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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讨厌的。”佐雪认同的点点头,神色之间露出一抹深思。总觉得处处透着诡异,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若是冷钰那家伙在就好了。叹了一口气,那个家伙的脑袋也不知是怎么长的,简直就不是人。
“小羽。”惊喜的声音传入耳中,栾羽转身,从浓雾之中快速的掠出一抹身影,“太好了,你没事吧?”上下打量着她,看到脸颊上的那一抹伤痕,心中一痛,“疼么?”抬起手。栾羽侧头躲过了他的手指,“无碍,你怎么来了?”
眼眸闪过一抹暗淡,“我担心你。”扯起一抹笑容,“出去吧。”
“情痴?”安恪与佐雪对视着,眼眸中闪烁着戒备的光芒。佐雪一愣,看着安恪的脸发呆,半晌,挠挠头,“你认识我?”似乎很少有人认识他吧,基本上认识他的他也认识对方,可是眼前这个人……
“听说过,远远的见过一面。你可是我的偶像呢。”展颜笑道。
“我以为你的偶像会是冷钰。”眸子里光彩流动,似乎想起来了,乐影——安恪,曾经在江湖上盛行一时,之后却是销声匿迹,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他的名字,很多人熟悉还是“乐影”这两个字。
“唰唰唰”密集的箭羽从四面八方射来,佐雪将栾羽护在身后,一把匕首舞的密不透风,不多时,他的身边便多了一层断箭。栾羽惊异的看着他,此时的佐雪脸上没有丝毫的疲惫之色,与安洛和安恪相比,要好的太多太多。
“这没什么的。以前这种情况会持续半个时辰的,若是撑不过那便想着自己突围。”察觉到了栾羽的疑惑,他开口说道,平淡的神情没有丝毫波澜,栾羽突然觉得自己过的实在是太幸福了。
“小心。”突然间,安恪面色一变大喊了一声,眼前一黑,一股力道袭来,却是安洛猛的扑向栾羽将她推开。“噗”一只羽箭射入了安洛的肩胛处,若不是他的身子在推开栾羽的时候矮了几分,恐怕射中的就不只是他的肩胛了。
栾羽踉跄了几步,面色变得更加的难看。“怎么样?”扶起安洛,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感情。
“死不了。”面色煞白,看着栾羽平安无事露出一抹微笑,心中却是疑云丛生,是谁推了他一把,还有,自己的腿好像被什么打中身体才矮了几分的,看向安恪,却发现他的脸上也是恐惧未散。
挥手洒下一片粉末,“都聚过来。”将安洛交给安恪,“你的那些护卫,在哪一边?”声音低沉,三人的心中蓦地一颤。安恪抿抿嘴,指了一个方向。她走到另一个方向,林子中寂静的连一丝风声都没有。火红色的药粉落在地上,细腻的粉末隐藏在枯草竹叶之中,取出火折子吹着,扔到脚下快速后退。“呼”熊熊的火焰燃烧,愈烧愈烈,烧的不只是竹林,还有浓雾。惊骇的看着栾羽的手笔,安恪的心颤抖着,这个女人……
林子里一片慌乱,惊喊声,奔跑声,惨嚎声,本就苍白的脸庞变得更加的苍白。
“走吧。”身体轻颤,声音嘶哑,嗓子干燥的仿佛要冒烟一般,这一场火,又不知要烧死多少的人。有多少是罪有应得,又有多少是无辜丧命?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终是出了竹林,神秘莫测的雾竹林伴随着一场大火消失殆尽,不管里面曾经有什么,如今只是一片废墟罢了。安恪带进去的人少了一半,都是死在了那一场大火中。一场大火,栾羽的心中始终难安,她站在废墟前,看着那一片漆黑,蓝色的眸,冷的吓人。
“过意不去?”佐雪站在她的身边,“莫要想太多了。”
“我只是不懂,为何这世间,人命要比权势还要低贱。”声音沙哑,脸上的伤口结了痂,让人心生怜惜。
“若是真的太平无事,若是真的没有贪婪,有一日,灾祸降临,你,我,所有的人都将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或许,不是世外桃源,所以,才会生存的很好。”
“这倒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自然不是我说的,是老大说的。踏足了尘世,注定会染上尘埃,我们能做的只有让自己的手中少一些罪孽。我一直都是认为老大说的很有道理的。他想要活下去,所以就会成为一些人心中的刺,有了刺就想要拔掉。这是一个恶性的循环,争斗才会生生不息。在这天下面前,一些人的性命又有什么关系。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一任的帝王,哪一国的大将,手上没有染着血,唯一的区别,就是染的是什么样的血罢了。”
“我一直都想要平淡过日子,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可以攀龙附凤。”蓝眸中涌现一抹悲哀,“那一箭的方向,可曾有是没有别的箭羽射出啊。”指着一个地方,是佐雪告诉她的,最后一只箭羽射出的地方,未曾发过一箭,“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他们谋划。”哑着嗓子,声音里满是悲凉,“走吧,去看看安洛。”她始终不相信,是安洛设计了自己,而佐雪也说,不是安洛,那又是谁呢?终究是认识的人罢了。
看着女人挺直的脊背,佐雪的心中一酸,记得老大说过,“她想要的只是一种潇洒,做一片闲云看着世间风云变幻。我以为我能给她,可是终究只是妄想。能救她的始终只有她自己罢了,若她能逐鹿这天下,别人终究只能仰望。”
第二十九章此去国都
