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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零儿,你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我越听越不对劲。这家伙对待我的态度,怎么象宠物似的。“小零,你再睡会儿吧,本王替你准备好吃的去。”他在我眼皮上摸了好久,才依依拿开手,起身离开了。
靳,快来救我呀!这个四王爷,让我感觉很毛骨悚然啊!自小到大没怕过什么,第一次恐惧的对象居然是他,好呕!
算起来,我在四王爷这待了有三天了。狄府和睿王府一定是鸡飞狗跳的吧。早知道会有今天,我一定先打通和靳彼此间的心灵通道,落难了就心有灵犀。四王爷不让我动,不让我说,放低姿态亲力恭为的替我张罗吃食,帮我洗面净身,和我说话解闷,但这些都不是我要的。我很想念靳。有人说小别胜新婚,我要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真的栽了呀,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我认了,反正自己也说过,让言灵的血液消失的,所以老天,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现在只想回到靳的身边,想念他温柔的注视,想念他暖和的拥抱,甚至他热情的爱抚,统统都好想念!突然身上一沉,我回过神,看到四王爷阴郁的脸就在咫尺,忙别过头去。
“你又在想九弟,是不是!”他用手扣住我的颚,把我的头扭过去。你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睬你的!“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放进眼里!”他阴阴的问,感觉有些压抑。莫非你就是如此让那个天下第一美人,嗯,叫什么来着,哦,是观咏,就是让她放弃七王爷的喜爱投诚到你怀里的?“我对你还不够好么!”抱歉啦,我是男的,你这样对我我也不会感动的。“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放我走!“想都别想!”
记得以前在网上看的心理学论文里有谈及,类似四王爷这样的人,性格方面肯定有缺陷。要么是自小缺乏关爱所以喜欢做些不受欢迎的事来增加注意力,然后习惯成自然,要么是人比人气死人,心里不平衡了见不得人好。虽然不知道他这样的成因是何,但他不该犯到我头上来,于家当家,言灵师最后的血统,也是有着自己的骄傲的!虽然现在羽翼被封。
“你好象很喜欢七想八想的。”他怎么,放弃粗暴政策,改用怀柔政策了啊?还有,很抱歉啊,我不太喜欢说话,所以分析事物什么的,习惯在脑子里进行,习惯了!“小零,我难道不行吗?”他在哀求我,不过我不为所动。这可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哪!“比起九弟,我可一点不差哦。”谁让你比了。你和他完全两个个体,而且这种事是能拿来比较的么!这样一来,看来是第二种情况符合四王爷的症状了。正在为自己的结论得意,突然感觉左耳朵一热。心下一惊,却苦于动弹不得!他居然在舔我的耳郭!
我头一偏,躲了过去。接着却听他轻轻的笑,他又开始舔吻我的耳朵。我差点忘了,头朝右偏是方便了他。于是我再次把头朝左转去,却不知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耳朵是保住了,却把自己的唇,送到他嘴里。他干脆把舌头伸进来,我还能咬几口,可他偏偏用嘴唇和舌头在我的唇瓣上流连不已,让我恼的胃直犯痛!靳上尘,你再不来救我,我就要,就要被,被、被吃掉啦啊啊啊——!
我当然没被吃,四王爷还算有原则。见我躲得勤,一副惊恐的模样,便放过了我。当然我是不会感激他的!他平平稳稳的搂我睡觉,却苦了我。僵着身子像尸体一样,睡不安稳啊!看旁边那个睡得跟头猪一样,想踹又踹不到,我真真难不爽!照例又是朦胧的眯了几眼,第二天起来眼框又黑了一圈。喂我吃早饭的时候,四王爷一直盯着我脸上的黑眼圈看,走时还送了个回眸。下午,他就拿着两根链子进屋来。我眼睁睁看着他把手铐一样的东西套到我右侧的手和脚上,却无能为力。当他把链子的另一端锁到高高的房梁上后,才替我解了|穴道。我动动僵直的手指,慢慢从床上坐起。全身上下都象有小蚂蚁在钻,又麻又痒,难受啊!
“这链子是用千年玄铁煅制。你别指望能挣断。”我才不会用蛮力解决,你想太多了。指指喉咙,我示意他解开我的哑|穴,却见他摇了摇头。我的心提到嗓子眼,莫非他知道什么了!“上次睡前,我就听到你念了句话。小零儿,你真是个妖精!一个会念咒语蛊惑人,害人的妖精!所以,我不会替你解开哑|穴的!”
我暗自呼出一口气。原来他是这样理解的呀。也好,咒语就咒语,被当成巫师总比被当成怪物的好。不过,这儿有巫师吗?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下了床,在房里兜着圈走了会儿。再不运动就要成木头人了,不啻变胖了,靳就不喜欢我了!
