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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大高手的内力比拼,由内敛而至放射,当虚江子被高速迫退,那个冲击力道不会逊于千斤石凿,沿途事物先是给虚江子一撞,再被虚河子周身气劲一扫,莫说是寻常的土石建筑,被摧枯拉朽般破坏,就连魔狼被撞上,也是当场震毙,就只看到一道滚滚黄烟,快速向远处蔓延,实际战况不问可知。
拓拔小月想追,陡觉胸口一痛,这才发现自己被虚河子周身气流一扫,已然受创,再抬起头,却看到纳兰元蝶站在一旁,一手拿着不知从哪取来的油瓶,一手拿着已熄灭的火摺,正朝这边看来。
“你……你这是……”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啥都不想就冲上去偷袭?即使真让你冲近了,你能做什么?背后捅他一刀子吗?怎么可能的事?白痴用膝盖想都知道了。”
拓拔小月一怔,但多看两眼纳兰元蝶手中的事物,登时明白,她大概是想趁虚河子全力发劲的时候,往他身上淋油再点火,别的不说,至少有点扰敌效果,可是从她的样子看来……
“……如果你的策略当真那么有勇有谋,那请问你又怎么会像个小丑一样呆站在这里搞笑?”
“这……”纳兰元蝶无言,她的战术还未及实现,火摺便被真气比拼造成的强风给吹灭,虽然可笑,但仔细想来,若是当真点燃了火,又整个被反弹回来,自己早已在惨嚎中化为一堆焦炭了,这危险性早先未曾想到,如今思之,委实不寒而栗,“……像你我这种小丑,在这种级数的高手战斗中,本来就是在搞笑的,要不然……你想自杀吗?”
纳兰元蝶无心嘲讽,她所说的话,正是眼前铁一般的事实。看着西边的残破景象、滚滚烟尘,两人有心赶去帮手,却又不晓得自己去了能做什么,更担心去了反而成为负累。
“……起码,想开一点,这附近的魔狼都被扫光了,我们暂时比之前安全,这样想会好过一点。”
“我担心我爹,你说……他能赢吗?”
“赢”这个字出口得异常心虚,连拓拔小月自己都觉得悲观,纳兰元蝶这时回复冷静,分析道:“不好说,河图在长河的手上,似乎有了特殊变化,刚才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之强大,匪夷所思,照理说是输定了,但……”
“但是什么?”
“你自己也知道的事,何必非要我说?长河的力量陡增一倍,这是透过操作法宝得来,但无论多厉害的法宝,威能越大,对肉体的负担也越大,长河自己身上又有伤,只要你父亲撑久一点,不是没有可趁之机,但……能不能撑得下去,这……”
纳兰元蝶给不出具体答案,拓拔小月也不觉得被安慰了,这时来自不远处的一下呻吟,让她们注意到那个倒卧在瓦砾堆边的人。
之前战况太过激烈,一切发生得太快,从虚河子抢攻,到两兄弟穿屋扬尘而去,都只在短短十数秒内发生,拓拔小月甚至搞不清楚,妃怜袖是和父亲一起被迫退出去,还是怎么了,直至此刻在瓦砾堆边看到她,这才确认了她的存在。
单纯以战力而言,妃怜袖的战力是三女之中的最强,谁也不敢把“弱小”两字套在她头上,但眼下她的伤势也是三女中最重,拓拔小月急忙凑过去探看,发现她需要医疗处理,却似乎没有立即的生命危险,这才松了一口气。
纳兰元蝶道:“这下该怎么办?我们护送她去找医生吗?看现在这情势,你觉得哪里还有医生没被吃完的?”
拓拔小月皱皱眉,一时心里没底,但半空中传来的一下凄厉叫喊,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来世再也不和你们走一道啦~~~”
满怀悲愤的叫喊声中,一道人影横过上空,飞跃两女的头顶,坠落向城内的某处,与此同时,一件极为笨重的庞然巨物,朝另一个方向飞出,高速坠砸向城内的另外一角,落地瞬间不但传来闷响,地面都轻微颤动,甚至好像还有魔狼的哀嚎声。
“……是虚谷子?”
纳兰元蝶在白虎秘窟中,和虚谷子算是有短暂相处,认得他的身形,拓拔小月则是当初在研究所中共事,对他不算陌生,听纳兰元蝶一叫,马上认了出来,更错愕于这人怎么会莫名其妙飞在半空。
“太好了!真正的援军到了!”纳兰元蝶并不认为姗拉朵那几个人,能够抗衡城外逾万魔狼,照理说,那几个人根本不可能闯得过来,但虚谷子既然能在天上飞,表示其他人多半也已到来。
更重要的一点,拓拔小月并没有忘记,之前姗拉朵等人似乎是去取某个能对付虚河子的秘密武器,尽管自己这个局外人不晓得那是什么,但刚才和虚谷子一起飞进城里的古怪金属巨物,很有可能……
“没时间去找医生了,就算我们两个只是小丑组,但还是有我们能做的事情!”纳兰元蝶催促拓拔小月,一同扛起妃怜袖,朝着之前的那个方向赶去,深信能在那里找到改变整场战争的枢纽。
从某个方面而言,纳兰元蝶的判断相当正确,不光是她看见了逆转胜负的契机,关于虚江子两兄弟的战斗,她的见解也没有错,至少……没有大错。
使用超级法宝,对肉体的负担绝对沉重,但承受如此代价所激发出来的力量,也是绝对恐怖,而太极心诀又有效地减轻了对肉体的负担。虚河子在太极心诀的修为上,放眼河洛剑派无人能及,对他而言,目前还算不上“失控”,甚至随着对河图的使用越来越纯熟,他益发能够驾驭这股如脱缰野马般的沛然大力。
“河图威能,放眼当世有谁能挡?再不用多久,我长驱魔狼杀回中土,什么天魔、什么武沧澜、陆云樵,全都要败倒于我手里!”
