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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突然一窒。
王云梦是何等的女人,自然会立刻就听出我的言语中的意味,明白我根本就未如她所想的中了如梦散,绝艳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被愚弄的寒意,但只是一瞬间而已,快的让人以为只是错觉,春风又回到她的面颊上,只见她媚笑不已道:“朱姑娘可真真是个冰雪人儿呢,原来这几日被蒙住的却是妾身呐,看来不是妾身小瞧了朱姑娘,而是高估了自己了呢。”
“夫人抬爱了,”我笑的更加谦和淡然,“夫人的如梦散千金难求,用在七七的身上岂不是太过浪费了些?”
“很好很好——说真的,原来我还以为,被武林传得沸沸扬扬的朱姑娘也不过徒有容貌而已,此刻看来,朱姑娘确实足以配得上我家的怜花。”王云梦咯咯的笑着,居然拍起手,清清脆脆的掌声回荡在山谷之中,回音重重,听来竟似有一番特别的摄人的味儿,不禁恍惚的摇晃了一下。
仿佛知道我的一样似的,一只手迅速的伸了过来,准备反握住我的右臂,同时响起一个朗朗的笑声:“怜花兄的文采风流,心机慎密,普天之下确实无人能及,在下确实端的佩服。”
他的笑声顿时如清雷一般,将我心中的恍惚尽数震散。我不由得一凛,王云梦的摄魂之术已练到击掌就能动人心魄的地步,那她的武功——我忽然有些不敢想象——
王云梦见自己的迷魂法被破,丝毫不恼,反笑的更加甜蜜,眼波流转的道:“沈公子如此夸奖怜花,我这当母亲的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呢!”
哼,我忍不住嗤鼻,真是不要脸的女人,竟故意装作听不出沈浪话语中的讽刺意味,还想媚惑沈浪。反观王怜花却是一反常态,面色冰冷的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些什么,沉默的几乎让人以为他是另一个人。
王云梦却仿佛对我的冷笑丝毫不闻,反伸出纤纤玉手来:“沈公子?”
沈浪问道:“什么?”
王云梦咯咯笑道:“当然是地图了。”
沈浪道:“地图?”
王云梦媚笑道:“沈公子想和切身装不知道么?”
“哦,夫人莫非说的是这兴隆山的藏宝地图么?”沈浪仿佛是恍然般懊恼的道,“哎呀,早知道夫人想要这地图,我就不该把地图交给熊猫儿保管了,夫人想要地图,何不早说啊?”
“地图在熊猫儿手上?”王云梦的明眸微眯了一下,笑容里闪过一道锐利的寒光。
“是啊,如果你们想要,只怕只能去找猫儿拿了。”我也甜甜的笑道,虽然身处逆境,可就忍不住要刺激她一下,为自己这几日的窝囊挽回了一局。
看她的样子,熊猫儿应该未曾落到他们的手中。没料到的事情多着呢!没想到我们经会把地图交给看来最为粗心大意的熊猫儿吧?而且就算你们拿到了地图也没用,因为那地图是假的,你想找到宝藏,没那么容易,哈哈。
武林外史同人之我是朱七七 第一百六十八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是么?”王云梦忽然微微一笑,缓缓地道,“既然地图不在你们手上,那看来少不得要请沈公子跑一趟了。”
她的语声柔和,笑容嫣然,可语气中却流露出一种久为人上人的霸气,眼波在扫向我时,更是威胁之味十足。直到此刻,她才真正体现出天下第一女魔的气质来,果然气势迫人。
冲?如果可以冲,沈浪必定早就冲了;退?身后是深谷悬崖而非平地山野,却又如何退?
可沈浪却又笑了,道:“夫人要地图自然可以,却并非要在下亲跑一趟,在下这就让熊猫儿自己送来。”他忽然了出一声长啸,清亮的声音如雄鹰在长空中高鸣,久久不绝地回荡在群山之中。
“哟,沈公子这是想指望那只笨猫来救你们么?”云梦也不阻止沈浪,反十分有耐心地等他长啸完,然后也跟着发出一长声截然不同的长啸,但此啸声中却颇多变化,节奏起伏有致,显然在下什么命令。
“有句话叫做:姜是老的辣!沈公子以为如何?”王云梦长啸完,得意地笑道,笑的真喘气,“沈公子,我们还是重新好好谈谈吧。”
“哦——那夫人的意思是?”沈浪面色依然不变,笑容依然十分洒脱。可一直握着我的手臂未曾放开地右手。却忍不住微微地紧了紧——我地心顿时沉了下去。
猫儿和我的我肯定不可能那么顺利地赶到,而沈浪的表面虽然平静,但他地肢体也透露了他的内心:他没有把握。或者说,此时此刻,换成任何一个人处在这个位置都不会有把握,只因不论地利还是人和,我们都处与下风,除非——沈浪自己一个人走?
