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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即使你身体再不好,不出大问题的话,活个百八十年不是问题。”我大骇!万万不可呀!这种事可是违逆纲常,大逆不道的。晴雅这样做,会被反噬。“这你不用担心。我不可能会在明知自己不利的情况下还向你提。而既然我提了,就一定会有个完全的解决之道。”许是我面上还有豫色,晴雅温言道:“你不想和他们分开吧。看得出来你们彼此间的感情很深,让我很觉欣慰。”你、你别说得好象是我爸似的!“零,你每次害羞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过,你就是这点可爱。”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啊!“还有,这茶不错,就是凉掉了。”我爆!
靳回来的时候,带了个人回来——该人是被他弄昏了扛回来的。等他把人放到地上时,我才看清他的脸,那个曾经替我看过病的神医,阎王避楚潼。见我疑惑的看着他,靳淡淡道:“他是七哥的人,这次又是他让你成了现在这样子,那么取他一样东西也不为过!”他是人不是东西好不好,靳你观念性错误哦!
拂开楚潼的睡|穴,靳还不等他醒过来,就拽起他向床边拖去。喂喂,你这样对待人家,小心人家怀恨在心。楚潼清醒的时候,显然有点弄不清楚状况。“九王爷?”迷惑不解的说了句,“请问……”
“治好他!”靳冷冷打断他,朝着床上一指。楚潼看过去,又见到另一边的大靳。“四王爷!”这个人他太熟悉了!可为什么这个会在这儿。大靳没给他考虑的时间,阴阴的朝他笑道:“我们家小零儿就有劳楚大神医的回春圣手了。”说着用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盯住楚潼,“如果他出了一差半错,楚神医就该考虑着怎么救自己的小命了。”我在一旁听了直摇头。虽然早知道这两人个性都有缺陷,却没想到不讨喜到这地步的。
“可是……”楚潼似乎还有疑问,被靳喝止了。“废话少说,今天要治不好他,本王就让七哥一命抵一命!”我看到楚潼刚才还有点敬畏的神情变了。一股倔强的傲气出现在他的眉眼间,我想这回那两个自以为是的笨蛋真的是弄巧成拙了。怎么平时都挺聪明的,一个以冷静著称,一个以狡诈闻名,这会儿怎么就笨成这副德行了呢!
“看起来他们真的很爱你,关心则乱。”晴雅轻笑着,走过去。“楚神医,我这位朋友急需你的救治,医者父母心,想必你也不忍心看他这番光景。至于无礼的人,还请你勿要放到心上去的好,救人要紧。”晴雅冷淡而客气的说着,举止仪态都很难让人心生反感。
“……”楚潼静了片刻,才悠悠道:“楚某明白了。”说着,他坐到床前,拿出随身的医袋,开始望闻问切起来。晴雅看着那两个此时一脸懊恼的家伙,说道:“你,留在这儿听医生的吩咐。”这话是对大靳说的,“至于你,随我来。我需要你带路。”靳则被他领出了屋。我这边望望那边看看,不知该往哪边去。大靳趁楚潼不注意的情况下,向我靠过来。“小零,你随你朋友去吧。他法术高强,你现在的情况非比寻常,还是跟着他保险点。”我对他一笑,凑过去,唇在他腮旁虚虚划过,然后穿墙出去。
晴雅见我出来,拉住我的手,对靳说道:“走吧。”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见到靳带着我们去了嫣语阁。出事地点已经清场,仿佛那件事没发生过一样。可花坛中的泥土,有些颜色暗红,显是染血所致。两个人都停在了园里,晴雅对我说:“零,你去看看那个受伤的七王爷在哪间房?”我郁卒。晴雅,你还真知道怎么物尽其用。
在各个房间门口穿梭一遍,我感觉有点面红耳赤,有些房里正在上演限制级画面。等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房,我照例把头穿透门扉看进去,只见一个人躺在床上,床下地上有一件脏污的血衣。我飘进去,走近了,便看见七王爷那张讨厌的面孔,白惨惨的,看来伤得不轻。我从房间另一边钻出去,底下正是花园。
“晴雅!”我叫了声,他们齐齐仰头看我。晴雅低头对靳说了句什么,后者就用轻功掠过来,单手抓住房檐吊着,另一只手则扣住窗框轻轻掀起。这时,走廊外响起脚步声,靳连忙放下窗子,翻身到了屋顶。门被推开,一个女子端着水盆和一碗药进来。没记错的话,是最初那次来这儿时给七王爷抚琴的女子。她先是脱了七王爷的衣服,帮他擦干净身上的血渍,然后又用嘴把药一口口哺给受伤的人,末了收拾好东西出了房。等她走远了,我直接钻出屋顶,看到靳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在看见我后变得柔和起来。“走了。”
“零儿,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他微笑着道。然后再次打开窗户,把晴雅从花园里带进了屋。晴雅走到七王爷身旁,端详了好一会儿,对靳道:“如果用他的命,来换取和零的长相厮守,你会不会难过?”
