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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情不过是是邵靖恒推拒她的求助而找的借口,他这么说,只不过是要她有所表示。
“娘娘此言差矣,南朝有些风浪,但不足论混乱,皇上圣睿,对于那些事情并不是无计可施,不过是多费些心思。再者,南朝人才济济,微臣才能不过一二,不足挂齿。皇上重视与北朝的婚盟,特着令微臣前来接亲以示诚意。”
“恩,邵大人乃南朝第一名仕,亲自前来,足显诚意。只是,本宫前几日与皇上闲谈时,听他偶然说起,他让骠骑将军领兵十万前往南线,皇上圣意,本宫不敢揣测,邵大人,不知你如何看待?”眼望带目望。
月前李萱羽收到窦太尉送来的密函,质问她为何对外祖父不管不问,然后便是要她同上官容琰开口,欲借十万精兵陈列在南北边境向少年皇帝施压,她当然不敢开口,在北朝,女子不得干政,更何况,她在北朝的处境堪舆。
不过,上官容琰倒是对于南朝异动有所应对,这一点对于此时的她来说恰好。
“上官皇上英睿,此举只是确保芸香公主安危。微臣在此向贵妃娘娘斗胆提议,娘娘不妨修书一封,劝解一下太尉大人,皇上是敬重太尉大人的,不愿伤了君臣和气。太尉大人年事已高,皇上可让他功成身退,娘娘母舅依然是朝中重臣。”
窦太尉虽处下风,难有回天之术,但百足之虫断而不蹶,经历三代帝王,根系遍布朝野,门生众多,里面也有不少有才之人,一网打尽,未免可惜,保钰帝爱才,这样做,不忍。
再者,若此时发生内乱,于眼下脆弱的南朝而言并不是桩容易应对的事情,北雁西帧皆对着南丰虎视眈眈,内忧外患,棘手,唯有安稳内朝纲纪,悄悄平息窦太尉策动的内乱,解开僵局才是上策。
“唔,大人意见很是中肯,本宫也觉得外公年事已高,是该享享清福,不宜过度操劳了。本宫自会修书,好好劝慰太尉大人一番,跟太尉大人叙叙家常。
其实窦氏家族,在南朝繁盛已久,盛极必衰,太尉大人只是不忍偌大家族就此隐没,心有不甘,想必大人也能稍稍体谅太尉大人的心情,对不?”
“娘娘深明大义,臣自愧,贵妃娘娘风度超然,母仪天下指日可待。”邵靖恒恭敬一拜,露出释然一笑。
出来已久,怕引人注意,李萱羽亦不想多停留,她点了点头,受了邵靖恒的礼,转身走了开来,几步走远,忽又装作想起什么似的,侧转身子盈盈一笑道:“大人幼时的青梅娘子可是已经找到?”
邵靖恒微微皱眉,手指触摸到指间的美人饼,道:“略有眉目。”
但听李萱羽接着道:“嗯……本宫倒是似乎得到点消息,不知是不是大人要找的那一位……”她笑得意味深长。
邵靖恒对李萱羽的故弄玄虚不为所动:“若是娘娘能寻得,臣自是感激。只是微臣寻访多年,早已经看淡了,能否找到随缘而定,不过微臣叩谢娘娘对微臣的关怀。”说完又是一揖。
“大人的事情,本宫总是要出些力的,大人不必言谢,只是记在心上就好。”李萱羽说完施施然离去。
跟李萱羽的谈判算是成功,邵靖恒稍稍放松,欣赏起那月下依旧翩然的舞姿,她的身量轻盈,但是步伐凌乱,许是喝醉了吧……
“呵呵,真好玩儿,要飞了呢……嗯,好大的月亮……”傅云锦低低呢喃着,嘴边漾着笑,她做出一个举杯的动作,嗔笑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一个漂亮的旋转,脚下不稳,眼看就要倒地,她一个惊呼直直向着地面而去。
邵靖恒撇开满脑子的猜想,下意识上前一步惊呼“小心!”却忘了他距她太远,想要扶着她是不可能的。
但见女子被一玄色衣袍的男子扶着,旁边站立着白色锦衣的女子,朗朗月色下,他看清是北雁麟王上官容晔与芸香公主上官容泞。
听闻麟王不喜他这个侧妃,想起上次在麟王府二人不和的场景,他的眉头皱起,不知这次酒醉是否会为她招来什么祸事,他有些担心,但看眼前情形,上官王爷对他的锦侧妃也许并不似外人传道的那般冷漠。嘴角勾起一丝兴味,邵靖恒背着手踱步离开。
“三哥方才错叫我云锦,是把我错看成她了吧。”上官容泞比了比两人的白色锦衣,戏谑得笑看着他。她不喜喧闹场面,是以在宴会露个脸后便早早离场找了个清净地吹吹风,却不想被后来的上官容晔认错了人。
而上官容晔在注意到傅云锦离席时的绵软脚步后,不放心她,不过一会儿便出来寻她,却把同是白衣的上官容泞看成了她。
上官容晔看了容泞一眼不跟她搭话,倒是皱着眉头对着傅云锦道:“你不会喝酒就少喝点,到底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傅云锦醉态毕露,无意识间低低说着:“天华,你来了……”憨笑着把手抚上了上官容晔的脸,细细描摹着他皱着的眉头,忽又委屈起来:“你别生气,我只喝了一点点……一点点,我很好……”
迷醉的双眼让她似是怎么也看不清他,她想用手来感受他,在心里描绘出他的模样,“高高的鼻梁,宽阔额头,薄薄的嘴唇……”嘴里无意识呢喃出来,引来上官容泞“扑哧”一声笑:“这就是我的三嫂?嗯,真……”话音在舌头下打了个卷儿,“有意思……”
“咦?你是……我记得你……是弥笙……不,是芸香公主……”傅云锦不稳的手指向上官容泞,挣脱了上官容晔的手指着他,脸上困惑的表情忽然哀伤起来,“你们是兄妹……你们都一样,有两个名字……两个名字……”她喃喃着踉跄着步子依靠在一旁的假山石上,“两个名字……捉弄人……”
上官容泞望着傅云锦脸上的哀怨表情,同情道:“三哥,你伤得她不轻呢。”
上官容晔脱了外袍上前把傅云锦包了起来,沿着隐秘的小道绕了几个弯走进了一条密道,黑暗中,他皱眉对着容泞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嗯……宴会开始前,在问心亭那。”
“那你跟她说过什么没有?”
