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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艾拱手,“那我就先谢过老爷子了。”
说完,挥手从空间里放出大白二白,“二白,留下护卫。大白跟我走。”
幸儿立刻上前抱住大白的脖子,哽咽道,“大白要保护好妈妈。”然后伸手快速抹去眼角的泪水,引了二白奔向忙碌的大禹。
木艾骑上大白,挺直脊背,收了灵气罩聚在身周,豪迈大笑,“大白,拿出你神山兽皇的威风来,今日我们就要让整个百花看看,我木仙府可是好欺的。走”
大白受到主子的影响,昂起大头,仰天咆哮一声,惊得满山小兽飞鸟哆嗦藏头,然后风驰电掣一般奔下山去。
花王城西官路,下午申时初刻,所有人路经的马车都目瞪口呆的,看到了这样一幕,一个身穿月白衣裙的美貌女子,骑在一头足有半人高的威猛白虎之上,腾云驾雾一般从他们身边闪过,拉车的马儿瞬间软了腿,车子颠簸磕醒了发呆的主仆,无不惊问,“那是什么?老虎”
按照朝廷惯例,这一月轮到禁卫军守卫城池,今日值守西城门的是二营三小队,队长叫张德,是卫广接任统领之后,从普通兵卒里提拔的直系下属,为人肯吃苦,处事圆滑,很得手下的兵卒拥护。
此时,他正站在卫广身后半步,一起顺着城门楼的瞭望口向下观望,心里奇怪统领为何刚刚突然纵马疾驰而来,又一头钻到此处来。百花几百年没有大战,这瞭望口平时恨不得一年才打理一次,霉味能呛得人窒息,他一个小兵卒出身都有些受不了,倒是佩服大人这般金贵的身子,居然好似半点都无所觉一般。
卫广死死盯着远处,当那一人一虎迅速闯进了他的视线,他的心里,犹如热油里滴了凉水,瞬间炸开了锅,一边是相交多年,对他帮助良多,亦妹亦友的木艾,一边是整个武伯候府,老母幼子,究竟要如何选择?
几息犹豫间,底下城门处进出的百姓,已经喧闹了起来,四处都是惊叫声,兵卒们的叱责声,他狠狠闭了闭眼,心里默念,妹子对不住了,你可一定要像传回的话儿里所说,要有自保之法啊。
“张德,猛虎进城,恐对百姓不利,整队追击。”
“是,是,统领。”张德脑子满是刚才那只威猛白虎,想到也许要和这样的猛兽对上,他忍不住心里就是一哆嗦,但还是快速跑下去,呼喊兵卒列队,上马追击。
卫广骑着大墨色高头大马,手执银色长枪,带头纵马而去。
一路上皆是议论纷纷的百姓,和散落在地的小摊位,待跑到皇宫前的广场时,果然,皇城上已经站满了兵卒,一只只长弓都被拉得犹如满月,闪着寒光的箭头牢牢指向广场中央的那一人一虎。
卫广狠了狠心,一挥手示意身后的五百兵卒散开,长刀抽出,将木艾后路截断。
木艾心里急得要喷出火来,离辛巴求救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不知他此时究竟如何了,这些御林军不但关闭了正阳门,而且无论如何也不肯替她通报,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上官御风根本不想让她进去,不想给她带走辛巴的借口。
好,既然他不遵守的当初的约定,也就别怪她不给他这皇帝留情面了。
“大白,看见前面那两丈高的墙了吗,你如果能够跃过去,我奖励你一锅红烧肉。”
大白的双眼立刻瞪得更圆,红烧肉呢,嗯,有一个月没吃到了,说不得今日要亮亮兽皇的本事了。
于是,城墙上下的众多兵卒,在下一刻就都惊得掉了手里的弓箭。
那只威猛白虎载着那女子,向后退了几十丈,然后如同突然长了翅膀一般,风一般跑向城墙,在离城墙几丈远的地方,猛然跃起,将将贴着他们的头顶落在了城墙之上,那白虎的得意的仰头咆哮一声,就又跃了下去,落在了皇宫之内。
一众粗使太监宫女们,猛然看到凭空落下的白虎,两眼一翻,干脆晕过去了。城墙上的兵卒这才反应过来,不知是谁惊慌之下,朝着那猛虎射了一箭,立刻如同信号一般,千百只箭都随后射了下去。
可惜,那些箭只,在女子身外三尺处,就犹如碰到了什么隔膜一般,反弹了出来,落到地上。众人这次是彻底惊到了,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认知,骑虎飞跃城墙,箭只不能近身,这…这还是人吗?
木艾没有停留,迅速骑着大白踩着一地的箭只翎羽闯进了内宫,小金在天上一路鸣叫引路。
不到片刻就来到了寿安殿门外,上官御风听见门外雕鸣虎吼,脸色更黑,心知恐怕是那个女子赶来了,几步越过那些打扮花枝招展,正拿了帕子假哭的宫妃,来到门外。
果然,那端坐在白虎之上的女子,不正是他亲封的护国仙夫人,也是此刻生命危在旦夕的五皇儿的养母。
挥手让那些随后赶来的御林军退下,又招了段公公近前,“整个宫里全部下禁言令,另外出榜安民,就说朕联合仙夫人做了一次突袭皇宫的攻防练习。”
段公公瞄了一眼门前,满脸冰冷之色的女子,心里叹息,陛下如此维护,想来也是知道留不下五皇子了。
上官御风盯着跳下白虎的木艾,半晌无言,最后好似突然被抽干了力气般的塌下了肩膀。
“那赌约,朕输了,只要你能救活五皇儿,朕决不食言。”
木艾理都没理他,直接进了大殿,冷冷扫了一眼众多妃子皇子,说道,“辛巴在哪里?”
