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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玲像是从一块旖旎的梦景中醒来,粉腮之上红晕未消,秀眸之中还闪烁着薄醉似的光辉,向后退了一步,用手指轻掠鬓边的发丝,娇羞的道:“霖哥!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吻,直到生命褪色的那天!”
“玲妹,我也会的!”
楚玲面上又回复黯然神伤之色,幽幽的道:“多情自古空遗恨,好梦由来最易醒,霖哥,我多么希望长在梦中啊!可是我心里老是感觉到……唉!让命运去安排吧!我何必苛求呢!”
陈霖见她老是说丧气话,一丝不祥的预感,倏上心头,但仍微笑道:“玲妹,命运就在自己的手中,我们没有理由去妄测未来!”
“是的,霖哥,但愿如此!”
“珍重,再见!”
“你也珍重!”
两人各怀不同的感触,黯然的分别了!
楚玲是第一个闯进他心扉的人,而柯如瑛却奉献了她的贞操,这两人之中,他难以取舍,她俩的美,各擅胜场,一个是幽谷百合,一个是盛开的芍药!
他冷傲孤僻,但仍脱不了人性的枷锁,人本来就是感情的动物啊!
陈霖一路疾驰,但楚玲的婷婷倩影,始终在他的脑海浮沉,挥之不去。
一盏热茶的时间过后,大别山苍郁的面目,又遥呈眼前。
陈霖豪性大发,绮念全消,随之而生的,是那一股自小被环境所孕育成的恨。
蓦然…—一样怵目惊心的东西,呈现眼帘,他虽在飞驰之中,但一瞥之下,已认出那是一具死尸,横陈在林绿的疏落树丛之下。
陈霖猛刹身形,就空划了一个半弧,飒然飘落在那死尸之旁,一看之下,心中更是震颤不已,这具死尸,赫然是那太极掌门“阴阳掌李政芳”。
这究竟是谁下的手?
陈霖跌脚痛恨不已,蒙面怪客一席话,使“阴阳掌李政芳”脱出自己手下,却又不知被什么人杀死,使自己失去了为伯父报仇的机会!心头倏地升起一个怪念头道:“会不会是蒙面怪客下的手?”
但这不可能呀!蒙面怪客开脱他于先,就不会杀之于后!谁是凶手呢?
“阴阳掌李政芳”身为一门之长,跻身七大门派,武功岂是泛泛,竟然在离开与自己拼斗的场所仅半个时辰,而被人杀害!陈霖茫然了,百思不得其解。
沉思片刻之后,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暂时放开,一个劲向大别山驰去!
“血池”…殷红的池水,仍然翻滚沸荡不休!
“生死坪”…三里之内,人影穿梭闪晃,坪中,黑压压一片人潮,为数当在三百之间,一个个神情在肃穆之中带着紧张和焦灼。
其中占最多数的是二教一会的人,也有门派不详的黑白道高手,更奇的是七大门派中居然也有不少高手在内!这就令人莫测高深了!
近百年来,“生死坪”上虽然决斗是非无了无休,但像这多的高手聚会,几乎囊括了黑白两道的精英,可说是空前的事!说他们是传言所说的来此决斗吗?可是没有决斗的迹象!
他们似乎是在等待!
等待谁呢?
自从“血魔”出现江湖之后,曾传告武林,“生死坪”不得再作为决斗的场所,“血池”十里之内,不许人窥视,否则杀无赦!
但这些当今的正邪一流高手,却视禁令如无物,他们的目的何在?
这时…—日薄西山,那将沉的太阳,散发着血红但不刺眼的光芒,照着“生死坪”上下的幢幢人影,显得有些肃杀的意味!
坪中虽然聚集了这多高手,但却鸦雁无声,更显得事态的不寻常。
突然…—一个须眉如霜的矍铄的老僧,后随将近二十个僧道俗俱全的老少人物,一涌上了“生死坪”,场中顿时起了一阵骚动,纷纷向外移动,空出数丈见方的一块空隙,老僧一行径自走入坪中的那方空出的隙地上!
白眉老僧神目湛然,电扫四周的高手一眼之后,声如宏钟的道:“老衲少林了凡,为了消弭武林灾劫,特率各门派代表,参与各位除魔大会,有请各帮教为首的现身一谈!”
随着话声,人群之中,走出两个蒙面男女,一个胸前绘有全幅白骨骷髅头标志的老者,和一个身着火红衫的鸷猛巨人,四人分别自我介绍…“和合会会长”。
“白骨教第一护法生死判胡彪”。
“赤衣教首席堂主大漠之鹫杜伦”。
了凡大师宏宣一声佛号之后,道:“请问胡施主和杜施主贵教主是否也亲临‘生死坪’?”
“敝教主此刻未便现身,请大师海涵!”
“生死判胡彪”和“大漠之鹫杜伦”同声回答。
了凡大师又道:“血魔唐中巨是三百多年前的魔尊,依情依理,早已作古,而现在竟然有血魔现踪,显然其中定有蹊跷,同时这血魔的残狠作风,却不减当年的血魔,行将见武林又将沦入一次浩劫之中,此次以二教一会为首,柬邀各道高手,对付此獠,实是明智之举,老衲为天下武林苍生幸甚!”“和合会”女会长格格一笑道:“大师我们已经等候了两个时辰,未见‘血魔’,现身,莫非血魔头自知不敌,不敢出头,如果今后血魔头采取个别报复的手段,后果就严重了!”
