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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背拿棋盘,右手绕腕指左侧,这个功夫我偷偷练了好久,总算没有丢人。“可算得是一段风流佳话,听号令且莫要惊动了她。”水袖轻舞,似要将棋盘砸到张生头上。
“好!”一声喝彩吓得我差点把棋盘扔到锦儿身上去。
康熙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缓缓走了进来。
惠妃连忙带着大家跪地磕头,请其恕罪。
康熙摆摆手,“不妨,是朕想听听这新鲜的曲儿,就没让他们传。爱妃起来吧。”
惠妃甜甜地一笑,起身走到康熙身边。
“今个爱妃这储秀宫还真是热闹。”
“万岁爷瞧您说得,不过是几个丫头闲来无事唱唱曲儿解解乏。”
“恩,朕瞧着就不错,这又是谁想出来的呀?”
惠妃含笑瞥了我一眼,“就是上次做玉雪含霜冻得那个丫头。”
“哦?”康熙似是不记得了。
惠妃连忙说,“就是墨佳氏萦雪,万岁爷不是还赏了她一颗贡石呢。”
“哦,朕记得,哈哈哈……来让朕猜猜,这三个丫头里面,哪个是她伴的。”他信步走到我们三跟前,仔细端详,复又大笑道:“只有这个俏红娘古灵精怪,想来应该是她了吧。”
“正是呢!”惠妃笑着说。
康熙点点头,然后转头看了看明月,“这个丫头是?”
“是我宫里的明月。”
“恩!”康熙点点头,转身对惠妃说,“朕来你这看看,你身子安好朕就放心了,老大和老八都在外面做事,你这个当额娘的就放心吧。”说完,他又浩浩荡荡的走了,只留下满园的寂静。
晚上,明月被点了侍寝,我虽是心惊,但是看惠妃还有大家的脸色想来也是常事,锦儿晚上躺在我榻上有些不快的说,“今这出戏,是你的点子,我布的场子,原指望能留住万岁爷,没想到便宜了明月那个丫头。如今她算是得意了!”
我摇摇头,“锦儿,别瞎说,明月出身不好,万岁爷不过是……不过是图个新鲜。这宫里哪个女人不是他的,他喜欢谁点谁是他的事情,只可惜咱们娘娘,晚上的时候心都灰了……”
锦儿靠着我,叹息道:“我也是脑袋热了,现在想想真有些后怕,若是点到咱们头上,可就是再也别想出去了。”
“所以,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当差办事,断不能在这般强出头了。”
“只是娘娘……”
“嫁与帝王家,或许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第二日,明月被人带了回来,没有封号进位,没有御赐奖赏,只是内务府扔给她一件衣服。康熙自那以后再也没有想起过这个甜美的崔莺莺。
明月却是犯了傻,一心想去见康熙,求个明白。可是康熙这么个爱好生孩子的人都没有下旨留,还有什么盼头。更何况代掌后宫的德妃听说了,寻了个缘由把明月扔到了浣衣局,等年根底下的时候,锦儿和我说,她已经疯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就这样,我在紫禁城的第一个春节,储秀宫里虽是张灯结彩,每个人的脸上都少了几分喜气,多了些许哀愁。我虽不愿见胤禩,却还是托他帮明月的兄弟在我的店里寻了个活计。银子能救他们一时,却不能救他们一世。
年夜饭,惠妃带着锦儿去赴了家宴,本我也是要陪着惠妃的,但是我怕看见胤禩的福晋,又怕看到那些心如蛇蝎的后宫女子,便称了病躲在储秀宫。我们这些留守的人得了惠妃的旨意,自己开火,也算是吃顿团圆饭。虽然很想爹娘韵铎还有安安,但是我知道,他们都在天上凝视我,守护我。
谢绝了那些宫女们一同守岁的邀请,我躲在屋里盖着被子看书。手边摆了些瓜子花生,如果不是屋子里那股子炭火的味道,我真以为自己还是在现代,过我的恣意生活。
这个时候还没有《红楼梦》,想要寻本小说放松一下,能找到的就是几卷《北梦琐言》,看看那些女诗人例如乐安孙氏、鱼玄机、萧惟香等的不幸遭遇,再想想李清照,被一个十岁的孙姓女子用一句“才藻非女子事”,伤得只能独自话凄凉。在这个女子没落的时代,聪慧是让人称赞,却也会面对更多的磨难。情爱之事,就算是千古传唱的卓文君,终究用一篇数字诗来抒发她的苦闷和埋怨。
“一别之后,二地相思,只说三、四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不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语千言说不完,百般无聊,十倚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焚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榴花红似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色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这里不是我的生存之地,也没有我想要的爱恋。只是庸庸为己残生,碌碌为己亲朋。
“大过年的,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胤禩推开门带着些许酒气温柔地说,他看看我,笑道:“我看你是怕吵,一个人躲在这里逍遥着呢。”
