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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的人就不要这样暴力了。”年轻人叹了一口气,捏住了洵的手腕,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被年轻人轻易的制住了。
“我们没有恶意。”年轻人解释道,拿下了他手中的匕首,讪讪一笑。
“你们是谁?”虽然这样说,但是洵仍然保持着警惕,他们是救了自己,但是谁知道是不是抱着什么其他的目的呢。
“我叫毒隐。”老头儿说道。
“毒隐!”洵一愣,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原来时毒隐前辈,晚辈得罪了。”有些歉意的说道,“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在下和羽姑娘就不打扰前辈……”
“你这娃娃可是怕我害你?”老头没好气的说道,瞪了他一眼,“羽姑娘?”有些疑惑,旋即恍然。
“呵呵,前辈说笑了。”被拆穿了洵也没有感到不好意思,毒隐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古怪,他可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尤其是羽姑娘的身份还那样敏感。
“你可以撑下去,但是这女娃娃可撑不下去啊。”毒隐看着栾羽,他自是知道洵与自己在一起不安。
“羽姑娘怎么样了?”洵心中一颤,脱口问道。
“她中了残花,虽说毒性已解,但是体内经脉仍然带着残花的药性,所以,她的内力迟迟没有恢复。本来在等几个月的时间,就可以进行最后一步的治疗了。可是这女娃娃偏偏用药强行在自己的体内演化出内力,又过度的透支了自己的能力。再加上染了风寒,若是不及时治疗,怕是没有多久可以活了。”毒隐面色严肃。
“求毒隐前辈就羽姑娘。”洵恳求的说道。
“哼,你不是不信任老头子么?我为什么要帮你?”毒隐撇撇嘴,有些不悦的说道。
“这……”洵着急了,“是晚辈唐突了,望前辈不要与晚辈计较。请前辈救救羽姑娘吧。”
“呵呵。”看到他的模样,毒隐散去了那份不悦,呵呵的笑道,“我跟你开玩笑的。”
毒隐的模样,让得洵松了一口气,这口气松了不要紧,要紧的是他自己也受了伤,染了风寒,一开始只感觉头疼浑身发热,如今却是感觉浑身上下都十分的疼痛,双腿一软,险些瘫在地上。
“你休息一下吧。”年轻人扶住了他。
“谢谢。”洵道了一声谢,“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轻宇。你先好好休息吧。一会儿熬了药,喝点就好了。”此刻的轻宇倒是庆幸自己小心,都会带一些伤药和治风寒的药。
“辰……”昏迷中的栾羽张唇吐出一个字眼,秀眉紧皱,脸上满是痛苦以及悲伤,“辰……”不停的唤着这一个字。
毒隐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之上,面露忧愁。“徒弟,过来输些内力给她。”对着轻宇招招手。
“为什么你不做?”轻宇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你说什么?”毒隐提高了音调,一挑眉头,“师父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没说什么,我说可以。”轻宇立刻笑嘻嘻的改口,将栾羽扶起来,盘膝而坐,双手贴在她的背上。
栾羽的额头上溢出细细密密的冷汗,神色痛苦,苍白的唇紧抿着,一副不安的模样。
“她口中的辰是……”毒隐皱着眉头,对着洵问道。
“是北辰轩,晨翼的王。”洵低声应道,“羽姑娘是想他的吧。”
“这样啊。你们为什么叫她羽姑娘?她不是莫裳么?”毒隐坐在了洵的身旁,从怀里取出针囊,手指在一排排银针上扫过,取了一只插在洵的一个穴道上,毒隐一直垂着眸子,都没有看他插针的地方,所以他的动作让洵一阵胆寒。
“羽姑娘叫栾羽。她不喜欢别人叫她莫裳。”洵说道,他记得,当羽姑娘听到别人喊她莫裳的时候,她都会说她叫栾羽。
“不论喜不喜欢,她都是莫裳啊。”毒隐皱皱眉头,这不是自欺欺人么,有什么意思。
“应该说,羽姑娘从来不就认为自己莫裳。”洵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她只是栾羽。”好像羽姑娘是这样说过的,她不是在逃避什么,只是不想自己的身上贴上别人的标签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日白头,是到伤心处
等到了凌晨,雨已经渐渐的变小,天亮时分,雨便已经停了。
破庙里汪了好多的水。一夜未眠,在天蒙蒙亮时,男子便收起了种种的思绪,也顾不得落下的雨水翻身上马,马鞭重重的抽在了马儿的身上,马儿一声嘶鸣,踏起了飞溅的水花。
一片废墟,火热已经冷却。北辰轩来了,看到的只是一片狼藉。
“小羽儿。”他的心逐渐的沉了下去,酒红色的眸子里满是惊慌失措,跳下了马,慌忙朝着那个小竹屋跑去,看到的只是满目的漆黑。
已经看不出了当日的模样,没有了药香也没有了竹子的清香,他几乎认为自己来错了地方,在门前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手掌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指甲嵌进了肉里也没有丝毫的知觉,踩在了泥水里,浸湿了鞋子,染脏了衣摆,眼神木然,带着深深的悲伤和期冀。满地的狼狈,残垣断壁,早就失去了当初的那一份清幽雅致。
