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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吕锦涛当年只涉及贿赂的部份,而走私的歹徒只知道在何时何地进行交易,至于巩氏企业,只不过是那位幕后主使用来聚集资金的外围组织之一。”凌子尧倒抽一口气。“看来这规模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大得多。”
“当年爷爷拒绝成为此人旗下的一员,所以爸爸才成了受害者!”席培铭双手握拳,立下决心。“我一定要设法揪出那位神秘的『幕后主使』。”
“让我帮你。”凌子舜叫,“我要为自己和吕伯伯报仇!”
“还有我!”凌子尧坚定的伸手与席培铭相握。
“那我呢?你不会再因为危险而要我离开你了吧?”沈蓓珊斜眼看他。
席培铭担忧的望着她,“你不怕危险?”
“我的神经极其坚强,不用为我担心。”她肯定的回答。“我从来不知道坚强是迟钝的另一种定义?”凌子舜不以为然的小声自语。
席培铭用手执着她小巧的下颚,大拇指轻轻在她下唇搓揉。“如果我又被当成通缉犯,你现在知道该怎么作才对吗?”
她仰起红润的脸颊望着他,嘴角满满是甜蜜的笑意。“只要你不甩开我,我陪着你逃亡天涯。绝对不会再支身涉险!”
席培铭深深吸一口气,俯首覆盖住她的唇。“正确答案。”他喃喃说。
※ ※ ※
“对,就是这样的踢法,可是角度要再高一点。对,往他肚子踢……”
席培铭开门进来,高兴的叫:“我回来……”
沈蓓珊奋力一踢,拖鞋离开她的脚,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啪!”拖鞋不偏不倚正中席培铭的脸。
“万岁!我的暗器射中歹徒了!”沈蓓珊笑得弯下腰。
席培铭臭着脸从地上捡起她的拖鞋,“这是什么意思?”他把拖鞋向她扔来。
凌子舜忍着笑。“我在告诉蓓蓓你那天是怎么击退歹徒的。”
“好极了!”席培铭把指节按得格格发响,不怀好意的走近她。“看来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可以开始爱的训练了。”
“什……什么爱的训练?”沈蓓珊看他一脸奸笑逼近自己,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跌坐进全新的沙发里。
“你忘了我在医院说过?等我们出院我就要好好训练你?”席培铭把她从沙发上拉起,出乎意料的说:“走,陪我跑步去!”
“跑步?”沈蓓珊瞪大眼睛,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席培铭挥开她的手。“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在你身边,所以我决定先训练你的体力,然后教你几套防身的功夫,必要时连枪法也得学。”
“枪法?”她不能相信,痛苦的咽下口水,“这就是你所谓的爱的训练?”
“没错。我要把你训练成女超人,哈哈哈!”想到心上人会被整得惨兮兮的,他居然很开心的大笑起来。
“我不要!要我运动不如杀了我算了!”沈蓓珊连连摇手,一溜烟就逃到楼上去了。
凌子舜笑着叹气。“看来你那爱的训练施展起来将会困难重重。”
席培铭双手叉腰,摆出很有毅力的姿势。“我不会轻易放弃的,爱她,就是要让她学会保护自己。这是我的新心得。”
“好吧,祝你好运。我去找子尧了。”他可不想在这里当电灯泡。
“等等,子舜。”席培铭赶忙叫住他。“我已经有姜曼婷的消息,她预定会在下个月回国。但葛雨莹仍然下落不明。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最近很好,知道了自己是怎么死的,感觉好过多了。”凌子舜轻松的声音又转为凝重。“子尧说该是和爸妈明讲的时候了。他已经去认了我的尸体,或许就这一两天吧,我们会找机会把事情告诉爸妈。我现在心里只想着这件事,担心爸妈能不能承受。至于何时投胎,我并没有多想,我只想——赶快回家。”
席培铭柔声说:“我明白了。一有葛雨莹的消息,我会立刻和子尧联络的。”
“谢谢你,培培,还有逃到楼上的蓓蓓,谢谢你们的一切。”他由衷的说。
凌子舜离开后,席培铭将自己带回来的几件摆饰,安置在新买的橱柜和桌子上。
他心满意足的在客厅和饭厅闲逛好久。所有的家具和地毯都是全新的,尽管给人清新的美好感受,却不免一种陌生的感觉。他闭起双眼,屋子的每个角落都在恍惚间浮现幼年时的温馨回忆,再张开眼时,他看见的是在不久的将来,这里的每寸空间都将重新填满他和蓓蓓全新的回忆。
又过了一会儿,他很容易就在两人的“秘密房间”里找到临阵脱逃的沈蓓珊。
“你不是来帮我整理的吗?怎么二楼还没打扫完就偷懒啦?”他从地板洞口爬上来。
“你不要逼我运动,我才去整。”她缩着身体躲在墙角,一副席培铭会吃人一样。
见到她那副倍受委屈的模样,席培铭好气又好笑。“我是为你好啊,万一以后再遇见歹徒破门而入,你至少多一点保护自己的筹码,不是吗?”他挨着她身边坐下,像哄孩子一样拍拍她的手。
“嗯。”沈蓓珊不得不同意他的说法。“可是你不能太严哦。子舜说你爷爷曾经踢断你的肋骨,你可不能这样对我!”
