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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容晔拥住她满足道:“是啊,没有比你更能配我的人了。”
“厚脸皮”寂静中冒出一声嗔骂。
“脸皮不厚怎么娶老婆。”
“谁是你老婆,你已经把我休了。”
“刚才是谁哭着说只做我的女人的?再说了,休了也是可以再娶回来的。”
“……”
营帐外三人捂着嘴笑不停,以后可有人帮他们伺候这“爆龙”了……16606022
“容晔,既然上官容琰已经走出西帧,眼下帝京危急,为何你还有闲情躺在这里装死?难道你不怕上官容琰攻下帝京?”几日过后,傅云锦前思后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上官容晔把手中兵书放下道:“如果是你,你听说你的对手离死期不远了,你会如何?”
“当然是趁胜追击,火速拿下城池,以免夜长梦多。”
上官容晔挑眉点点头:“帝京洛惜朝可不是好惹的人,何况离开前我们已经布下计划了。我离开帝京,亲临战场,为的也是引开老大的视线,让他以为帝京空虚,届时,我只要找个机会示弱,他必定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亲自带兵攻城。他在西帧有交好的人,跟西帧君主与虎谋皮,我也有我的内线。
早前我就得到线报,柳新柔会被派来谋害我,我一直等着这个机会。可惜中间出了你的叉子,离我的计划偏了些,不但差点功败垂成,还差点一命呜呼。”
上官容晔说到这里,斜睨着傅云锦,脸上写着:都是红颜惹的祸。
傅云锦朝他瞪眼:“别绕弯子,说下去。”
上官容晔正了正色道:“冯固死了,他少了主帅。柳新柔行刺我虽成功,但未成功身退,柳怀涛父女情深,知道女儿被我赐下死牢,必定自乱阵脚,为了救出她女儿,他有什么举动老大可是猜不出来的。是以,老大更不信任他,不会让他坐上主帅的位子。外面传出我伤重将死的消息,他果然出来亲任主帅,就像你说的,未免夜长梦多,他会倾巢而出,一鼓作气赢得这场战斗。”
“所以你的意思是逼着他使出全部实力,一网打尽,彻底击败他,让他毫无翻身的机会?”傅云锦暗想:这真是个可怕的男人。她庆幸自己的选择不是与他为敌,而是与他并肩。
她想问,假如在战场上,他的敌人是她,他也会那样做吗?转念一想,这个问题问得多余,答案早就定了。男女之间,她是他最爱的人,可他同时也是一个帝王,若他是一个只问情,不顾天下的人,那他就不是她心中那个英雄了。
上官容晔赞赏得看着她,一番经历下来,她成长了,他的决定没有错,昔日深山的少女已经长成能与他比肩的公主,一位胸怀天下的真正的公主!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云锦挂帅
重兵把守的一处营帐,里面关押着柳新柔,一个彻底疯了的女人,整日狂喊着:“她掉下悬崖了,我亲眼见到的,我亲眼见到的……”
傅云锦走进去,柳新柔像是见鬼了一样蜷缩成一团,头抵着膝盖不敢看,浑身瑟缩着:“鬼啊!鬼啊!”
傅云锦在她的床前立定,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很可怜。 她费劲心思为自己的梦谋划着,她可以利用身边的每一个人,出卖身边的每一个人,甚至是自己,可是她的梦终没有实现。
“我没有死。”傅云锦淡淡说着。
柳新柔猛抬起头来,头发散乱,眼睛血红,直勾勾得看着傅云锦尖叫:“你已经死了,你掉下了悬崖!你还要拉着我陪葬!”
傅云锦轻轻摇摇头:“我只是为了摆脱你,柳新柔,如果不是你心胸狭窄,如果不是你心虚,我想你已经成功了。我现在应该在上官容琰那里,受着你的折磨……我的心里始终只有容晔,就算上官容琰再强大,我都不会是他的……”
柳新柔慢慢平静下来,侧着头似乎在思考,她倏地又转过头来用更加狠戾的眼神盯着傅云锦:“不对!你是不会臣服于容琰,但是你不会让我好过,你一定会想方设法在死前绊倒我!傅云锦,你好卑鄙;你用装死了躲过所有人的视线,你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
傅云锦怜悯地看着她,没有如果,没有重来,她看着柳新柔淡然道:“不是我不肯放过你,而是你自己不曾放下,你,输了……”
柳新柔脸色死灰一样,眼神涣散开来,空空洞洞的,“我输了?哈哈哈哈,我怎么会输?我还没死,我不会输的……”她的身下血迹缓缓印染开来,可是她像是毫无知觉一样犹自在疯笑,血迹越来越大,她像是被针扎到一样“啊!血!怎么会流血,我要死了吗?”