几乎是一目了然,存在着什么,没有了什么,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小羽儿。”他一步步的朝着废墟靠近,泪水模糊了双眸,遮住了眼前的残破,模糊间,他似乎看到了一袭红衣的人儿对着他微笑。
“小羽儿。”踉跄着走了几步,跌在了地上,眼前的幻象猛然消失,依然是一片残败,再也看不到了那个女人的笑容,“小羽儿。对不起。”呆呆的坐在废墟之中,神色麻木,酒红色的眸子里满是哀伤与痛苦。
“小羽儿……”低喃着她的名字,女子的一颦一笑不断的在眼前回荡。
第一次相见识。明明痛苦成那副模样,却是倔强的咬着牙关不容许自己痛呼一声,明明可以笑的很快乐,很温柔,却是在那一份恨之中苦苦的挣扎,将自己伪装成冷漠。
明明杀过很多的人,却是为了一次杀戮而暗自垂泪;明明是一个傲到骨子里的人,却是因为一个人而有来自灵魂的恐惧,瑟瑟发抖。
正午的阳光,许是刚刚下过雨的关系。没有那么的炽热。北辰轩就那样呆呆的坐在漆黑的废墟之中。
“小羽儿。对不起。”喃喃低语,泪痕未干,酒红色的眸子闪烁着暗淡的颜色。“对不起。”他没有陪在她的身边,没有好好的护着她,没有那个本事,给她一份安定的生活。一份愧疚,一份思念,一份自责,一份深深的恨,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抬手抓着胸口的衣服,跪在地上,长发散落在一侧。遮住了那张脸庞。
日落西山,诡异而又艳丽的颜色仿佛那份杀戮之后的惨烈。
青丝渐白,若不是伤心到了极处,他又怎会,变成这样的一副模样。起身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妖魅的脸上挂着两行血色的泪痕。
三千白丝随风飞舞,勾起的嘴角,带着一份痛一份狰狞的煞气……
一整夜,洵的烧已经退了下去,除了受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栾羽依然在昏迷不醒,褪去了些许的温度却还是有些发热。三人坐在马车里,轻宇赶着马车,挑了平坦的大路走。
“你们那个轩少,真是……”看着不断说胡话的栾羽,毒隐埋怨着,却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想轩少应该不会这样早知道吧。”洵不确定的说道,他想都想不到,北辰轩知道了栾羽生死不明会是怎样的反应,伤心是肯定的,可是,伤心过后呢?会是怎样的疯狂。
“哼,谁知道。”毒隐冷哼一声,声音的腔调有些改变。
洵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的声音……”
“我的声音怎么了?”毒隐不满的看着他,眸子里露出一丝威胁,似乎只要他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就会遭到残忍的报复。
“额,没有。”洵愣了一下摇摇头,避开了毒隐的目光,看着栾羽苍白的脸庞,因此错过了毒隐眼中露出的那一抹庆幸。
喧嚷的声音传入了耳中,浅睡的洵被吵醒。
“到了哪里?”揉着眼睛问道,伸了一个懒腰,突然想到了有毒隐的存在,讪讪的一笑,放下了胳膊。
“好像是一座小城之中,真好,今晚可以住客栈了。”毒隐反而伸了一个懒腰,脸上露出一抹向往的笑容,“徒儿,找到落脚地之后去打听打听妓院在哪里。”掀开帘子,对着轻宇轻声说道。
“师父,咱们的盘缠不够。”轻宇头也不回的问道,目视前方。
“哼,小气。”毒隐冷哼一声,放下了帘子气呼呼的坐到了车厢里。
洵满头的黑线,嘴角抽搐了一下,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羽姑娘。”看到了栾羽抬起手掌,欣喜的唤了一声,洵凑到了栾羽的身边,“羽姑娘。”脸上带着浓浓的喜意,那份担忧也散去了几分。
“嗯。洵么?”栾羽抬手盖在自己的眼睛上,想到那晚的一幕,苍白的唇紧紧的抿在了一起。
“嗯,羽姑娘,是我。是毒隐前辈救了我们,很安全,你再睡一会儿吧。”洵说道,语气因为兴奋而变的有些急促。
“谢谢。”栾羽放下了手,睁开的眸子。
毒隐和洵看到她的眸子,都有一瞬间的怔愣,眸子里染上了同样的不可置信与惊讶。
“怎么了?”栾羽疑惑的问道,声音很小,却也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你的……”
“哈哈,没事。”毒隐刚说出两个字就被洵一把捂住了嘴巴,“羽姑娘你再睡一会儿吧,没事的。”
栾羽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还想要说些什么。一股倦意猛然袭卷了上来。“嗯。”低低的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看到栾羽睡熟之后,毒隐才将洵的手掌扒拉下来,“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气呼呼的说道。脸庞略微有些发红。
洵挠挠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对不起,前辈。是晚辈唐突了。”他以为毒隐被自己气的不轻。
“为什么不让我说?”毒隐问道。
“我也不知道,晚一些时候是一些时候吧。”洵摇摇头,摸摸自己的脸颊,伤口仍然有些痛,但是好了很多,“羽姑娘现在还不适合听到那些。”
“哦。貌似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