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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了冷宫那生满了锈的铁门前!
【九日皇后】第六章
那前面的木门打开着,能一眼看到外面的情景。
两个蒙面黑衣人,冷冷地立在那里,看着里面的钟离伊和云香,他们持着剑,双目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这是刺客吗?
钟离伊和云香退了一步,看着两个不善的来者,他们的装束的确像刺客,但是他们的行为又有点不像。
如果目的是杀死钟离伊,那么他们大可从大树边攀爬进冷宫,不必如此张扬地踢铁门。
他们,并不是来杀钟离伊的。
至少,钟离伊这样认为。
哪料,那两名刺客对望一眼,“她就是皇后,我们要杀的人。”
“嗯,你爬直铁门,我放风。”
说罢,其中一个黑衣人将剑收回,一下子攀爬上了铁门。
云香脸色大变,拉住钟离伊急声叫道,“娘娘,快跑!”
跑?跑哪里去,这里可是冷宫,铁门上锁,就连一个狗洞都没有,处处为险境,钟离伊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否则,还有什么法子呢?
那黑衣人很快就爬进来,钟离伊立在那里,不闪不避,“这位大侠,本宫就快要命葬你手,但可否让本宫死得明白一点,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那黑衣人明显也是缺一根神经,毕竟钟离伊看这二人的行为,不像正常的刺客。
他们喧宾夺主,看起来是来杀她的,但是,却又另有目的吧?
“哼,在下没必要告诉你!”
那人居然也不傻,嗖的一声拨出剑,朝钟离伊走来。
“娘娘快走!”云香急得冷汗直冒,钟离伊冷笑,“杀了本宫,你也是死路一条。本宫在皇上心中是什么地位,相信你们也很清楚。”
那人一听,顿了顿。
谁不知道皇后娘娘虽然被打入冷宫,但吃得好穿得好,无忧无虑的,是路人都看得明白皇上只是以表面形式冷落皇后娘娘,但实际上是为了保护她而已。
虽然这种保护的方法有些“独特”,实是让人不解,皇上要保护皇后,大可以不用废后——自然,他们并不知道有更复杂的原因。
“破七,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将那贱女人杀了?”
外面的黑衣人见里面的杀手犹豫着,不由得大叫起来。
刺客回过神,拨剑刺来,哪料风声中嗖然的一声,一支银箭直刺黑衣人的手臂,刺客惨呼,扔剑欲逃,在一侧的大榕树上立刻跃下了四个黑衣男子。
他们亦同样的黑行装,只是明显冲着刺客而来。
钟离伊额头冷汗涔涔,不要以为她不怕,她是怕的,只是这些后来赶来的黑衣人,又仿佛在她的意料之中。
独孤冽,是不可能放任她在这里,任人宰割的。
中箭的刺客见行刺不成反被擒,狠心一横,咬舌自尽。
外面的刺客见事情败露,慌忙逃离,外面亦有两个暗卫直追其后。
“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见黑衣人自尽,四个暗卫这才朝钟离伊问安。
钟离伊拂去额头前的冷汗,轻轻摇首,她不必问太多,心里早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皇后娘娘无事,臣等先行告退。”
他们说罢,极有秩序地退下,他们身手了得,攀树离开,十分快捷。
“娘娘,好险!不过奴婢一早就料到皇上一定会派人保护我们的。”
云香舒了一口气,钟离伊却愣愣地立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
刚刚那两名刺客,根本就是无心杀她,因为他们的行动,一点也不像杀手。
杀手杀人,干净利落,不受任何语言的诱惑,更不会犹豫不决。
刚刚那个杀手,看起来像第一次杀人的刺客,胆怯,犹豫。
但是,若是有心杀她,那个幕后人绝对不会雇佣这种杀手来行事的,毕竟这种人绝对只是败事有余。
“娘娘,您在想什么呀?快进殿里吧,夜里的风有些凉,娘娘受惊了,奴婢给你泡一杯参茶给您压惊吧!”
云香手心满是冷汗,钟离伊颔首,若有所思地走入大殿。
只怕,有人利用了她了。
只是,她又身不由己,不过这也非常好,被人利用,还证明她有利用的价值。
而外面追着放风刺客的暗卫,一直追着他到了临月殿。
这个时分,众嫔妃正于合意宫中,临月殿里亦是静悄悄的,大部分的巡逻兵都调到合意宫附近。
那刺客倒比自尽了的刺客身手敏捷得多,一溜入临月殿,便消失不见了。
两名暗卫东找西找,皆不见其痕迹,相信他已从临月殿里逃离追捕,不过临月殿乃为贵妃(原容妃)的殿宇,极大。
并且那里的布局,亦不如一般的殿,略有些复杂,就是这两名暗卫,也要绕道走了好久,方能走出去。
也就证明,那个刺客,的确很熟悉临月殿。
二暗卫只好作罢,刺客追丢了,不过在出殿之时,却意外地看到了地上躺着一封书信。
他们将书信拿起,信已被拆开,打开一看,脸色巨变,连忙朝合意宫而去。
******
合意宫中,宴会未曾散去。
张公公突然进入,走到独孤冽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独孤冽眉头一蹙,眼中寒光一闪,唇边亦绽着冷冽的笑意,冷冷地站了起来,在贵妃那莫名其妙的目光中走出了合意宫。
众嫔妃目送着独孤冽的离开,略有嫉妒之意的目光扫向台上的贵妃。
出到殿门,张公公前面有两名暗卫,那不正是独孤冽派去暗中看护钟离伊的暗卫吗?