我坚信,如果面对窘境的只有沈浪一个人。那么就算眼前是王云梦和快乐王联手也未必能拦的住他,可以他的性格又怎会放下已形如常人的我?更何况,从方才我和王云梦地对答中,他一定已明白了王云梦为何会说小瞧了我,如果我再落回王云梦的手中,那么,从此我的灵魂定不会再受自己控制,我——将变成她的傀儡。
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我一定坚持要他走,他又怎会真的一个人先走?我幽幽地叹了口气。真的觉得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其实,方才沈浪大可不必那么急地现身出来,而且依他无论遇到什么时都冷静万分的性格,他也不该这样冒然地来救我——可他还是出现了,动手了,他为什么会这么沉不住气啊?现在倒好,反把他自己也陷进来了,沈浪啊沈浪,你怎么变得这么笨呢?
忽然间,我地眼前象电影般闪过自从我们相识后,他的每一个眼神和眼神中所包含地不同意味。
想起寻找老八时那一双充满安慰地手,想起在小行山镇的田野中他开地那个玩笑,想起救治小叶后他要我直呼他名的要求,想起和他几次的谈心,想起那日在酒楼的亭子上,我生气时他那一声紧张的呼唤——我的心突然地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却又似不敢相信什么——
前世加现世几十年来,在我的心里,沈浪一直都理智冷静地近乎非人,他永远都能在任何情况下判断对自己最有利的情形,永远都不会受任何人的影响——而今,他却让自己陷入了绝境!
沈浪?沈浪?难道这都是为我么?眼,忽然就湿润了起来。
“妾身的意思还不够清楚么?才几日不见,怎么沈公子反而拙起来了?”王云梦慢条斯理地嫣然一笑,道,“妾身那日自别沈公子,一直都非常想念公子的才情,觉得以公子之智,却心甘情愿地只做个赏金猎人和富家千金的保镖,未免也太委屈了些,不如,沈公子就和妾身一起携手开创一番伟业如何?”
“夫人所说得伟业莫非指的不仅仅是对付快乐王么?”沈流似毫不意外,也没有任何惊讶之色,依然带着三分无所谓的微笑。
“沈公子是明白人,妾身虽为女子,可却从来不敢自惭形秽,既然老天爷给我妾身不逊于男人的头脑,自当也要妾身作一番不输于男人的事业了。不过沈公子你放心,如果沈公了愿意与妾身合作,妾身当然以礼相待沈公子,绝不敢让沈公子屈于任何人之下。”王云梦还向他抛了一个媚眼过来,其间风情果然万种。
沈浪笑道:“这么说,沈某的待遇还不错了?”
“你想要什么待遇就要什么待遇,哪怕——”王云梦忽然娇羞地看了一眼沈浪,低下头去,眼波儿从长长的睫毛下荡了出来,“哪怕沈公子想要妾身亲自服侍公子,妾身也愿意。”
她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了,这个女人果然很不要脸,居然当着儿子的面这样勾引一个足以当自己儿子的男人?看来上次她和沈良见面也没少施展她的媚功。
我气的发抖,正要开口唾骂,胳膊一紧,却是沈浪察觉到我的异常暗示我先不要激动。
我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又看向王怜花,那夜他讲述自己的童年之时,我虽然震动,但都比不上此刻亲耳所闻这般震撼,有这样的母亲,其内心的痛苦又怎么是一两个故事可以倾诉的。
王怜花却似没有听到其母的这段话一般,只是面无表情地站着,仿佛只要守好自己地关卡。其他地一切都可以不闻不问一般。他是早已麻木了吧?
“多谢夫人的厚爱,可如果在下还是喜欢自自在在一个人呢?”沈浪还在笑。
“虽然妾身做事一向比较喜欢让人心甘情愿地接收,可是如果偶尔有人不明白妾身的苦心,妾身也只好采取一些特殊地法子,我想沈公子还是答应妾身比较好。”王云梦娇笑着取了个小袋子出来,轻轻地晃了晃,“知道我手里是什么吗?七里香的名字,沈公子应该听说过吧?”
我不由地心一沉,她说的是迷药。只需一点点就可以迷昏一头大象的迷药。
见我们不语,王云梦笑的花枝乱颤:“沈公子应该是个明白人,这一袋药粉足够我洒上半个时辰,当然如果沈公子能忍住半个时辰不呼吸的话,妾身就没有办法了,可是沈公子,你可以忍住么?”
没有人可以忍住半个时辰完全不呼吸,只要是人都不可能。沈浪地面色也不禁微变了变。
难道我们只能受王云梦的威胁不成?我们当然不愿意,可是进是进不得的,逃又如何逃?
我不禁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悬崖深谷。意外地发现离崖顶两丈处竟斜长着一株看起来还算苍劲的松,一个极其冒险的主意顿在我脑中形成:如果沈浪没有我这个累赘,如果王云梦无法利用我来要挟沈浪,那么,我们的生机——
我又看了看那个松树的位置,掂量了一下距离,虽然我内力已失,但身手应该不会过于迟钝,要是从这个角度跳下去,至少有七成地把握会掉到树上,如果我再多做点准备的话——我不由地看向沈浪,虽然只能看到侧面,但仍仔仔细细、十分认真地看着他的脸。
其实,沈浪长地也非常好看,不逊于五哥和王怜花呢!
如果我这跳,万一偏了方向,也许这就是我看他的最后一眼了!这样地结果,又怎么是当初的我所能预料到的呢?可是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