“如果他一直是以前那个七哥,我或者会伤心,但现在他已不是以前那个哥哥。会想要伤害自己兄弟的爱人,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为他难过。”靳说得很绝情。我知道他对他七哥仅存的那么点亲情也消失了。晴雅轻描淡写的说:“这样就好。现在,你去让他暂时醒不过来,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醒。”靳依言点了七王爷昏|穴和睡|穴。晴雅从袖中取出符咒,在床边蹲下。他拉过靳他七哥的手,指着手腕说道:“用刀割一个小口子,我只需要动脉里的活血,切记不能割到静脉。”边说边从房里拿了只盆盛在那只手的下面。
靳在那边仔细摸了下,然后用剑尖在腕口划了一道小口。源源不绝的鲜血冒出来,顺着手的曲线朝下流淌,汇集在盆中,不一会儿就有了大半。“可以了。”靳于是点了|穴止住血。晴雅把预先准备的咒符整张浸没在盆里。本来还是白底黑字的咒符,缓慢被血液吞没。等晴雅将他拿出时,那道符已然变成了红底金字。重新把符咒放回袖中,晴雅用房里的水壶装下剩余的鲜血,吩咐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纳闷晴雅这么做的用意为何。虽然我知道有些法事需要血祭,但扯上自己了,还是感觉有点浑身发毛。晴雅告诉我,说事后会跟我详细解释,叫我别太放在心上。
回到睿王府时,那里只有大靳在。他说楚潼替我到宫里抓药去了。晴雅说这正是个好机会。当时七王爷要刺的是大靳的心脏,且又是从背面偷袭,我正面替他挡下,伤便落在了右胸口。本身这个伤并没什么,靠楚潼的医术,完全可以治愈,但问题是,我的心脏本来就受过一次重创,此番又是如此,它的收缩跳动已是十分微弱,一个弄不好就有停止的可能。
晴雅把我胸前的衣物畅开,取出符咒贴在那正对心脏的胸口。他笔直的站在床沿,闭着眼,开始念起咒语,同时合拢的手掌变化着“临兵斗者列阵皆在前”的手势,慢慢的符咒上的字发出金光,而红色的符咒本身,则和我的肉体结合,最后,整张符咒都融和进体内,还余有金色的光芒穿透胸膛射出。晴雅停下施咒,那金光才逐步变稀直至消失。“好了。”大靳就抢先一步冲过去贴住我的心口聆听起来。他脸上的笑开始扩大,兴奋的抬头对靳说:“九弟,你来听听,小零的心跳不再那么微弱了!”靳迫不及待的凑过去,也闭着眼听着。我看到他的嘴角卷了起来,清澈的液体从眼缝中渗出,滑过鼻梁滴在我的胸口。他们知道,最困难的一关过掉了,现在只要等楚潼回来,治好我身上或大或小的伤口。再过不久,他们就能再次把他们心爱的小零儿,用在怀里!“谢谢。”靳很隆重的对晴雅说。“非常感谢。”大靳难得也会真心向人道谢,“另外,还不知道法师的名字。”
因为要等伤好,我才能回到身体里去,又因为真正加固的法术必须等我灵肉合一后才能进行,晴雅便在这个世界暂时留了下来。他告诉我,那天早上他就一直心惊肉跳,仿佛会有什么事发生,可掐指算了几遍,都不像会有事的样子。于是他去了那个曾经送我回来的房间——那间房后来他一直保留着不曾再用,就在他到了那里时,房里就变成一个气流紊乱的亚空间,而他,也在不久之后见到了我。这之前大小靳一直把晴雅当恩人一般供着,而在这次谈话后,我说了一句话,使他们的那种态度消散匿迹,取而代之的,是对情敌的防备。“心有,灵犀。”当时我是这样说的。
楚潼在我身体恢复之前,被要求一直留在睿王府。由探子处得到消息,七王爷在不久以后也回了府,因为身体虚的关系蛰伏了起来。
终于,在楚潼用掉宫里一堆千年灵芝千年人参天山雪莲什么的之后,宣布我的身体已无大碍,只除了,我还不醒。这点大小靳比他更清楚,因为我这会就在他们身后飘着呢。接下来就没楚潼的事了,而是晴雅的范围。塞了一堆宝贝加上一人应承下一个任意要求,楚潼被恭送出了府。大小靳已急切得想要我活过来,说只能看不能碰的日子,太苦!晴雅说不急,离月圆尚有两天。于是两人咬牙挨,到了那天夜晚,晴雅要求把我的身体放在院子里,说是这时候的月光对我有好处,并且作法的时候不许任何人靠近,包括和我关系最亲的两个人。
我看着敢怒不敢言的他们一步一回头的离开,忍俊不住。法事其实很简单,那次施符咒他们都可以看了,这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主要是晴雅说,事后有话要对我说。晴雅在我四肢和头顶各贴上符咒,叫我在他开始念咒时躺到肉身上去。听着催眠一样的鸟语,我在那具躯体上坐下。我看到坐下的那刹,透明的腿变真实了,于是,我躺了下去。“零。”不知何时晴雅已停止念咒,叫着我的名字。我睁开眼时,看见眼前有物体遮蔽。便伸手揭下,定睛看去,才发现是那张贴在我脑门上的符咒。我坐起来,把其余的也撕下。
“醒了?”我边活络着微僵的关节边点头。“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我忙摇头。“那好,把这喝下。”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