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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身形才定,陈霖已冷漠至极的发话道:“你们之中谁是华山掌门?”当中一个威棱老和尚抢前两步,宣了一声佛号说道:“老衲少林悟真,少施主是否卸令师之命而来?”
陈霖被问得满头雾水,半晌才道:“我找的是华山掌门!”“悟真大师”再次问道:
“少施主是否奉令师之命而来?”“是又怎样?”
众掌门人同时脸上一变,“剑掌双绝朱昌”厉声道:“活阎罗,你意在为何?”
“我要见华山掌门清算一笔旧帐!”
少林“悟真大师”眉毛一皱道:“少施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有什么,一笔血帐待结!”
“华山掌门已惨遭令师毒手,难道说少施主会不知……”“什么,华山掌门死了?”
“不错,少施主是明知还是故问?”
“是死于……”
“令师血魔所为!”
陈霖全身为之一震,天下竟有这等离奇的事,自己要找的两个人,太极掌门死了,死得很离奇,华山掌门也死了,死得更奇,难道江湖中真的又出了一个“血魔”不曾!
他百思不得其解,茫然的喃喃自语道:“怪事!怪事!”峨嵋“凌风师太”鸠头拐杖往地上重重的一顿,目射骇人棱芒,道:“枭獍之后,仍然是枭獍,这事虽是你师父所为,但仍然容你不得!”
“呼!呼!呼!”一连劈出三拐!
空气在凌风师太出拐之后,骤呈紧张!
陈霖冷哼一声,并食中二指一屈一弹,一般血红指风,应指而出,“当!”的一声暴响,“凌风师太”的精钢拐杖,被指风点中,直荡开去,几乎脱手而出,人也踉跄向后退了三个大步。这一手使得其余的各掌门人为之心头巨震。
“凌风师太”一派之长,论功力也在一甲子以上,竟然被“血魔”的传人在一个照面之间迫退,几乎当场出彩,登时老脸变色,举杖又待……少林“悟真大师”侧顾道:“师太且慢出手,先把话问明再动手不迟!”“凌风师太”心里有数,恨哼一声,乘机下台。
“悟真大师”又转向陈霖道“令师现在何处?”
“不知道!”
“少施主分明是卸命而来,何以故作此语?”
“我来此是为了一段个人仇怨!”
“什么样的仇怨?”
“人已死说之无益!”
“令师柬约老衲等前来华山用意何在?”
陈霖不由张口结舌,答不上话来,事情竟然愈演愈奇,几疑是在梦中。
“悟真大师”取出先后送达的柬帖,掷与陈霖道:“少施主再不会故作不知了吧!”
陈霖抄起一看,不由恨得目毗欲裂,心火直冒,忖道:“果然有人假‘血魔’之名行凶,而且居心险恶,显然是要想假七大门派之力,除去自己,但,这假名的人是谁呢?为什么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他知道自己与华山掌门有仇?他知道自己会上华山?而且时间算得准确之至?这未免太可怕了!”想到后来,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
当下脱口道:“这是假的!”
“假的?”
在场的各大掌门激奇惊怪的注定陈霖。
冷眼看人的崆峒“天机子”这时阴阴的开口道:“活阎罗,你说什么是假的?”
陈霖肚里当然雪亮,“血魔”本是自己的化身,自己不曾下手,那当然是别人冒名行凶的了,他自忖与其他门派无怨无仇,也不愿多惹是非,当下沉住气道:“这两张字柬是假的,先后杀害太极、华山两派掌门的另有别人!”此语一出,各掌门人更是惊疑莫释。
“天机子”又道:“何以为证?”
陈霖略一思索道:“太极和华山两掌门与我有仇,我必欲杀之而后快是事实,但我却被人先我而行,至于这两张柬帖非家师‘血魔’手笔,而且家师自‘生死坪’之役后,从未离开‘血池’半步!”
陈霖说的前半段是实话,后半段却是他随便胡扯的,因为他不能告诉对方“血魔”就是自己的化身啊!
就在此刻,观前五丈之外的柏树丛中,突然传来一声冷笑!以各派掌门的功夫,再加上陈霖的造诣,竟然不曾发觉有人隐身在侧,则这发冷笑声的人修为之高,也必相当惊人。所有在场的人,全被这冷笑声惊得一怔。
一条人影,幽灵似的从柏树之后现出身来。
陈霖心里又是一震。
乍看来人身形,似乎极熟,但看面貌却又陌生得素未谋面。这现身的竟然是一个年在二十上下,面如冠玉的少年书生,这少年书生美则美矣,只是目光流转不定,面带阴沉,看来是个阴险狡诈的人物。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这少年书生的身上,猜不透他的来路!少年书生环顾众人一眼之后,大刺刺的向陈霖道:“你凭什么说你师父‘血魔’不曾离开‘血池’半步?”
众掌门人惊异不置,这少年书生竟然是冲着“活阎罗”而来。陈霖更是愕然不已,半晌之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少年书生阴森的一笑道:“我要戮破你的谎言!”陈霖更奇了,讶异至极的道:“什么谎言?”
