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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斯廷斯大公心中一痛:“你不知道……”
“我知道!”苏苏狂怒无比:“我知道你那个时候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我知道你那个时候正是麟儿降生之rì,我知道你那个时候正是夫敬妻贤,人生最快意之rì!因为那个时候,你的妻子是高门大阀的千金,年轻漂亮!因为那个时候你正野心勃勃,为了将乌斯廷斯家族融入帝国最上等的豪门圈!因为那个时候,你要改变乌斯廷斯家族数百年来孤立北疆的局面!”
乌斯廷斯大公沉默无言,对于这个时代的赛露缇恩贵族们来说,家族的利益总是高于一切的,即便是乌斯廷斯大公也终究要为了家族考虑,乌斯廷斯家族孤守北疆太久太久了,而时代一直在变化,若非这些年来他布局将乌斯廷斯家族势力南下,与帝国传统大贵族联姻,北方领这会儿的面貌还要更加落后。无数新技术、新工艺也不会被一些贵族家族放手,他想通过技术改变北方领的梦想也会没有开始就结束。
为此,乌斯廷斯大公一向认为,自己当年辜负苏苏母亲的做法虽然欠妥,却是政治需要,不得不为,错处有限。
但苏苏这个时候的愤怒让他明白了,他认为可以原谅的事情,苏苏却是拒绝原谅的,但事情已经铸成。他也不会去后悔:“不管如何说,你,是我的女儿,是乌斯廷斯家族的人,你不能成为他人打击我们乌斯廷斯家族的工具,这一点自觉你应该有!至于你的母亲,那也是我的遗憾,我会让人给她好好修一座大墓,并给予名分的。那么,现在,你和我回家吧。”
作为大贵族,而且是帝国有数的大贵族。乌斯廷斯公爵的取舍之道是异于普通人的,这是因为,他在享受无比的权力时,身上的责任和普通人也大大不同。他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而这些东西中,无疑是有优先与不重要的分别的。其中私人感情恐怕得压在最下方。
况且,只需要得到需要的结果,却会忽视得到结果之间的过程,毫不考虑他人感受,或者即便考虑到,只要认为后果可接受,也会将之忽略,是很多权位人士的通病,乌斯廷斯大公之所以被艾诺认为,只是介于政治家和政客之间的存在,这一点也是很重要的评判标准。
这样的人往往还无法达到看透本质的层面,或者即便看透本质,也会选择较为糟糕的路走下去,就如同乌斯廷斯家族在北方领所作的,有时候为了稳定,不惜直接镇压领民的反抗,即便血流成河,也毫不在意,是因为乌斯廷斯家族的人不知道这会积累民怨么?不,并非如此,只是乌斯廷斯家族利益需要这么做,同时认为这是帝国的利益,认为稳定比那些只是为了争得活命的无辜百姓的生命更重要而已。
这些封建领主,是没有人权、平等等观念存在的,在他们的眼中,百姓是他们放养的羊,需要的时候镇压一下,反正过一些rì子还会有新的羊生长起来就是了。
这是时代的局限xìng,也是生产力、生产关系带来的局限xìng,不同时代的价值观,根据不同时代的情况,几乎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即便是这个时候,乌斯廷斯大公依旧不认为自己当年的行为应该值得批判,反而认为苏苏应该理解。
苏苏听闻乌斯廷斯大公的话语,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修一座大墓?给予名分?这就能弥补母亲被你毁掉的一生了?老贼啊老贼,你想得真是太美好了。”
忍着剧痛,苏苏站稳了身形,剑指乌斯廷斯大公:“对啊,这就是你们这些贵族的真面目,视人命如草芥,弃人尊严如敝履,漠视他人的生存,只为了敲骨吸髓,让自己活得更好!可是啊,时代不同了,世界也变化了,你们这些腐朽的东西也该落入尘埃了!人民的革命终究会将你们这些吸血虫碾得粉碎!”
乌斯廷斯大公却是神sè变得yīn沉了起来,这种口号,这种语气,让他有了极为糟糕的预感:“这些胡言乱语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你不会加入该死的希雅邪教了吧?”
苏苏的长剑开始散发光芒,与之前的冰蓝sè斗气光华不同,是一种柔和的白光:“当然,为什么不?我神教女神仁爱世人,播撒正义、平等、真理的光辉,在女神的庇护和引导下,人民的力量正在觉醒,他们正在摆脱你们这些虚伪贵族加之于身上和心灵上的枷锁!知道这次神教组织的大起义为什么不像从前那样被你们轻易镇压吗?因为大家都真正开始认清了自我,夺回自己的尊严和自尊心!天赋人权,人人平等!善应得扬,罪应得惩!”
狂热地呼喊声并不是孤立的,那些伏击者听闻苏苏的口号,同样热切地回应,希雅教徒的呐喊声一时间响彻长街,乌斯廷斯大公面sè骤变,他实在没想到,伏击他的居然是希雅教徒!
