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东哥,不干不行呀,以后咱们还得过日子,不能说搁就搁。我以前也玩过车,知道拉个货主不容易,能长期供的货主更不容易,你这次答应了人家货主,又不去了,这就失去信用了,以后就会失去这个客户,他要是再给你一传,你别的客户也不会找你了,这损失可就大了。二爷爷说的对,你先去拉货,晚上回来的时侯,我和二爷爷把这事给你办好。”
李长贵说:“小东,你就去吧,你和小虚他娘刚吵了架,你在家,小虚他娘没法回来呀,你不能让她一直在你三婶家吧?”
李东恨恨的说:“她最好一辈子别进这个门,狗日地娘们!”说着话,眼睛却四下瞅着,最后目光落到墙角里的一团绳子上。
我连忙把绳子拿起来,递给李东,一边把李东向外推,一边劝说:“走吧东哥,别生气了,小马嫂子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也是被你打急了,你晚上回来,两口子把话说通,就没事了。为了一点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李长贵也跟了出来,把李东向外搡推,边推边劝。
李东半推半就,手中拿着绳子就向院子外面走,走到门口的时侯,装出很强硬的口气对我和李长贵说:“大众,二爷爷,我给您俩人一个面子,不去弄死狗日地李同了,晚上我就回来了,他要是不交钱,可别说我不给您俩个人面子了,到时侯,我非弄死他不可!”
我呵呵笑着:“行了,东哥,少说两句,你去拉货吧,晚上回来,肯定给你一个答复。”
李东的微型小货车停在胡同口,我和李长贵把李东推到货车上,看着他发动货车,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李东发动了货车,扭头又说了一句:“我跟李同没完!”
我说:“东哥走好呀,路上可得注意安全。”
李东驾驶着小货车,走了。
我转过头来,望着李长贵,苦笑了笑,说:“二爷爷,这事咋办?”
李长贵叹了口气,说:“咋办?去找小同这个孩子吧,给他要钱呀,要是不给他,这事还得闹个没完。”
我试探着说:“我看东哥也不像个鲁莽的人,就是同哥真不拿钱出来,估计也不会出大事。”
李长贵说:“是,小东这孩子,是没种子,就是不给他钱,他也造反不了,但这口气,他出不来,闷在心里,早晚得出事,不是把他自己闷坏,就是找小同的麻烦,两个人要是打了起来,小东就算是没有种子,到时侯就怕收不了手,弄出人命来。”
我说:“同哥会愿意出钱吗?”
李长贵说:“你同哥有钱,有个七八万块钱,这事,本来就是他的不对,他不出,也得出,他要是拿出来,我给小同家爹要去,叫他爹跟他要钱。他奶里腿里!”
我苦笑着说:“就算有个七八万块钱,也不一定能拿出一万来摆平这事。我刚才听说,同哥拿着铁锹又把东哥从地里追出来了,同哥的底气还真足,这是为啥?”
李长贵说:“内里的事,我也不清楚,不过,小东以前买他这个小货车的时侯,钱不够,向小同借过钱,现在还没还上,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这事,小同才底气壮。”
我心中一动,说:“东哥借了同哥多少钱,知道不?”
李长贵说:“好像听说是三千,还是五千,我也忘了。”
我噢了一声,心中有了计较。
李长贵看到我的表情,也明白过来了,说:“大众,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这三五千块钱上想法?”
我说:“二爷爷,出了这事,同哥是肯定要不回钱来了,他就是要,东哥也不会给他,这钱呀,同哥就算是扔给东哥了。咱们想办法,帮他们说合说合,做个中间人,让他们从此各不相欠,立字为证。咱要是不做这个中间人,他们争吵起来,还得打架,你说是不?”
李长贵微微一想,说:“就是,就是。那啥,大众,到了小同那里,先别提这个借款的事,先向小同要一万块钱,小同要是不同意,咱们再说用借款当抵债的事。”
我说:“好,我知道了。走吧。”
我和李长贵商量好了,这才向李同家走去。
女富婆 十一
李同家和李东家,在一个胡同里,一个在胡同头,一个在胡同尾,李同家在胡同尾,再向后走,就没人家了,一个大坑,过去坑就是大田地。
我和李长贵来到的时侯,李同家的门,紧紧的门关着,推了推,没推开,从里面插上了。
“小同,小同,开门,二爷爷来了。”李长贵在外边喊上了。
过了一会儿,院子中传来脚步声音,很不情愿的走了过来,走到门口的时侯,低声说了句:“二爷爷来了。”把院门打开了,露出了李同的身子。
李同是个三十七八岁的男人,身材短小,面目精明,留着精神的寸头,平时双眼大而有神,此时,双眼却微红,脸色萎迷,左颊上还有几条血印,裤子上有几个脚印和泥土。
我在心里笑了笑,知道李同出了这事,李同的老婆闫春花不会轻饶了他,脸上的血印是被指尖抓出来的,裤子上的泥土是被脚踢出来的。
李同看到我,又勉强挤了个笑脸:“大众兄弟也过来。”
我也笑了笑,说:“你家二爷爷让我过来的。”
李长贵喊开门之后,就不说话了,只是很威严的盯着李同,想给李同施加精神压力。
李同其实对这个家族长二爷爷并不怎么惧怕,只不过表面上要装出惧怕的样子,装得不敢和二爷爷的眼神接触,勉强一笑,说:“二爷爷,大众兄弟,都进来吧。”
我抽出香烟,要递给李同,李同果然不愧是做生意的,我还没掏的时侯,他就抢先掏出了香烟,先递给了李长贵一根,又递给了我一根,我一看我的是将军,人家的是一支笔,价格比我的贵一倍,就没好意递给他,自己抽自己吧。
李长贵点上李同递过来的香烟,很威严的说:“小国他娘哪?”小国是李同的儿子,都十八了,在县城读高中了。
李同冲着屋里抬了抬下巴,淡淡的说:“在屋里哪。”又说:“二爷爷,咱是进屋说话,还是在当院里说?”
