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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水果树叶,再轻轻把水果一个一个拿出来。慢慢的,露出精制的木箱。把木箱取出来,放到桌子上,打开上盖,用双手捧出用绸子包裹着的瓷瓶。把瓷瓶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瓷瓶一尺多高,白底蓝花,瓷质细腻清爽,花纹精美秀气,一件稀有的古玩。邹维新眼睛立刻显得特别明亮,贪婪地看着,手轻轻摸抚着精美的瓷瓶,嘴里不断发出啧啧的赞叹声,连说好瓶好瓶。说着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把瓶拿起来,看看瓶底的印章,有康熙廿五年景德镇制几个字。
邹维新说:“我这个朋友就是知道我的心思。知我者,朱队长也。我别的什么也不喜好,就是喜好收集点古董什么的。”
梁万禄说:“要不怎么说是深交挚友呢。”说着,把另外一个瓷瓶也拿了出来,立到邹维新面前。
邹维新看着这个瓷瓶又是一番啧啧称赞,说:“你看,你看,两个瓶的图案一模一样,就是花纹相反。这么精细这么复杂的花纹,做的完全对称,不是能工巧匠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这肯定是真品,赝品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一步。”
梁万禄嘴说着:“还是周队长有眼力”,心里想,不懂还冒充内行。明明是赝品,还当真品收了,好呀,那你就当真品保存着吧。如今什么都能仿制,更不用说这么个瓷瓶了。
说话的时候,陆威悄悄掏出香烟,给邹维新的亲随递了一个眼神,两人出去到屋外抽烟说话去了。邹维新和梁万禄都没有在意,继续说他们的话。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接连三天唱《王佐断臂》(5)
邹维新边说话,边摸抚瓷瓶。又把第二的瓷瓶拿了起来,倒过来,看瓷瓶底上的印记,还是康熙廿五年景德镇制几个字。邹维新正看着,从瓷瓶里掉出一张纸来。打开一看,上面是一首诗,《叹瓷器之国》。邹维新开始有点纳闷,怎么有人在瓷瓶里放了一首诗呢?不过他对诗词有些雅兴,就顺口小声慢慢读了起来。读到后边第五句和第六句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读到第七句和第八句的时候,两道眉拧到一起。过一会儿,眉头又慢慢舒展开来。梁万禄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看着邹维新的表情变化,也看着放到桌子上的纸上的诗。邹维新重读第二遍,读到第三句和第四句的时候,停住了,问:“梁先生,你知道这两句的意思吗?”梁万禄笑了一下说:“说来也巧了,这事我还真知道个一知半解。这是两个典故。”邹维新说:“是吗?说来听听。”梁万禄就把这两个典故说了一遍。邹维新听着,轻轻拍着腿说:“好典故,好典故。梁先生真是博学呀。”说完,用眼睛斜看了一下梁万禄,说:“这首诗怕不是梁先生写的吧?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
梁万禄不动声色,看着邹维新:“哦,周队长这么认为?”
邹维新把脸转过来,语气显得有些冷峻,说:“这诗到底是不是你写的?”
梁万禄还是不动声色,“怎么,这首诗有什么不妥吗?对队长有什么冒犯吗?”
邹维新霍的一下站起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跟周队长说过了,赵各庄王泰脚行混饭吃的。”梁万禄还是平静的说。
梁万禄越平静,邹维新越沉不住气了。说:“不对,我看你是共党分子!”
梁万禄说:“呵,从这么一首诗中怎么看出我是共党分子了?”
“你这是宣传抗日!宣传抗日,居然宣传到我的家里来了。”邹维新语气严厉,但是声音并不大。
陆威的功夫
梁万禄也慢慢站起身来,低声说到:“抗日?这日本人侵占我冀东,屠杀、奴役、坑害我冀东人民,难道这日还不该抗吗?有良心的中国人都要抗日,你就不是中国人吗?你就没有中国人的良心吗?”
邹维新把手一摆:“你少给我宣传。来人!”
亲随立刻跑了进来,陆威也跟了进来。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亲随说:“队长,有什么事?”陆威说:“哟,这是怎么了?朋友见面,怎么唠的不高兴了?”
邹维新命令道:“把他们俩给我捆起来!”
陆威说:“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朋友,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亲随说:“他们两人,我一个人怎么能捆得了呀?”
邹维新骂道:“混帐东西,你的手枪呢?”
亲随不好意思地说:“我寻思你们朋友见面,还用带手枪做什么呀。就没有带。”
邹维新命令亲随:“拿绳子捆。”说着转过身抬起胳膊要摘墙上挂着的手枪,就在这节骨眼,陆威突然说:“闪开,看针!”邹维新下意识地把身子闪了一下,一回头,只见哧!哧!哧!三道细微的银光直插墙上的镜框。邹维新定睛一看,三颗针已经透过镜框玻璃,插入到镜框中。每根针都只剩下一点点在玻璃外边。三根针分别插到邹维新相片的两眉中间、心口窝和小腹位置上。陆威说:“周队长的衣服肯定不如这玻璃抗扎吧。”邹维新把抬起的胳膊收回来,堆坐在椅子上。
亲随情不自禁地叫道:“好功夫,好功夫。”
亲随没听从队长命令,陆威又拿出这么一招,这使得梁万禄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立刻明白过来,这个亲随警察一定是陆威说的哥们,说不定也是地下党。梁万禄轻松地说:“这工夫真不错”,又向邹维新说:“周队长,你说不是吗?”