各人面上,同时一紧!
“生死判胡彪”接口道:“从桐柏山外的三里坪之役看来,这‘血魔’功力虽高,但还不至于到如何骇人的地步,依在下之见,如果今天‘血魔’不现身的话,我们何妨黑白道联手,组成一队,遍踏江湖,至不济,能把他的传人‘活阎罗’擒获,‘血魔’当不会再龟缩……”
了凡大师道:“施主高见不差!”
“大漠之鹫杜伦”桀桀一阵怪笑道:“日前‘活阎罗’曾伤在大师掌下,以徒论师,这‘血魔’的身手,也不见得高到哪里,如果各门派帮教大联手,‘血魔’势必俯首就擒!”
“生死判胡彪”面上忽现惊疑之色道:“那日现身救走‘活阎罗’的那蒙面怪客,不悉是何来路,他功力之高,简直不可测度,莫非他就是……”“大漠之鹫杜伦”插口道:“据手下回报当日三里坪曾目睹‘血魔’是一个全身赤红如染血的怪物,那蒙面怪客,绝非‘血魔’其人,不过,这怪客的身手,确实骇人,他既出面救走‘活阎罗’,当然他们之间必有渊源,如果他们联手的话,后果就不如想象的简单了!”
“了凡大师”点头道:“不错,那蒙面怪客当日曾面告老衲,‘血魔’公案自有向武林交代的一天,他既出此语,证明他与血魔之间关系必然密切,依老衲忖度,那蒙面怪客可能就是‘血魔’本人,所谓全身赤红,未始不可乔装!同时以蒙面怪客身手之高,武林中似从未听说过有这一号人物!”数人异口同声的道:“大师所料果然合乎情理,这事无疑义了!”
“和合会”男会长冷冷的道:“无论真假,这‘血魔’师徒,伤人的手法,和传说中三百多年前的魔尊一模一样,这又作何解释?”
了凡大师凝重的道:“这就是老衲等秉承各掌门人之命要究明之点!”
蓦在此刻…—
一阵阴森冰寒的冷笑,倏告传来,使人听了毛骨皆悚,但这笑声,似远又近,而且声音来源方向,令人捉摸不定!
场中众人,登时紧张起来,纷纷变色,倾耳而听,但却没有一人能判出方向!
接着,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像是从虚空之中传来:“血池十里之内,任何人不得窥探,违者杀无赦!”
声音不大,但却字字清晰!
每个人都在心里暗叫一声:“血魔!”
场中央的各帮教为首的,各向四外一挥手,坪上聚集的高手,纷纷像潮水般的往四外流泻,空出中央十丈见方的空间!只剩下了凡大师,“生死判”,“大漠之鹫”,“和合会”男女会长等五个拔尖高手,万分沉凝的立在坪中央!
空气顿呈窒人鼻息的紧张!紧张之中,透着浓厚的恐怖意味!
他们所要挑战的恐怖人物,将要出现了!
每个人的心弦,都拉得很紧!虽然他们口里谈论,但能否制得住这魔尊,谁也没有确实把握。
一个个噤若寒蝉,坪中静的落针可闻!静得近于死寂!场中都是当今武林正邪两道的高手,他们的结合是很矛盾的,因为彼此的目的不同,但为了达到彼此不同的目的,而采取了同样的手段,正邪互赖,企图一举而毁去这一代的恐怖人物“血魔”,恐怖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的心头!
“血魔”,毕竟是“血魔”,他仍然是可怕的,意料中,要毁去这恐怖人物,需要付出极高的代价,血的代价!
每一个人的呼吸,似乎都停止了,因为这是一场既可怕又没有把握的冒险!
又是一阵震人心弦的冷笑,从不可知的方向传来!
使得众高手为之头皮发炸,心旌摇摇!
一团血红的光焰,倏自坪外的林中盘旋升空,眨眼之间,已高至五十丈之外……惊呼之声四起…—“血魔!”
“血魔!”
“这是传说中的‘血影冲霄’绝技啊!”
“来了!”
“看,他已朝这方向旋来!……”
场中央的“了凡大师”等不由自主的紧靠在一起!
那团血红的光焰,在空中划了几个弧形之后,如长虹经天般,向坪中划落!
所有的高手,一颗心几乎跳出腔子来!
众人只感眼前一花,一个全身透着血芒的火红怪物,已卓立坪中,一双闪着赤芒的眼神,朝四外一阵扫掠,这一眼使得所有眼光与之相触的,打了一个冷颤!
“了凡大师”一镇心神之后,当先发话道:“施主可否肯听老衲一言?”“血魔”冷森森的道:“你说吧!”
“老衲佛门弟子,谨本我佛慈悲之旨,奉劝施主回头是岸,从此放下屠刀……”
“血魔”仰天一阵狂笑之后道:“了凡,我放下屠刀可以,不过“不过怎样?”
场中各人凝神倾听“血魔”的答复!
“血魔”语冷如冰的道:“要待我杀尽这些武林屠夫之后!”众人不由骇然色变。
“了凡和尚”宣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施主所称屠夫,意何所指!”
“凌弱暴寡,强取豪夺,损人利己,残狠淫凶,抹杀武林道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