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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冽一怔,却马上应了一声,“好,他们不会伤你的,伊儿保重!”
他大声地道,一边和众侍卫掩护钟离伊,一边将那些追扑上来的士兵杀个落花流水。
只是,如果一直没有援兵,只怕一个时辰后将会被杀完,到时独孤冽和那数十暗卫能力再强大,亦将一败涂地。
钟离伊跌跌撞撞地跑出了人群,那些欲来追她的士兵皆被独孤冽等人阻止住,而楚商凌亦不急,反正他乐意和钟离伊来个摸迷藏的游戏。
钟离伊一口气跑上了半山腰。
她清楚地记得,山上,其实有一个很大的水库,昭国因为一直是陆地,士兵们都不熟悉水上作战,而瑖国却临着洛海,是以,如果能将水库打开,独孤冽等人还有胜的希望!
否则,她怎么会舍得丢下了独孤冽一个人跑了呢?
下面的喊杀声,剑锋相碰之声断断续续地传来,钟离伊大口大口地喘气,手臂上和大腿上的伤隐隐作痛。
她不能停留,喘了几口气,继续往上爬,爬到水库之前,几乎累得要瘫下了。
这个水库乃是京城外面的百姓所用之水,如今情况危急,也只有利用水源了。
钟离伊爬上水库的围墙上,这里有一个大铁闸,用一把巨锁锁着,如果能打开它,就可以救你得下独孤冽了。
可是……钟离伊手上并无钥匙,更无开锁的工具,怎么办?
她急得真想哭。
独孤冽危难当前,她怎么也帮不上忙,那是一种多么无奈而痛彻心扉的绝望?
钟离伊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看到了下面有一大块石头,她赶紧站起来,跳下去将那石头搬起来,可是极重,勉强搬下了墙上,手蓦然一滑!
那石头砸中了钟离伊的脚指,痛得她几乎要晕过去,但她不能停留,再次吃力地搬起石头,砰砰砰地砸在那把大锁上。
可惜独孤冽的人抽不开身,否则,打开这锁,一剑就可以了吧?
毕竟是京城外百姓所用的水库,锁的质量也不算很好,钟离伊双手又痛又冷,几乎麻木,十指被那石头粗粝的表面划得血流不止。
她吃力地砸着,功夫不负有心人,那锁终于被砸开了。
钟离伊将石头踢下去,用力地打开锁,只听到吱的一声,那门被那急湍的水冲开,汹涌地冲了出去。
冷风拂面,钟离伊累得直喘气,整个人全无力气了。
水汹涌而下,下面的正激战的士兵听到了哗哗水声,大惊,楚商凌一怔,立刻想起逃上山的钟离伊,原以为让她先上山,毕竟这山下全都是他的人,她逃不掉的!
没想到是他太大意了!
水汹涌而下,楚商凌脸色大变,“撤!”
独孤冽和众侍卫大喜,如此一来,胜利在望了!
水冲了下来,那些士兵避之不及,又不谱水性,楚商凌的人没几下子就被冲走的冲走,而独孤冽等人却敏捷地抓住一边的树枝,在冰冷的水中,将那些残余的敌党一一打入水中。
待几乎看不到人,天色已亮,独孤冽等人跳上了没有水的地方,方才想起了钟离伊,刚刚太兴奋又急着将敌人杀死,如今她在哪里?
水闸打开了,按理说她应该回来了啊。
独孤冽脸色大变,急急地朝山上而去。
众侍卫也跟随于后,众人全身湿漉漉的,在冷风中直颤抖。
天色已亮,朝阳斜斜升起。
钟离伊歇息了一会,这才往山走下去。
她又冷又饿又累,走几步就要扶着树儿歇息一会,直到走不动,终是在那里坐了下来,望着那些冉冉而起的光芒,她仿佛想起了差不多一年前,自己在皇宫后山里独自行走的那一天。
那时,自己是那么悲伤,但仍然执着。
如今的她,因孩子的失去,早已历尽沧桑,心千疮百孔,虽然有独孤冽在支撑着她,可是体力如此,回想过往,心底的悲凉无一处不弥漫着。
耳边哗哗水声,将一切的声音都掩盖过去了。
“原来你在里!”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钟离伊连忙睁开那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却见眼前迷离光芒中,有人冷冷地立着看着她。
是楚商凌!
他和几个侍卫全身都湿了,样子非常狼狈,但那双冰冷的眸子,令得钟离伊全身一震。
难道独孤冽输了,所以他们跑上来找她?独孤冽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败于楚商凌手下?
楚商凌走上前,伸出手,冷冷地抬起了钟离伊的下巴,看着她那张没有血色的脸,这个女人从前是那么绝、色,如今却憔悴不堪,如同一个在路边的乞丐,毫无生气。
又如同一朵就要枯萎了的花儿,没有一点惊、艳之感。
但是楚商凌知道,钟离伊经如此折腾,刚刚生下孩子的身体怎么能熬得了呢?
“看在独孤冽如此爱你的份上,伊儿,朕要再利用你一把……待瑖国江山落入朕的手中,皇后之位必定是你的。”
楚商凌温柔地笑着,在钟离伊眼中却如同魔鬼一般。
钟离伊颤抖着,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楚商凌的目光落到了她那伤痕累累的十指之中,那曾如玉如葱的十指,血肉模糊,楚商凌从来也没想过那个高贵冷傲的公主,那个从来极少求人的皇后,也会为一个男人到如此地步。
楚商凌心中泛着嫉妒与莫名其妙的恨意,用力地捏着钟离伊的下巴!