“你说华山血案有人假冒‘血魔’之名行凶,你的师父未离开‘血池’半步,这便是谎言!”
各掌门人全把目光迫向陈霖,看他如何作答。
陈霖心里这一惊非同小可,难道这突如其来的少年书生已识破了自己的底蕴不成?不然怎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心虽震惊表面仍冷漠如故,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就是我,没有名字!”
陈霖不由气往上冲,冷哼一声道:“你得交待个明白出来,否则的话……”
“否则怎样?”
“你就别想离开!”
少年书生冷笑数声道:“我爱来则来,爱去则去,你其奈我何?”
陈霜面寒如冰的道:“不信你就试试看!”
少年书生毫不为意的道:“用不着试,我现身的目的就是要拆穿你的谎言!”
“你说看看!”
“令师自在‘血池’,你又没有和他一道,焉知这血案不是他所为?”
陈霖顿时放下心来,原来对方并不知自己的底细,仅是揣测之词而已,又道:“你又根据什么说我不与家师一道?”“你一定要我说?”
“当然!”
“我只说出一点就够了,当此血案发生之前这一段时间,你被困在幕阜山‘白骨销魂大阵’之内,是也不是?”陈霖不由毛骨悚然,对方对自己的行动竟然了如指掌。他是谁?
他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他何以会知道自己的行动?
当下身形倏地前欺三步,厉声道:“你到底是谁?”“这毋劳动问?”
“你不说?”
“不说又待如何?”
“这可由不得你!”
你字方落,闪电般劈出一掌!
少年书生身形一划,避开这一掌,反欺到陈霖左侧,还攻两招。
陈霖心中不由暗惊对方的功力不弱,一掌劈空之下,对方怪招已临,当下不闪不避双掌一圈一剪,硬封来势。
少年书生半途撤招,暴退数尺,道:“活阎罗,容后再见!”身形似电,疾射而去!
“哪里走?”
“阿弥陀佛,施主留步!”
少林“悟真大师”宽大的袍袖一拂,一股绝猛劲道硬把陈霖挡回原地!
那少年书生已在这眨眼之间,消逝无踪。
陈霖一口怨气实在吞不下,返身面对“悟真大师”道:“大和尚,你待如何?”
“悟真大师”仍不愠不火的道:“少施主,恕老衲直言,在令师没有现身之前,屈留少施主暂住华山!”
陈霖怒极反笑道:“你们想拘禁我?”
“为了上体天心,下恤武林苍生,老衲等不得不然!”陈霖仰天一阵狂笑之后道:“大和尚好慈悲的心肠,悲天悯人,哈哈哈哈!冠冕堂皇之至,在下斗胆奉劝各位还是省事一点的好,在下无心和各大门派为敌!”
武当玉虚道长接口答道:“可是目前已有两派的掌门死在令师徒之手?”陈霖厉声道:
“我说过不是!”
昆仑“玄元大师”宏声喝道:“事实俱在,狡辩何益?”陈霖不由气结,冷冷的道:
“那你们准备怎么办?”“追云剑伍天雄”和太极新掌门“剑掌双绝朱昌”双双抢步而出,齐声道:“血债血还!”
陈霖急气之下,杀机顿起,冷哼一声道:“凭你们还不配!”在场的都是一派之长,岂能听得下这种狂傲至极的话,怒哼声中,人影一阵晃动,把陈霖围在核心之中。
一时之间,空气紧张无比,紧张之中隐泛杀机。
又见一阵人潮涌动,那些华山弟子和跟随各掌门人的高手,纷纷现身,在外围加上了一圈人墙,为数不下三百人之众。陈霖冷眼一扫之下,忖道:“看来今天又要被迫大开杀戒了!”
如果陈霖有心要退走的话,恐怕无人能阻挡得住,但冷傲成性的他,却不屑为此。
少林一向是武林各宗派之首,所以“悟真大师”也隐以此行之首自居,发话道:“少施主你还是乖乖就范的好,老衲保证不难为你,一切将听候令师出面解决!”
陈霖恨声道:“各位有什么问题只管提出,在下自信还接得了!”
峨嵋凌风师太一顿鸠头拐杖,道:“活阎罗,明白告诉你,要你抵华山太极两位掌门人的命,你接不接得了?”“我早说过,这两人不是家师所杀,即使是家师所杀,也不过是‘杀人者人恒杀之’的因果循环而已,谈不上抵命!”
“凌风师太”冷笑一声道:“我说你接不了,如何?”
陈霖嘿嘿一笑道:“是非不论,各位如自信能取得下本人项上人头,只管出手,不然的话,就请各归庙堂,太极华山两掌门之死将来自有交待,即使各位不提,在下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昆仑“玄元大师”哈哈一笑道:“你倒说的轻松,就凭你几句话要我们退去,告诉你,抵命事小,为武林消弭灾劫事大,自古正邪不共存!”
陈霖知道今日之事决无法善了,七大门派联手对付他的事,他倒不放在心上,最使他愤恨莫名的是他不能手刃华山掌门为伯父“五金刚陈其骥”报仇,同时又失去了一条查探父亲生死下落的线索,而这行凶的人竟然还假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