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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抱怨归抱怨,这些特务人员对虚江子并没有真的怨恨,尽管虚江子在这个组织中的身分有些怪异,但他的实力与表现却有目共睹。武功方面就不用说了,已经是新生代江湖中佼佼者的虚江子,其武技与战斗经验,并不是他们能望其项背,而真正令他们感到震撼的,则是虚江子在战斗中的表现。
虚江子叫停了大部分的破坏工作,因为对普通的域外部族搞阴谋,毫无意义,但还是有些调查、刺探情报的任务,需要人们犯险,这时虚江子往往会暗中跟随,见到属下遭遇什么危险,马上出手抢救,多数时候会连他自己也被牵扯进去,就看他一个人掩护所有部属,直到每个人都安全撤走,他才会离开,而那通常都已经是身上添了多处大小新伤口以后的事。
这种事情,虚江子本身不以为意,反正在与太平军战斗时,这种事情天天发生,自己只是照着习惯来干而已,但在这些特务人员的感觉里,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一次、两次……累积起来的人情债,他们嘴上不说,心中却着实感动。
虚江子本身没什么架子,就算坐在领导人的位置上,还是大剌剌地没有官威,闲着没事就是找部下喝酒问话,当双方混得熟了以后,终于有人乘着酒意,大胆提问,问他明知道接下这个职务,是出于别人的算计,为什么他还能像没事人一样,与这些全在监视他的人和睦相处。
“这个啊……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不管你们怎么样,大家终归是要相处一段时间,与其整天提心吊胆,防来防去,还不如想开一点,和和气气。”
这个答案,不知道该说是想得太开,还是精神错乱,听到这话的监视人员个个表情错愕,被虚江子反过来拍拍肩膀,以示安慰。
总之,虚江子凭着自己的人格魅力,成功赢得了属下的尊重与忠诚,尽管他不认同这些部属的提案,但诱出楼兰一族的构想,基本上是没有错的,他也预备换个方式来实行,只是没有料到,被人抢先了一步。
※※※
“呃……这是怎么回事?”
虚江子瞪着手中的报告发呆,上头记载有一名青年闯到白水族,挑战白水族最强的刀客,一招将之击败,这种决斗类的消息,在域外天天发生,除了显示那名青年武功高强,没有什么特别……如果不是那名青年另行留字的话。
普通的留字,通常是为了侮辱败者,但这个青年的留字,却与白水族没有任何关系。短短数日内,这个青年连续挑战三族,击败该族的最强者之后,都留字示,内容大同小异,“楼兰一族吃屎”、“楼兰一族是狗屎”,这样的文字,用朱红大笔写在墙上,还用中土、域外文字各写一遍,挑衅意味十足。
虚江子接到报告时,这名青年正朝着第四个部族前去,继续他的挑战之行。消息传出去,各部族都知道这号人物,域外武风强盛,晓得有这么个狂妄之人在挑战各部族作武道修行,纷纷摩拳擦掌,预备收拾这个到处挑战的小子。
楼兰一族在域外人的心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那个青年侮辱楼兰一族的留字,就等于是侮辱所有域外人,光是这一下,后果就非常严重,不过,所有人也都很好奇,不知道楼兰一族会有什么反应。
几天时间又过去,楼兰一族什么反应也没有,好像是一头冬眠了的熊,对那个青年的挑衅不作反应,这让域外所有部族都大吃一惊,连虚江子都暗觉诧异,庆幸自己没有执行这条计策,否则现在进退维谷的人就是自己了。
只是,那个青年似乎不感到为难,在这几天里头又挑战了三个部族,败了几名刀剑手,照样留了字。本来这也没有什么,但这几天下来,除了他所使用的剑术,惊神泣鬼的天仙三剑,名传域外,他本人的另一项长处,也同样令所经过的部族鸡飞狗跳。
说出去让人难以置信,也不知道那个青年用了什么妖法,他所挑战过的地方,总有女子无视他给本族带来的屈辱,为他的风采所倾倒,几日下来,已经结下一些风流韵事,甚至为了保护那些女子,又与她们的族人发生流血事件。
事情搞到这个地步,就像滚雪球一样越闹越大,域外不管是大绿洲或沙漠角落,都被此事所震动,就连本来不知那青年身分的虚江子,都在阅读完报告后,明白了整件事。
“……环顾我生平所见,对女人有这种诡异吸引力,又这么没节操、无耻、下贱的人,只有中土一男一女的两大淫贼……”
虚江子长声慨叹,很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以不速之客的层次而言,如果来的人是姗拉朵,那还好一点,但偏偏来的就是西门朱玉,虚江子想不通这家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外人搞不清楚状况,可能会以为西门朱玉远来域外,仅是为了试剑扬名,又或者根本是来这里猎艳的,反正他是中土第一淫贼,逐美女而居,中土的美女名花被他摘采遍了,就跑到域外来换换新口味,这也是情理之中。
但虚江子绝不会这样想,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西门朱玉看似悠哉的外表下,其实随时都会忙到过劳死。这个男人的肩上扛了太多责任,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事忙,连脑子里都有数不清的计画有待实施,最近他辅佐陆云樵,奋战于北方战线,就算没有焦头烂额,也该忙得不可开交,哪可能有时间到域外来猎艳?
