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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竹来?”我压低声音。
“雪竹去。”璇玑同时压低声音说。
“缘分啊!”我握着璇玑的手,感动地说。
我们俩一起看着雪竹,看得他头皮发麻,雪竹只得拎起立秋就要走。
“还有他!”我指了指秋分,“不分彼此嘛!这才叫公平。”看来我需要好好训练一下他们的抗打击能力。
送走这三位,我和璇玑一起去密室细谈。
刚坐定,我就伸出手,“拿来吧,璇玑姐姐。”
“什么东西?”
“韩的信啊。”
“没有。”
“不可能。”
“真得没有。”
“肯定不可能。”
我看着璇玑的眼眸,想了想,“我这儿有韩抄写的《菜根潭》,咱俩换,成不?”
“好呀!”璇玑娇笑道。
叹口气,“我赔了。”我接过璇玑从怀里掏出的信,静静地撕开信封,展开信来。
韩的信很简单,交待了如何与璇玑楼结仇,然后不打不相识,最后决定两边合作,他们出人我们出钱。
“璇玑姐姐,杀手其实真是一个最有前途也最有道义的行业。”
“为什么这么说?”璇玑在密室里左看看右看看,好奇地紧。
“权势大过王法,谁都想在保命的砝码上多一些可以仰仗的东西。更何况杀手只接命令,不问出处。”我把信放在蜡烛上点着一个角,偷眼看着璇玑眼里闪过的一丝惋惜,心底笑了半天。
放手让灰烬消逝在铜盆里,我叹道,“只是,我不喜欢看人送命,或者说,我不喜欢搏命式的暗杀。虽然伤亡在所难免,但是我还是要说,人命关天,怎能轻易放弃。”
“都是江湖人是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但是在心底还是希望自己的亲人过着平静的生活的。”璇玑少有的正色道。
“所以轮到你执掌璇玑楼,又碰上这些个只会闷头琢磨不会赚钱的兄弟姐妹们,只得转行是吧。”
“他们?别提了,现在我手里还有好几十张欠条没还清呢。”璇玑笑嘻嘻地说,脸上毫无痛苦之色。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是啊,还是和妹妹在一起好。守着这么个聚宝盆,我就可以无忧无虑地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璇玑站起来拉着我的手,“事情说完了,去看看你说得香露。我可知道,你手里有不少稀罕的宝贝。”
“是韩哥哥说得吧。”我揶揄地问。
“好亲密哦。”璇玑羡艳地说。
“还好吧,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
“可惜,我是君家未过门的儿媳妇,韩哥哥就只能是韩哥哥了,上哪儿能找个好嫂嫂呢。”我故作发愁地问,“璇玑姐姐,你说凤竹姐姐如何?”
“她?别想了。你若是让孤绣知道,他非得把你的库房从上到小从里到外从左到右,嗖得一下,灰飞湮灭了。”
“这么夸张?我还以为龙竹和凤竹是一对呢。”
“我也这么觉得,可他俩就是对不上眼。”
“凤竹什么意思?”“她?她眼睛里只有针头线脑。”
第二卷
第一百零五章 璇玑
嘻嘻,那倒要试试。”我摸摸下巴,“爱情嘛总要。。。显真情味。那我得找媒婆看看,哪家的女孩合适我韩哥哥。”
“这个包在我身上了,等韩回来,我让他相亲相到头晕。”璇玑拍了拍胸脯。
我咽着口水看着眼前的摇曳,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差距那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大。“姐姐的身份我想好了,就说是我的远房表姐吧。得知我即将成亲,所以前来帮忙的。”
“好呀,那一定有很多很多漂亮衣服可以穿喽。”
“是,还有很多漂亮首饰可以戴。”我没好气地说。
“妹妹你真好!”璇玑抱着我狠狠地亲了一口,“羽默妹妹。”她得意地大笑着。
无奈地擦了擦脸上的唇印,我这位“表姐”还真是个“可人”。
两个人正说着话,瑶瑟在外面轻轻敲门,三快一慢,有急事?我连忙带着璇玑走出密室。
“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理了理云鬓,慢悠悠地说。
“小姐,信。”瑶瑟递给我封信。
今个的事情还真多,我拆看一看,竟然是先生的信,只是这信,我是看不懂的,回头对璇玑说,“走吧,咱们回绣楼。让瑶瑟给姐姐量量尺寸,好让家里的裁缝给姐姐做几件漂亮的衣服。”
“瑶瑟,我上次从云逸楼拿得桃红遍地金的女裙绢应该没动过,找出来送给璇玑姐姐吧。”
“是,小姐。”
“其他的云绢和女裙绢你也都拿给璇玑姐姐看看,她随便选吧。至于璇玑姐姐带来的人。你让玉香去给他们量身便是,这个丫头胆小,不练练总是不成地。”我想了想,接着说,“韩管家喜静,让人往扬州送过去两套衣服,霜色和月白的各一套,就说小姐我谢谢他费心了。让他办完事赶紧回来。相亲。”
说完话,我抓着璇玑姐姐的手,“这事可就拜托姐姐了,过会我就让人把全城的媒婆请来。”
“好,我一定尽心尽力地挑。”璇玑倚在我身上柔弱无力地说。
