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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小月情急争辩,话才出口,现场三名亲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她,眼神怪异,都是一副“女大不中留”的遗憾表情。
“小妹,我还以为妳很讨厌这门亲事咧,想不到……妳这也算口嫌体正直吗?嘴里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倒是挺老实的……”
“女儿啊,傲娇是一种很好的属性,有时候还会很萌,不过做人还是要对自己坦承一点,这样才不会失去重要的东西。”
这话绝对是至理名言,只是因为从姗拉朵口中说出,这才减了说服力,而一家人说到最后,所采取的最终决定,就是让拓拔小月自己去找孙武,无论是要解约或是要嫁人,都由她自己判断。
虚江子道:“说到底,我们做父母的,都尊重妳的自由意志,不可能逼妳嫁给妳不喜欢的人。”这句话,他其实已经想说很久了,只是之前一来时候未到,二来说了女儿也未必相信,所以一直将这些话憋得很苦,如今终于有机会说了。
当然,在任徜徉看来,父亲这样作有够不负责任,订下婚约的是他,说尊重女儿自由意志的也是他,难道一开始订约的时候,就打定主意要毁约了?对方可不是被占便宜会默默不吭声的善男信女啊。
不过,最终任徜徉也没说什么,就让妹妹去见孙武了。拓拔小月边走边想,最令她感到苦恼的,倒不是这桩亲事如何取舍,而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她发现孙武很可能已经心里有人,只是这个过度单纯的家伙,不知道怎样把话说出来。
察觉到这件事的时候,拓拔小月感到一阵失落,但当她意识到自己为何有这种情绪时,便为之心乱如麻,连着几天都静不下心来。不过,该面对的事情还是得面对,所以她来到孙武的房间,听着他和小殇的胡闹,莫名其妙地两颊飞红,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出了声,进去却发现那两人一副正在收拾行李的模样,这一惊非同小可。
“你……你们要走?”
“嗯,是啊。”孙武点头道:“这边的事都已告一段落,我们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现在也该走了。当初我们到域外,是来替同盟会找寻替代能量,虚江子前辈之前承诺我,会负责把那座兵工厂生产出来的能量砖,低价提供给同盟会,连运送都不用我担心,我想……我们的任务也结束了。”
这是当初前来域外的理由之一,不过也还有其他不好说出口的理由。梁山泊被击毁后,孙武也有过短暂的迷惘,对他而言,自己其实并不能算是中土人,域外当然就更不用提,自己的家乡只有一个,就是那座漂浮在天上的无争岛屿,而今梁山泊已毁,自己再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从此就是个没有家的人了。
意识到这一点,孙武有着不知何去何从的迷惘感觉,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发觉不妥,老爹蛰伏多年,暗地里动作不断,此番复出,必会有所作为,天下即将有大动乱。
面对这份混乱,自己可以选择躲起来,反正事不关己,天下动乱随他去乱,自己本就只是一个与中土、域外全然无涉的闲人。不过,经过考虑,孙武还是觉得不能这样,自己对老爹有一份责任存在,既然过往十几年承蒙他悉心关照,现在唯一能回报他的,就是绝不让他胡来,尽管自己没有能力阻止他,但至少……该见上一面。
除此之外,孙武也尝试去推敲“天魔”的行事风格,最后得出结论,以天魔的作风,既然高调复出,似乎不太可能放着自己在域外养伤纳凉,假如自己学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天魔肯定会有所行动,逼自己出来,而自己所想得出的逼迫手段……都很糟糕,为了不让那些糟糕的事情成真,自己还是主动去面对吧。
之前对胡燕徒说的话,并不只是随口讲讲,孙武早已预备动身,想尽快赶回中土,就算还见不到老爹,能够先一步找到姊姊总是好的,只不过如果要走,一定得拉上小殇,否则补给问题不说,光是这张设计复杂的轮椅,就是大问题。
“等、等一下,你的伤不是还没好吗?以你现在的状态要走,太危险了,路上要是碰到有人袭击……”
拓拔小月慌乱地找着理由,她确实没有料到,孙武这么快就要离开,光是看他的伤势,原本以为他起码要在龟兹疗养三五个月,甚至三年五载,哪想到他不待伤势痊愈就要走,而且看这架式,大有不告而别的打算。
“你,你不能走!”
拓拔小月强势拦阻,一下子按住孙武轮椅的把手,孙武看着眼前那张美丽却紧张的脸庞,顿时一呆。
“呃,为什么我不能走?还有什么事我没做完吗?好像我该做的事都做了啊!”
正确的说法,其实是连不该扛的责任都扛了很多,但对于孙武的这个提问,拓拔小月也愣住,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对,幸好,马上就有人来解围。
“啊哈,小子,还有件事情要你做咧,而且是只有你能做的事,你还没做完就想跑了吗?”
姗拉朵大步冲了进来,提出要孙武协助,解决域外当前仍棘手的疫病问题,孙武听了都傻眼,这种由虚河子搞出来的病毒,自己又不是专业人士,哪能帮上什么?找狼司祭、找小殇都还说得过去,自己……
“又不是要你当医生,别以为真的看上你了,只是要借你体内舍利能量一用而已。”
“……开什么玩笑?舍利能量发动,我有生命危险耶!”
