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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嘻嘻哈哈,想到老武只招待你,却从来没有招待我去嫖妓乱交,我心里都苦死了,哪还嘻哈得起来?这个世界就是那么不公平,永远是有的人太多,有的人又不够。”
孙武说了几句,发现香菱已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连忙改口道:“别发火,其实太阳王是把我们两个当猴子看没错,一方面是想看我们出丑,但另一方面,看我们出丑不必下那么大的工夫,扔我们到圣殿来,所以他应该也为我们留了一条路,只是要看我们有没有本事找到。”
“什么样的路?”
孙武没有直接回答,目光望向正在忙碌工作的研究人员,这些人都是身穿白袍、头裹白巾,脸上戴着墨镜,看不太出丑俊,然而……
“对了,老友啊!你也不用太焦躁,这几天我们在这里并非全无所获,事实上我刚刚才知道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嘿嘿,桑德族的不解之谜,有答案了。”
话才说出口,孙武自己都吓了一跳。桑德族的秘密不少,但值得特别提出来的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天妖究竟如何取得阿鼻血。
阿鼻血周围的封印,只有四灵之民才能进入,天妖是凡夫俗子,体内并没有四灵之血的传承,照理说一接近封印就会被雷电击至灰飞烟灭,他为何能取得阿鼻血,一直是桑德族人想破头的不解之谜。
“天妖的秘密你知道了?”香菱道:“你是怎么晓得的?千万别告诉我是因为这里有记载啊!楼兰一族不可能帮助天妖去窃取阿鼻血的。”
“不是楼兰一族赞助的,事情有点曲折,但阿鼻血是四灵之民的进化钥匙,太阳王不会拿这个来开玩笑。事情的关键不在楼兰一族,而是在桑德族自身,你还记不记得桑德族本来的身分?”
“是龟族的奴族吧?”香菱皱眉想了想,惊呼道:“你的意思该不会是……龟族并未绝嗣,仍有后人流传于世上?”
“没错!但这背后还包括另一个问题,就是四灵之民如果绝嗣,会发生甚么事?”
孙武向香菱解释,自己连续几天下来暗中查阅圣殿资料,研究楼兰一族的生态纪录,从浩瀚如海的庞大资料库里,将所得到的讯息综合归并,最后意外推测出了一个连楼兰一族都未必发现的结论。
“老友,你知道吗?生命实在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当族群的生存到了绝路,生物就会发生异变,让族群能够存续下去,而异变的形式有很多种,通常是肉体发生变化,爪牙更利、跑得更快、跳得更高……这些都是生物学之中的常态,我们或多或少听过,但……有些变化却是超乎肉体之外。”
族群在繁衍的时候,会与其他族群交配,产生混血。这类情形发生得越多,族群的“纯血”直系就越少,最后就导致纯血族群的数量大幅减少,甚至灭亡,但在逼近灭亡的前夕,这些纯血基因却像是能感应危机,做出反扑,试图将纯血基因存续下去。
“这……怎么做?”
“不用做什么,一切都只是生物系统的自然变化。”
孙武慢慢解释,当纯血基因为求存续而发生变化,就可能反过来变得更强大,吞噬掉生命体内的“不纯”残渣,让原本历经多代杂交的混血族群发生突变,重新变回最初代的纯血状况,拥有纯血种的特征与能力。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当四灵之民的血统即将断绝时,其他曾拥有四灵之血的混血族群,会发生异变,体内稀薄的四灵之血会变得强化,让族群得以延续?”香菱奇道:“那照你这样推测,问题就出在桑德族自己身上,龟族并未断绝,而是变成了今天的桑德族?”
“不是,这种基因苏醒现象,只会发生在少数一、两个人身上,不会广泛性地一次影响整个族群。四灵之民与所属奴族都有血缘关联,桑德族或多或少也有龟族的血统在内,所以,一定是桑德族中的某个人或某些人,刚好在那时基因苏醒,天妖得到了这类人的协助,才有办法突破阿鼻血的封印。”
孙武道:“这些目前仅是我的推测,还没有具体证据,但从种种情形来推测,这应该是最有可能的答案。嘿!四灵之民的特殊生态,实在很有意思,我越探索,越发现很多可能性,过去四灵之民互不往来,没有机会做实验,要不然我实在很好奇,四灵之民如果相互混血会有什么结果?比如说龙与凤……”
“等等,听你刚刚说的,我忽然想到一个严重问题。我记得……那个女人应该是出身于楼兰的奴族,要是有一天楼兰一族灭了,那个女人岂不是……”
“有这种可能喔!要是真的变成这样,只能说是老天不长眼了,那种变态婆娘如果掌握了楼兰一族的力量,绝对会变成苍生浩劫的。”
孙武放声大笑,引来附近的楼兰族人侧目,香菱想要说点什么,表情却忽然一变:“你我同样都在这座圣殿里头耗了几天,你看到的东西我也看到,为什么你能查出这么多,我却毫无所获?你又说只有楼兰族人能感应阅读三角锥体内的讯息,那为什么你能看懂,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其实你有楼兰一族的血统?”
