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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主来了,刘洽自然要讨要些秘密武器
雷洼地带着一帮道士先行上路,正月二十七便到了濮州,指挥着那些奴隶战俘们,第一件事
竟是四处购买硫磺,还派出兵丁,四处到粪坑旁刮硝,上山砍柴烧木炭,只闹的方圆二十里内鸡飞狗跳。他还在大军营地外面专门搞了一个堆
粪场。从河滩上拉沙子来和炉灰粪便拌在一起,再把上面结的芒硝刮下来和草木灰一起煮,过滤提纯。三万大军连上马匹牲畜每日出产的芒硝
甚是可观,约莫有个二三百斤。这样一来,等到郭德罡到达濮州之时,营内已经储备了千余斤火药。郭德罡又派人出去四处搜罗陶罐木材牛马
驴筋不提。
徐州的铁矿铁厂,两月功夫也是做了不少工兵锹出来,神策军众兵士便是每人分了一把。但是这锹三面都开了刃口,很容易
误伤自身,有些士兵便是坐下的时候不小心,割伤了后背屁股,为此郭德罡又不得不做了锹套出来,将锹都插在套子里,但因为行军匆忙,很
多兵士都没有来得及配上套子,只能将锹随便找块破布绑了背在身上,远远望去,颇得不伦不类。但这物件确实好用,起码大军扎营,速度比
之前快了一倍不只。此物又可以做近战搏杀之器,抡出来便是一柄小斧,故而原本没有兵甲的辅兵,便将此物当作防身之具。
曲环用了
郭德罡的计策,每日驱使兵丁在濮州城外用工兵锹大挖壕沟,纵横交错,一直推进到城墙下百步外的护城河之下。那李纳在城上猛发箭矢擂石
,却无奈神策军的人都在壕沟之中猫着腰钻来钻去,箭矢只能射到壕沟边沿,却射不到壕沟内的士兵。十日下来,濮州城外竟是沟壑纵横,密
如蛛网一般。德昭营的士兵带了二踢脚礼花弹,还有炮架子发射筒之类的器具,在深壕中不断往返运输,已是在南门之外的第一道壕沟之中按
照郭德罡教授的法子修起了炮兵阵地。城中的淄青兵每日只看到城下的壕沟中灯火点点游来游去,却不见半个人露头,心中大是恐慌,惶惶不
安不提。
曲环和郭德罡又将那壕沟中掘出来的土,在濮州南门不到一里之外堆了一个大土山,李纳几次派骑兵出来袭扰,怎料那壕沟之
中密布神策军士兵,四处放出冷箭,马匹又被壕沟所限不能越过,次次都无功而返。一时间竟是奈何不得,眼睁睁看着那土山越堆越高,更有
些工匠奴隶,不停将土山之上平整,支起些奇怪的器械来。每日晚间,城外的壕沟之上更是升起无数巨大的孔明灯,将城头照得亮如白昼,搞
得守军夜不能寝。
那刘洽看在眼中,十分惊讶,这神策军攻城,不用云梯楼车,却是一味在地下挖壕,好似统统变成了田鼠军团一般。
要说曲郭二人想要引黄河水灌城,濮州城离黄河还有五六十里,绝不是如此做法。为了消除心头疑问,他决定前去壕中前去打探一番。只见那
壕深五尺,宽二尺,纵横交错,内里兵丁不断来回跑动,搬运一些模样奇怪的罐子管子,还有捆有竹筒的长大箭支。又见那正对南门之处,打
了一个深坑,兵丁们往里搬运木料,竟是挖了地道,直直从护城河之下穿过,通往南门之下。那些土方都被用装了轮子的小车沿着壕沟推运到
土山之旁,堆积上去。看的刘洽直直赞叹,却想不明这地道是做何用途,难道要从地道之中攻进城去?且不说挖到城内会被察觉,如何从地下
出头?到时李纳只要往地道中灌烟,里面的士兵岂不是都要活活呛死。他向曲郭二人咨询,二人却一味摇头。刘洽追问半天,也只是得到一个
吊人胃口的回答,让他耐心等待,到了二月十五这日便知。
“不可说,不可说……”郭德罡面露神秘的微笑,站在土山之上,身边巨大
的投石车正在竖起。这投石车乃是经过他改进的新型号,能将二十斤的物体投出一里半远。他看着空中飘浮的众多孔明灯,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但转眼又忘记了。那感觉,便好像与一个美女在人行道上匆匆擦肩而过,有些许的惊艳,又有些许的惆怅吧。
第二十章 雷
“纪元十年二月十五日的凌晨,一声炮响划破了濮州城寂静的夜空。濮州战役打响了人类历史上火药武器的第一炮,标志着战争历史翻天
覆地的大变革的开始。它如一声春雷,使受到冷兵器束缚的战争之神在黑暗中看到了高高举起的火炬,指明了人类战争发展的方向。纪元三十
九年正月十六日,帝国中央政府根据和平部正月十日的建议,决定二月十五日为安西人民军炮兵成立纪念日。从此,二月十五日成为安西人民
军的炮兵节……”——《安西人民军炮兵战史》,和平部战史研究所编,人民军出版社,长安,安西历1234年5月版,第2页。
……
