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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扭头对涛儿说道,“涛兄我遇到一位花王城的朋友,这就去见见。”
“哦,这可巧了,在哪里?”
“就在对面末尾几案后。”大禹指了那位公子身后。
涛儿微微皱了眉,有些犹豫说道,“禹弟,那几案后之人,是翰林院万学士家的大公子,万学士在百花以清廉著称,去年曾奏请陛下接替告老的户部尚书之位,却被陛下留折不发,结果这万学士越发四处宣扬其家境清贫,成了百花一大…呃,趣事。这大公子倒是才学过人,但是脾气也有些古怪,我平日也只见过两三次,你过去见礼,如果他说了什么难听之言,可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好,涛兄放心,你尽管看好两个弟妹就是。”
大禹起身整理了衣衫,瞪了欲同去的幸儿一眼,就向那末案走了过去,当先施礼,笑道,“万兄,在下这厢有礼了。”
那万公子打量了大禹那一身锦缎衣衫,挑了挑眉,略带嘲讽说道,“不知这位贵公子,有何事屈尊降贵到此啊?”
大禹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心里暗道,果真如涛兄所说,这人不是古怪,倒有些像妈妈说的那些自命清高之人。
“万公子客气了,在下一介草民,并非是何高贵之人。”
见大禹照旧温和笑着,脸上没有半分气恼之色,倒轮到那万公子诧异了,想了想,起身回礼,“兄台贵姓?”
“复姓欧阳,今日同远房兄长来此长长见识。”
“哦,是欧阳兄弟,”说道这里好似不屑的看了两眼场中说的热闹的众多公子哥儿,微带轻蔑的又说道,“来此见识一下百花的奢靡后代?”
大禹不接话,微微偏头,看着已经站起身,略带激动的一位书生笑道,“叶兄,这一向可好?”
那书生连忙上前施礼,“叶慕给大公子见礼,夫人身体可还安好?”
“都好,最近一段时日忙乱,倒是忘记了叶兄几人要来赴考一事了。哪日待我回禀了母亲,定要请几位兄台至家中小聚。”大禹笑着说道。
“我与何兄还有书院里的七位同窗,一起跟随先生,半月前到得花都。一来就听说夫人…”叶书生说到一半,眼角扫到大禹微微摇头,连忙改口,“听说夫人住处,却没敢去打扰。”
大禹点头,“大考临近,叶兄和何兄还是准备赴考要紧,母亲不会为这样小事怪罪的。”
叶书生欣喜点头,大禹见小厮们开始退出场地,知道诗会要开始了,再如此站着交谈,有些失礼,就和叶书生约好明日去他们落脚的地方看望。
然后扭头看向身旁的万书生,低声说道,“万兄,在下有几句话不吐不快,还望万兄莫怪。都说,为大丈夫者,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治国平天下先不说,修身者,品德高洁。齐家,孝顺长辈,友爱兄弟,要有能力保证全家人衣食无忧,虽不至于奢华无度,但是长辈想吃些可口小点,兄弟姐妹的嫁娶之物丰厚些,总是要做到的。家人生活无虞,咱们做男子的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为陛下分忧,为百姓造福。
在下并不觉得,清贫度日,累得家人一同吃苦受累,就能如何彰显清廉,如何于国于民有利。试问如果一个户部尚书,自家日子尚且衣食无着,天下谁又能相信他有能力为国家百姓谋福利,充盈国库呢?”
说完,大禹又施了一礼,然后绕过众多几案,走回涛儿身旁安坐,留下那万公子脸上青白交错,末了陷入了沉思。
涛儿远远见此,忍不住好奇,笑道,“禹弟,那万公子辩才了得,常讽得人几欲羞愤而死,你刚才说了何事,让他这般模样?”
大禹喝了口茶,微微摇头,“我只不过觉得自命清高对其没有好处,稍稍说了两句浅见。”
他说完见涛儿还要问,连忙指了身后的空位说道,“这两个皮猴子呢?”
涛儿笑道,“哪有当兄长的这般说自己弟妹,幸儿嚷着要更衣,我让诚儿跟着去了。”
大禹摇头,“这般说他们还是轻的,我倒担心晚上回去,妈妈要动戒尺了。”
涛儿忍不住笑道,“不会的,姑姑很是疼爱他们,不会舍得的。”
大禹住口不言,妈**脾气他可比谁都清楚,平日里吃食用度什么都是给他们最好的,但是有些事情却绝对不能碰触,例如这种不打招呼就翘家,绝对是大错。幸儿这顿戒尺炒肉是吃定了,他作为兄长虽然心疼,也犹豫到时要不要上前求情,但是,转念想想妈妈知道幸儿不见时,定是心焦难忍,幸儿如此太过不孝,她又是女孩子,如果这次不惩罚,以后都这般行事乖张下去,恐怕要吃大亏,所以,说不得要狠下心了。
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事端
第三百七十章事端
这时主人位上,那着了大红绣金衫、金冠束发的钟家公子,令身旁小厮敲响了一面小鼓,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之后,笑道,“夏日炎炎,众位兄台在家消暑,恐怕都是闷了吧,今日小弟征得康王殿下的同意,借了这别院花园,请众位兄台小聚一日。正巧这园子里花开正好,咱们就击鼓传花,再以花为题做上几首诗赋,格式不限,长短不限。如若哪位兄台词赋做得妙,就抄送到对面各府小姐处品评。各位一定要大显身手,不要丢了我们男儿的脸面才是。”
众人哈哈大笑,齐声附和,那钟家公子偏头看向涛儿,又笑道,“这园子咱们也来过两三次了,兄弟们也都看腻了,原本我是看中仙夫人那半月山了,可惜不敢贸然打扰仙夫人清静。”
下面一白衫公子一摇折扇,说道,“我也觊觎那桃花林许久了,若是能坐在花下小酌,微醺之时,做首落花赋,岂不是人生美事一件。”
那钟家公子点头,笑道,“怎么样?卫兄,以前每次去拜会你,那新奇吃食和水果就没断过,我们还都以为武伯侯府实在太过富庶,没想到,你居然是仙夫人的侄儿,这样大事都瞒着兄弟们,可有些不仗义了。怎么样,惩罚你跟仙夫人讨个请,过几日,让兄弟们上山小聚一日如何?”