邹维新见了,哈哈大笑,说:“好功夫,好功夫。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直接说吧!”
梁万禄看了陆威一眼。陆威立刻明白,是梁万禄对邹维新的亲随不放心,便说:“梁叔,没事,这是我的哥们,都是自己人。”
梁万禄早已经觉察到陆威也是地下党,但是不是一条线上发展的,按照纪律是不能问的。既然陆威说那个警察亲随也是自己人,那一定是陆威线上的人,就放心了,对邹维新说:“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希望你拿出中国人的良心来,共同抗日。识时务者为俊杰。冀东大规模的抗日高潮就要到来。凡是有良心的中国人都应加入抗日的行列中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周队长是握有一定武装力量的一队之长。希望周队长到时候要做中华民族抗日的俊杰,不要做遭国人唾骂的汉奸。”
邹维新高兴地说:“我周某人也是堂堂五尺男儿,也是有血性的中华男子汉,怎么不想抗日?”
亲随说:“队长,我的哥们对我说了。这位梁先生,是坚决主张抗日的人,就放心好了。”不过他并没有把梁万禄的真实身份说给邹维新。
邹维新说:“我这里的人非常复杂。其实,我早就有抗日的念头〃奇〃书〃网…Q'i's'u'u'。'C'o'm〃,又怕被人出卖了。刚才,我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知道你们是真抗日,还是汉奸来试探我。”
陆威半开玩笑地说:“队长可要保护好我的这个哥们哟,不能使坏哟。如果对我的哥们使坏,队长可就危险了。在队长手下可不是一个哥们哟。”
邹维新:“你们真行。不仅在我的身边有你们的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你们放心吧,我周某人是一个有中国人良心的人。”
梁万禄握手告别,说:“到时候,静候佳音。”
周队长看了一眼亲随说:“我不会让对我们寄予厚望的人失望的。是吧。”
亲随说:“当然,我同陆威是哥们。咱们都成了好朋友。好朋友总是互相帮助的。”
邹维新来回踱着,想了一会儿,站到桌旁,提起笔来,一口气写了一首诗:
浑河蹚水已三年,
赤子歧途难成眠,
盼得回归家乡日,
父老兄弟得团圆。
梁万禄见到李运昌司令员(1)
一天,梁万禄在滦县县城办完事,正要赶车离开县城。突然有人让他到玉石井李家车铺去一趟,说有朋友要见他。梁万禄知道位于玉石井的李家车铺,是滦县县城里地下党一个重要秘密接头地点。梁万禄心想,一定是有重要事情,否则不会利用这个接头地点接头的。
这个地方离滦县日本宪兵驻地不远,因而也是非常危险的地方。这样危险的地方,也往往是汉奸特务不太注意的地方。
梁万禄来到李家车铺,看见有两个人正在修自行车,问道:“哪位是掌柜的?”
一个人,头也没有抬,问:“是修车呢还是买零件?”
梁万禄说:“想买些零件。”
这个人站起身来,用两只沾满油污的手,掸掸围裙上的泥土,问“您想买什么零件?”
梁万禄说:“洋车子内胎外胎和脚蹬子都买。”
这人用围裙把手上的油污擦了擦,手一摆:“请到屋里去说,各要多少呢?”
梁万禄一边跟着这人往屋子里进,一边说:“是给别人稍,内胎外胎各六副,脚蹬子十一副。”说具体数字的时候,梁万禄把声音压低了,只有说话的两个人才能听见了。
两人说着,进到里屋。这人随手把门关上,微笑着小声说道:“这内胎外胎没有问题,只是这脚蹬子,手头没有那么多,只有五副,先少拿几副可以吗?”
梁万禄会意地笑着说:“可以,可以,反正也不着急。那就先拿三副,给你留两副。”
两个人互相对答,一切都显得自然,但是这一系列数字都是事先约定好的暗号。这人小声笑着说:“请别见怪。这些天宪兵查的很紧,我不能不多问问。”
梁万禄说:“这是应当的。自己人不说外话了。你是李掌柜了。我是梁万禄,到这里来会一个朋友。可是我还不知道是谁找我呢。”
这人说:“哦,梁万禄同志,听说过,听说过。我姓李,开这么个洋车修理铺,混口饭吃。要见你的人你一见就知道了,你们认识。跟我来。”说着李掌柜领着梁万禄穿过后院狭窄的胡同,进到一个低矮的小屋。
李掌柜向屋里的人说,我把你要见的人领来了。梁万禄一进屋,看见一个站起来,果然认识,是李运昌首长。他立刻惊讶地叫道:“李……”,后边的字还没等说出口,李运昌立刻手一遮,让梁万禄不要说下去,并自我介绍说:“记者,李德普,就叫我老李好了。里边坐,里边坐。”
李运昌对李掌柜说:“你忙活去吧。我们唠不了多少时间。一会儿,让梁万禄先走。我们俩随后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