“没,她不知我,我不知她,但是她看着傻傻的,挺有意思。”上官容泞小心跟在后面,随着上官容晔走出密道,眼前赫然是一座废墟,断瓦残垣,半人高的野草在夜色秋风中摇曳着,荒寂凄凉,她的眼睛突然湿润了:“三哥……这是?”。
上官容晔小心抱着傅云锦走到下风口,找到一块平整的断墙,容泞走过去帮他把断墙稍稍清理了一下。上官容晔把傅云锦轻轻放下,把包在她身上的衣服紧了紧,拨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一粒小药丸给傅云锦服下,然后才肯定了容泞的猜想:“没错,昔日的瑶华殿。”
泪眼中,容泞抚摸着一石一瓦,道:“当时,你的母妃肯定很痛苦吧,那样的大火……”,她擦了擦眼泪,接着道:“父皇对你的母妃还是有情的,不然,他不会封存这个地方,不让任何人踏入。可怜我的母妃,死得那样惨,都是为了我……三哥,父皇是爱过我的母妃的,是么?”
上官容晔静静望着容泞,嘴唇动了动,道:“父皇是爱你的,不然,他不会舍得让你留在凌虚庵,他一直在保护你,也保护着我。”
“三哥,谢谢你今天带我来,不然,我想我会带着对父皇的恨嫁去南朝。”容泞释然一笑,三哥善意回避了她的问题,不管父皇是否爱过她的母妃,但她都相信了父皇对她的爱是真的。
亲眼见到这片废墟,她明白了当时的情况有多无奈。一个帝王,对于宫殿起火一事只能草草完结,最大的努力就是封起这片废墟,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不堪。那么,在这之前对于一个把刚满月的女婴送去庵堂来说,当时的情况是有多紧急了。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三哥,除了我,你这是第一次带其他的女人来这里吧?”容泞微微偏头看着熟睡的傅云锦。
“什么意思?”听上官容泞一说,上官容晔的背脊有些僵硬。
“嗯?三哥紧张了。啊……我只是想说,这个地方被封了起来,只有通过密道才能进,被人遗忘的地方,但却是三哥最重视的地方,三哥怎么会随便带人来呢?可是,为什么你要做那样的安排?
我在问心亭看到她在饼上作画,当时只觉得挺有意思的,不过,后来我差桑清去找那方饼时,却不见了。桑清说,问心亭的物什是南朝邵大人摆放的,三哥,你为什么这么做?”
上官容晔眼神一闪,声音低沉了下来:“容泞,他是迟早会查到她的,这件事情,你别插手。”
“三哥,我只是想帮你。”上官容泞委屈道。
“你即将前去南朝,走好你该走的路,这边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以前你总说我还小,所以一直是你在保护我,但是,现在我有能力了,三哥,就让我帮你。”
上官容晔沉默了会儿,对着容泞郑重道:“稳定南朝,容泞,如果你真想帮我,就照我说的做。少年皇帝是个有气魄的人,不出一年,南朝太尉党必退,你现在去南朝刚好。帮助少年皇帝夺得皇权,建立你自己的功业,这样,你在南朝也就能立足了。”
“你总是这样为我着想,你都已经想好了吧。”上官容泞无奈笑笑,“建立与少年皇帝一样的功业,与他并肩,那样不管你跟大哥结果如何,我都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做依附大树的藤蔓,要自己成为一棵强大的树,容泞一直都记得的。”
上官容晔赞赏得点点头,转身看看傅云锦,她睡地很沉,看样子还有一会儿才会醒。
“那么她呢?以前我只知你的心里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初初以为是柳新柔,毕竟,外界传言你们是那样的恩爱。但是现在,我知道你心里真正的人了。可你这样做,对自己对她都不觉得残忍吗?”
上官容泞看着傅云锦,三哥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只有在看她时,眼里才有真正的暖意,可是他想要放弃这份温暖了吗?
上官容晔的眼睛胶着在傅云锦的脸上,带着爱怜:“她不懂宫廷争斗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