“伊儿!过去的你从来没为朕如此,看来是朕太天真太自信,你的心里,早就是他了,对吗?”
楚商凌冷冷地问道。
钟离伊只是在喘息,仿佛要将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胸腔里,她实是没有力气和楚商凌说一句话,累得只有睁眼的份儿了。
楚商凌见她不答,又气又恨,一把掐住她的肚子愤怒地吼道,“说啊!是不是在洛海之时,你所应朕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贱人!你竟然在骗朕……竟然在骗朕!”
楚商凌如同一头发疯的狮子,紧紧地扣着钟离伊的脖子,钟离伊呼吸更是困难,现在的楚商凌已然没有任何理智了。
虽然他一早就知道,钟离伊已渐渐地脱离了他的世界,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
如同爱做梦的少年,一旦知道自己的梦碎了之后,开始发疯发狂,手中的是什么,可能早已不记得了。
他从附马到登基,没有给过钟离伊多少的爱,倒是给了她无数的恨。
或者,他也是内疚的。
然而看到如此为独孤冽的钟离伊,他显然疯了,楚商凌双目发红,愤怒地大吼着,“贱人,贱人……”
钟离伊只觉得黑暗,越来越浓烈了。
“啊!”
只听后面传来了侍卫的惨叫声,惊得发疯的楚商凌一下子回过神来,他一下子松开了口,掉过头,却见一个黑衣人持着脸,剑上滴血,很明显那三个侍卫被匆匆赶来的黑衣人杀掉了。
黑衣人双目露出凶光,一步步地朝楚商凌走来。
“李萧……你竟然在这里!”
楚商凌一下子认出了那个男子,钟离伊眼前一片迷离,只看到薄薄的光,不时涌过来的黑暗将那些光掩住了。
她活不下去了吗?失去了孩子,她就如失去了灵魂,如果独孤冽也死在楚商凌的剑下,那么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李萧冷冷一笑,持剑而上,“当然,皇上可以在这里,在下为何不能在这里?虽然在下如今被调到宫前,但是想出宫,还是有办法的。”
李萧看了一眼脸略有铁青色的钟离伊,又爱又痛,狠狠一扬手,剑蓦然刺向了楚商凌。
楚商凌怎么着也学过武术,敏捷一避,避开了李萧的剑。
李萧终是连夜赶路,来到这里亦是精疲力倦,不到十招,败退连连,楚商凌摸到一边的木条,拿起来横扫而去!
李萧的腿被扫中,整个人踉跄而倒,剑立刻被楚商凌打掉于地,楚商凌立刻抢过剑,剑光寒如冰雪。
一划而过,李萧闷哼一声,左手便被楚商凌整个砍了下来。
“李萧,敢背叛朕,朕就让你慢慢死去,折磨死至,看你还敢背叛朕么?”
楚商凌冷冷一笑,却听到后面有一声冷笑。
他一惊,回头,却见有人立在钟离伊的身边,一把匕首,直指钟离伊的脖子。
“小蝶!”
楚商凌冷冷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小蝶恨钟离伊,如今她是不是欲杀她而后快?
小蝶冷得直颤抖,握着匕首的手亦颤而不稳,她冷冷地抬眸,看着那惊讶的楚商凌。
“皇上,怎么了?小蝶就快要杀死你的伊儿了哦,你不急吗?皇上不用求小蝶吗?”小蝶阴森森地笑道,虽然钟离伊放走了她,但她并没有感激钟离伊。
楚商凌眼中浮起了惊恐。
如今,他在这里算是独孤冽的猎物了,若钟离伊死掉了,他就没皇牌,怎么能逃得掉?毕竟之前,他倒没想过这里会有水库,否则,他早就杀了独孤冽了。
“小蝶,别杀她……小蝶,朕其实并不是很想册她为后,只不过为了成就大业,才如此骗她而已……如今她是朕的皇牌,小蝶勿伤她,朕回宫后,必定会好好待你的!”
楚商凌也顾不上没死的晕迷过去的李萧,连忙柔情地哄着小蝶。
小蝶绽出了一缕讽刺的笑意,楚商凌以为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小蝶吗?当时的她那么天真,原以为可以得帝王之宠,过上不同凡响的日子。
然而,她当时实是太天真了,当楚商凌在她的身上留下的伤痕有多深,她对钟离伊的恨便有多深。
自然,她再也不会相信楚商凌的话了,那个对她残暴无比的男人,只当她为钟离伊来发泄,他爱她,笑话!
“皇上,你以为小蝶还是孩童吗?小蝶怎么会随便相信一个如狼似虎的皇上呢?”
小蝶冷冷一笑,看着楚商凌那急剧变色的脸,一种报复的快…感源源从心底升起,那么让她愉悦。
楚商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半昏迷半清醒的钟离伊,“她近乎晕厥了,小蝶,听朕的话……放了她,朕回宫后可册你为后,朕不会再那样对你,可好?”
楚商凌一边说一边轻步而上,声音和眼神都充满了柔情。
现在最有效的武器,大概是他的柔情了。
楚商凌不相信,和小蝶相处一年多,她会对他毫无感觉?
小蝶怔了怔,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