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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果果喷出气团之后,一下子变的委顿下来,连本来亮灿灿的金黄色毛皮都有点黯淡了,刘震撼又是一阵心疼,搂着果果猛亲了几口。
用自己的袜子包着一团冰,敷在小狐狸精的额头,刘震撼自己舒了口气,赶紧自己含了一口椰汁,嘴对嘴渡了几口椰汁给小狐狸精,这下小狐狸倒是把水喝进去了,还被呛的咳嗽了几下。
“好了好了!”刘震撼自己也抹了把汗。
没等他消停,果果迅速地跑到了小狐狸呆的地方,躺在狼皮褥子上面,肚皮一翻,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刘震撼,嘴不停地砸着,摆出一副口渴的样子,“果果”“果果”地叫个不停,大尾巴忽悠来忽悠去的。
“这小B养的!”刘震撼气的直翻白眼,没办法,骂归骂,还是只得含了两口椰子汁,嘴对嘴渡给了它。
看着四处滴水的家,刘震撼寻思着怎么才能做点热乎的东西给小狐狸补补身子,想了想就有主意了,拎起那把弯刀,走到红柳林里,碗口粗的红柳树一刀一颗,砍了足足三四棵,用树藤栓好,象头拉车的老黄牛一样往回拉。
走到半道上的时候,拉着的树丛碰到草稞子里有个肥兔子样的小动物钻了出来,刘震撼丢了拉着的树,扑上去就想逮,肥兔子嘴一张,就从里面飞出了水箭,“滋溜”一声,擦着刘震撼的胳膊就带出了一道豁子。
“奶奶地!”刘震撼疼的龇牙咧嘴,还是一把攥住了肥兔子,脖子一扭就把它给毙了。
这种肥兔子老刘这两天没少见,荆棘丛里多了去了,见了他来就象老鼠似的钻洞里去了,刘震撼忙着薅草造房子,忙着搞锅弄盐,一直没来的及料理它们呢,谁知道今天一下子就给了他个下马威。
刘震撼看了看伤口,血虽然流了不少,但伤口还不算深,割开了大概有半分的样子。
“这破地方!”刘震撼一阵摇头,觉得没希望了,什么东西都有这古里古怪的玩意,除了天上的海鸟他没见识过这种古怪本事之外,现在的他可算尝到苦头了。
回到家,刘震撼就赶紧把角落里小狐狸精的长摆裙子撕了个角下来,把手臂给包扎了一下。
砍回来的红柳树也被他修去了枝干,又用弯刀削掉了湿树皮,露出了里面白生生的树茬,刘震撼削树皮的时候,一个劲感叹手里这刀好使。
削掉了湿树皮的树干很快就烧着了,这些树干好象饱含着油脂,不但树身上老是吐树脂,本身也特别耐烧,烧起来还象竹子一样,会“嘎蹦嘎蹦”的炸。
外面支着的两口大锅里,昨天夜里倒是盛了不少的雨水,刘震撼就着一个锅把肥兔子收拾干净了,架起火炖起了兔肉。
回去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烧已经基本上退了,面色也好多了,刘震撼看她的眼睛也勉强能睁开点了,自己心里也挺开心的,一个劲傻笑。
又给小狐狸嘴对嘴渡了点椰子汁,刘震撼帮她把扔在地上的衣服给晾了起来。刘震撼晾衣服的时候脸红的特别厉害,刚刚给小狐狸嘴对嘴渡椰子汁时倒没感觉,一晾衣服倒想起来了,人家已经醒了,这么做合适吗?
想着想着,脸也烧了起来。
蚌壳子大锅里传来一阵阵的肉香味,刘震撼一回头,看到果果正站在灶台石头上,探头探脑地往锅里看着,吓得他赶紧箭步上去,揪着大耳朵把它给拎了下来。
“烫死你这小畜生!”刘震撼口水骂的四溅,小东西一脸的不相干。
刘震撼骂了半天,自己的胳膊更疼了,看了看上面的布带子,有血迹渗了出来,殷红殷红的。
“妈我怎么到这儿就没停过倒霉!”刘震撼紧了紧包扎的布带子,自己都觉得冤,被个兔子弄伤了,真是太没面子了。
看到兔肉烧的差不多了,老刘赶紧把火堆移开,把小狐狸躺着的铺移到了火堆刚刚烧过的地方,刘震撼觉得这样肯定比光躺在狼皮褥子上要暖和的多。换铺的时候,小狐狸身上的狼皮又滑了下来一次,露出里面象凝脂一样的胴体。
小狐狸已经能睁开眼了,刘震撼手慌脚乱地给她掖好了褥子,却根本不敢和她的眼睛相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眼睛不敢看,手上就没了分寸,老刘的手又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等他感觉到手里揪住了一片毛茸茸软绵绵的东西,感觉不大象狼皮褥子的时候,抬头一看,两个人全傻眼了。
刘震撼的大脸变成块烙铁。
第五章造锅记
刘大官人闪电般地抽回了手。
脸红归脸红,刘震撼还是硬着头皮先将炖的耙烂的兔子肉嚼碎了,和着肉汤给小狐狸精灌了下去。
“你得知道,这是在救你。”刘震撼可以肯定这小狐狸十有八九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驳。
毕竟,让谁吃先被人嚼的烂乎乎的“回锅”兔子肉,谁也得心里有点疙瘩。
小狐狸就这么被刘震撼半偎在怀里,吃掉了一只兔子腿和喝了一点汤,她美丽的大眼睛已经基本上能睁开了,虽然还很黯淡无神,但的确和刘震撼想的那样一样,那是一双眼波流转,会说话会勾人眼神的眼睛。