回到绣楼,我一个人进了书房,展开信,先看了眼信纸的暗纹。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宋词。密码联系……亏我和先生想得出来,要是先生懂英文,我很兴趣试试福尔摩斯小说里跳舞的小人。
半个时辰后,这封信才被我翻译出来。原来是京里左安门的东南角楼遭了天火,让胤禛回去监理着工部的营造工程。结果胤禛刚回京,角楼地工程就出了岔子。由楔形木包镶八棱形木心拼接而成的金柱上应该承三层架梁,形成角楼主体框架。可是胤禛刚到京城,这梁架上去三次全都不成。
康熙为此勃然大怒,责令胤禛办好此差。
。。。检查,但是又怕混着心怀不轨之人从中破坏事端,便让我在江南寻些个经验足的匠人过去帮忙。
我想了想,提笔写回信。手边放着陆羽的《茶经》。
胤禛收到我的回信,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我地信倒也快,就比他返京的马车慢了一天。
“先生,她这信上又搞了什么鬼,不用卖关子了吧。”胤禛把信纸平摊在书案上。神色冷冷地说,他已经看了两遍,通篇数字,这信里的古怪怕是只有收信人才明白。
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别人比自己与萦雪更亲密,如果说冥追是他唯一允许过的情敌,那是因为胤禛深深明白,他出生、成长、奋斗地地方,根本就是个黄金的牢笼。每个人都像疯子一样,争斗不休。
“羽默说工匠即刻就到京里。”思道笑道。
她是萦雪。胤禛想这样说。可是皇阿玛的人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就因为不想她再回到那个地方,所以才再三提醒冥追,早早与她成亲。就因为怕自己忍不住抢走她,所以接到皇阿玛的旨意,立刻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这是他人生里第一次的矛盾,不舍却又必须要舍弃。明明不忍心,却还是要挟她,欺负她。
他不是没有温柔乡,嫡福晋乌喇那拉氏温良恭顺;侧福晋李氏丰韵娉婷;格格宋氏微睇绵藐……她们各有各得美好,只是太过美好,反而显得不真实,一颦一笑无不为争宠。
长子弘晖幸为嫡福晋所生,只是没想到被封为贝勒之前一下就有了两个儿子,可是弘昐早多多少少为自己带来了些许阴影,更何况而自己第一个孩子也就是长女生未出月而殇连名字都还有来得及取好,而次女怀今年已经四岁了。
可她年不过十八,云英未嫁……胤禛陷入沉思。
她也许忘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个十三四的小丫头。跌倒在自己面前,哭鼻子,拉起她只是因为一时的好心——少见的好心,更是因为她身旁地男孩长着一张额娘娘家男子的标准脸。如果那时知道她就是萦雪,会不会自己在相见的那一刻就把她藏起来?
第二次见的时候是大年夜。当时不知道是她,只是听到娇莺初,趁着微醺的醉意,循着歌声在雪花飞舞间,巧笑嫣然,娇憨至极,那一刹那忍不住嫉妒起八弟来,还有,她的声音不知不觉地刻到心中。如果那时候知道她就是萦雪,会不会希望那个把她拥在怀里地男子不是胤禩而是自己?
第三次见是大年初一,那天额娘哄着胤祯变着花样逗他开心,自己也想接近额娘,却觉得是那样的遥远,所以只能躲到御花园。她自在而漫然的走近,眼里依旧灵动,只是少了几分童真多了些顽皮。可是相对时,她没有屈膝施礼,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自己,充满了愧疚和忧伤。她眼中的自己似乎自己又似乎是别人,仿佛她认得自己的皮囊却不认得自己的灵魂。她神色慌张,睫毛微扇,两滴晶莹的泪珠慢慢凝结滑落,不知为何看着她的眼泪自己的心中也感到阵阵刺骨寒伤。她就那样仓惶的逃走了,因她而纷纷落下地白雪红梅却洒了自己满头满身,该飞走的飞走,该融化的融化,却不知不觉的在心中留下一抹清香。如果那个时候知道她就是萦雪,会不会抓住这个逃走的精灵,央求皇阿玛把她赐给自己?
然后……
第二卷
第一百零六章 情愫
禛停止了自己无谓的臆想,“就这么点事?”他点了“足足写了四张信纸?先生,假公济私可不是你的作风。定然是她胡乱的又想到什么让我在工匠来之前做上一二吧。”
“正是。”思道笑道,“羽默和我的意思一样,四爷您这次的确领了一个清水差事,而且恐怕是费力不讨好的。”
胤禛脸色一僵,“说吧,化解之策。”
L|嘉木也。上者生烂石,中者生壤,下者生黄土。采不时,造不精,杂以卉,莽饮之成疾,茶为累也。然则茶事实在是件清幽的雅事。心手闲适,披咏疲倦,意绪纷乱,听歌拍曲。歌罢曲终,杜门避事。鼓琴看画,夜深共话。明窗净几,佳客小姬。访友初归,风日晴和。轻阴微雨,小桥画舫。茂林修绣,酒阑人散。儿辈斋馆,清幽寺观,名泉怪石……”
“这是前朝许次纾在《茶疏》所说的。我倒是更喜欢徐文长(徐渭)所说的『品茶宜精舍、宜云林、宜永昼清谈、宜寒宵兀坐、宜松月下、宜花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