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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到底怎么对你讲的?”唐纤纤越发好奇。
“是玩的,没什么大讲究。”我笑一笑。
唐纤纤狐疑地打量我,不再说什么。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离开学校,沿着另一条路朝西北方向走,老疯子在前面引导。我们不回镇子,直接在路上拦住长途车,避开狗的追踪。
小路曲折难行,不时踩进雪泥中,艰难地拔出脚。四周是高大密集的树木,光线越来越暗,偶尔,一抹阳光穿过树枝投在我们脚边。侧耳倾听,仍然没有鸟叫,没有小动物。
终于出了树林,从一座土坡翻过去,绕过一条干涸的渠道,我们停下脚步。
眼前就是公路。长途汽车将从这里经过。
(51)追击
公路上偶尔驶过一辆车,卷起一溜尘烟。太阳在云层里若隐若现,空气变得闷热。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四个人站在一丛灌木后面,距离公路约20米。老疯子独自站在路旁,为我们守望。
中午1点20分,终于有辆大巴摇摇晃晃驶近了,车顶被行李包压得严严实实,车厢积满灰尘,仿佛刚从地洞开出来。
老疯子朝这边招招手,我们鱼贯而出,到了路边。
柳仲挥手,示意司机停车……
我忽然听到一阵声音,来自后面的荒原。唐纤纤随即皱起眉头。她也听到了。
老疯子低喊一声:“你们快去拦车!”
陆子鹰冲到公路上,伸开双臂用力摆动着,像只大鸟。司机踩住刹车,一脸很不高兴的神情,打开车门。
陆子鹰朝我们喊:“快过来!”
这时,荒原的喧嚣越来越近了——犬吠、越野车的咆哮。
弥漫天地的灰尘滚滚涌来,一大群细狗出现了,犬阵中夹杂着各种汽车,还有几辆哈雷摩托轰响着,犹如数道黑色魅影,瞬间劈开尘烟,在荒原里狂奔,冲向我们!
老疯子催促:“上车!”
柳仲喊:“老人家,跟我们一起走!”
“别管我,不然一个都走不了。”老疯子狠狠推了柳仲一下,提起行李箱扔给柳仲。
唐纤纤焦急万分,抓着柳仲的胳膊,往车上拉。
“老人家……”柳仲呼唤。
“滚你娘的!”老疯子破口大骂。
旋即转身,迎着追击者冲了过去。他躬着腰,移动速度飞快,脑后白发飘飘,手中举着一根枯树枝。
陆子鹰把我安顿在座位上,跑到车门前,协助唐纤纤将柳仲拽上来。
陆子鹰朝司机喊:“快开车,土匪来了!”
司机吓得面无人色,拼命踩着油门,大巴剧烈一颤,朝公路远方逃去。
我坐在车窗边,往荒原里眺望。有两条细狗冲上了公路,一边追击,一边狂吠着。老疯子侧身迎上,一棍将领头的细狗击倒,另一条细狗扑向老疯子,老疯子扭腰避过,跟着又是一棍……
三辆哈雷摩托朝老疯子撞去。老疯子舞动树枝,横扫过去,接着几个纵跃,将其中一个摩托骑手打到半空,一脚踢到公路下面……
大巴车越跑越远,公路上的一幕逐渐看不清了。
我只看到最后一个背影,老疯子手持树杆,挺着枯瘦的腰,坚守路口……
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眼睛。
(52)笑得很得意
天上的太阳突然变成了血红色,硕大无朋,在流云中缓缓飘移。荒野连同公路,全部染成了橙红色。这一天,这一刻,永远印在脑海中。
“夏兰喝点水吧。”陆子鹰轻声说。将矿泉水和一张纸巾递给我。
我接过来,纸巾按在眼睛上。哽咽着问:“老疯子会不会出事?”
陆子鹰拍了拍我的胳膊。“我从来没遇到那么命硬的老家伙,你就放心吧。”
柳仲在前排侧过脸,对我说:“老人家是为了一个承诺。”
我点点头。老疯子给了钱叔一个承诺,他实现了自己的诺言。
我们不再说话,默默看着窗外的风景。偶尔,陆子鹰朝后面张望片刻,确信没有人追上来。
我喝了几口水,环顾车厢。乘客不多,大部分在闭目养神。我也感到困了,脑袋一歪,靠在陆子鹰肩膀上。真的太累,不由得往陆子鹰身上挤去。陆子鹰轻轻揽着我的腰。
我蜷在他怀里,随着车厢颠簸,逐渐沉入梦乡。
………………
冷不丁醒过来,感觉汽车停下来。心里一紧张,忙问:“怎么了?”
陆子鹰在我耳畔轻笑:“老婆,别怕,司机去尿尿了。”
我瞪他一眼。“谁是你老婆?”
