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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声停止,他暂时停止了思索,也睁开了眼睛,山林薄薄的雾气在太阳的照射下已经开始消散,隐约能看到地平线上腾起的滚滚硝烟,那是炮兵在试用那种使用“魔化火药”的火炮产生的烟柱,和魔法炮或者魔导炮比起来,这种火炮轰击产生的声光效果更霸道一些,看向河对岸的蓝壁城,主城地势高,没有攻击,但附城附加了“坚壁”效果的城墙还是被熏得成了黑色,不少地方还出现了断裂之势,嗯,威力到是也很可观,而且价格便宜,这么看起来,南方那个国家似乎并没有那么落后啊。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双方是敌人,该出兵了。
……
俗话说,人一上万,无边无际,这支东瑞格利特前锋差不多也就是八千人,但依旧给人一种无边无际之感。
东瑞格利特人的军队举着旗,喊着号,步骑一体,肃然列阵,虽然是贵族军,也就是各家贵族的私兵,平日里互不统属,但在战场上,他们军纪仍是森严,所有士卒只是静静而立,整个军阵没有一丝的喧哗,唯有各队小贵族军官不断传达着上级命令。
只不过,当队列展开后,城外一片旗帜招展还是能看得出其来源复杂,因为旗帜的图案、颜色太杂乱了些,只有大军的正中后方指挥官所在之处,才高高竖立着几杆东瑞格利特王国的王旗。
蓝壁城附城城头,早就撤退,被勒令休整的武业却闲不住,跑了来“观摩”战局,顺便给负责防御的曾经搭档赢元“参谋”一番,这会儿见到东瑞格利特人的旗号繁杂,顿时拍墙大笑,“乌合之众,可速破之”。
可惜被赢元给打了回去:“想得美,没看到对方阵列齐整,衔接无隙吗?虽然很明显是不同贵族私军拼凑起来的,但没有那么乌合之众,考虑到东瑞格利特王国经常征战,他们很可能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配置了。”
“别这么认真嘛,我只是提一提士气而已。”武业赖着脸皮说道。
赢元没好气地喷了他一脸:“提士气?你是来给我添乱才对吧?”
武业摇摇手指:“贬低敌人,抬高自己,乃是提升士气的不二法门。”
赢元撇嘴笑了起来:“你总是有理,不过,现在你做一件事,一定能提升士气。”
“什么?”武业顺着赢元的目光看去,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见宽达十数米的丰河河面上,一个身着白色法师袍的家伙,顶着一个魔法护盾,很骚包地骑着一匹白色角马,在一旁法师学徒们制造的冰面上踏河而溯,往附城而来。
蓝壁城的附城因为蓝壁城的人口不断增多,也一直在扩建,这会儿算是彻底将这片滩涂给占了,城墙下方就是丰河,到是多了一条天然的护城河,而这模仿甘道夫的骚包法师显然是对面派来喊话的,顺便用这么一手来炫耀一下实力。
只见法师奔到丰河中央位置,才对城头大声喊道:“城上的逆民们听着,刚刚的王军已经宣示了威武,你们的抵抗是毫无胜算的,而国王陛下仁善为怀,所以,只要你们投降,王国对普通逆民将给予原谅,若是你们能抓住那些叛逆匪首,将完全揭过罪责,若是你们将那些南方恶徒灭杀,王国将给予奖励!若是你们继续冥顽不灵,丰河北岸这些绞刑架就是你们的归宿,王**必将你们碾成粉碎!抓住机会吧,免得后悔莫及!”
“这么看起来,确实能提升士气。”武业对那法师的话非常不爽,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认为这种如同施舍的劝降能起效果?起反效果还差不多吧?算了,让他干一件更加涨士气的事情吧。
就在那法师还在洋洋洒洒,肆意威胁的时候,城头却是几声尖锐呼啸声响起,这法师愣了一下,就看到几个闪烁着火光的东西拖着尾焰向自己射来,顿时吓了一跳,也来不及策马回头了,手中法杖光华一闪,便往空中升去,同时身上防御魔法物品全开。
也亏他反应快了一步,下一刻,他的白色角马就一声嘶鸣,在一阵爆炸中化作了一堆熟肉,而剧烈爆炸带起的暴风和河水混合在一起,加上一些弹片,直接将他给冲得在空中翻滚起来,没一会儿就被甩到了接近北岸的河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浮上水面,却是一动不动。
北岸的东瑞格利特人哗然,一些人赶紧下去抢救,发现这法师没死,只是被剧烈爆炸冲击,一时闭气。
但这么一来,东瑞格利特人却是被气炸了肺,本来己方给予那些逆民重新做人的机会已经是宽宏大量,没想到他们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仁慈的,顿时,贵族军官们的号令连成了片。
可还不等他们攻城,蓝壁城附城墙头上,“轰轰轰”几声响,灼热的钢铁带着魔法的气息,往他们的阵中冲了过来。
第四百九十四章烽火狼烟
领地军海军很菜,空中力量薄弱了那么一些,但不代表陆军是鱼腩,相反,由于大量魔法火器的装备,魔法力量的普及覆盖率比赛露缇恩各族军队都要强大!何况,艾诺知道己方军队素质等方面和东瑞格利特人有不少差距,更是要在火力等方面弥补,东瑞格利特人用自己的眼光来判断领地军,同样是错漏百出的!
