相片,手指一凉,照片飘然而落。东旨雪捂住什么都看不清的双眼,拼命地忍住那些根本已忍不住的泪花,口中喃喃自语:“天晴天晴,如果你再不回来,也许我又要被他夺走了……”
就像回应着他的话一般,门口冷风一送,一道映着一抹瘦高人影的亮光夺门而入,“旨雪,你怎么了?”伴随着沈稳步子的是那个具有稳重柔和声音的男人。
“天晴?”旨雪呆呆地透过手指看着伟岸的男人,一脸不可思议,“天晴?”这个好象是从神界派下来的天神,注定着拯救自己的男人,“天晴!”旨雪再也忍不住,飞奔着扑进他怀里……
刑室里,东方夤、东城真斗和若望水同样在述说着父辈们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东方夤还是那般木然地跪在地上。若望水跪在他身后,却一下都不敢触摸眼前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跪着,注视着那仿佛突然变得沧桑的背脊。东城真斗仍被紧缚在电椅上,手指的七寸钉被拔除后的血洞不停地冒着血花,虽然他痛苦难忍,却连半声都不哼,只是满额冷汗,目光灼灼地望着东方夤。
“父亲和隆叔叔去秋风组那次其实是给东旨雪道歉的,”若望水回忆着母亲的话,细细说着,“父亲和隆叔叔说,东旨雪是个心地宽的人,以自己和他的交情,东旨雪是会不计前仇的。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