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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轻颤了一下,更加地缩进他的怀里,勉强地道:“我很好……”
“七七,趁现在你还能走,你还是赶紧离开吧。”沈浪立刻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双手猛然收紧拥紧了我,声音里有说不出的心疼和愧疚,“你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我真的很好……”我压下心中的恐惧撒着慌,忍住泪水微笑着抬头看他,“我只是很想你,很想你……”
“我也一样牵挂着你,可是七七……”沈浪低下头,轻抚这我的面颊,在我额头落下细碎的吻。叹道。“我现在保护不了你……”
“嘘,什么也不用说,抱紧我就好!抱紧我就好……”我仰首承接着他的温柔,反复地低声呢喃着,心中既酸楚又坚定,就算快乐王真的想要得到我。我也会努力地和他周旋。白飞飞能做到让快乐王在洞房花烛前保持她的清白,我一定也可以。除非事情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否则……我松开了一只手,触摸了一下右边的耳环,那里面有一点点特别的药粉……
沈浪还以为我要理发丝,抬手帮我将那缕散发绕到我的耳后,又重新将我拥紧,仿佛是世上最坚实的堡垒。
“沈浪,我要告诉你一些事。”贪婪地享受了一会难得的宁静之后。我不舍地直起了身,凝神注意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后,便低声地将事情告诉了他,只是省却了中间我独自焦急地部分。
“你做的很好,辛苦你了!”沈浪微笑着凝视着我,目光中有赞赏,也有我所熟悉的心疼。
“那你说,李叔叔他们能顺利地收到我的信么?他们会不会听我的劝告暂时放弃攻打快活林?”感觉到他的关心,我甜蜜地笑了笑,又担忧地蹙起了眉。
沈浪微微沉吟了一会,道:“七七,我觉得快乐王一时还不会怀疑到那个学徒。信应该能安全地送到他们手中。可是,他们会不会动手就很难讲了,毕竟他们千里跋涉而来,为的就是快乐王。如今只因前面有陷阱就要望而退却,不像他们的作风。”
“那可怎么办?”我握紧他的手。不禁又紧张起来,“现在陈永走了,我身边已一个自己人都没有了。”
“你别着急,也许他们会等到快乐王离开兴隆山回塞外地途中才动手,那样的话,形势就会好很多。以李长青的谨慎,权衡利弊之下,选择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沈浪想了想,安慰道。
我点了点头,不错,快活林虽是一张密密的天罗地网,可只要他们能避开这个大网,改而伺机而动,妥善布置,在出关前截住快乐王的队伍,那样就多少能消灭一些快乐王的人马,后退也比较有保障。李长青是几十年地老江湖了,应该能想到这一点。这么想着,心终于放了一些下来,略带撒娇地口吻道:“你不是会吹箫么?以后你想我的时候就吹箫给我听吧!”
见不到人,听听传情的箫音也好。到时候,他在那一边吹箫,我在这边抚琴,也算是一种相见了。
“好。”沈浪笑着主动地揽我入怀,“回去以后,自己要多加小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离开快乐王。”
我带着甜蜜的笑容,闭上眼睛:“我一直都是相信你地。”
……
一个时辰很快就到了,我恋恋不舍地告别了沈浪和熊猫儿回到房中,白飞飞已在房中等候。
“你们俩是没有结果的。”白飞飞第一句话就尖锐地道,“他一向擅长抢别人地女人。”
我微微一笑,毫不为之所动,和沈浪的相聚使我重新恢复了莫大的勇气和信心,快乐王带来的阴霾也为之扫掉了一半。
“我心只属于有他,别人谁也抢不走。”我心平气和地看了看脸色显然不怎么好地她,我和沈浪相聚的过程,她一定在远处看到了,“我们来玩一会跳棋吧,你还记得么,那日我们在马车上,最后一局才玩了一半就到洛阳了,今天我们来补上吧!”
“他可以先得到你的人,再来征服你的心。”白飞飞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取出跳棋,摆了起来,道“我今天不是来找你下棋的,我只想告诉你,只要他愿意同时娶我,我愿意委屈做二房。”
我的手微顿了一下,继续摆放着棋子,淡淡地道:“你放心,我不会嫁给他的。”
“恐怕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白飞飞起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我站了起来,微笑着看着她,“陪我下一盘吧,我一个人,也怪寂寞的。”
白飞飞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地站了好几秒,终于转过身来坐下。但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这一天,我们连续下了六盘棋,三胜三败。
暮色渐浓时,一曲悠扬的箫声伴随着晚风在从西边飘了过来,陪伴着我度过了来快活林后最为轻松的一天。
第八天,一切平静如水,隔了一天没来的快乐王似乎有点心不在焉。没有了那种奇特的眼神压迫,静下心来地我侥幸赢了一局,两局持平。到了第九天,依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估摸着李长青等人应该已经放弃了偷袭快活林的念头了,于是便以轻松的曲调和沈浪相互应和了一曲,之后便早早地歇下了。
“小姐,小姐!”
睡到半夜,帐外忽然传来轻声的呼唤,我一下便醒了。“什么事?”