李长贵知道李同已经明白了我们的来意,不想让媳妇听到谈话内容,所以才提出来在当院里说,李长贵说:“在当院里就行,有凉荫。”
李同的院子里,有几棵梧桐树,日正当午,阳光全被梧桐树遮住了,果然是一个乘凉的好地方。树下面还有一个用红砖垫起来的长石板,旁边放着几个小板凳,这块石板是李同一家人在夏季时吃饭的饭桌。夏天在凉荫下吃饭,很舒服很爽凉的感觉。
我和李长贵还有李同,一块在小板凳上坐了下来,一时之间,都不和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李长贵先开的口,用责备的口吻说:“小同,这是咋闹的,闹这么大,你说你吧,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也不为小国想想,也不为小国他娘想想,你说你闹这事来,都跟着你丢人,你叫他娘俩咋着见人?”
李同很疲倦的说:“二爷爷,你不知道这事,不能怨我,都是小东家媳妇先找的我……”
“你说啥,你说啥……”随着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屋子里面快步走出来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妇女,一边快步跑过来,一边哭着,一边指着李同骂:“你个吊日里的熊玩意,你再瞎胡说,小东家媳妇先找的你?他媳妇要是找你,她咋着不来咱家来你?明明是你跑人家家去,怎么是人家先找的你?”
李同脸色由红变黑,沉着脸骂道:“滚屋子去,老爷们说话,你搭什么腔?”
“我搭什么腔?”李同的媳妇闫春花指着李同,扭头对李长贵诉苦:“二爷爷,你看见了吧,你孙子和跟人家相好,回来还冲我发脾气,你说他是不是人,他还是不是人揍的玩意?”又扭过头去瞪着李同,骂道:“你个狗日地你有能耐,你咋叫人家小东拿着铁锹赶到地里了?你有能耐你跑啥?”
李同显然不惧怕老婆,只不过有点理亏,又有旁人在场,不方便和老婆脸红脖子粗的大骂,只是沉着脸说:“我现在我不跟你说话,你回屋子里去。”
闫春花跳着脚撒泼:“我就不走,我得把你干的好事,给二爷爷说说,给村长说说,让咱们小梁庄都知道你有能耐,会睡人家的媳妇……你个狗日地,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一直抓不着你俩的事,今天让人家小东抓到了,我看你的浪脸向哪搁?我看那个骚包娘们的脸向哪搁?”
李同的脸色变绿了,呼一声从板凳上站起来,就要过去揍闫春花,我也连忙站起来,拦在中间,拉着李同的手,劝说:“别介东哥,别打嫂子,有话慢慢说。”
李同用另一只指着闫春花骂道:“你给我滚屋子去,你再不滚,我真揍你!越有人,你越逞能了?”
李长贵也从板凳上站起来,劝闫春花说:“小国他娘,你消消气,这事二爷爷知道了,二爷爷帮你揍小同,你就别骂他了,你先回屋,好吧?”
闫春妮显然竟犹未尽,没骂过瘾,对二爷爷的话也听不进去,指着李同骂道:“李同,你个黑狗日里熊玩意,你现在能耐了,有钱了,就不是你了,当初嫁给你的时侯,你吊毛没有,是我起早贪早的干活,才挣的这个家业。有了钱就不是你了,在外面找小姐,我也不管你,现在你找到自己家里来了,还把近门兄弟媳妇日上了,你真有种,你咋着你把你姐姐妹妹都日了……”
最后这句话骂的狠,连李长贵都变脸了,黑着脸站在旁边瞪着闫春妮。在我们这里的风俗,骂人可以骂娘可以骂奶奶,但不能骂人姐妹,闫春妮骂的高兴,一下子骂滑嘴了,引起了众怒,李长贵的脸就变了。
李同更是额头青筋直跳,双眼充血,由于我在他前面拦着,他冲不过去,所以,他向后一撤,一矮身子,抓起了一个小板凳,闪开我的身子,呼的一声,狠狠的冲着闫春妮扔了过去……闫春妮躲闪不及,正中膝盖下面的胫骨,当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女富婆 十二
闫春妮被板凳砸个正着,也知道把李同骂急了,疼得她抱着被砸中的那条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