独孤冽一共派了六名暗卫,足够抵挡突然的袭击,看来是出了什么状况了。
其中一名暗卫上前,禀报一番。
他们处理了那名自尽的刺客之后,就立刻赶到临月殿,和另外的两名暗卫会合。
得知刺客消失后,又让其中两名前来合意宫通报皇上。
独孤冽听罢,脸色凝重而冷冽,他冷冷地转身往殿内走去。
殿内,众妃笑声欢畅,见独孤冽突然脸色冷冽地往回走,都停住了笑和说话。
贵妃今晚脸若桃花,笑意盈盈,由四妃荣升贵妃,自然贵不可言。
如妃冷冷一笑,而独孤冽出去没多久,却又突然折回来,脸色亦大变,定然是有什么事吧?
“贵妃,跟朕去临月殿一趟。”
贵妃听罢,脸上略有异色,倒还是很平静温柔地站起来,朝太后告安,而后离开。
贵妃跟在独孤冽后面,见他大步朝外,迷惑不已,“皇上,宣臣妾出来可有何事?”
独孤冽冷然一笑,“跟朕去临月殿,你就知道了。”
贵妃怔了怔,心略有不安。
今晚是她册为贵妃的大好日子,难道……在今天这种喜气洋洋的日子里,都会有不妥的事情发生?
她暗忖,其实她的侍人被她警告过了,一般不会轻举妄动,可是为何皇上又宣她到临月殿作甚?
贵妃不敢多问。
一路上气氛极僵,沉默着,当回到临月殿门前,贵妃略为惊讶,临月殿的大门一般都由自己的侍人小团子上锁的,怎么锁也被人打开了?
独孤冽大步而入,但见里面长廊幽比,一股花香淡然扑面而来。
“臣等参见皇上,参见贵妃!”
两个暗卫守于临月殿,见独孤冽和贵妃一并而来,连忙跪下行礼。
“你们起来吧,将所说的证据呈出来。”
独孤冽冷漠地道,月光如水笼罩于那精致又若如雕刻般生动的五官上,眉宇间那抹冷傲讽刺,令得贵妃心惊肉跳!
今日是她册为贵妃的日子,难道她的人去“干活”了?
不,不可能,她身边的几个侍人一直在她的身边!
其中一个暗卫将手中的书信交到了独孤冽的手上,“皇上,这是臣在临月殿捡到的,那刺客欲刺杀皇后娘娘,败事后逃亡,逃到这里来就消失不见了!臣检查了一次殿中的窗门,后门紧锁,窗亦锁着,没有一点被破坏的痕迹。”
那名暗卫蒙着面,声音淡然,无悲无喜。
但是,言外之意,贵妃和独孤冽都听得明白,那刺客是在临月殿里消失的,就证明他很熟悉临月殿的一切。
“皇上……难道皇上怀疑臣妾派人刺杀皇后娘娘?皇上请明鉴,臣妾绝对无毒害皇后之心!再说今日乃为册立贵妃的大好日子,臣妾怎么会如此愚蠢,刚刚得到皇上的恩宠就欲毁之后快呢?”
贵妃脸色煞白,扑嗵一声跪了下来急声辩解道。
独孤冽脸色阴沉,展开信纸,大致地看了看,上面真的是贵妃的笔迹。
贵妃擅长书画,独孤冽这段时间常常和她形影不离,看习惯了她的书画,自然认得出她的笔迹。
独孤冽眼神冷冽,冷冷地将信扔到她的前面,“你自己好好看吧!”
贵妃目光移到了信纸之上。
借着那暗黄色的灯光,却见信纸之上的字,龙飞凤舞,柔中带韧,的确就是自己的笔迹。
但是,贵妃她的确没有写过那么一封信。
信上的内容乃为两句话,“四月初五,刺杀皇后娘娘。”
而信的落款,乃是她的印章。
虽然说后宫中的嫔妃不一定有印章,但贵妃自小受家父的影响,是以,自己特意刻了一枚印章留自己用。
那印章乃是梅花印,但中间,有她的名——梅字。
这的确是她的印章。
独孤冽亦有看过她的印章,一切,她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呢?
“皇上……臣妾没有写过这种信,臣妾没有!”
贵妃惊恐地抬首,眼睛一下子酸涩了下来。
她苦苦期待着独孤冽的宠爱,如今好不容易爬上了贵妃之宝座,却怎么出了这么一档事?
“不是你写,又是何人写?”
独孤冽冷笑着,修长的白指轻轻一指向那书信,“笔迹是你的,印章,也是贵妃的,贵妃还要狡辩什么?”
他笑,笑得那么冷漠。
贵妃的心痛得不可语言,皇上对她的恩宠,皆只镜花水月,虚幻一场。
他在利用她,让众嫔妃的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自然,也为了保住朝廷安定。
毕竟刑部尚书和其他老臣子的关系,亦有着厚重的人脉。
德妃亦如此,只是如妃的家中势力更强大,为何皇上不独宠如妃?
虽然在洛海短短的一个多月里,但是……仍然算是得宠,只是回宫后突然失宠,皇上性情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