掀开被子跳下床榻,失去温暖让我不由得浑身一颤,没办法,在宫里凭我的地位是不配穿裘衣。正想着给他施礼,胤禩却拉起我,他的手温暖如玉,有我想要汲取的温暖。见我没有抽手,他微微一愣,含笑把我的手合于他的掌心中,“屋里生着火盆,又躺在被子里,手还这么凉,你的身子骨太弱了。”
他轻轻地抚摸让我有些虚弱,甚至整个身子靠在他怀中我都闭上眼睛不去抗拒。这个合家团圆的日子,只有我,如此孤独。
“怎么哭了?”他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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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把康熙写的好些,毕竟他是我较为欣赏的一代帝王。偏生此时在电视上听到说他是极好女色,晚年还在江南搜罗美女,不过他晚年宠信的女子,绝大部分都是汉室八旗的。想到《康熙末年》那一段,老康委屈的在江南寻找美女……不由得内心哈哈大笑。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寻梅
“没没什么。”
他扳过我的身子认真地看着我,“以前总听九弟说,美人哭起来,旁人的心都会一起痛着。如今,我总算是明白。”抬起手指,爱怜地拭去我眼角的泪痕,“不要哭了,我觉得心都被你的泪水淹没了。”
我摇摇头,今天,让我软弱片刻吧,这个地方,害我殚精竭虑……
“小雪花,你真是个让人欲罢不能妖精。”他俯下身子,细腻地吻去我的眼泪,舔干我脸上的泪痕;他的唇炽热柔和,让我觉得宁静和安全。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我慢慢止住了哭泣,呆呆地看着稍显昏暗的烛光泻在他身上,犹如神般闪闪发光。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放过我?”
他玩味似地一笑,“想要知道,就和我出来。”
出去?外面有什么吗?不过是冰冷的宫殿,心怀鬼胎的人群。我摇摇头,“不去。外面冷。”
“有我在,不会冷的。”他掀开身上的大氅把我抱在里面,淡淡的清香让我热得面红耳赤。“把你自己交给我好吗?”
“恩。”
他几乎是抱着我,把我带出门外。在灯笼照耀下的火红中,似有洁白的花瓣在飞舞。慢慢伸出手,好凉!我惊喜的转过身,拉着他的手,“下雪了为什么不早说!”
推开他,从他的大氅中钻出来,我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晶莹的雪花,一朵一朵,瞬间化去又在下一秒回来。
“翦香云又是辰光落,倚窗阁谁琴掩寂寞。渐天如水,素雪飘泊。似烟断星河,这回望尽永作终天隔。忍思忆心下事千种,漫悔懊残叶洒愁红。谁将韶光与我,却怨年少光阴虚过。谁将盟誓与我,却任别后寡信轻诺。我怜夜色吻花落,来一杯清风共醉于天河。待你我秋光老尽,纵幽恨缘份擦肩而过。我掬冰莹舞婆娑,拈一朵波罗笑凡尘轻若。轮回中太多的叵测,莫许我来生温情脉脉。”歌已罢,我不停的旋转。我心里始终藏着忧伤,可是我还是常常对着俗世微笑,就好象追逐太阳的葵花欲罢不能。
胤禩伸出手接住因晕眩虚弱而差一点倒下的我。
该死!她的脸色好苍白!他急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有些醉了……”声如蚊蚋的声音甫落,我闭上眼睛不省人事的昏倚在胤禩怀中。
“小雪花?”胤禩焦急地喊道,待听到我绵长的呼吸声后,他才放下心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偏要来这里吓人呢?”
“主子,惠妃娘娘找您呢。”胤禩的贴身小太监走过来,奏道。
“知道了,就说爷多喝了些酒有些头晕,马上就回去。”
“嗻!”
胤禩把我抱回屋里,替我盖好被子,又往炭炉里加了些炭。坐在我身边有凝视了片刻,方才轻吻过我的额头后悄然离开。只留下我甜梦直到天明。
“萦雪!萦雪!醒醒,醒醒!”又是那阵熟悉的叫喊,熟悉的摇晃。
我揉着眼睛嘟着嘴,“锦儿姐姐,让我多睡会嘛!人家昨天守岁好累的。”
锦儿一点我的头,“我的小姑奶奶,你是守岁吗?衣服都没脱倒被窝里就睡,偏我昨天还想着你,给你弄了些点心果子,结果跑回来一看,子时没到你就睡着了。”
我讪笑着从被窝里伸出手,拉着锦儿的衣袖,“好姐姐,我实在太困了。这些天写了好些东西,眼睛也酸,胳膊也疼,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你呀!那也赶紧起来吧。娘娘在前面打赏呢!”
呀,是传说中的红包吗?我连忙翻身下床,换了件喜庆的旗装,又被锦儿摁着扎了两朵绒花,这才拉着我去叩见惠妃。
宫里的一干人等都喜气洋洋的见面拜个年,我也得到了一个大红包,还有一排大小不等的湖笔。惠妃说,御花园的红梅开得正好,让我去看看然后回来画几幅大家一起做个大绣屏。比起针线活,我宁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