“怎么可能?”席培铭张开手臂。“我连你一根头发都舍不得伤。”
“这还差不多。”她嫣然一笑,撒娇的投入他的怀抱里。“可是我不要练枪法,那太野蛮了,我要练你的飞刀功夫,而且我要用针,好像神侠侣的小龙女一样。”
席培铭笑得差点岔气。“你以为我们是要拍武侠片哪?”
“你教不教嘛!”她软绵绵的靠在他宽大温暖的胸膛前,一只手不安分的在他左手臂上戳戳掐掐,让他全身血液加速流窜。
“蓓蓓,立刻停止你的动作。”他咬紧了牙龈忍耐着。
“我在检查你的左手啊,看看伤势是不是完全好了。”她边说边继续折磨他。
“我说真的,你最好立刻停止。”他从齿缝中一字字挤出干涩的声音。
她不理会,仰头把嘴唇贴在他的耳垂上,缓缓说:“跟你说哦,我画完了。”
“画完什么?”他用嘴唇搓揉她的头顶,心不在焉的问。
“我自己的画像。”她一个字一个字说。
她温热的气息吹得他意乱情迷,差点把持不住自己。
“你是指……裸体的?”他头晕目眩的问。
“对啊。”她用牙齿拉扯他的耳垂,“想不想看?”
“不要诱惑我,蓓蓓。”他右手牢牢抓住她的后脑杓,强迫她的嘴离开自己的耳畔。
“那有什么关系,我是你的未婚妻啊。”她嘴角向上弯起,展现娇媚至极的一笑。
“只是未婚妻而已!”他低声发着牢骚,“我怀疑我还能等多久。”
“等什么?”她一脸天真的问,眼底溢出浓浓的笑意。
“娶你进门。”他深情地捧起她的脸,热烈缠绵地吞噬她的红唇。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上我家提亲呢?”她在他嘴里轻声细语。
“哦,别说话,宝贝。”
全书终
杨晓静……青梅竹马小精灵……后记
后记
1998.7.11
“青梅竹马小精灵”是三个连续故事的第一本。席培铭、沈蓓珊这对恋人和凌家兄弟在后面二个故事中还会上场。
与沈蓓珊玩碟仙的另外两位女孩:姜曼婷是下一本“不是冤家不相恋”的女主角,而葛雨莹则为压轴“作我终生的搭档”的女主角。在“青梅竹马小精灵”中尚未束手就擒的坏人头目,会在最后一本中出现,迷糊鬼的回归本位自然也得等到坏人就擒之后。
最后想说的是,碟仙是确实存在的。没有玩过的人,请不要怀疑它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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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太阳不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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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晓静
1
亲爱的太阳:今天等了整天,仍等不到你上站,我反身扑倒在床上,想哭极了,把脸孔压在枕头上,欲堵住呻吟的声音,结果还是嚷的太大声,引来隔壁房月彩冲来探视我的死活。
“喂!猫发情啊!”她一拳敲在墙壁上。
“啊,啊,让我死了算了。”我继续呻吟,手臂朝背后胡乱挥动:“你走开啦,不要管!让我死了算了。”
“你还没死成就先吵死我了!”她使蛮力扳我肩膀,硬是逼着我抬起头来。“天,你怎么哭成这样?”她吓一跳,立刻从床头拿过两张面纸,轻轻往我脸上按去满颊的泪。
我抢来面纸,用力抽着鼻子,难过地呜咽:“彩,他不理我了,太阳下山了。”
月彩嗤之以鼻。“太阳?不过就是两个字罢了。”
我厌烦的推开她。“你不了解啦。”
“天底下还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你全身上下有几颗痣我都一清二楚。你真以为这个不知道眼睛多歪鼻子多斜的家伙,会是你口口声声要等待的宿缘?”
“人家又没说是他。”想到你,刚止住的眼泪又刷刷地往下冲得凶。“呜哇哇,人家的太阳不见啦。”
月彩两眼一翻,指着自己鼻子道:“好,我牺牲给你选,你要我这月亮姊姊还是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太阳先生?”
我看看她,再看看电脑,“要太阳。”
“去死吧。”她用力推我,起身要走。
“不要走!彩!”我哭着拉她衣袖,“陪我啦,人家好寂寞。”
“你会寂寞?”月彩哼了一声:“抱着电脑睡好了。”她手往墙上一拨,喀擦轻响,光线乍亮,刺痛我哭肿的眼。
我怔住而忘了言语。这才注意到,夜,原来早在无声息中包围整个世界,原来我一直身在黑暗中而不自知。
太阳,你是知道我怕黑的,但我忘了有没告诉过你,从四岁起,我在黑暗中甚至会呼吸困难?所以像今天这样居然会忘记开灯的情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