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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大方的坐下,道:“我也正想和网页商量件事呢!”
“哦?七七有事要和本王商量?”快乐王意外的微微扬眉道。
“是啊,”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道,“我虽生在富贵之家,可像这样的宫殿却是平生未见,实在有些好奇,因此想请白宫主陪我一同走走看看,也好早点熟悉这里的环境,不会有身在异乡之感,不知道王爷可愿成全!”
“自己家中,原该多多熟悉,何须如此客气?”快乐王一听,大悦道,立刻吩咐人去请白飞飞,然后又转过来和声细语的问我,“七七,后日婚礼,你可有什么要求?只要你说出来,本王一定尽可能的满足。”
我侧了一下头沉吟,迟疑的道:“婚礼之上可有与当日快活林之中那样的鲜花装饰?若有,最好有三道新鲜的绿叶花环拱门,喜堂上再加上一些盆景摆设,如此一来,也算有点江南味道。”
我故意最后一句的语声中加上了微微的伤感,暗示我孤身远嫁,身无任何亲人相祝福的凄凉。我料想就算快乐王再如何豪奢,也不可能在这地底的供电中种上齐全的各种名贵花朵,顶多也就几样罢了。
快乐王怔了一怔,果然到:“这鲜花么,确实也有,只是……”
“算了……这里毕竟不比中原,地处沙漠,哪来的那么多鲜花,是我要求过了!王爷权当我没有说过这话吧!”我不等他说完,立刻又补道,面上是藏不住的黯然,心底却在暗笑。
我若不如此说,他或许就以地理不便,鲜花无法得全为由,以日后弥补之法混将过去,但我这么一讲,只怕事情便是再难,他也要去做了,否则堂堂的快乐王,若连未来第一夫人这么一点要求都办不到,岂非很没面子?何况离婚礼还有两日,(奇*书*网^。^整*理*提*供)他若不去努力努力,又怎么对得起我?
他要娶我,无非就是为了财貌两字,我若不愉快,何来以后朱家的支持呢!而只要他派人出去,多少也算是一个变数,只要有变数,那么我们的人机会就更多了几分。
快乐王离开时,面上虽然还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可笑容却多少有些牵强了。
白飞飞自然也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
“想要鲜花铺垫……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呵呵,你这一招,确实是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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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真情
宫主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听到这话时,我正状态悠然的瞒着闲步,不时的走走停停,打量这座地底宫殿繁华和华丽的建筑,有时见了新奇的便停下来细细的看一眼,常常禁不住为其中的构思惊叹一两声,听到白飞飞这一句,我刚好俯身细看一个很古朴的飞鸟图案。
自白飞飞奉命起来陪伴我一同开始游殿,那些原本要为我们指引的人就早被我远远的打发在身后,以我们共同的听力,除了顶级的高手自然不怕有人偷听,再者,我们所行并无目的,因此白飞飞也才敢这样的和我说话。
“要我说明白么?”白飞飞轻笑道。
“女孩子出嫁,纵然是再不情愿,也是希望自己的婚礼能更加完美灿烂一些!难道宫主不觉得这宫殿还是少了一些生气么?”我答非所问,半真半假的道。
“只是这么简单?”白飞飞似笑非笑。
“那你以为呢?”我也露出一丝难以琢磨的笑意,“从前有个故事,说的是有一只非常美丽的小鸟,刚刚学会飞翔没多久,正准备尽情的展翅高飞的时候,可惜却突然被人抓住了。从此,它就被关进了一个笼子里,时间慢慢的过去,美丽的小鸟在笼子里慢慢的长大了,有一天,主人给它喂完食后,突然忘了锁笼子就出门去了,等到办完事情才想起来,于是匆匆忙忙的就赶了回来,以为那只美丽的鸟一定早已飞走了,可他回家一看,那只鸟儿却依然在笼子里,笼子的门也依然开着,但它却丝毫没有想要飞出去的欲望。主人感叹说:‘它虽然还是那么美丽,可它已经不是一只鸟了!’一只遗忘了与生俱来的飞翔本能的鸟,怎么可能还是只鸟呢?白宫主,你觉得我这个故事,好听么?”
白飞飞顿住,原本随着步履而微扬的白衣,温顺的贴服在她玲珑的身躯之上,更显得她素如冰雪。她侧头看我,一双盈盈若波的水眸中,似有复杂的涟漪在轻轻泛着,却一时瞧不清也肯定不了什么,那是什么样的涟漪。
“有时候,锁住自己心的不是别人,而恰恰是自己。”我微微一笑,继续吐出既是鼓励自己,也是劝慰之语,“如果我是那只曾会飞翔的小鸟,就算被关在笼中到老、到死,也一定不会忘记自己最真的渴望,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会去努力争取,回到充满自由,也充满各种可能的天空,去体验尽情飞翔的感觉。”
望着白飞飞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迷茫眼神的双眼,我轻轻的拉起她的手,覆盖上我的体温,她极微的一颤,却没有立刻抽手出去,我心中欣喜,更加深深的望入她的眼睛,含笑着柔声的道:“其实,想要飞出笼子,真的很容易!莫忘了,你的名字叫什么,你天生便该有双翅膀的。”
说完之后,又缓慢轻柔的放开她的手,转身缓步离去。
这千年的楼兰古城,与我来说纵然是一所极难冲破的囚笼,可是,更难更深的却是你心中的仇恨啊!