那眼中的冰寒冷酷,冻得凡是被她扫到之人都忍不住瑟缩一下,淑妃想起自己那闯了祸的儿子,早晚她都要与仙夫人对上,索性不如强硬一次,厉声喝道,“大胆妇人,这是太后娘娘居住之处,谁准你如此猖狂无理?”
结果木艾还未说话,随着她刚刚进来的大白却不干了,大头一摆,两只小灯笼般的虎眼盯死那纤细柔弱的淑妃,张嘴就是一声咆哮,淑妃原本全部注心神都在木艾身上,突然见到这般猛兽出现,一副随时都能跃起,将自己撕咬成碎片的样子,她立刻就觉腿脚发软,倒在地上,她身旁的大皇子也差点尿了裤子,哆嗦嗦想要抽出腰侧的宝剑,奈何双手无论无何都使不出力气,只得脸色煞白的往一众惊慌尖叫的宫妃里挤去,连母妃都顾不上了,生怕留在外面先被猛虎吃了。
上官御风把一切看在眼里,这就是他的血脉,对着自己兄弟挥剑如仇敌,对着猛虎却弃母而逃,如此懦弱,哪有半点皇家人的傲骨,他气得一口心血差点喷出来,身旁的沈公公连忙一把上前扶住,劝道,“陛下,陛下要保重龙体,五皇子还在等着您救命呢。”
这时坐在上手的皇太后,放下手里的帕子,睁着一双发红微肿的眼睛,哀声说道,“鸿儿平日总嚷着要回半月山去,哀家就是不许,还以为他住些日子习惯就好了,这宫里毕竟有他的祖母,他的父皇,兄弟,都是同一血脉的亲人,可是,这宫里却容不下哀家的鸿儿,今日哀家就当鸿儿没了,仙夫人只要你能救活他,哀家就让他跟你走,只要他偶尔想起哀家回来看看就好。”
皇太后发了话,二皇子抬头好似不经意的瞄了一眼皇后,抿抿嘴唇,立刻上前引了木艾进左侧门…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命在旦夕
第三百七十九章 命在旦夕
一众花白胡子的太医都跪在地上,恨不得把头插进青石地面里,生恐听了皇家的什么秘事在耳里,第二日就会一杯毒酒送他们去了阎王殿。
木艾也不理会他们,几步奔到里侧那张大床前,半月不见的小儿子,此时正乖巧的平躺在那里,面如金纸,往日透着无尽调皮之意的凤眼,也紧紧闭着,如果不是那胸前极微弱的一点起伏,甚至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一具死尸。
木艾心里瞬间犹如被人一剑穿过一般,疼得她险些背过气去,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那个她日夜守了几月的小肉球,那个挤在她怀里一定要她喂饭的小懒蛋,那个犯错撒娇喊着最喜欢妈**小赖皮,那个嚷着要去闯荡江湖的小小少年,哪个也不是眼前这般老实安静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害得她最宝贝的儿子如此?
小安本来正在墙角投着湿帕子,此时见到自家夫人来了,几步跑了过来,噗通跪在地上,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边咣咣磕头,一边哭泣,“夫人,是小安没用,呜呜,没有照料好二少爷,呜呜,小安没用”
大白凑到床前,伸出舌头舔舔辛巴的小手,低低发出两声呜咽,惊醒了被仇恨差点烧去理智的木艾。
她伸手扶起小安,“别哭了,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说完侧坐在床边,轻轻抱起小儿子,挥手从空间里先在三块石头中心那灵气最浓厚之地,取了一杯泉水,然后掰开儿子的小嘴儿灌了下去,可惜过了好半晌,辛巴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木艾忍下心里的失望,回身问那些太医,“说,五殿下到底是什么病?”
几名太医一听,更是撅高了屁股,打定主意谁也不当出头鸟,木艾恨得牙痒痒,二皇子略微犹豫一下,上前低声说道,“姑姑,五弟在与大哥比试剑法时,嗯,前胸被划了一道口子,流了血…”
“流血?然后呢?” 木艾一边低头去解辛巴的衣衫,一边淡淡又问了两句,那语气冷得像往外蹦冰珠子一般。
二皇子犹豫一下,接着说道,“剑刃上带了些脏东西,太医们给五弟灌了解药,五弟脸上的青黑之色已经退了,但是却始终这个样子…”
辛巴身前的伤口不小,缠绕的白色棉布都被浸染了大片的血迹,看在木艾眼里就变成了火苗一般,烧得她眼睛刺痛。
松开狠狠握起的拳头,木艾迅速给辛巴整理好衣衫,然后将他打横抱起,快步走出内室,小安立刻扔了帕子,跟了上去。
上官御风看见自己的皇儿安静躺在那个女子怀里,垂下的小手在阳光下闪着青白的色泽,颤声说道,“仙夫人…在这里施救,可好?”
木艾冷冷一笑,“不可能,辛巴在这里已经流了血中了毒,如果再耽搁一日,我怕连他的骨头都找不到了。”
“你…”上官御风被激怒了,张嘴却反驳不出任何话。今日之事,他也不是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