她捂着肚子爬到傅云锦脚跟前抓住她的衣摆,忽然落下泪来:“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傅云锦盯着她露出的一截手腕,上面淤痕青紫,磨破皮的地方已经溃烂发黑,她拨开衣摆走出营帐,对着外面的守卫交代:“去找军医来,她还不能死。”柳怀涛现在不敢发动正面进攻的原因就是还在顾及他这个女儿,柳新柔若死了,他必定不惜拼尽身边一兵一卒来疯狂报复。
傅云锦站在营帐前等了很久很久,天空蔚蓝,云朵洁白缓缓向西移去,变幻出各种各样的样子,营帐四周狗尾草随风摇曳,毛绒绒的,蒲公英飞起,小小的雪绒花飞向远处,她突然想起一句诗来:笑看庭前花开花落,醉看天际云卷云舒。
她的脸上挂着淡然,原来闲庭雅诗在这军营里很合适,尘埃即将落定,她的心是如此的安定。兵营走瑟亲。
门帘掀开,军医摇着头从营帐里面出来,傅云锦问:“怎么样?”
军医叹口气道:“我治刀伤箭伤有一手,可为女人做这种事还是头一回……那个孩子是铁定保不住的了,那女人伤人伤己,她行刺皇上那天强行挣脱绳索,已然已经弄伤了自己,毒素已经进入她的血液,是以才会有今天的滑胎,以后她都不会再有孩子了。”军医摇摇头,向傅云锦拱手告退。
傅云锦在军营静静站了一会儿,对柳新柔来说能不能生孩子无关紧要,她的心中只有她自己而已……
走向金顶营帐,上官容晔及手下一干大将正围着他商讨事情。
“皇上,那柳怀松已然生有反心,只要赵岩培再详加劝服,相信他必定会倒戈相向。”
柳怀松?傅云锦站在一旁静静思索,是柳新柔的叔父,前皇帝的其中一位妃子——柳郁梅的父亲。她想起那位佳人来,曼妙的舞姿,旋转开来的衣裙,飞舞的萤火虫……
柳氏一族全部投靠了上官容琰,那容晔想要收服柳怀松究竟有何奥秘?柳怀松又凭什么会归顺于他?
她想起于秋说过,容晔遣散上官容琰的后宫时,只留了一个柳家的女人——柳郁梅。原来这步棋他早已藏着。柳氏是个大族,柳怀涛是一祖之长,他得势时,柳家其他几房都得听他意思,可他失势时,恐怕不能继续压住其他几房了。容晔早已想到万一将来有一天跟柳家翻脸,自己的对策便是策/反柳家,柳郁梅便是媒介。
“皇上,为何要等着柳怀松投靠我方,以现在柳怀涛的实力,我们直接拿下他未尝不可。”傅云锦出声问道。
上官容晔抬起头看看她眼里有着让她感到沉重的神色:“我的刀箭不应该对向我北雁的人,我的兵马不应该碾压在自己人的身上。若是能不费一兵一卒结束这场战争,那才是真正的胜利。”
傅云锦回望着上官容晔,他的心里是痛苦的吧。有多少人因为这场战争魂归沙场,有多少人因为这场战争家破人亡,他不会因为胜利在望而喜悦……16606052
夜下营帐里,傅云锦给上官容晔换完药,靠在他的身侧幽幽说起柳新柔的事情,而后她问:“等事情都平定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上官容晔疲倦得闭上眼,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夜色如水,两人相依相偎,后来的事自有后来做……
十日后,柳怀松反叛策/乱,一切都快的措手不及,柳家军营一夜间溃败,柳怀涛输的无声无息,他的头颅在风高月夜被人拿下出现在离上官容晔军营十里外的一颗老槐树上。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自古战场上攻心为上,柳怀松早就与柳怀涛心有嫌隙。柳新柔明知道正统皇帝是上官容晔,却将柳郁梅引荐给了上官容琰,这才有了后来柳郁梅被囚困于冷宫中。再从柳新柔被从不归岛救走开始,嫌隙扩大。同为柳家女儿,一个逃了出来,一个还困在宫中,身为父亲,怎能不心急?
再者,柳怀涛投靠上官容琰,却并未得到最上等的优待,可想而知,以后柳家也再难风光了,柳怀松知道上官容琰大势已去,自是知道此时若不选好边,以后难逃死路,柳家就彻底走上末路了。
柳怀涛一死,柳怀松也不敢居功,弑兄的事情他不敢声张,毕竟柳家家系庞大,他不敢背负那个罪名。另外,柳家反复无常,先是背叛上官容晔,再来背叛上官容琰,他知道现在这位君主难再信任他,现在上官容晔愿意与他谈判,也只是念着十万兄弟的性命,是以,他只敢将柳怀涛的首级挂上以示悔过。
其实若是按罪论处,柳家罪责足以株连九族,但上官容晔答应放柳家其他人一条生路,放还柳郁梅,削官抄家,柳家以后再不得从仕途,至此,北雁再无柳氏第一大族。真是成也怀涛,败也怀涛。
“皇上,您现在的身体不宜颠簸。”军医给上官容晔诊视一番后得出结论。
上官容晔裸着胸膛,皱眉。这意味着他不能回京亲手击败叛军。
“皇上,京城那边,臣愿一马当先。”孙崇站出来请命。
穆直侧眼看着孙崇道:“虽然是清除余乱,但你的身份不合适。废帝作乱,但他是先帝的儿子,是皇子,要将他拿下的也只能是皇上,定其罪的只能是皇上。”
孙崇张了张嘴想不到话来反驳。
激烈讨论着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人说话。
“我来。”安安静静的空气里冒出一个女声来。傅云锦看着众人,眼神坚定,“我来挂帅擒贼,孙崇你来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