从西门朱玉的行为来看,他很明显是针对楼兰一族而来,难道他也是想要直取太平军国幕后的黑手,来个釜底抽薪吗?但要对付楼兰一族,他孤身一人,又能做些什么?还是说……在看似莽撞的行动中,已经有什么万全之策了?
要弄清楚这些事情,光在这里思考是想不通的,有必要亲自与西门朱玉见上一面,但西门朱玉虽然在挑战域外各部族,本身行踪却飘忽不定,想要把他找出来,并非易事,得要花一些功夫才行。
虚江子动员手下,四处探访,想要找到西门朱玉的踪迹,他希望这次能开创一个新例,因为过去每次都是西门朱玉神奇出现,没有任何预兆,一下子就来到自己面前,只有他找人,没有别人能找着他,这次自己找着他以后,也偷偷出现在他面前,吓他一跳,就能扳回过往的颜面,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好歹是特务组织的头子,要比找人、要玩神出鬼没,总没有理由会输人吧?
只可惜,理想一向是美丽的,实施起来总是比预期中困难。寻找西门朱玉,这件事问题不大,因为西门朱玉自己好像也不想掩饰行踪,但要抢先一步,冷不防地出现在西门朱玉的面前,这个就不容易了,当虚江子在基地等待手下的报告,西门朱玉已经尾随而至,那些要回报西门朱玉确切行踪的探子,甚至还来不及讲上一句话,那个熟悉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
“啊哈,阿江兄,久久不见,你看来人五人六,混得不错啊,但扔下河洛掌门的位置不坐,跑来当特务组织的头子,这个生涯规划让人难以索解啊。”
一听到西门朱玉的声音响起,虚江子就猜到是什么事,肯定是西门朱玉发现了探子的行迹,来个反跟踪,一路跟回来,发现了这里。不过,西门朱玉说些什么河洛掌门的,这些虚江子就听得一头雾水,当他是在开玩笑了。
“西门,你怎么会来的?你不是正在……”
要是有得选择,虚江子其实很想装作不认识这个家伙,西门朱玉本身的名声就有够烂,这次到域外来试剑留字,还外兼勾引妇女,都快要变成过街老鼠了,自己要是与他沾在一起,以后别人找他报仇找不到,搞不好就会找到自己头上,这就实在有够衰。
不过,西门朱玉一现身就直接喊得那么亲热,就算自己想要撇清,也已经来不及,只有先问问他想要干什么了。
西门朱玉对虚江子的情形一无所知,但看看这里的状况,很快就判断出大概,“很匪夷所思的转职,不过,河洛剑派不会凭空在域外搞出这种东西,所以恐怕是……银劫搞的鬼吧?这家伙……真有一套。”
从西门朱玉的口中,虚江子更了解了整件事的全貌,也再一次听到“武沧澜”这个名字。那个看起来事事诡秘的银劫、古里古怪的龙葵,这两人背后存在着共同的主脑人物,武沧澜在当前的诸皇子中,似乎不是特别杰出的人才,但他派遣银劫到处活动,又在域外组建这样的情报系统,足见此人鸭子滑水,早晚会有大作为。
至于虚江子离开后的中土情势,也透过西门朱玉清楚传达。本来虚江子以为,自己一直掌握着中土的最新情报,但听了西门朱玉的话,他才晓得银劫瞒了自己多少东西。
“……所以,阿江兄你来了几个月,除了敦亲睦邻,什么也没干过?这么说,银劫把你搞到这里来,根本不是为了让你来这里做什么,只是想把你从那里调开……这也奇怪,有什么事情非得赶开你才能干的?你什么时候这么碍事了?当然啦,你老兄长相是挺碍眼的……喂,说着说着你就用脚踹我,怎么你们两公婆都喜欢来这一套?”
虚江子没有举脚踹人的习惯,只是明明自己正在苦恼,这家伙还来调侃,忍不住出脚踢西门朱玉的背。
但西门朱玉所说的话,也正是自己最困惑的地方。银劫怎么想,这点是不可能想得通的,可是银劫的所作所为,肯定得到虚河子的支持,否则自己也不会乖乖离开,那么,弟弟为什么要把自己调开呢?
从时间点来看,自己离开没几天,师父赤城子就抵达南方战场,虽然是秘密前来,自己也完全不知,但对银劫与虚河子而言,这事真是秘密吗?他们该不会就是因为师父要来,这才把自己调走,不让自己与师父见面吧?但这样做的意义何在?什么掌门继承人之争的谣传,只有外人才会相信,师父从没有那么器重过自己,自己也从来没有和弟弟争什么的打算啊?
皱眉苦思,虚江子想不出端倪,本来还想问问西门朱玉,听听他的分析与判断,但这家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问了也白问。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