于是,这个时候,城上城下的所有人就看到了壮丽的一幕,附城、主城近百个炮位三轮急速射,大批炮弹像是流星群一样,拖着或火焰,或冰霜,或黑暗元素的尾焰,砸向了东瑞格利特军的阵地。
东瑞格利特人的阵地不乏魔法屏障的保护,随军法师的首要任务就是张开魔法屏障,但面对一阵又一阵的炮击,魔法屏障不断被物理、魔法双重攻击打击得涟漪迭起,巨大的能量轰炸下,法师的精神力迅速枯竭,待得蓝壁城方面三轮急速射完成,魔法屏障已经是摇摇欲坠。
高德大吃一惊,魔法炮也好,魔导炮也好,这些武器各国都视为军国利器,大力发展,但一来价格昂贵,二来各国生产力跟不上,大炮的生产耗时耗力,炮弹同样需要很多工时和耗费,因此军队中的装备率相当低,用起来都很有些小家子气的感觉,往往一场十万人级的战役,有个上百门的魔导炮或者魔法炮参战,就会让敌方惊呼不已的了。
即便东瑞格利特人仿制了领地魔化火药,生产了那种便宜得多的魔法火炮,其造价对于一个农业国来说依旧是昂贵的,像是这次南征,王**总共也就带了两百多门的样子,而这两百多门魔法火炮能发挥多大作用还得打个问号,魔法火炮的使用,可是和魔法炮、魔导炮有很大不同的。东瑞格利特人有足够合格的炮兵否?
至于贵族军,由于尽皆隶属各个贵族,是贵族们的私军,所以王**的装备一般是没份的,国王可不会花这份钱,只不过王**有的,贵族们也不希望没有,加上各个贵族都有自己的门路,或者找官营工坊买,或者找懂得铸造技术的技师帮忙。或者自家仿制,总算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凑到一起,七七八八算起来,这魔法火炮居然比王**还多一些,有个三百多门的样子,就是质量参差不齐,口径五花八门,炮弹稀奇古怪而已。
但这么一对比。就能发现领地军方面的奢侈了,六万贵族军才总计三百多门仿制火炮,区区蓝壁城,近万守军。却是就有一百多门炮啊!更何况,城下的还只是东瑞格利特人的八千前锋军!
当高德充任前锋军统帅,得知军中配备了二十门魔法火炮,十门魔法炮的时候。那嘴可是笑得裂开的,而一开始就二十门魔法火炮开火,一是为检验。二就是为了威慑的,大体意思就是,看,我这么多炮,你们害怕不?害怕就投降吧,可他哪里有想过,领地军居然这么不讲理的用百多门炮进行火力覆盖?更是三轮齐射就差不多要破除己方的魔法屏障了。
这是让旧式军队何等恐惧的火力啊!
高德终于明白自己的不安来自哪里了,那就是敌情不明,但好在丰河辽阔,己方魔法屏障还没完蛋,当即指挥有些受惊的大军往后撤退,不过,终究有些人还是倒霉了,那就是操作攻城器械的人们。
这里的攻城器械不是大炮,而是投石车、弩车、盾车、攻城车之类较为原始的攻城武器,虽然大炮的攻城效果更好,但还是出于经济原因,这些原始攻城武器并没有完全退出赛露缇恩的战争舞台,龙脊山脉中木材资源又极为丰富,东瑞格利特人怎么会不多做一些这类攻城器械呢?但谁知道守军会这么奢侈地玩弹幕啊!
结果,当全军后撤的时候,准备好的攻城器械没那么容易撤走,不少士兵不得不又推又拽,拖在了撤退队伍的最后,但就是这个最后倒了霉,魔法屏障的破碎,一下子就将这支队伍给暴露在了守城一方的火力覆盖下,就看到炮弹带着尾焰的光迹,远远地覆盖了乱七八糟的攻城器械。
首先倒霉的是一辆盾车,这种将十多面盾牌遮挡前方和左右,掩护攻城人员的攻城车具个子说不上最大,但应该是很结识的,可谁知道,一枚燃烧着火焰的铁球命中后,立刻就将其打得四分五裂,木屑横飞,铁弹更是在那辆盾车后的东瑞格利特人中趟出了一条血与火之路,惨叫声不断,有些人更是被铁弹带着的魔法火焰点燃,活活烧死。
而那颗炮弹穿透盾车时激起的碎片,还远远的伤了周边的好几个东瑞格利特士兵,甚至有一个实力比较差,可能是农兵的士兵,身上脸上插满了尖锐的木刺,鲜血淋漓,滚在地上凄厉地惨叫着。
然后,更多的炮弹就像是闻到血的鲨鱼,鱼贯而下,在东瑞格利特人的后队犁出了一块死亡地狱。
“打得好!”
蓝壁城城墙上则是欢声雷动,武业更是重重地拍着腿,大叫道:“打得好,真他娘的打得好啊!让这些家伙得瑟!”
赢元也是微笑点头,这阵炮击又准又狠,打出了己方的军心士气!
只可惜东瑞格利特人的魔法屏障破得晚了些,要不然战果更大就好了,毕竟这一次是己方的炮击强度出乎对方意料,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下一次,若是对方有所准备,魔法屏障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