“如果有来生的话,我还真想要咧!要是能生为楼兰族人,拥有凤血,练功就可以轻松很多,不用看老武在那边嚣张得意,说我们都是不出色的凡人……”
孙武道:“很可惜,我没有楼兰之血。我只能告诉你,我确实有办法得知圣殿里记载的知识,但这方法没什么效率,更不是什么好方法,你如果知道了详细状况,还会生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目前不能告诉你。”
“大家怎么说也是兄弟一场,有甚么事情不能说的?”
“对不起,就因为是兄弟,这件事才没有办法对你说,而且……”孙武道:“希望我是猜错了,我总觉得……这方法当年天妖可能也用过……”
这句话说完,孙武的眼前回复一片漆黑,又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到,显示这一段往事回忆已经结束。
在西门朱玉对路飞扬做交代的时候,孙武忽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类似的情形也曾发生在自己身上过。
西门朱玉与路飞扬的兄弟情很深厚,要不然也不会共同冒险犯难,愿意为彼此赌上性命,所以路飞扬并不是在质疑西门朱玉想独吞圣殿知识,西门朱玉也不是为了私心而隐瞒,可以确定他应该是有什么顾忌,不想路飞扬涉入,所以才不能相告于他。
但以孙武的角度来看,这种作法对路飞扬真是太不公平。既然是兄弟,就是一起分担风险、一起承受苦与乐,如果其中一方闷声不吭,主动把所有的黑锅与责任都扛了,这份心意固然了不起,但对另外一方而言,这份人情却领得非常苦涩。
孙武自己就常有这样的感觉,身边人总是为自己着想,默默地在做很多事,小殇、香菱、路飞扬……乃至梁山泊中的亲友,他们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实在太多,这里头有许多事甚至是要付出重大代价的。从以前到现在,自己领了他们太多的情,多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然而,如果能够选择,自己其实不愿意领这份情。生死大事,是自己可以决定的,冒什么风险、得到什么结果,如果都是出自于本身的选择,那么纵死无悔,亦无牵挂,但看到那些自己重视的人为此牺牲,甚至在没事先通知的情形下,抢先承受了本应由自己承受的风险,自己一方面过意不去,歉疚甚深,一方面又有种事事为人操控,身不由己的郁闷感受。
更糟糕的一点,则是这份郁闷感受无处可发泄,毕竟人家已经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甚至还牺牲惨重,如果还去怪罪些什么,那连自己都会觉得“不识抬举”,太伤别人的心了。
这种心情,孙武可以说是体验深刻,而从刚刚的情形看来,路飞扬也该深有所感,他应该可以很明白这种心情才对,不过……
(这大概是典型的媳妇熬成婆吧,变成婆婆以后,再来走以前的老路,又虐待媳妇了。路叔叔也在做和西门朱玉一样的事啊!为什么就不能也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呢?唉……不晓得路叔叔现在怎么样了?他武功那么高,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死掉吧?)
自从和路飞扬分散以来,孙武一直很担忧他。路飞扬决战心眼宗主时所显露的武技,已经非常高明,让孙武大大吃惊,但这次目睹前尘往事,见到当年路飞扬与西门朱玉连袂闯楼兰时,绝技纷呈,打得楼兰高手心惊胆颤,这份本领与风采,如果再加上十几年的修练,孙武怎么也没法相信他会如此轻易死去。
(路叔叔没那么容易死的,我相信他,将来一定有机会再见到他……啧,那也得先离开这地方才行,我到底在哪里?现在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状况啊?)
第三章 龟兹秘闻·巨阳神威
拓拔小月三人离开险境后,先回到原本大队驻扎的地点,找了几匹骆驼当坐骑,之后便甩下大队,全速赶回龟兹王城,要把在生物研究所中探查到的东西弄个清楚。
从现实情形来看,研究所里有太多秘密,多到让人不得不产生怀疑,而要把这些问题弄清楚,唯一可以解答的人,就只有阿古布拉王了。这些都是顺理成章的判断,但是当三人快马加鞭赶路,越来越接近王城时,任徜徉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其实认真想一想……我们还真是白痴,要知道真相何必舍近求远,还大老远跑回王都去?”任徜徉道:“只要从研究所里抓几个重要人物,严刑逼供,那不是比较有效率吗?”
拓拔小月道:“主意不差,但就算抓到了人,对方也不见得会说老实话。”
任徜徉道:“哈哈,这个完全不是问题,交给专业人士就行了,单单只有我们两个人那是没什么把握,可是这里现在有专业人士在,只要把人交到她手上,我不信那些家伙不哀嚎着把实情说出。”
所谓的专业人士是什么人,这点已无须多问,拓拔小月往后方望了一眼,确认疤面大侠仍策骑紧追在后,道:“就算逼供不成问题,人家可没理由乖乖被我们抓住,那些喽罗问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