“不是已经默许了吗?”他显得很惊讶。
“谁跟你默许?”用更凌厉的眼神瞪他。
“自然而然就习惯了,习惯了就成一家人了。”洋洋得意地看着我。
懒得与他纠缠,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不由得低叫一声,“哎呀。”
“怎么了?”陆子鹰慌乱地问。
“头发……”
一绺头发缠在他的衣服钮扣上,稍微一动,便是一阵疼痛。
“我来。”陆子鹰侧过脸,小心翼翼地解我的头发。
忽然停下动作,朝我露出邪邪的笑容。
“笑那么诡秘,想干吗?”没好气地问他。
因为头发被钮扣缠住了,两人的距离非常近,几乎脸贴着脸,嗅到他的气息,好闻的味道,沁人肺腑。
“老婆,这是不是天意?”陆子鹰笑着问。
“什么天意?”我脱口而出。随即心口一窒,发现中了他的圈套,只要我开口问,就等于先承认是他“老婆”。
他笑得更得意,嘴角咧开,露出洁白的牙齿。我盯着他的太阳镜,真想给他一拳。
(53)难舍难分
陆子鹰笑得更得意,嘴角咧开,露出洁白的牙齿。我盯着他的太阳镜,真想给他一拳。
“要说天意嘛——”他懒洋洋地开口了,“你的青丝缠住了我,我们打了结,挽在一起,一辈子牵手不放。好不好?”
“不好。”我一挣,头发又被扯回来,“哎呀,你快点解开。”
他索性靠在椅背上,笑吟吟地看着我。我气得不行,想打他,又怕这么一动,头发更痛。可是要让我去解,却看不到钮扣。而且还不能闹,因为是在车厢里,不仅不能闹,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老婆,要乖嘛。”陆子鹰温柔地说。
“你……是个小人。”我恨声说。
“知道就好,小人不能得罪的。”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我没想得罪你。”眼泪都快气出来了,真明白什么叫忍气吞声。
唐纤纤忽然在前排转过脸,看了一会儿,笑道:“哎,夏兰,你的脸色怎么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纤纤……”我有苦说不出。
陆子鹰摆手说:“糖精,去找你们家柳仲,别影响我们小两口。”
一句话,竟使我的心里,莫名的痛了一下。
这时司机上来,朝车厢里喊:“今天就住在这里,想在车上睡的就在车上睡,想到对面旅馆的,就去旅馆。”
乘客咕哝:“咋住在这儿?”
另一个乘客刚从外面回来。“车子出毛病了,要修一下。”
“这是啥破车……”
纷纷的抱怨中,有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车。
柳仲也从外面回来,来到我们身边,看了看我。我还蜷在陆子鹰怀里,因为实在动不了。
柳仲忙问:“夏兰不舒服?晕车?”
唐纤纤瞥了柳仲一眼,嘲弄地说:“你怎么就不会想点好的,净盼着夏兰有病。”
“那……”柳仲有些茫然。
“人家夫妻两个难舍难分,在亲热呀。”唐纤纤咯咯笑着。
我的脸“刷”的红了。
柳仲“啊”了声,尴尬地摸了摸面颊。“我没想那么多。”
“你是想得太多了。”唐纤纤抬起手,嗔怪地戳了戳柳仲的肩膀。
陆子鹰不能再闹了,乖乖给我解开了头发。挣脱的一刹那,我抬手便朝他打去。他早有防备,抓住我的手腕。
我伸出另一只手,奋力再打。同样被他抓住了。
“陆子鹰,你是小人!”气得嚷。
唐纤纤朝柳仲使个眼色,柳仲转身朝车下走去。唐纤纤含笑道:“你们闹吧,等一会儿想下来的时候,我们再吃东西。”跟着离去了。
(54)这样的爱
我这才发现,车厢里的人都离开了,有的去上厕所,有的安排住宿。我起身想走,陆子鹰却搂住我。我拼命挣扎,根本挣不开。陆子鹰摘掉太阳镜,凝视着我。
“老婆,亲一下。”
“滚!”嘴上骂他,回避着他的眼神。他的眼睛好深好深,像幽静的深潭。
他霸道地吻过来,吮住我的唇。我推他。他抱得更有力,吻却是轻柔的,像是含着一朵娇柔的蓓蕾。他的舌尖轻轻滑过我的唇瓣,恍若春风,我瞬间迷醉了。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妙。
他的舌头顶开我的唇,掠过牙齿,然后找到我的舌头,吸住,缠绵悱恻,似乎吻了一千年。
我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想要抗拒这种吻……
我对陆子鹰……
真的就是爱情吗?
可有什么地方不大一样。既然不一样,为什么又贪恋他的吻?是我太冷了。也许吧。居然开始迎合他。舌头与舌头碰撞纠缠,品尝他的唇。男孩的芬芳气息,热烈而持久,每一次深吻都带来激动的感觉,身体轻颤,瑟瑟发抖。
嘤咛一声。忍不住低吟。
更激发了陆子鹰的火热。他全身紧贴着我,手指不由自主滑进我的羽绒服……
瞬间我僵硬一下,后背一挺,唇舌间的热情顿住了。本能地推他。
“不。”
“夏兰……爱你……”呢喃着。
“不行……”我的手找到他的手,两人在衣服里扭结推拒。
他迫不及待想要抚摸我。手指烫极了,几乎将我灼伤。我稍一迟疑,他摆脱我的手,指尖更加深入,竟然触摸到我的内衣上。我像电击般低哼一声,身体往后一躲,差点碰到旁边的椅背。
陆子鹰用一只手臂紧紧揽着我,另一只手迫切地深入,隔着内衣摩娑……
“不……”像是泣诉。
“夏兰……”他再次吻住我,这次的吻热烈而狂放,仿佛汹涌澎湃的浪涛,将我推向一个又一个巅峰。
我几乎要昏迷了。恍惚间感觉到他的指尖,已经探入了内衣,抚摸我的肌肤。
第一次被男孩子这样爱抚……
奇妙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