这的确是不可思议的,在当下的情形之下,威廷对希雅神教的搜捕和封杀可谓严密之极,但即便如此,居然还能被这么多希雅教徒好手潜入贵族区,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但乌斯廷斯大公来不及多想了,就在他的眼前,希雅教徒们身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章信念相左的父女
苏苏身上的白光已经蔓延到全身,仿佛暗夜中的灯塔,明亮耀眼,一件件甲胄部件仿佛凭空出现,不仅是苏苏,那些伏击者身上也出现了甲胄,只是和苏苏相比,他们身上的甲胄就简单了很多,只有某些要害部位加了些防护。
但是,这些甲胄给予了那些希雅教徒更加强大的力量,加上狂热的兴奋状态,公爵府护卫虽然精锐,依旧被杀得处于下风。
乌斯廷斯大公大吃一惊,同时也很是不解,能够将甲装虚化,这是七阶的高手才能做到的事情,这里的伏击者虽然实力不差,但胜在招式、功法神秘,阵法、身形诡谲,轮到真正的实力,多处于五、六阶而已,理论上不应该具备虚化甲装的能力啊?即便是他的女儿苏苏,身手高强,却也大抵上是七阶初期到中期的样子。
这真是太奇怪了。
乌斯廷斯公爵神色凝重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希雅神教可能开发出了一种新技术,能够无视实力等阶,给予教徒能够增加实力的虚化甲装,如果这个推论成立的话,对威廷帝国简直就是一个灾难,这是对帝国统治基础的巨大削弱。
贵族们之所以能横行霸道,为所欲为,靠得就是武力掌握在他们的手中,魔法、斗气、神术的奥秘可不是普通平民能够接触的,这造成的结果就是,往往一个高阶骑士带领他的骑士扈从就能够横扫数千平民组成的队伍,一个高阶法师和他的追随者甚至能直接攻陷全是平民守卫的小城池!
更不要说帝国还吸收着平民中有一定力量的存在,反过去用以镇压失去力量者的平民了。
这种力量的不均衡,加上权势的作用,导致了赛露缇恩的贵族保持着稳固的少数人统治多数人的现状。
但是,现在乌斯廷斯大公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平民们的力量得到普遍提升!若是这种甲装普及化,对贵族的威胁是不言而喻的,想想看。一支全是平民的队伍,忽然间全部变成有阶位的力量者,其实力会得到怎样的提升?原先需要一个高阶骑士的镇压队伍,势必要增加到三个、四个、五个甚至更多!这对于贵族力量的无形削弱是可怕的,更不要说平民的数量远远超过贵族百倍!
乌斯廷斯大公正在忧虑,陡然间又发现了一件糟糕的事情,他的女儿,驾驭亚龙种巨兽的女骑士苏苏,在身上的甲装加护下,居然又向他攻过来了!很显然。即便肩背遭到重创,可在那身神奇甲胄的帮助下,她的伤势稳定了不少,而且力量也获得了提升,大公虽然不惧,却也倍感棘手,尤其是他对这个女儿的确是心存愧疚的,之前伤了她便已经颇为心痛,现在更是不愿出重手。
然而。就在乌斯廷斯大公难得的犹豫之时,像是打了兴奋剂的希雅教徒已经占据了更大优势,公爵府的精兵伤亡越来越大,偏偏此处已经打得如此热闹。城卫军居然还没赶到!
发觉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乌斯廷斯大公深吸一口气,爆喝一声,身上斗气光华骤然闪亮。
看到其斗气聚而不散的模样。苏苏大吃一惊:“七阶顶峰?”
但她还没有放弃,在赛露缇恩,未达到八阶、九阶力量水平。力量阶位却还可以通过装备、功法、人数等方式弥补,七阶与八阶、九阶之间的差距,才是一在地,一在天,一在天外天。
苏苏对自己身上的甲胄很有信心,对她拥有的能力也很有信心,何况,此次前来伏击乌斯廷斯车队的可不止她一个人,还有那么多教中同伴,更有自己的冰霜亚龙!
但是,当乌斯廷斯大公身上出现一身模样狰狞的黑色铠甲之后,苏苏发现,情况似乎并不完全如自己所想那么顺当。
乌斯廷斯家族毕竟是老牌大贵族,底蕴深厚,这一身铠甲不仅外貌狰狞,散发出的气息更是恐怖,那是一种腻人无比的血腥味,整个盔甲仿佛从血池中捞出来一般腥味冲人。
“真是好久没有穿上这一身战甲了,”乌斯廷斯大公爵息着:“但没想到,这一次穿上,面对的不是荒原蛮族,不是游牧强盗,而是我的女儿。”
全封闭头盔中的灼灼之眼盯着苏苏,大公的声音充满一种神圣感:“我的女儿,你知道,为父这一身战甲的来历么?”
“哼,谁知道,你可从没做过我一天的父亲,尽到过一丁点责任。”苏苏虽然对气势再度凌驾自己的乌斯廷斯大公忌惮无比,口齿依旧伶俐。
乌斯廷斯大公叹息着:“这是我乌斯廷斯家族第一代祖先便流传下来的一件铠甲,从一件普通的凡器甲胄,逐渐被历代先人炼制成法器、宝具,而在不断的对抗异族,保护帝国的战争中,又浸透着历代乌斯廷斯家族人的鲜血,以及仇寇的鲜血,最终,因为这件铠甲见识过太多的死人,沾染了太多的鲜血,变成了能够汲取灵魂的准神器。”
苏苏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