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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翎王爷真的要迎娶风净山庄的大小姐储秋璃?”白岚依仍是不确定地问道。这就是刚刚让她震惊并疑惑地一点。似乎这件事在京城引起了轰动,其中好几页探子打探地都是关于这个婚礼的进程,看来重烟楼也很是在意这点。
“是啊,今晨垵苠国使节也给父皇捎来了喜帖。”重烟楼淡淡地说道,见她有些发怔,“岚依,你在入宫之前便同翎王爷认识。他的婚礼,让你这般惊讶么?”
白岚依摇摇头,“并不是惊讶,只是有些疑惑罢了。我在离开垵苠国京城时,倒是没听过这类的消息。这个婚礼消息倒是突如其来,不过也是佳偶天成啊。”她想到秋璃姐姐对白颖辰的一往情深,此刻的她应该是很高兴吧。
“不过与实力雄厚的垵苠国首富风净山庄联姻,也更是巩固了翎王爷在朝的地位吧。”重烟楼似乎对垵苠国的政局两派也了解颇深,“这般想来便不是突如其来,而是理所当然了。”
白岚依木讷地点点头,却有些怅然地想到,翎王爷和秋璃姐姐婚宴上,储融宣定是会出席的吧。
“岚依。你认识风净山庄庄主,储融宣么?”重烟楼语气很轻。
白岚依转过眸,定定地望着他,却是不语。
重烟楼见她小心翼翼的神色,随即一笑,缓声道:“之前我便是有听闻过翎王爷同储庄主有过来往,我想着你既然认识翎王爷的话,说不定也认识储庄主。”他伸出冰凉的指尖,温柔地擦去白岚依额角上沁出的汗珠,“看你被吓得一身冷汗。”
重烟楼的这句话更是让白岚依有了怀疑,说不定他已是知道了她与储融宣的关系。但这只是个假设而已。她嘴角浮起笑意,自顾自地摸着额头的汗珠,随意道:“之前我是见过了储庄主啊,怎么了?”
重烟楼轻哦了一声,“我本是觉得心里疑惑,这储小姐嫁入翎王府应是风净山庄的大事。而储庄主作为她唯一的亲人,此时他却仍是在氐城边境。这于情于理,都不大符合垵苠国习俗啊。”
白岚依听得一懵,储融宣仍是在氐城,而没有回到京城去?为什么?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脑海里浮现了一句话。挟天子以令诸侯……
白颖辰突然迎娶秋璃姐姐,肯定不是因为感情所动。按着他那般步步为营,深思熟虑的性格,每一个举动后必然有着目的。而储融宣本就是他的得力助手,风净山庄本就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他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时机下迎娶储秋璃。除非……
除非白颖辰察觉到了危机,认为了储融宣起了异心,因而才要迎娶秋璃姐姐,已达到牵制储融宣的目的。她在风净山庄呆了甚久,自然是明白秋璃对储融宣来说,是多么重要、全身心在保护的妹妹。此时储秋璃却是成了白颖辰的王妃,借此来拉近翎王府与风净山庄不可分割的关系。
储融宣将那夜明珠放到她的嫁妆之中,是为了告诉她这个消息么?那夜佛见城一别后,紫映烨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岚依,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储融宣见她目光发直,似已陷入了沉思,琥珀眸凝视着她,“难道你想到了其中的原因?”
白岚依回过神来,心虚地用掌心抚上脸颊两侧,敷衍道:“能有什么原因呢。我想了半天,什么都没想出个头绪来。只是觉得脑袋昏沉沉的,”随即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看来是睡眠不足,困得很。”
重烟楼也无意逼问她,淡淡笑道:“若是觉得困,便回宫去休息罢。”
“好。”白岚依乖巧地站起身来,但突然失神般定了定,疑惑地转回头来,“对了。我来东宫找你,应是有什么事的呀?”她现在大脑严重地缺氧,又再次了这么多的阴谋阳谋,更是思维糊涂得很。
“有什么事呢?”重烟楼嘴角扬起雅笑,柔声反问道。
白岚依一歪脑袋,用着为数不多的理智一想,“噢,是为了那个布袋的事儿。”她转过眸,看重烟楼笑得温和,茶眸间却是了然,“你都知道了?”
“我听了宫里人说,莺儿今晨在御花园观景时,失足掉入碧湖中去了。险得是后来被赶来的护卫救了上来,”重烟楼笑着牵过她的手,柔声说道,“在场的嫔妃有你还有其他的侧妃们,当莺儿掉下去时,倒都是事不关己地继续品茶。”
白岚依顺着他的手里,重新坐了下来,无奈地耸耸肩,“这宫里头消息传得真快,听着我们也真够冷血的。”随即抬眸看着他,“重烟楼。你生气了?”