历史往往是充满着偶然性的。这种偶然性,根据人的意志出现,却又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关于人类历史发展的随机性,是一个非常宏大的
论题,郭德罡对此毫无深究下去的兴趣。但这种偶然性投射在建中三年二月十五的濮州城外,就会造成某些意想不到的后果。
严格地理
论起来,在濮州开第一炮的人,是一个无名小卒,他点着的那根二踢脚,连濮州的城墙都没有挨着,就栽进了护城河,溅起了两根水柱。第一
根矮一点,是那个弹头掉进水里激起来的,第二根就比较高大,乃是爆炸引起的。那水柱带着很多死鱼烂虾,纷纷落下,正式奏响了神策军炮
兵齐射的序曲。
在南门外的土山上,郭德罡的二十部重型投石机开始抛射经过雷洼地改良的爆破型神火罐,此时天刚刚蒙蒙亮,隆隆的
响声中,那些神火罐在半空中爆开,绽放一朵朵璀璨的花火,罐子的碎片和罐子里装的那些乱糟糟的东西带着金色的火焰纷纷落下,宛若飞天
撒落的漫天花雨,映照在凌晨深蓝色的天空中,端的是无边美丽。
“多么盛大的焰火表演啊……”郭德罡不由得被自己的发明震撼了,
在濮州城的内外,同时响起了啧啧的赞叹声。但很快,这些赞叹声就变成了惨叫声。濮州城头的淄青兵,忙不迭地操起盾牌,防着那天空落下
的点点火苗落到自己身上。有些防备不及的,被滚烫的油滴铁渣溅到身上脸上,便是撕心裂肺地呼喊。一时间,城头众淄青兵开始纷纷忙碌,
四处隐蔽,乱成一团。那些火油弹不停地在城头和城内爆开,所到之处火头噌蹭窜起,很快濮州南外城便是一片火海。
不过这才只是刚
刚开始而已。正对南门的土山脚下,四十部弩炮开始对着瓮城的城楼用爆破神火罐大轰特轰。不过两轮齐射,那三层城楼便被被通体点着,犹
如一个熊熊燃烧的巨大火把,城楼中的弩手箭手连声惨呼,纷纷自城楼中跳下,有些动作慢的,身上已经沾了火苗,变作一个火人,生生跳入
瓮城下的护城河中,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更有一个最惨的,刚刚自箭楼之上跃出,便恰恰被一个神火罐打个正着,在空中便被炸得四分五裂
,当真是化作了飞灰。
郭德罡一声令下,土山上打出一颗绿色彩珠,壕沟中面对南门的炮兵阵地上,一时间通通之声大作,无数二踢脚
正正对着城墙便放。濮州的城墙不过五丈余高,那些特号二踢脚飞上城头,在女墙碟垛之后炸开,飞溅出无数喂了老鼠药杀虫剂的铁钉瓷片,
将城墙上的淄青兵如割麦子一般扫倒。更有两个胆子大的,一个扛着铸铁管子,一个扛着一箱礼花弹便从壕沟里爬了出来,把管子平平架在瓮
城城门和吊桥对面,点上礼花弹便往管子里塞。
此时城上的淄青兵被二踢脚和礼花弹炸得鬼哭神嚎,哪里顾得了城下的险情,只见那礼
花弹从管子里飞出,直奔那吊桥而去,打在桥板上便猛然炸开,炸得桥板木片四溅。但那个扛管子的,却被管子的后坐力直接干倒,在地上乱
滚。原来他竟是用手捉着斜架在地上的炮管,那炮管直接向后一坐,便将这倒霉蛋的脚砸了一家伙,痛的实在不轻。郭德罡看在眼中,便心想
到要解决一下这个问题,连忙在小本子上记载下来。
这样轮番火油弹猛轰,将濮州整个南面城墙烧的不成形状。曲环看的虽爽,却发现
了一个问题,如此烧法,便连本方的士兵也攀不上城去,岂不是个大麻烦。但郭德罡早有定计,向土山下方随便指点几下,又是一颗砖红色的
彩珠打出,便见那壕沟下的地道中,跑出几个手持火把的兵丁来,众人见状纷纷躲闪开来,可有些懵然不知的神策兵,还站在地道出口对面放
礼花弹放的正欢。
只过了片刻,就听得濮州城南门处传来一声闷响,那瓮城下方的地面突然拱起一个大包,城墙剧烈晃动,本已经烧的
像个大火把的箭楼轰然倒塌,木材梁柱纷纷掉下,连着城墙也塌落下来。那护城河的水泛出一个同心圆的大波浪,激扑上岸,端的恐怖。又见
那地道出口处喷出一道剧烈的灰尘,将几名犹自施放礼花弹兵丁向后吹出丈许开外,连带着放礼花弹的管子也扑倒在地。那管子里已经塞了一
个礼花弹,此刻管子被打翻,礼花弹便平平贴着壕沟向后射来,正正好打在后方的交通沟中。那交通沟中本已有很多步卒蹲伏在地准备攻城,
见那礼花弹打来,连忙向后逃奔,搞得好不混乱。缘是如此,那礼花弹还是在人群后方爆开,炸翻了七八名兵丁。
“德罡兄,难道你就
不能搞些不会伤到自己人的东西么……”
“闭嘴!再吵便将你捆上神火罐投进城去!”恼羞成怒的某人一边如此威胁着说真话的柳宗元
,一边飞快地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下了在部队中普及安全知识的重要性。
且说那坑道中的一千余斤黑火药,威力已是足够将濮州南门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