虚河子掌力连环不休,倍返弹出的力量如同浪涛,一波强过一波,“你不过是血肉之躯,如何能抵挡我超级法宝的威力?今天便是你恶贯满盈之日,我送你下去见那西门狗贼!”
大占上风,虚河子更显得意,只是在欢愉大笑的同时,他也感到有些不妥。力量得到河图的增幅,轻易将虚江子给压倒,但几波掌力比拼下来,虽然将他压得节节败退,可始终差了一点,无法尽其全功,总觉得……与自己掌心相抵的,不是一只手掌,而是一座不可动摇的巨岩,硬度极高,更有着不可思议的高密度,任自己怎样鼓催掌力,巨岩上也没留下半点痕迹。
高手比拼内力,如果其中一方是硬功高手,金钟罩、铜像功的修为练到极深,确实会出现这种情形,但河洛武技中并无上乘硬功,虚河子打死也不信兄长有时间另外去练这种笨功夫,眼前的情形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视于虚河子的疑惑,虚江子脑中的念头只有一个,就是死命撑下去。一只手掌被黏住,无法挣脱,几乎要把全身骨肉震散的浪涛掌劲接连而来,将他完全镇压住,什么精妙武技都无法施展,只能死撑强忍。
虚河子所感到的诧异,虚江子无暇多想,河图与太极心诀结合之后的威力,远远超出想像之外,河图的威能虽然厉害,但如果只是个普通武者拿了当反弹盾使,威胁还不会这么大,因为普天下所有反击技的共同悲哀,就是无法主动,若是敌人掉头就跑,那只会使反击技的武者除了站着发呆,什么别的都做不了。
问题是,太极心诀的强项,就是改变“力”的流向,只要有“力”的存在,就能借引,再透过河图不断反弹增幅,配合本身力量出击,如此一来,所出的每一击都是惊天之力,尤其是当虚河子把操作杠杆由一倍增成数倍后,明明真气已大幅消耗的他,掌力疯狂强大,甚至每一击都是他生命中的新巅峰,将虚江子压在生死边缘……如果接掌的不是虚江子,其他人早被震成一团模糊血肉了。
身临绝境,虚江子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遍思生平修练的每一门技艺,想找出一个求生途径,但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无奈的死路。倘使自己也有超级法宝在手,或许还可以一拼,再不然……
不知不觉,一段记忆再次出现于虚江子脑海,那并非是很久远的往事,事情就发生在不久之前,不足一日,是自己正在沙漠中打倒尸偶群的画面。
尸偶群没有什么了不起,但藏身在尸偶群中的那个人,却是这一战中最大的变数,幸好,他朝自己露出的并非獠牙,而是利益交换的握手。
“……该说的刚才都说完了,不过,趁着还有点时间,就顺便问问你,你对白虎一族相传的拳术,有什么心得?说说看吧。”
自从太阳王过世,白虎一族的世传拳术,虚江子相信普天下就只有自己一人得传,听到这么一问,马上露出戒备之色。
“你问这个干什么?”
别的武学还罢了,白虎拳术虚江子绝不会拿来交易,除了对自己部族的责任感,还有一个重大理由,就是这门普天下只有自己懂得的武技,若落入歹人之手,如虎添翼,后果势将难以收拾,所以一听见对方这样问,便打定主意,无论对方怎样威逼利诱,都绝不拿白虎拳术作为交易筹码。
哪知道……情形似乎不是这样……
“你那是什么表情?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别以为白虎一族的拳术有啥了不起。在太阳王手里,它确实是不世绝学,但落在你手上……啧,它不过是套健身运动,顶多比五禽戏强一些……唔,说不定五禽戏还稍强一点……”
那人说着,侧头思索起来,好像真的在认真考虑两者孰强孰弱,但对于这番话,虚江子没听得很认真,因为不了解白虎拳术的人,确实就会有这样的误解,觉得它不过是在模拟动物的动作,不算上乘武术,只有真正深入修练的人,才会了解它内含的真意。
以势凌人,当日若非太阳王亲自阐释,虚江子怎也无法想像,武术中还有这样的一个天地。势近于大道,大道无所不在,这个道理不只玄妙,实际运用在战斗中,“真气”与“力”可以被挡下,但“势”是无法防御的,能够无视一切真气阻挡,像超级法宝一样占尽便宜,这种武技若落入眼前之人的手里,后果可能比魔狼之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