白飞飞,尽管的你的猜测不完全正确,那也不是我最后一个机会,但是,有一点你说对,我是绝不会认命,更不可能放过任何可以摆脱快乐王的机会。同时,我也真诚的希望你能真正的人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是复仇,还是,只是想过一种平凡人的生活,一种有温暖、有爱、有亲情、有友情的生活?
这座千年的楼兰古城,囚住的只不过是我的身体,只要身体解脱,人便自由。可你,就算天再高地再阔,如果仇恨之心不除,你就永远在牢笼之中。
远处的仆从见我一人独自回转,立刻分了一半的人迎了上来,请示我是否回房,说道裁缝已经喜服送到我房中,等待我试穿修改,另外,梳头师傅和喜娘等一干有经验的婚礼筹备者,也在一并等候了。
试喜服?我微微愣了一愣,这才想起,这婚礼筹备虽然都由快乐王一方全力承办了,可这些事情却不是他所能代替得了,自然要我喜欢确定才行。
“哦,那就回去吧!”我心不在焉的道,虽然我从来就没打算要真正的嫁给快乐王,但戏总是要演的,这些必经的繁琐过程,就权当打发时间吧!
说是试,可其实能入得了快乐王的眼的,必然都已是各个行业多年的老师傅和熟手了,送来的喜服、各类首饰和胭脂水粉自然也都是上等的,琳琅满目的摆了整整一屋。
快乐王并没有选择传统的大红之色,而是送来了一套彩色的如梦似幻的特殊绢纱,上身柔软贴身,下摆长长及地,朦朦胧胧、层层叠叠起来,仿佛就是传说中的五彩霓裳。凤冠也不是巡场的凤冠,而是一顶前后悬挂着纤巧的极为精致的高顶王冠,束在了盘好的云鬓之上,使得身材显得越发修长窈窕。再看其他,不论是从里到外,还是从头到脚,哪怕仅是腰间的一串挂饰,也无一不是既顶尖华贵又不失高雅大方的物事,便是连绣鞋上面的一双鸳鸯也绣的仿佛要游动起来。
我只是略略一扫,便知实在没有让人可以客观挑剔的地方。事实上我也根本就不想挑剔,只因,我从未真正想过成为快乐王的新娘,何必挑剔?
只是当我全套的着装起来,由仆从们拎起长长的后摆,将我引到宽大的长境前时,我仍有些不敢置信那眉目如画、身子翩然仿佛来自九天之外的倾国女子就是我,这样的我,一改平日的简单朴实的模样,却又艳丽的没有一丝俗气,仿佛我天生就可以这样的娇美和动人。
我不由得轻轻的抚上了匀了像是自然晕出红晕的面颊,凝视着镜中既熟悉更陌生的自己,充耳不闻旁人们赞不绝口的各种恭维声,茫然的径直发起呆来。
如果,如今我如天下所有待嫁的女儿一般,所在的地儿是自己自小生长的闺阁,要嫁的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他,那么,此刻我又将会有怎么样的情怀呢?这样娇丽又不失清尘脱俗的打扮,他若见了,可会喜欢?可会如旁边这些人一样移不开眼睛?可会也忍不住称赞一声我的美丽?
试完一概的服饰后,到了下午申时房中方才稍微的安静了下来。
原本以他们的安排,是要我试上一整天的,务必要追求各个细节的尽善尽美方才罢休,但我哪里愿意一整天都让个人摆布来摆布去的,因此怎么也不愿再试第二遍。更何况我还要找机会获得王怜花的回复,因此只留下为我卸妆护理肌肤的几位,其他人统统的让退了下去。
王怜花的信中,除了说他已将快乐派人买花的消息传出外面和由于快乐王命他负责外围的城防,因此这一两天他都要呆在外城,无法前来和我相见外,只嘱我只需安心等待即可,便再没有其他的语句了。
我在放心之余不免有些懊恼。
安心等待!安心等待!这几日王怜花总是只有这一句,却不告诉我任何的具体计划,仿佛我这么偌大一个人,却似乎除了听他的话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似的。
这样的感觉实在很让我恼火,我极其不喜欢这种被人家安排一切,而自己明明身在局内却始终摸不着边际的感觉。可王怜花不管我如何抗议,就是咬住了嘴什么也不肯透露,甚至也没有再帮传递沈浪的消息。便是上次快乐王独自留下沈浪谈了些什么,也是半个字都不曾提起,令的我在感激之余又不禁有些生气。
王怜花啊王怜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我不过在你手中栽了两次,就认为我一无是处么?
晚饭将近时,快乐王又来了,满面笑容的问我试的可满意,我耐着性子一一回复,并主动的邀请他留下来用膳,快乐王闻听,顿时大喜过望,还以为我想通了,终于认命的药嫁给他,安禄山之爪立刻就伸过来。
不过,他总算还是有点识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