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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知道怎么走。”我还是保持着淡漠的姿态。
“没关系,还是我带你去见大哥吧!”这个急风骑士的性子,看起来倒和他如冰般冷傲的急风骑士浑然不同。
还要见大哥?他们的大哥莫非就是方心骑?看来监控沈浪和熊猫儿的一定是第一骑士方心骑了,他对怜儿和我都比较熟悉,如果我自己冒然前去,只怕容易露出破绽,眼珠半转间我立刻低了头,假装不敢看她,学着怜儿的语调,可以微微的放柔了一些声音礼貌的道,“那有老了!”
“怜儿姑娘客气了,这边走。”二十七骑士绽开了一个热情的笑容,带着我避开了忙碌的仆从,一边聊一边转入大殿的右侧。我小心的应付着,采用的都是含糊的词语。幸而这名骑士似乎正因能单独的和怜儿独处一会而十分兴奋,竟未发现我和怜儿的不同。
但我暗地里仍先早做好一旦他发现异样就立即出手的准备,此刻是非常时期,也顾虑不到那么多了。
大殿十分宽阔,两边帷幕重重,大约走了四五丈之后,二十七骑士才住了口,走上前挑起了第一重帷幕,唤道:“大哥?”
“二十七弟,什么事?”进入第一重帷幕之后,前面的灯光和人生顿时静然了许多,朦胧的光线中只见大理石的地面上摆了许多精致的宽大蒲垫,似是专门为奏乐人员所摆设,我只来得及望了一眼,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一个英气俊杰的少年已站在我们前面,微微诧异的看着我道,“这是?”
“大哥,怜儿姑娘是遵白宫主吩咐前来让沈浪和熊猫儿服药的。”不等我解释,二十七骑士已将我方才的理由代为呈报了上去。
这位少年正是方心骑,只听他疑道:“可昨日白宫主不是才亲自来过吗?”
我微微一紧,但随机便回想昨日夜里确定怜儿未曾离开过寝宫,便镇定的回道:“这个奴婢就不知了,今日奴婢本是向宫主例行问安,可宫主却突然吩咐奴婢将两杯酒送过来,说要奴婢亲眼看见沈浪和熊猫儿服下。至于是什么原因,宫主未说,奴婢也不敢问。”
我模棱两可的道,暗示我的“问安”是有原因的,正如我此行的原因,旁氏是不该随便问的。
方心骑谨慎的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我一动不动的温顺的站着,将头低垂三十度左右角,一手稳稳的拖着银盘,另一只空着的右手微微的捏住衣襟,小指轻轻翘起,垂着眼任由他打量,心却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
这个小动作,是我平时观察怜儿得来的小习惯。
“那跟我来吧!”方心骑的略显锋利的目光,果然在我的小指上停留了一下,然后终于点了点头,显然是这个小动作消除了他的防备之心。
我暗中松了口气,举步跟在他身后。
方心骑带着我们走入第二重帷幕,我这才明白原来这右侧第三根柱子,竟是最边上的第三根而不是大厅旁的第三根,白飞飞说的课真是简单哪!我不由得微微苦笑,若不是遇见了这个二十七骑士,我很有可能就要显形了。
方心骑直起身道:“二十七弟,你陪怜儿姑娘下去。”
二十七骑士恭应了一声,飞身跃起,取下一盏灯笼,迈进地道口,回望我道:“怜儿姑娘,走吧!”
我应了一声,不疾不徐的跟在他的后面,从他刚才这份身手看来,果然要比留在上面的方心骑要弱了许多,我跟在他身后,有绝对的把握将他一举擒住。可是,白飞飞说过,这解药至少要半个时辰才能恢复五成的功力,如果我们长时间的不上去,方心骑必定会立刻警戒。一旦他报告了快乐王,有所防备,等会我们上去时,面对的势必又是一张罗网,而且要是失败的话,我们也许就再也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该怎么办才好呢?
