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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能洗掉。”我安慰道。
你当起了各牌洗衣粉的虔诚试用人,甲牌洗不掉,你换了乙牌,乙牌没用,你再买丙牌。直到超商中所有洗衣粉、漂白水、强力洗洁精……各种牌子都被你用过,附近的各家干洗店你也都求助过,那处油污在你的努力下淡化了,却还是明显得教你郁郁不乐。
“已经看不清楚了,你不说没人会注意到。”
“可是它就是在嘛,我知道它在,我穿了就全身难过。”
“那就不要穿!”看着你为了一条裙子,竟然寝食难安了好几个月,我也受不了。“难不成全世界只有这条裙子吗?”
“可是我只喜欢这件。”你坚持道,“只是买的时候没有留意而已。”
向来乐观的你,就这样被一条裙子捆住。你爱它,你不愿放弃,你想洗掉瑕疵,你花在洗衣粉和干洗店里的钱,早已经超过了这条裙子本身的价值。几番挣扎无效后,你终于气馁了,知道终此生不可能将顽固的油污完全洗净。
你眼泪潸潸,抱怨自己的错爱,厌恶自己的错买,你心爱的裙子变成了你的心头刺,它让你穿任何其他衣服总觉得比不上它来得美丽,偏偏它又穿不得。也许该说,因为穿不得,才更让你念念难忘。
你把裙子收在衣橱里,每次开启就会看见,每次看见就让你难受,想穿却不能穿的难受。“我为什么要这么喜欢这件?买的时候为什么又没有检查清楚?要是当时早点发现,不买也就算了。”
从你的语气中我发现,让你不快乐的对象其实不是那条裙子,而是你自己。你不能面对心爱之物原非完美的现实,不能面对自己当初瞎了眼睛的疏失,不能面对这条裙子在你的衣橱里朝朝暮暮提醒你曾经犯下的错误。
就连前阵子疯狂地采购洗衣粉的行为,你也一并恨了进去。“我真是疯了才会白花那么多时间和金钱。”你愤愤道:“一点用都没有!这条裙子真可恶!”
“扔了它吧。眼不见为净。”
“也许明天又有新牌洗衣粉上市。”你咬牙道。
“你才刚说那是白费力气的行为,现在又舍不得?”
我真迷惑了,不懂你究竟是爱它还是恨它?
你叹了声,抚摸着裙子,怀念穿上它时那人比花娇的自己。
“已经忍了这么久,再忍忍吧。”
因为这条裙子,充满自信的你开始战战兢兢,买任何衣服总不停检查,从每根线头检查到拉链的每粒牙齿。于是逛街买衣服不再成为你的乐趣,反而是种折磨,因为你害怕再犯同样的错。
因为这条裙子,对人关怀体贴的你变得善嫉,每当街上有青春少女穿着新衣裙如蝴蝶飞过你眼前,你心中就懊恼不休,禁不住想着,如果你能穿上那条裙子,肯定美过这些黄毛丫头不知多少倍。
因为这条裙子,你不再是你。
我终于动手,将它从你衣橱中取出。“让我帮你扔了吧。”
你没有阻止我,只是哭着,“我再找不到更漂亮的了。”
“如果漂亮的衣服不能让你快乐,那它的漂亮就毫无价值。”我望着这件折磨你灵魂许久的裙子,真想把它剪破。“忘了它吧。你从没享受过穿它的喜悦,却已经被它绑住太久了。”
衣橱里少了那件显眼的裙,显得寂寞许多。我经常看见你对着敞开的衣橱发楞,是在怀念它吗?别忘了,少了它,衣橱里还有许多美丽的裙子啊,百货公司也天天都有好货上柜。
“我们逛街吧。”我笑着拉你出门:“走出一桩错误的婚姻,就像扔掉一条买错的裙子,没什么了不起。街上好男人多的呢!”
“说得对!”你坚强的甩甩长发,拎起皮包与我上街采购新衣去。
当你在试穿间中对着穿衣镜翩然旋转,脸庞又绽放了我熟悉的笑容时,我真为你高兴,高兴你终于抛弃了那个让你变得不再是你的男人。
。。
美少女酒吧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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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女酒吧」当然不是色情酒吧,而是叙述叁个姊妹的故事:孟美缨、孟少玮与孟月 (请念成「宣」,勿念「环」或「琼」,谢谢。我很喜欢这个字)
必须恶人先道歉的是,这篇故事很可能会是「杨晓静」的最後一篇长篇小说。「她」最近不是很想写了。或许有人已经感觉到了,紫小说中的短篇故事、周记和其他短文(包括此序),都是「小紫」在写。「晓静」其实很沈默。
在作紫小说的初期,晓静其实已经快消失了,最近越来越写不出来,就连这篇小说,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这点,我必须先慎重提醒大家,尽管小紫会尽力催她,但没有把握能写完。如不想看没有结局的故事,就先不要看这篇东西吧,等半年後再回来看看究竟写完了没,好吗?