涛儿站起来给众位做了个罗圈揖,笑道,“倒不是兄弟有意欺瞒各位兄台,我姑姑生性喜静,连我都轻易见不得几面。今年桃花已经落了,连桃子都分了出去,众位也都尝过了。所以,这小聚恐怕要到明年了,说不得,我今年就跟姑姑讨个情,明年桃花一开,咱们就去赏花。”
“好,那卫兄可要把此事放在心上。”众人笑着附和,他们家里的地位都不低,那宫里赏下的仙桃当然都是吃过的,自然知道桃花早落了,不过是预定个明年的逍遥之处罢了,用家里长辈的话说,到那半月山,沾沾仙气,或许读书脑子就通透了三分,也说不定呢。
涛儿哈哈一笑,“兄弟记下了,一定不会忘记。前几日去看望姑姑,倒是得了两坛好酒,是用那紫玉葡萄所酿,又在极寒之地窖藏了十年以上,这样的署日喝起来一定极是凉爽,不如我派人回去取来,做咱们今日的彩头可好?”
众人哪有说不好的,那日仙夫人大宴,他们没资格列席,后来听长辈们说,那菜色新奇也还罢了,毕竟仙客楼里以后也能推出,唯有那酒水,简直是嗅之难忘,而且是仙夫人亲手所酿,用料皆是极金贵的各色水果,可谓一坛价比黄金了。
他们早就好奇多日,此时听说能喝上一杯,自然哄声叫好。
涛儿回身看了看诚儿和幸儿还没有回来,无奈唤了旁边一个蓝衣小厮,“你去门外找我那随从卫康,要他回府去取两坛红尘醉来。”
那小厮应声跑了出去,众人击鼓传花,笑闹着做了几首短赋,那眼光却都时不时的瞟着园门,这样熬了大概两柱香时候,终于那小厮和一个长得高壮的随从抱着两只没有雕刻任何花纹的小木桶走了进来。
众人无不伸长了脖子观望,大禹和涛儿好笑,起身亲手接过,放到中间那张用来书写的檀木桌儿上。
自有伶俐的小厮端了一方盘十几只长颈白瓷酒壶来,小心翼翼打开一只木桶顶部的木塞儿,立刻那桶口就飘出一片淡淡的白雾,渐渐空气里就满是香甜的气味,越来越浓厚,引得众人馋诞欲滴。
钟家公子也急于尝上一口,于是大手一挥,“卫兄豪爽,搬来两桶之多,一桶用来做彩头,一桶咱们就先各自分上一杯尝尝,可好?”
众人当然无有不允,那些小厮双手捧着酒壶,挨个几案倒酒,钟公子又吩咐给亭子里送去两壶之后,才带头喝下自己的那杯,果然,酒液清凉,甘冽醇厚,酒香中蕴含浓郁的紫玉葡萄香气,人间极品
花都地处百花中部,气候不如花王寒冷,所以,除了那些江湖人士喜欢味道比较烈的包谷酒或者状元红之类,其余之人多是喝一些口感比较绵软的,例如莲城的那青莲酿。不过,那酒除了有股花香之外,酒力并不比状元红差多少,没喝上一壶,就要醉倒,实在不适宜这样赏花作赋之时,小酌微醺。
可是,这红尘醉,就满足了这一干文人雅客的要求,味道又甘甜多于辛辣,让众人欣喜若狂。喝光了自己面前那杯,再看着中间方桌上那只满桶,眼睛里就多了一抹贪色,催着钟家公子赶紧开始传花,然后搜肠刮肚做了华丽辞藻,再喝上一杯,简直比得了自家长辈夸奖还欢喜三分。
亭子那边,十几位小姐们接了对岸送来的酒壶,嗅着香甜的酒香,都有些兴奋,嬉笑着各自饮了一小杯,小脸儿就都蒙了一层红晕,添了三分娇色。
上官凤喝着喜欢,就手执了一壶,连饮了三杯,本来十几个人分两壶,每人也就两杯的量,她如此喝下去,自然就要有人喝不到,李雨娇就忍不住嘟囔,“怎么这般贪心,只自己抢着喝,都不顾别人,还是…之尊呢,活像农家蠢妇”
上官凤喝得急,有酒气顶着,头就有些晕,听她这般讽刺自己,立刻那点酒气就都化成了怒火,松开了酒壶,指了那李雨娇就要开骂。众女连忙过来分开两人,各自劝着,一位妃色衣裙的小姐岔开话题就笑道,“这酒不知是什么做的,真是好喝,别说小郡主,就是我都忍不住想贪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