石阶绵绵长,弯弯曲曲,每隔十数阶就有两个弯道,终于走到底部后,又是密如蛛网的各类通道,通道的墙壁都是灰色的石头叠成,在灯笼的黄光,显得格外的冷漠和坚固,这地道竟然是一个迷宫。
我自一下阶梯的时候就开始暗记,幸而二十七骑士不时的回头让我小心,因此反让我有充分的时间来观察,走了盏茶时分后,我估计也该绕到了我住所的寝宫下面了,二十七骑士也正好停了下来。
他先将灯笼挂在墙壁之上,然后拿出一个火折子,点起了墙壁上一盏铜灯,只听一声嘻嘻的唰声,也不知道是如何设计,前方的墙皮上竟相继同时亮起了八盏铜灯,将一条大约七八张长的通道映得清清楚楚,而通道两侧,赫然各有两扇石门。
我心顿时急跳了起来。
“到了,怜儿姑娘,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开门。”二十七骑士略带一点腼腆的对我笑了笑,走上前去。
我扯了下嘴角,点了点头,还以为他必定要打开其中一扇石门,没想到他却直接走向通道底,站在通道底的石墙上面,将手按在正中,向左运力一转。
“咔……”一阵响亮的石头移动声后,原本我以为通道的尽头竟转眼化为了一扇密无接缝的天然石门,徐徐的升起,露出一间石室出来。
不,或者说,这并不是一间石室,而是由大小不同的三间石室所组成的,有厅有房,有桌有椅,甚至,还有屏风和许多别样的摆设,若不是我知道这是间地下室,几乎都会误认为是普通人家的厅房,石门打开的同时,里面两间房门也同时闻声打开,走出两个人来。
我的目光,首先的落在左侧伊人的脸上,身子不由的微微一颤,嘴唇微张,那两个字几乎就脱口而出。
那日的宴会之上,虽然同处一帐,可我却无法仔细的将他看清楚,此刻,藉着站在二十七身后的便利,我几乎立刻贪婪的凝视着他的脸,再也不想移动半分。
他果然是瘦了,白色的月袍罩在身上,仿佛也有了因消瘦而宽大的飘逸感觉。他果然是黑了,却映的他五官的棱角更加的分明起来……只是,那浓淡适中的剑眉没有变,依然显示着主人不可屈服的英气,那如星般的眼睛没有变,依然闪着深邃而神秘的光芒,而他的薄唇,也正带着一缕难解的微笑。
然后,就在我乍一看到他之后,他的眼,也对上了我的视线。
那深邃无波的眼神,突然荡起了一层几乎无法察觉的波澜,掠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虽然转瞬即逝,确实真真实实的存在过,也让我看到了。
我忽然有点想哭,为了他不论是在何种情况下,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我来;也为了我们这次好不容易的相见,为了这期盼了无数个日夜的一眼……
沈浪……沈浪……我终于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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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火山
“我说你们烦不烦啊,一个晚上过来看几次,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咦,你不是侍候七七的怜儿吗?你怎么来了?”一道熟悉的雄厚声音不悦的打断了我如梦般的凝视。
我忙仓促的收回目光,微敛心神,看向另一扇门口,只见说话的正是穿着短襟、敞着胸口的熊猫儿,他见到前来的是“怜儿”,正自奇怪的怔了一怔。
“沈公子,熊公子,打扰之处,请多见谅。”二十七骑士很有礼貌的拱了拱手,侧脸看了我一眼,对沈浪和熊猫儿笑道,“这位是怜儿姑娘,想必熊公子也熟悉额,怜儿姑娘此番是奉了白宫主之命,怕二位长夜寂寞,因此专程给二位送美酒来了。”
“白飞飞?她能有这么好心送美酒?昨日我们那不是刚服过迷药么?怎么,还不放心?”熊猫儿原本还冲着怜儿一路服饰着我的面子,不耐烦的口气才软了下来,此刻一听我是替白飞飞送酒来,不由立刻又不高兴起来,连连冷笑。
呵呵,这也难怪,自从白飞飞设计利用小叶后,他对白飞飞就再也没有过任何好感。
我嘴角轻勾,笑道:“不是有句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么?我家宫主是什么脾气性情,两位公子早该了解了才是。何况明日就是王爷和宫主、朱小姐的大喜之日,如此盛事,百年也难得一见,王爷和宫主自然不希望婚礼上有什么变故,两位公子若届时还想安安静静的去观礼,那么,此刻还是饮下这壶酒为好。若不然,奴婢就把这酒给带回去了。”
熊猫儿虎目圆睁,怒道:“你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居然敢威胁……”
“猫儿。”沈浪终于开口了,薄唇弯起小小的弧度,一双眼睛透着一种似笑非笑、慵懒中又带着几分神秘意味的笑容,轻轻的瞥了熊猫儿一眼,“既然白宫主如此圈圈盛情,而你我二人反正早已身若普通人,又何必在乎多饮一杯?何况这酒尚在壶中,就已香气扑鼻,定是好酒。”
“但……”熊猫儿急道。
“猫儿,方才我在隔壁,听你翻来覆去的总也睡不着,何不索性与我把酒畅谈一番?”沈浪只是云淡风轻的一声呼唤,就有效的阻止熊猫儿的牢骚,他看了一眼二十七骑士,又微笑着望向我,“怜儿姑娘若不放心,不妨就在旁稍待?”
我故意斜睨了一眼熊猫儿,半真半假的道:“两位都是当世的英雄,连王爷都敬重三分,怜儿今日有幸为两位把盏,实在荣幸呢!”
“喝就喝吧!”熊猫儿看了一眼沈浪,似乎还有些不悦,从鼻中哼出一句,看着二十七骑士道,“既然是盛情请我们好久,却是有酒无菜,你们的主人也未免太小气了些!”
二十七骑士不想猫儿居然提出这个条件,不由的怔了一怔,后却向我征求似的忘了过来。我低垂了一下眼帘,状若思考,继而重新抬眼望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二十七骑士犹豫了一下,抱拳道:“沈公子、熊公子。在下即刻就前去准备,请两位和怜儿姑娘稍候。”
说罢,他离开转身出去,走到门口,脚步顿了一顿,回首歉然的望着我,道:“这石门在下还是得先暂关一会,指责所在,怜儿姑娘……”
我矜持的点了点头,示意无妨。二十七骑士看了我一眼,似乎终于觉得沈浪和熊猫儿虽然都俱是当世英雄,但此刻内力全无,几同普通人,就算真有什么,我这个白飞飞的心腹也不是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