刘震撼喂完了她,还有一个小祖宗也撅着大肚皮在等着他呢,伺候了两个祖宗吃完了兔子肉,刘震撼自己才就着残汤,把剩下的兔子肉一扫而空,昨天那个带回来的包裹里两三个裂开的大瓜,也被他一股脑给收拾了,这几个瓜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皮纹看起来象西瓜,一条条青皮,象波浪一样,里面的瓤子却不是象西瓜那样是红色的,而是金黄色的,瓜籽倒是红色的,味道吃起来有点象香瓜,又甜又脆。
本来刘震撼还准备给小狐狸和果果留一个,但回头一想,这瓜已经破了,不能久放,还是自己全吃了得了。
果果吃饱了兔子肉,早就钻到狼皮褥子里睡觉去了,刘震撼发现它每次只要一使完那个气团,就会变的爱懒怕动,想休息。
原本刘震撼还打算把整个岛走一遍的,现在也暂时先打消了这个念头,家里一个小的,一个病的,实在是抽不开身了。
花了半个上午和半个下午的时间,用弯刀当锄头,在门口掘了个小蓄水池子,至于能不能出水,刘震撼自己也不敢肯定。
不能出水就把你做茅坑!刘震撼对着水坑恶狠狠地发了个誓。
强力劳动也给他带来了不良后果,胳膊上渗血的伤口又崩开了,这个发现让刘震撼取消了原本想再弄几只在草窠里鬼头鬼脑觅食的肥兔子的念头,虽然兔子肉的美味让他想起来就舔嘴唇。
中午的时候,那只兔子大半是下了果果的肚皮了,小东西开起饭来,简直可以用饭桶来形容,它的胃仿佛不属于它自己,而是通向了另外一个宇宙。
回到家,看到果果和小狐狸都睡的正香,刘震撼也无意吵醒她们,自己将角落里放着的弓箭取了出来,准备去射几只海鸟回来当晚餐,毕竟这几天老吃海鸟蛋,也有点腻味了。
肚子这时候殷殷地痛了一下,疼的刘震撼一阵皱眉。
大概是受凉了吧,刘震撼自己心里也有点打鼓,这地方,自己如果再生病,肯定完蛋歇菜。
扯下那个做背包的白色袍子,胡乱套在了身上,刘震撼自己也有点发慌。好在过了一阵,肚子又不疼了,刘震撼这才拿着弓箭出了门,这里的海鸟有点傻,可能也是从来没遇到过打猎的,站在红柳树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只要刘震撼站的远远的,根本就不飞走,任由刘震撼糟糕的弓箭技术在这里发挥。
射下七八只鸟之后,刘震撼觉得摸到了一点射箭的感觉,这射箭和开枪射击其实有点类似,差别就是没有准星,不能瞄准罢了,纯粹靠感觉,只要摸透了弓箭的线路和射程,基本上也不是太难的,反正这些鸟傻乎乎的,站在那当活靶子。
一路走,一路射,刘震撼不知不觉中又穿过了昨天那片红柳林,到了海边,海边早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涨潮的浪水把所有昨天和风暴肆虐后的痕迹冲刷的一干二净。
刘震撼惋惜地看着海面,心想哪怕留个死尸漂在水面上也好啊。身上这件白袍子,质地虽然不错,可是太宽大了,多余的部分拖在地上,脏就不说了,一不留神就要泮上一跤,倒不如不穿来的省事;最可惜的是昨天上船忘了搞双鞋子,因为没有鞋子,他的脚板底已经被荆棘扎了好几根刺了。
想想来都来到这里了,也不着急回去了,刘震撼干脆找了根长木棍,用身上的长袍撕了几个长条连在一起,做了个钓鱼杆。
从猎来的海鸟身上扯了点连毛带皮的肉系在上面做饵,刘震撼跳到了最附近的一座海礁上面,垂下了钓杆。
微风轻轻掠过了红柳林,树叶“沙沙”地做响,好象在窃窃地笑着这样的钓鱼杆,连个鱼钩都没有,又怎么可能钓到鱼呢?
刘震撼靠的不是鱼杆,他手里的弓箭早已经扯成了半圆,森森的狼牙箭对准了水面下的海鸟肉饵。他的一只脚踩住了钓杆,一只脚踩住了雪亮的大弯刀,只要发现鱼上钩,反正就是一箭先射过去再说,实在不行再下水肉搏不迟。
海水很清,下面的水草随着水流轻轻扭着腰,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片落日的余辉。
刘震撼就象个木雕的泥人一样,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水面下。
一条背上都是棘刺的大鱼,洋洋得意地从水藻里钻了出来,还没等它吞饵,一枝犀利的狼牙箭已经近距离扎穿了它的脑壳,大鱼尾巴一扫,清澈的海水里顿时泛起了一股泥浆和血水的混合物,刘震撼抄起鱼杆,一头就扎了过去,鱼杆那头早就削尖了,如同标枪一样的木棍,一下把大鱼的腹部刺了个对穿,刘震撼扯着用袍子做成的鱼线,乐呵呵地把大鱼连着秆子揪上了礁石。
“可以给小狐狸做顿鱼汤喝了!”看着足足四五斤的一条大鱼,刘震撼乐的心里开了花。
晚上赶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刘震撼放下猎物,赶紧把火堆生起来,摸了摸小狐狸的额头。
不赖,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温度了,看来土火炕还是有点用处的!刘震撼乐呵呵地搓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