“没有。”淡淡地语气,犹如轻风拂过般。
“那你高兴么?”白岚依已是不经大脑的问话了,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现在她已经无法思考那些斗争了,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而重烟楼的声音,更是如同催眠曲般让人安心。真的好困……
重烟楼笑着望着她,只见她还没等到他的回答,星眸已缓缓地闭上,进入了梦乡。看来是昨夜真的一宿没睡,此时连坐着都能睡着了。
重烟楼将轮椅靠近那低垂着脑袋的人儿,伸手轻轻地揽过她的肩膀,让她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沉睡的人儿喉间轻轻地溢出吟声。头稍微挪了挪姿势,像是找到最舒服的位置般,嘴角噙着安静的笑意,沉沉地睡去……
“哈……”白岚依懒洋洋地倚在藤木秋千上,掩着嘴角打了个哈欠。
“娘娘,您要去找太子殿下了么?”三梅在一旁眨着眼睛,调皮地问道。
“三梅,再调皮,小心我罚你。”白岚依星眸凝嗔了她一眼,自从上次在书房睡着后,三梅每每见她打哈欠,便是这般揶揄她。她也是夕阳下山后才醒来,发现自己一直靠着重烟楼的肩膀时吓了一跳,而伺候在身旁的三梅更是掩着嘴笑。
“是,娘娘。奴婢下次不敢了。”三梅轻快地应道。
白岚依见她丝毫没有悔改的态度,也是只能怒目相对了。在这摩满国皇宫中呆了也快两个月了,三梅也算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变得比以前活泼了许多,也不再拘束于刻板的礼教。待白岚依的态度,真像是姐姐般亲近。
“娘娘,太子殿下今晚会过来用膳吧。”三梅上前帮她沏了盏热茶,笑着问道。虽是疑惑句,却是肯定的口吻。
“小钱子没来通报,我怎么知道?”白岚依耸耸肩。
三梅轻声一笑,讨好地说道:“奴婢今日已按着娘娘以前一贯的吩咐,让御膳房准备了红枣人参鸡汤,专门给太子殿下的。”
白岚依轻哦了一声,见三梅这般高兴也就随着她折腾了。这两个月来,白日里,她又想着多能了解些许垵苠国的近况,刚开始还打着别的借口跑去东宫,后来见重烟楼对她来的目的心知肚明,遂也是大咧咧地去了,听着他说些她所关心的人与事,例如那万人空巷的翎王府王妃婚宴。
而重烟楼几乎是每晚都来她的寝宫,用膳留宿。对于重烟楼每日占据她的席梦思大床,她也是欢迎的。他温和的笑容。安抚人心的话语让她觉得心安,更让她那孤寂无聊的夜晚没那么难熬。他对她说了许多重腾族的风土人情,摩满国的每一寸土地似乎都有个神秘的传说,让她听得津津有味。而她也是同样有声有色地描述着那现代世界,重烟楼也是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地还提出些许问题。
若是在外人看来,他们应该算是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妻吧。自从上次御花园那一舌战之后,那些太子侧妃们也是收敛了许多,即使是两个月未见到太子爷,也未来濛宁宫指桑骂槐。这般后宫生活,算是平静安详……
白岚依抬眸看着湛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透过了枝繁叶茂的古树,打在了秋千地上,繁星点点的光影斑驳。不知不觉已是六月天了……
“在这古代就要一年了啊……”白岚依低声地嘟囔道,神情无限地感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内发生了好多的事情,每一步似乎都不是她所能预见的,一直到坐在这摩满国皇宫后,她内心隐隐深处,仍是有着一股不安与骚动。
仿佛这平静安详之下,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暴风雨前奏般。那天边已是变了颜色,而她却未曾察觉……
“三梅,”白岚依站起了身,“我们去东宫吧。”她心中越来越不安,这股情绪欲要寻个出口。自从上次重烟楼与她提及过储融宣的事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过。两个月来,一直都没有储融宣的任何消息,让她觉得不安。储融宣现在处境到底是好是坏,和翎王爷的关系是否修复了,她通通都不知道。难道是重烟楼故意在瞒她?
“是,娘娘。”三梅听她这么吩咐,更是开心。
当她们到了东宫之后,重烟楼并未在殿内。枣云见到白岚依来之后,也不再问什么,便引着她到了书房内去。
白岚依进了书房后,率先去看的便是那书卷后摆放的信件,但翻开一看,仍是前几日所看的那些内容,不由露出失望的神色。难道最近垵苠国风平浪静,所以探子也少了信件?
白岚依转过星眸,发现那书案砚台下压着一张宣纸,许是重烟楼刚刚才看完,而未归入整叠信件中。她有些疑虑地走近,移开笔山砚台。
“垵苠国太子白琅昊设法于东宫,用巫盅术,雕玉成像,假托垵苠国国主形神,瘗埋乾心殿前。经本宫宫女上殿揭发,“盅气”据于太子*中,并太子欲盅害帝皇,又在乾心殿前,掘得所埋玉人。遂大触上怒,垵苠国国主遂下诏书,废太子白琅昊。”
白岚依一字一字地看了下来,震惊不已。白琅昊被废太子了?许是消息太多惊人,她又重新看了好几遍,以免是自己眼花了。
“垵苠国废储之后,必是重新立储的事宜,期间必然是各方势力的争夺。”一道声音淡淡地从门外传来,“看来垵苠国这些日子也是不太平了。”
白岚依怔怔地抬头看着重烟楼,“这信件上所提及的宫女,能知晓是哪位宫女么?”她看到了巫盅术,首先想到的就是左若香了。
在这权利争夺的后宫,我慢慢发现对于太子来说,最残忍的事情并不是骤然间的一命呜呼。而是失去权力,失去他那向往已久的至尊宝座。我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