也许晓静会写下去,美少女写完再写美少男。。。 也许写了几万字就莫名其妙停止了。。。
当然,就算晓静不写了,小紫也会继续写其它故事。
以上是,小紫为了负责任,故作了如此不负责任的宣布。
1998。8。
停业宣言小紫很抱歉宣布:美少女酒吧即日起暂停营业。
过去两叁个月中,小紫写作进度严重落後。比起美少女酒吧,还有很多对我来说更重要的东西,在脑中堆积已久,我想投注更多时间和心力将他们写出来,所以没时间再分身变成杨晓静陪孟家叁姊妹游戏,只好罢工不当酒吧老板娘了。
杨晓静从今起停笔。拜托大家不要以任何方式催稿。谢谢!
喜欢此类爱情小说的朋友们,市面上很多,请另觅他食补充养分。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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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论白天或夜晚,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它,这栋一层楼的建 物甭说不起眼,实在是恐怖——古旧的双扇木板大门紧闭,门上横亘一柄装饰用的大铁锁, 迹斑斑,门口地面竖着一块简陋的木头招牌,上漆着五个黑油油的宋体字:
美少女酒吧几丈之外,并肩站着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其中一个从皮包里摸出小化妆镜,看见镜子里的影像如含苞花朵一样可爱,才舒了一口气,收好镜子。第二个女孩眼望着酒吧大门,伸舌尖湿润乾燥的嘴唇,问:
「骆小丹,你……说要请我吃饭,就这里?」
「对啊。」骆小丹大点其头。
女孩吞 一下。说实话,如果是一个人经过这儿,她绝对不想对它多张望一眼。光看店名就有理由怀疑这是家进行色情营业的酒吧。最吓人的是招牌边的泥泞地上还躺着一个流浪汉,穿着破烂夹克和牛仔裤,露在整脸肮脏胡子外面的双眼紧闭着。
女孩正在犹豫间,好大的「碰!」声忽然响起,酒吧大门被人从里面一脚 开。那人背着光,变成一个高窕的剪影镶在门框中央。
「操!你没上过幼稚园是吗?连最基本的待人礼节都不会?听好,这里不欢迎对女人不礼貌的男人。你下回再来,先用杀虫水把肚子里的淫虫给彻底清洁一下,否则我会用拳头教你怎麽乾净说话!」
一个男人被推出来,像只装满垃圾的麻袋,重重摔在地上。
「碰!」
店门关起,门板微微晃动。
男人一身狼狈,爬起来拍拍屁股,侧头往旁唾了一口。唾沫飞落在店门边的流浪汉脸上。流浪汉身子蠕动一下,从喉咙里发出咕哝,抗议一场好觉被打扰,然後连眼也没张,转个身又沈沈睡去了。
男人显然没注意到旁边有人,大吃一惊,落荒而逃。
夜晚冷风沙沙的吹过女孩身子,她一阵哆嗦,脑袋随男人逃走的背影一点一点转动,直到他变成一个黑点,才把头转回来,望着那间将男人驱逐出来的屋子发呆。
骆小丹两手拍的啪啪响,大笑。
「把男人扔出来的女人就是少玮姐,帅吧?」
「那……是女的?」女孩吓了一跳。
「唉,要是少玮姐能稍微斯文这麽一滴滴,别这麽悍,酒吧大门也不至於如此破烂了。还有那招牌,看见没?多丑啊!因为已经被人砸过十几次了,现在乾脆能作多简单就多简单,方便随时更换。」
「君子不入险地。我还是回家吃老妈的好了。」
「你是女人,不是君子。走啦!」骆小丹说。
「那就……智者远离危境。」
「我没听过这句。」
「我刚才想出来的。总之,再见,你请自重。」女孩立定主意,掉头便走。
骆小丹扯她手臂。
「有骨气一点行不行?我们都到了还要临阵脱逃?」
「没骨气也好过被卖去当雏妓。我不要进去啦!」她惨叫。
「你想当雏妓已经太老了,没人要。」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回家。」
「先陪我进去坐一会儿再决定,好吧?」
「不要,再见,我走了。」女孩仓皇而逃,跑了两步回头叫道:「你已经一星期没上课了……」她边跑边叫,声音越来越远:「不要忘了下星期要月考——」
骆小丹耸耸肩膀,掉头拉开大门,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这世界的统领者是孟家叁姊妹。
她们定下的律法第一条是保护女人。
最後一条也是保护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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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逸骐,下班陪霏霏去买件首饰。随她挑,我答应的。」
萧逸骐扶一扶鼻梁上的眼镜,面无表情的对电话问:「你说的是哪一个?中山路酒店的白霏霏还是济南路舞厅的黄菲菲?」
「白的。」电话里的人答:
「她不脱衣服就罢了,我或许还会陪她多玩上几星期。女人在床上都是一个样子,上过了什麽吸引力都没了。不过如果你闲着没事,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