四王爷有意思的一直看着我,直到我停下才吩咐准备晚餐。用了晚餐后,照例搂我睡觉。不过这回我能动能挣扎,自然不会乖乖就范。可是他力气比我大,武功比我高,最后自然无稽而终。
又过了几天,我开始坐立不安了。他既然把我禁在祈王府,没道理靳不知道啊。除非这儿不是四王爷的老巢。可他一天到晚待在这,行踪间总该会引人怀疑的呀。怎么就没人发现不对劲呢!而且自能动后我就发现,靳给我的炎玉,被他拿走了。不能说话,也就不能向他抗议。气得我足有一天没吃饭。
这天,他回来后,我就跟他提议我要纸和笔。他有拿书籍给我解闷,所以我拎着一本书抖了抖,然后摊开书页,用拿笔写字的姿势比画了一会。他会意地替我准备了。随后,我一句'我想和你谈谈'一挥而就。两次笔谈,皆出自左手,具以狂草示人。在狄蓝那的时候,我心乱,在这儿,我的心更乱,字也益发不羁而潦草。
他看着纸上的话,说了句:“你的字真漂亮。”我不置可否。'你打算就这样关我一辈子?'
“如果有可能的话,是!”我抿着唇,'难道说,我永远都出不去了?!'这话有点发泄的味道。我其实没意思让他回答。不过他回答了,“好情况的话,你应了我,我自然放你出去。坏情况的话,九弟和狄蓝把你救出去。”你不说我也知道好不好,而且在我看来,好坏的定义应该颠倒一下才对!'你到底要什么!'他热切的目光锁着我,很坚定的说:“你!”我头痛。
'你不喜欢观咏了?为了她,你和七王爷翻脸,现在舍弃是不是太不值了,这代价未免太大!'“值不值是我说了算,至于代价么,没有她,我一样会和老七翻脸。”'为什么?七王爷人不错。'“除了我,是不是谁都好!”如果你要这么认为我不会否认啦。我不想让话题跑偏,便又在纸上重复写了句为什么。
他沉思了会,说:“七王爷对你或许不错,因为你是九弟的人,人总有两面,你又能断定他会对我好!”这大概又是皇家血统惹的祸吧。我也不追问,问下一个问题。'那是你和他的事,何必牵扯到靳上尘头上。'还稍带连累了我。
“知道宗亲间怎么称呼我吗?”我点点头。“豺狼王爷!”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啊。“之所以冠以豺狼之名,不就是说我争强好胜,在于掠夺和强取的特性么。”我拢着眉头。怎么这话听起来有点自暴自弃的味道呀。“老七和我,是皇位的最有力竞争者。父皇中意的九弟不好权势,其他皇子王爷根本构不成威胁,所以只有我和他!可他为什么不想想我对权利根本没有兴趣,基于敌视的立场一味认为我该和他争夺这个皇位!”啊?事实是这样的么?“当初那个女人可是他派到我身边来勾引我的,你想不到吧!”他的话里有种快意。戳穿我的幻想可能让他感觉满足。“他送我一个带毒的尤物,我就敬他一颗比这更毒的糖丸!反正他认定了我会和他抢那张硬邦邦的椅子,我就如他的愿!”世间出乎人意料的事果然有!我现在听到的话很让我意外呢!怪不得人常说真相往往是残酷的。我感觉不错的七王爷是坏蛋,而本该是坏蛋的四王爷是受害者?先不论是真是假,怎么收拾善后,就很让人头痛。“还有一点,”四王爷接着道:“一旦老七得到那个位置,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我。你说,我岂能称了他的心!”
我朝他摆摆手,叫他暂停一下。本来已经泥浊的浑水又被他倒了黑水进去,更加紊乱了。'我对这种事没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放我走。'“我说了那是不可能的。”他伸手摸我,被我躲开。他一笑了之,继续:“在九弟那里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一个镶着双这么漂亮的眼睛的人,很宝贝呢!接触下来发觉,你这个人真是可爱得紧。”我低着头数着手上的鸡皮疙瘩,“在花房的那天,可是你自己让我下了要你的决定。”我又做了什么啊!不过这不是问题,问题是,'我是男的!!'他笑了起来,“这话你怎么不去和九弟说。”堵得我哑口无言。
话谈崩了。我生他的气,气他无缘无故禁锢我,我生靳的气,这么久还没找到我,我更生我自己的气,怎么这般没用!
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以前听人说,要追不喜欢你的人,先让他习惯你,会事半功倍。我天天和四王爷面对面,眼对眼,吃一起,睡一起,吸的空气里还有对方呼出来的部分。开始的不习惯,慢慢变得自然了,虽然恼自己,不过自从上次那段谈话后,我对他真是恨不起来。如果换作是我,被一个人莫名其妙的逼到这分上,我也会心理变态的。
后来我常和他谈话,也陆陆续续得知了一些对普通人来说是高级诽闻的事情。四王爷的母亲和七王爷的母亲本就好姐妹,却在一起被选进宫后开始敌视。先后生下他和七王爷后更是彼此竞争,给自己孩子灌输的也全都是些不能输给对方的念头。纵使再怎么理性,长此下来也会偏激。如此看来,七王爷是一个隐藏自己的高手。和叔叔一样,善于把别人喜欢的一面表现出来,把内心真实的欲望深深埋藏着。小的时候在宫里,年岁大一点受母亲思想毒害深的七王爷,喜欢用另外一种态度对待他,本念及对方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