“王爷说,请你到花园看戏!”怜儿和伊人正温顺地站在床边。
我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撑起身子往窗外看了一眼,之见外面一片暗蒙蒙的,丝毫不见月亮和群星的踪影。半夜三更地,快乐王却请我去看戏,难道……
不祥的感觉陡然地加浓,我急忙掀开薄被。问道:“现在几时了?”
“回小姐,子时将末了。”怜儿和伊人撩开罗帐,立刻以最快的速度伺候我更衣。
出了宫门,一顶四人软轿已候在门口。意外地看见居然有两位一身白色披风的急风骑士,慎重地骑着骏马护送在两侧。四名身形诡异的宫装少女各持着明亮的花灯,飘忽忽地在前头引路。撩开窗帘,只见周围的假山树林飞速地向后退去,远处的灯光无规则地四散着。宛如幽幽的冥火,仿佛整个快活林都陷入了深深地睡眠之中,只有我们这几个人还在夜行。
可我知道这只不过是假象而已,事实上,每一个黑暗的角落必定都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警戒地睁着、等待着。夜风不安地呼啸着,密密的枝桠不住的摆动,树叶沙沙的响声在黑暗中听来格外的肃压,就连一丛丛曾在月色下婆娑起舞的紫竹,如今也摇曳地相当诡异。往日嘈杂的夏虫,此刻更是偶尔才鸣叫一两声,好象连它们也感受到了这种异常的气氛,不敢多叫。
不多时,飞速地轿子就直奔进一处明亮的花园。
还未出轿,我就一眼就让出这正是我初见快乐王,也是沈浪和王怜花曾经比试的花园。只是两株巨大的古木下,原先地石桌已被移走,改成上、左、右三条长案,上面摆满了犹自冒着热气的美酒佳肴,快乐王和白飞飞正端坐在上首,沈浪和熊猫儿则坐在左侧。
而古木地旁边,赫然搭建着一座高达数丈的瞭望台。
我心中的担忧彻底变成事实:看来李长青他们还是决定前来攻林!快乐王要我们来看的,是一场等待鱼雀自投罗网的好戏。
“朱姑娘来的正好,好戏刚好要开场了。”见我到来,快乐王碧绿色的眼睛立时发出一道奇异的眼神。
我尽量地无视他的绿芒注视,不卑不亢地客气地告谢,然后望向相隔两丈开外的沈浪眼中。沈浪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面色平静如水,熊猫儿却显然有些不安,虽未东张西望,可眉头却紧皱着,不住地喝酒,见到我也没如往常般语声洪亮地打招呼,只是随便地笑了一下。
“启禀王爷,三十二骑士已顺利地带领连云天等三十一名高手进入第三区。”还没寒暄几句,就看见一个全副武装的急风骑士飞奔来报。
“启禀王爷,李长青等已带领七八十余人,从五里外的云岗岭出发,向快活林赶来。”另一名急风骑士紧跟了进来。
“好,很好!”快乐王笑容满面地手捋长须,边上立时有一名少年端上一个沙漏,倒转了过来,放在快乐王的长案之上。
“一切都按在王爷的预计中,今夜一战后,王爷的威名必将传遍中原,大江南北无人不晓无人不惧,妾身在此先恭喜王爷了!”白飞飞甜笑着宛转相邀,快乐王哈哈大笑,举杯一饮而尽。
“时间差不多了,妾身也该告退了。”白飞飞起身盈盈一拜。
“有劳爱妃多多费心了。”快乐王微笑道。
我和沈浪对视了一眼,心中灰意更甚。作为快乐王最信任的助手,白飞飞显然是去督战了。光是快乐王一人,已难应付,再加阴狠狡猾、善于用毒的白飞飞,千名人马一起对付不足两百名的中原高手,这一场战还未开打就已输了。
白飞飞离开后,快乐王若无其事道地继续一边大吃大喝,一边殷情地招待着我们,还吩咐歌舞助兴。
我们表面上也吃着喝着,可谁还有心思真享受?不到片刻,远处就隐隐地传来杀戮之声,其中还夹杂着一道熟悉的怒吼声,正是“气吞斗牛”的连云天,显然是发觉自己中埋伏了。
快乐王却仿佛浑然不觉般,饮酒的间隙还以指节叩击玉案,竟悠然自得地和起乐曲歌舞的节奏来。
我心中又是着急又是叹息,却什么也做不了。
两刻钟一过,快活林的外围突然开始波动起来,更浓更厚的杀声渐渐地震彻了整个园林。确定以李长青以守的中原实力却正式陷入快活林的埋伏中后,快乐王意气风发地请我们三人改登高台亲眼观看战局。
我们怀着忧患站在快活林的最高处,俯视四周。
只见整个快活林中早已不复暗沉,无数灯火映的天空如同白昼。园林的四处虽都有火升起,但都只是小小的一处处,火势还未大起就被被迅速地扑灭了,根本就没有机会蔓延成我们那日的规模,自然也不可能造成什么有利的骚乱。
看来他们也是用纵火扰乱的方法,只可惜这法子虽佳,但那快乐王早已尝过一次教训,又怎会容许同样的错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