“现在不会啦,洛书都移植到你体内,能够引导、节制舍利的能源流量,使用舍利的风险已经大大降低,趁着你没走,刚好试用,嘿,怎么说我也是手术执刀者,这点要求就当是复健,你别想拒绝啊,否则说不定我已经在你体内埋了什么,随便引爆起来,哼哼!”
姗拉朵的威胁,孙武完全不放在心上,自己动手术的时候,那么多人眼睁睁盯着看,姗拉朵有办法偷装什么东西才怪,但这个要求的本身,就让孙武留意起来,当初拓拔小月带铁血骑团在中土大闹,就盯上了佛血舍利,佛血舍利对于龟兹肯定有某种用途,现在这用途终于浮上台面了。
孙武眉头微皱,想起了之前推测过的那个可能,陡然双目一瞪,道:“妳还在打万象因果仪的主意?我绝不会让妳得逞的!”
对于姗拉朵的执着,孙武虽然觉得烦,却也有些佩服,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可能在这上头帮助她。
孙武的态度很明确,姗拉朵却没想过要放弃,因为这次她确实是有备而来,“小子,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这是凤婕留给你的信,要你帮我开启因果仪,你看了以后再说要不要吧。”
说完,姗拉朵从左边的口袋取出一物,孙武一见,脸色登变,“妳……妳拿内裤当信用?就算是诈骗,也得用点心吧。”
在女儿的指责目光下,姗拉朵尴尬地把那件紫色的蕾丝内裤收回口袋,口中忙着解释,“抱歉,抱歉,昨天在街上物色新猎物……呃,不是,是观察国内民生情形,路上想得出神,不知不觉……呃,不对,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口袋里就多了这些东西,绝不是我顺手拿的……”
战利品数量不少,不仅有女用,还有男子款式,姗拉朵翻来覆去找不到,不但孙武表情难看,拓拔小月更是一副恨不得当场自尽的模样,还好这段时间没有持续很久,姗拉朵终究是找到那封信,递了过来。
信的内容,一如姗拉朵所说,是凤婕亲笔手书,从文字语气来看,很有可能是写在梁山泊坠落之前,大意是说近日内或许将有大变动,相信白虎一族的遗产因果仪,能够有助局面,并且认为以姗拉朵的能力,必定能走出新路,不重复前人的过错,让孙武务必相助姗拉朵一臂之力。
看完这封信,孙武脸色也快绿了,从自身理性来说,他完全不相信姊姊的判断,也很难相信这封信出自姊姊之手,无奈事实摆在眼前,而当他望向小殇,小殇仅是两手一摊,表示不理解凤姐的判断,却并不否认这封信的真实性。
姗拉朵没有造假的可能,所以这封信确实出自姊姊之手,至于她是为什么做出这样的请托,这就无从得知了,或许……姊姊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不出此下策,既然姊姊这么说,自己也没有说不的理由了。
凤婕开了口,孙武纵有顾虑,也只得答应,比较料想不到的,就是姗拉朵无比积极,一听他答应,立刻就推着轮椅走,要马上赶往白虎秘窟。
这是眼前的头等大事,孙武硬着头皮去完成,不过当看到虚江子都随行前往,他心中确实落了一块大石。虚江子一向是稳重的保守派,连他都同意了,这件事就算不是没风险,起码也不会错得太厉害。
白虎秘窟的存在,是还不能公开的绝密,虽说只要是有点份量的敌人,就知道它的实际位置,但一行人总不可能浩浩荡荡,吹锣打鼓地张扬而去,加上龟兹目前正值弱体化,没有太多人手可动用,所以还是原班人马,虚江子一家与孙武、小殇,六人进入白虎秘窟。
一切熟门熟路,事情好办得多,小殇又提供了充分的设备支援,前后不过几个小时,白虎秘窟的地下迷宫就被破解,姗拉朵和小殇这两个技术人员率先进入,去核心地带找寻那台神秘机械的半成品……或残骸。
孙武对这类的事情向来觉得不妥,普通人使用什么东西,都是越完整越好,偏偏很多威力强大的史前遗物,要不是尚未完成,再不然就是早已损坏,自己拿着这些不良品去用,就和抱着炸弹上战场没两样,没死真是赚到了。
不过,那确实是一件很奇特的法宝,当小殇终于准备完毕,让孙武进去,他就看到一个漂浮空中的晶体,缓缓旋转,体积约莫巴掌大小,六角锥形,在黑暗中透发着白光,可是伸手去触碰,这个看似实体的东西,却又无质无形,孙武一掌扫过,居然从那晶体之中穿过,如碰云雾。
“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孙武望向小殇,希望能得到一点答案,小殇耸耸肩,淡然表示这台仪器当年就是半成品,白虎一族从没有能够真正将之启动,在这秘窟中又经历长久岁月,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