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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刚才那支解除李超逸生命之危的怪手,正是姚秋寒一支左手。李超逸此刻已知姚秋寒帮助皇甫珠玑三味真火返归丹田的行功,已将大功告成,否则绝对无法援助自己一手。
于是,胆气一壮,冷笑一声,道:
“阁下眼力真是异于常人,可惜,你今夜进入此地,永远再无法活着出去了。”
那女人冷涩涩的道:“不能活着出去的,是你们,不是我。”说着话,那女人倏地又举步向室内走进,李趋逸喝道:
“站住!你倒底是谁?”
那女人在门口停住身影,答道:“是来杀你们的人。”
她仍然不报出自己的名号,李超逸双眉一扬,冷笑道:
“好说好说,你如能杀害我等,将死而无恨。”
那女人轻哼了一声,道:“我问你,里面棺中是不是躺着皇甫珠玑?”
李超逸道:“是与不是,任你猜测。”
那女人叱喝道:
“你们想要活命出去,就要好好答复我的问话,不然只有葬身在这座祭灵塔之中。”
李超逸这时只想跟她拖延时间,等待姚秋寒大功圆满后,心中将无所顾忌。于是,淡淡问道:
“你问是不是皇甫珠玑,不知要作什么?”
那女人冷声哼道:“我问他,现在是死,或生?”
李超逸答道:“是生是死,跟你有什么相关?你到底是哪一派的人物?”
那女人似乎知道李超逸故意在拖延时间,这次她没有再出声,猛又欺了上来。这次冲来之势,更加凶恶、诡异,李趋逸大喝一声,道:“刚才你能轻易避开两剑,现在再次领教我几招剑术试试!”
语声中,剑若神龙出水,似点似劈,带起一片寒芒,疾速往那女人身上要害大穴刺去。
那女人武技奇诡至极,她对于李超逸势如迅雷奔电的剑式,似乎不放在眼内,玉掌翻处,迎着剑势拂去。李超逸虽然知道这女人武功奇高,但见她空手接剑,心中不禁暗骂道:“好狂的娘子……”于是剑式不变,运劲加速点刺过去。
谁知李超逸刚一运劲带动招式的刹那,猛觉捏剑双腕一麻,不由自主松开五指,双剑又告脱手。一声闷哼,李超逸胸部被她按中了一掌,身躯不由向后退去,“哇!”的一声,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脚步一阵踉跄,就要跌倒下去。蓦地被人一把扶住身躯,耳际间响起姚秋寒的声音,问道:
“李兄受伤了吗?”
李超逸此刻心中感到无比的惭愧,道:“兄弟敌不住人家一招,我……”
原来,这时候李超逸精神上所遭受的刺激,重于身上所负的掌伤。他是位好强争胜的人,自从纵横江湖武林以来,极少遇有高手逃出他双剑之下,但今日他却难以接得人家一招。这情形,使他对于自己武功感到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十数年苦心造诣的武学,太微不足道了。
姚秋寒似乎明隙他的心意,冷笑一声,道:“她之能一招半式之下,击飞李兄双剑,完全是靠那对眸子能够夜间视物,李兄却不习惯作战于夜间所致,井非她的武技,远胜过李兄……”
语音甫落,猛听那女人冷涩涩的截声说道:“你自信能敌住我三招两式,何不过来一试?”
姚秋寒始终就在李超逸的背后,因此那女人虽然眼睛异于常人,能够夜间视物,但始终没有看清姚秋寒的面容。此时,姚秋寒缓缓由地面上站了起来,双眸射出一道棱芒,投注在数尺之外那女人身上,淡淡说道:
“白站娘,咱们又相逢了!”
姚秋寒简短的一句话,使那女人震愕住了,漆黑不见五指的暗室中,李超逸可以看到她矫躯阵阵颤抖,显然遭受到无比打击,而情绪激动了。不知过了多少时的沉闷,方听那女人怨毒的说道:
“相遇了!咱们两人之中,便要有一人死去。”
李超逸这时仍无法知晓这女人是谁。他听姚秋寒呼叫对方为“白姑娘”,可是他脑海里却难以想起武林中,有哪位姓白的高手,因此心中好奇,“嚓”的一声,亮起一支火摺子。
闪光甫亮——猛见姚秋寒出手如电,一掌熄灭了火摺子,急道:
“李兄,皇甫先生暂时见不得灯光!”
李超逸啊了一声,道:“皇甫先生要好啦?”
姚秋寒道:“她是白发魔女,武功绝高,奇诡邪异,出自西藏密宗一门。我曾经跟她交过手,至今还没有把握是她对手。现在古兰香等,可能已经和强敌发生血战,咱们绝对不能久留此地,等会事情弄僵动了手,李兄尽速背起皇甫先生脱离地道,我尽力拦住白发魔女,倒不知李兄受伤是否很重?”
李超逸听到对方是白发魔女,心中感到无比霞惊。当下也用蚊语传音,答道:“姚大哥请放心,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白发魔女在他们这阵谈话中,似乎迳自在想什么心事,此刻听她冷冷的一笑,道:“姓姚的,你不必再起什么歹念头,今日纵然你身上插有双翅也难飞离玄都观一步。”
姚秋寒突然朗声说道:“白姑娘,咱们无怨无仇,姚某能否请你让路?”
白发魔女叱声喝道:“我不姓白,哼!咱们无怨无仇吗?你可还记得一个多月前,卑鄙可耻的伤我一掌?”
