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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感觉有双温暖的唇拂过我颤抖的眼睫毛,开始轻吮着我的泪滴,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仿佛凝聚了千般的怜爱和万般的疼惜,又仿佛我已不再是我,而是一座极其精致而又易碎的瓷娃娃,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仿佛碰重了一点,我就会像脆弱地粉碎,或像受惊的蝴蝶一样飞走——
他的气息越来越浓,我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时间似已过了一个世纪,只是才闪过一瞬,那带着热度的唇在往下——往下——最终,停在我的唇上,软软地温温地覆了上来,然后。我听到自己发出一声似呜咽又是欢喜的呻吟,世界,从此无声——
……
无法去计算这样的时光有多漫长,我只知,当他的唇终于离开时。他地呼吸,已不再平稳。
只愿与君同老,生死不相离!
我的口中有自己的眼泪的味道,带着点淡淡的咸,却比世上最醇美地酒还要醉人。原来,只要有爱,苦涩的眼泪也能化出甜蜜的幸福感觉!
“七七——”沈浪忽然满足地低唤着,轻轻地将我拥入怀中,我低应着,温顺而又感动地贴着他的胸膛,静听着他咚咚不绝的心跳。原来,沈浪地心真的不是铁做的。
微笑和淡然,这两个我们俩都曾经珍惜护持的面具,此刻已随着我们的紧紧相拥而破碎成一地的泥片,心若已动,再厚的面具又如何能阻挡?
我什么都不想去计较了!只要——我再次收紧了手臂——只要他心如我心,我还有什么好害怕地呢?
“累不累?”沈浪温柔地问道,手轻抚着我的披散着的长发。
“不累。”我微微地摇着头,双手收紧了他的腰,不愿离开这温暖的、令人安心的怀抱。
“七七!”又静静地相依了一会。沈浪才缓缓地放开我,轻唤道。他的一双眼已恢复了澄澈,眸光柔和地仿如醉人的三月春风,让我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再也无须语言,他的目光已说明了一切。
“嗯?”我轻轻地勾起唇角,双手微撑在他的胸口上,微笑着回望着他。
“你地头发乱了。”他的手轻柔地拢了拢我披散在肩上的长发,“我帮你梳起来。”
“你会梳么?”我轻笑了一声。
“不会,但是我可以学。”沈浪轻轻地将我转过身。让我背对着他坐在石头上。用他那受伤的手指在我的发间缓缓地穿过。
我幸福地闭上了双目,全心全意地感受着他的柔情。命运竟是如此的奇特,前一天之前,我们之间还不过只是朋友而已,而今日——今日却已在无声中认定了彼此,自然地仿佛已相爱了很久很久似的,他甚至还会为了我学梳头,不知以后,会不会也学古人一样为我临镜画眉?
“头发上有片小树叶。”沈浪忽然轻笑道,从我的发间拿下半张破碎的叶子,给我瞧。
“我现在地样子,肯定狼狈丑陋地不能见人了。”我微笑着睁开眼睛,接过那半片叶子,又看了看身上到处都包裹着地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沈浪的手并没有停,只是淡淡地笑着,“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在我眼里,都没有人能比你再好看!”
我地心突然轻颤了一下,甜蜜的感觉像是水纹一样圈圈地向外荡开,漾到脸上,就变成了薄薄的红晕,将我的情绪都表露无遗,原来,沈浪也是会说甜言蜜语的,原来,我也是喜欢听甜言蜜语的,我们俩个,都不能免俗,同做了俗世中的俗人。
我低下头感受着他的手指,心里漾着幸福,嘴角噙着笑,口中却调侃道:“真的没有么?这世上比我好看的人可多着呢,就好似那位娇柔的白姑娘,还有——还有那位善解人意,和你聊的非常愉快的王夫人,若要说风姿,她们俩可都抵的上我十倍。”
“傻丫头!”沈浪仿佛是又好气又好笑地叫了我一声,竟然曲起一指在我头上轻叩了一下,以示惩戒,“莫说她们都比不上你,就算比的上你,又如何?在我眼里,她们都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而已。”
“她们可都不是普通的女子。你忘了,她们一个是幽灵宫主,一个是不论是昔年还是今日,都是武林第一魔女的云梦仙子,而且,我们才刚栽在后者的手上呢!”我轻笑着道,帮着他一起把散乱的头发绾了起来,用发簪固定好,转回身,笑吟吟地看着他。
沈浪微笑着摇了摇头,自然地握住我的手,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后怕,正色地看着我,道:“七七,你一定要答应我。万一以后再出现昨日那样的情况,你绝对不能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绝对不可以再做那样的傻事,你可知道我只来得及抓住你裙角的那一刹,我——”他忽然重新拥我入怀。口中喃喃地道,“那一刻,我地心几乎都要停止了。”
他不提跳崖还好,这一提顿时让我想到我还有旧账没有和他算呢?