半个月的时光眨眼即逝,冷钰带着小沫离开了临关,佐雪也踏上了寻找红楼的道路,她脸上的伤痕也已经变成了淡粉色的疤,安洛的伤势好了七七八八,反倒是栾羽,脸颊始终都有一些苍白。
坐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天已经凉了,湖中的荷花却还是开的正盛。穿的有些厚,脸颊虽然有些红润但还是显得苍白。
“怎么出来了?”安洛坐在她的对面,第一次的相见恍若隔世,那一次女子清冷淡雅,整个人如同九霄之上开的正盛的莲花,美艳不可方物,只觉得她不属于人间。面前的人儿,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容颜平添了一抹娇柔,一抹愁绪。
“透透风,否则该憋坏了。”面无表情,她许久没有笑过了,即使想如往常一般将恨意埋在心底却也有心无力,好累了。虽杀过人,但不曾伤过无辜者的性命,这是第一次,但终究不会是最后一次,“我想静一静。”哑着嗓子,目光黯淡无神,手指无意识的缠着衣衫上的丝带。
安洛张张嘴,许多的话语都化作了一声叹息,看了栾羽一眼起身离开。
“几日不见,小羽儿怎么这么憔悴了。”熟悉的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身子一暖,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把自己冻坏了怎么做我的新娘。”酒红色的眸子噙着心疼,白皙的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这样的小羽儿也很好看呢。”
鼻端萦绕着熟悉的味道,“辰。”声音带着哽咽,眨眨眼,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蓝色的眸被雾气遮掩,就像是委屈的孩子,找到了依靠,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爆发了出来,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低低的呜咽声溢出,“小羽儿,莫哭。”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背,低垂的眸子中满是心疼,“是我错了,没有办法保护好你。”他怎么能好好保护她呢?不舍又怎样?心疼又如何?他握的终究不是这天下。
我发誓,这一生,不会追逐帝王之权,不会扶持傀儡,坐拥天下。若是有违此誓,我的母亲即便堕入地狱,残魂也会永世不安。这是母亲临终,让他说的誓言。更何况,如今天下已定,君臣民上下一心,若要挑起战争,挑起内乱,又是何等的艰难,又需要何等长的时间?若是没有那些人的推动,这天下,何时能乱?
“你是辰?对不对?”抬起头,梨花带雨,蓝色的眸子认真而充满深情。
“你已经确定了,不是吗?我从来不曾隐瞒。”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那为何,不告诉我。”
“我曾经问你,你喜欢的是北辰铭还是北辰铭。除了这一双眸子,我和铭一模一样,有时候我们一起照镜子,连我自己都分不出哪一张脸是他的,哪一张脸是我的,我不希望,你会恨我。我亦不希望,有一天你见到了他,把他当做了那个朝夕相处的人,我不想你为难。”怜惜的看着那张带着娇柔的脸庞,满是爱意。
“那为何,一开始不告诉我,你的身份?”
“母亲说,若是我们兄弟有一个人死了,那么另一个,就要以他的身份他的面容活下去。当时我以为,铭死了。”语气中满是苦涩,谁曾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一直护着的弟弟居然会变成自己最大的对手。
“那现在呢?他没死吗?”记得他说铭过的很好。
“自然没有。”笑的悲伤,明亮的眸子里染上了黯淡,“知道如今我在和谁对弈吗?我的弟弟,我的亲弟弟,从小到大,我用命去护着的弟弟。母亲过世后他便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的理由。”如同一只受伤的鹰,绝望的悲伤中带着一份孤傲,看的人心疼。
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中,“我确定了,我的心。你是辰,而不是别人。”喃喃低语,就是这样的一副神情,自己坚强却还要去安慰别人,那时,他是痛苦的吧,她居然一点都没有瞧出来。
“小羽儿。莫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蹭着她的脸颊,“不是你的错,知道吗?若是这一道坎都过不来,那我宁愿亲手了结了你的性命。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知道,知道很多,但是不太确定,我不会告诉你的,除非有一天,你有了一颗心。”意有所指,说的不明了,但是栾羽却是听出了他的决心。
“我会自己走出来的。只是心里烦,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很乱,所有的东西都不是我想的那样,有些想要逃避,却倔强的让自己面对。”缓缓述说着自己心中的烦闷、纠结,两人依靠在一起,美得如同一幅画卷,不似人间的人物,满池的荷花也连带着有了几分亮色。
“要我陪你几天吗?”风渐渐的凉了,声音低不可闻“又使用魅术了?”察觉到她瑟缩了一下身子,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