她这番抢白,突使姚秋寒想起在一个月以前……西乐道长要胁自己向白发魔女下辣手一事。……当时白发魔女被他一掌,击伤内腑,狂喷鲜血,临走之时,她眸中眼光是那么怨患。……
正当姚秋寒思念如潮汹涌之际,白发魔女一晃身,膝不弯曲,足不跨步,己欺到姚秋寒身边,右手轻挥,“挥尘清谈”劈扫而到。
“啊!姚大哥……”旁边响起李超逸的一声惊呼。其实,牵超逸一声惊呼,已经太慢了,但听一声闷哼,姚秋寒胸头同样中了白发魔女一掌,击得他血气翻涌,喉头发甜,吐出一口鲜血,肩头摇晃摆动。
白发魔女得势不让人,“呼!”的一掌,左掌反扫,“啪!”的一声,又击中了姚秋寒右肩。李超逸暴喝一声,一个箭步窜了过来,探臂一掌,向白发魔女前胸打去,掌风似轮,沉雄无比,逼得白发魔女向侧闪跃出两步。
“李兄,我是怎么样吩咐你的?”
场中响起姚秋寒如雷般的呐喝。李超逸心头一震,收住又要劈出的左掌,跃后半步,回首说道:
“姚大哥受伤了吗?”
姚秋寒怒声喝道:“秋寒能粉身碎骨,皇甫先生却不能伤损一毛一发,李兄怎么不识时务?”
李超逸听到这句话,如雷贯耳,纵身一跃,跳至棺木之侧,探手向棺木中的皇甫珠玑抱去!伹听棺木响起皇南珠玑孱弱的语音,说道:“壮士是谁?老朽五脏六腑已起作用,三个时辰后,便能恢复体力。”
李超逸听到皇甫珠玑语音,证实他还活着,心头大喜,急急说道:“晚辈李超逸,时间不容许半刻迟延,在下背着老前辈离开此地!”
说着话,他双手由棺木中抱起皇甫珠玑,背身上。就在此时猛听白发魔女一声叱喝道:
“快放下他!”
身似鬼魅,幽灵,骤闪而到。
但听姚秋寒一声呐喝道:“姑娘退去!”一道极巨的罡气,随着姚秋寒手掌拨动间,势如排山倒海一般,疾向白发魔女罩了过去。
白发魔女冷嗤一笑,道:“你连中我两记拂花掌力,若妄自运气,逞强斗勇,只有加速伤势的发作。”
语声中,她身子闪了一闪,避开姚秋寒击出的掌势罡风,玉掌一翻,极其诡异的拍击而到,左手五指其张,击抓右面的李超逸。姚秋寒想不到她避掌还击,能一齐出手。
心头大怒,怒喝一声,掌势一沉,“潮泛南海”平推而出,右脚疾飞而起,奔取白发魔女小腹。这两记绝招,攻人必救,逼使白发娇女向后疾退三步。
就在这一刹那间,李超逸已背着皇甫珠玑跃出室门。
白发魔女叱声喝道:“看你能跑得了吗?”
身若旋风,疾追跃出室门。哪知面前人影一闪,姚秋寒已经快她一步,挡在前面廊上。
白发魔女厉声喝道:
“你真是找死!”
她似乎为着李超逸带着皇甫珠玑离去,感到焦急万分,这次真下了辣手,一掌劈出,怪异难测,玉指生光,冷风缕缕似剪。姚秋寒见她掌势劈出,五缕指风,尖锐寒冷,心头一惊,忖道:“这魔女功力真是厉害!”念头转动间,左掌“迎风断草”,扫袭脉门,左手呼呼呼,连续击出三掌。白发魔女咬紧银牙,怨厉的喝道:
“你老是跟我作对,我恨死你了!”
她玉掌吞吐如电,上下翻飞,恍似春蝶狂蜂,连续攻出十二掌。招招出奇,掌掌凌厉,猛恶绝伦。姚秋寒此时也展开绝快的攻势,惨烈反击。两人这种近身相搏,手臂伸缩之间,迫及对方要害穴道,而且又处身于漆黑不见五指的暗室中,略一失神,非死即伤。倏忽间,两人已对拆了二十多招。
白发魔女目见李超逸已经远去,又久攻姚秋寒不下,气得厉笑一声,收住招式,后退三步。两道碧绿眸光,骇人的凝注在姚秋寒身上,冷冷道:
“好啊!今日雪庭花手中宝剑不舐你血,誓不出此地。”
说着话,白发魔女突由肩后拔出一柄阴森雪白的短剑,一缕寒芒,侵人肌肤。姚秋寒此刻方才知道白发魔女名叫:“雪庭花”,他见白发魔女杀机凌人,不禁一阵犹豫,朗声说道:
“雪姑娘,咱们素味平生,谈不上深仇大恨,如你誓杀姚某不可,随时随刻,就地领教。
眼下姚某急务在身,不能再作稍延,恕不能恭候教益,后会有期。”
说完话,姚秋寒转身一跃,快步向外殿行去。
白发魔女厉笑一声,道:“要走可没这么简单,看剑!”
她突然一挫腰,闪电般直冲过去,短剑左刺右扫,刹那间攻出三招。剑势怪异,似点似劈,但见寒芒流动,分袭姚秋寒十几处穴道。姚秋寒眉头一皱,被白发魔女出手怪异剑招,逼得倒窜疾退。现在他心悬李超逸背着皇甫珠玑出去,是否安全?以及静伏在外面的众星会天魔星堂高手,是否能够护守皇甫神医脱脸?心无战意,连续后退到地道门户出口,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