我忍着心底的感动,突然离开他的怀抱。拉开他的距离,板起了脸,斜睨着他,生气地叫道:“你还提这个!你说,谁让你也跳下来的?你干吗要跟着跳下来?你以为我是想自杀吗?笨蛋笨蛋!难道你看不出我这是权宜之计,是想让你先摆脱他们,然后再来救我地吗——”
连珠炮似地说了几句。忽然又觉得满心儿都是委屈,语声也变哽咽了:“我们不是一直都很有默契的吗?为什么这一回你却不明白我的心,为什么还要跳下来,还要冒险?为什么要让自己弄得这一身伤?你可知,你这一身伤有多重?可知当我看到你背部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心有多痛?沈浪——你——你真是个大笨蛋,笨笨笨——笨死的大笨蛋!”
想到他背部那几可见骨地伤,我不由地又是气又是担忧,真想狠狠地给他几拳,却又怕震动他的伤口。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七七——”沈浪轻轻地握住我悬在半空中的手,又似叹息又似感动,眼里袒露着明显的心痛:“我知道——我也明白——当我看到那棵树时我就明白了你的想法,可——可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跳下悬崖而无动于衷?怎么忍心见你去冒那么大的风险?如果你有个好歹,我又怎能原谅自己?”
他紧了紧我的手,另一只手地大拇指在我脸上轻轻摩挲,低喃道:“更何况,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我能早日找到你,如果我那时能忍一会。或者干脆提前动手。又怎会害你陷入险境?又怎会让你受这么多的苦?七七,我已经失去你两次了。怎能再冒着再失去第三次、而且可能再也无法见面的险?”
他语气中的惶急、担忧和害怕震动了我的心,也融化了我的心,我只能感动地凝视着他,也反手抚摩他的脸颊,柔声道:“我并不是随便跳的,之前我已看过地形,最起码有七分把握能——”
“就算有十分的把握也不行,”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霸道地又搂进怀里,双手在我地后脑和腰上一用力,将我更深地埋入他的胸膛,仿佛要把我镶进他的身体里去,和他一起共颤,“那是悬崖,足以让人粉身碎骨的悬崖,就连绝顶高手都不一定敢冒险,何况你又早已失去了内力,你知不知道,只要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你这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危险法子,也许将让我们永远都无法再见……会让我永远地失去你!”
“可事实上我们的冒险成功了不是吗?”我故意避重就轻地安慰着他,呼吸着他身上那带着淡淡草药味的体息,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七七,”沈浪松开手,板正我的身子,认真地看着我地眼,“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多么危急地关头,多么危险的环境,都不能再拿自己冒险!你要相信我,一定能想出更好地办法来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那种情况下你若想平安地带我出去,你一定难免会受很重的伤,到时候的风险一样很大,所以我——”我温柔地解释,那个时候,倘若沈浪全力一搏,确实有希望能逃脱,可代价必定是惨重的。
“七七,七七——”沈浪低叹着,“你为什么总想着别人?为什么不多想想自己?你可知如果你没有及时地抓住那棵树,会有多少人为你悲伤,为你难过?你——你会伤了多少人的心?”
“你不也一样总想着别人吗?”我嫣然地笑着,轻抚着他被我包扎地严严实实的胸口,悠悠地道:“你若出了事,也有很多人会为你伤心,为你难过。”
“我沈浪不过是一介落魄的江湖浪子而已,怎么比得上你重要?”
“嘘,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我不依地轻捂住他的口,双眼亮晶晶地,同样认真地凝视着他,“在我的心里,你远比我自己重要的多,何况,快乐王和云梦仙子那样的人物,还需要你去对付呢?呵呵,我可没你那么聪明!”
你如果出事,那你的父仇怎么办?你一直背负的责任怎么办?这些压力和包袱,你虽然从不对人讲,可我又怎么会不明白?怎么会不清楚?更何况,我从小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能够在将来帮助你,而准备的吗?而且我早已嘱咐过丁伯和李伯他们,万一我出了什么意外,七世堂就将全权地交给你和熊猫儿管理。
我要是真去了,亲人们固然会伤心难过,可是对天下却没有什么影响。可要是武林失去了你,就等于失去了希望啊!除了你,还有谁能对付得了快乐王和云梦仙子那样的枭雄人物?
沈浪,你注定是要成为武林的中坚力量的,而我,说白了不过是个空有一身武艺,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不擅长勾心斗角的笨女人罢了,我只希望能站在你的身后,尽可能地为你提供帮助。
“七七,你把我想的太——”
“我们现在不是都还好好地活着么,你还要继续说?”我嗔道。
“我沈浪真是何其有幸,竟能遇到你这样的女子!”沈浪看着我似乎已了然一切、却什么都不说出来、什么也无法让他验证的眼睛,沈浪唯有动容地长叹,重新拥我入怀。
其实,比起前世的她,今生的我,却能如此顺利地拥有你的心,幸运的应该是我才对!
我温顺地依在他的胸口,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