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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尔.吉姆.艾雷欧尔。
他是个完美无缺的男孩子。
是个足以继承任何大贵族,都不会令家门蒙羞的少年。
可是,维克多尔却辜负了吉姆公爵的期望,死於坠马的意外。无法接受此事的吉姆公爵,偷偷地去挖掘已埋好的坟墓,将他最爱的儿子的头带回来。然後,请来最高明的标本工人,将维克多尔的头制成标本,这时候的吉姆公爵已经发疯了。只有头被制成标本的维克多尔,一直到公爵去世前,都还是以继承人的身份,存在于艾雷欧尔家的城堡深处,并且憎恨著以不完全的身子,取代了自己的哥哥。
吉姆公爵去世的同时,维克多尔的首级也悄悄地下葬了。是休尔亲自拿去埋葬的。
然而,这颗头却出现在休尔面前。
会不会是马克西米安.罗兰德,将同样憎恨自己的人,从黄泉召唤出来呢?想到这一点的休尔,惊骇得摇摇晃晃的後退:
「为什麽…维克多尔怎麽会在这里…」
他掩住脸,想逃避从那双深蓝色瞳孔放射出来的,充满怨恨的眼神。
但是没用,他仍然避不了维克多尔的视线,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为什麽恨我?我并不希望这样呀!我…」
全身的血气一点一点的流失,就在休尔觉得自己就要不支倒下的时候,突然有双手,自後面扶住了他的肩膀。
休尔吓了一跳,回头望去。
站在他後面的人,是马克西米安。
二十二
「维克多尔在瞪我,是你把他从坟墓里挖出来的吗?」
休尔好像在说呓言似的,手颤颤巍巍的指著柜子上的人头。
「休尔?」
深绿色眼眸的焦距透过自己,看到的却是别的东西。马克西米安发现休尔恐惧的方式跟昨夜一样。他用力摇晃休尔的双肩,还是无法唤醒他的意识,于是打了他一巴掌,希望能将休尔从浑浑噩噩的神智中,唤醒过来。
然而,深绿色的瞳眸收敛了一下,焦点只有刹那间投注在马克西米安身上,随即又像梦游中的人,注视著柜子上的人头,嘴里反覆的低言:
「维克多尔…」
马克西米安这时才发现休尔害怕的是什麽,于是他走向柜子,拿下那颗人头。
「不要过来……」
休尔害怕的往後退。
「看清楚!这只是个很普通的糖果罐子。」
马克西米安一边说,一边将罐子拿到休尔面前。的确,在马克西米安手上的,是个用陶器做成的糖果罐子,外形就像金发少女的头部,顶盖部分可以拿起,用来放置糖果。
「那明明是维克多尔被制成标本的头……」
即使巳恢复正常,休尔还是不禁说著呓言。于是马克西米安要休尔自己拿著罐子确定。
虽然休尔很害怕、十分不愿意,他还是硬将罐子塞在休尔手中,并且打开盖子,让休尔看底下还黏有巧克力渣的内部。当休尔发现那确实是糖果盒子之後,紧绷的肩膀才放松下来。
「看清楚了吧?」
马克西米安伸手去拿那个罐子,但是就在休尔将罐子交到他手上的瞬间,马克西米安突然缩回手,糖果罐子登时掉在地上,发出很大的一声破成碎片。
「啊…」
马克西米安看著发出惊叫的休尔:
「的确是个陶器做成的头吧?而且也破掉了,所以,不需要再害怕了吧?」
休尔这才知道马克西米安是为了让他安心,才故意没拿稳,让罐子破掉的。
他简直无法相信。
也许马克西米安只是一时兴起吧?但是对休尔而言,却已太足够了。
过去,从来没有人问过休尔与日俱增的需要,了解他在害怕什么?更别谈对他伸出援手了。
但是马克西米安.罗兰德却将他从恐惧中拯救了出来。
休尔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振作点!维克多尔是谁?」
看到休尔平静下来后,马克西米安立刻询问他。
「他是我弟弟。」
大概是觉得已经无法隐瞒他吧?休尔温顺的回答。
「为什麽怕你弟弟?」
马克西米安故意试探他:
「难道是你杀死他的?」
「不是的!」
休尔忍不往喊:
「不是的,维克多尔是坠马而死的。」
发现休尔把嘴唇抿得紧紧的,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于是马克西米安继续说:
「但是,维克多尔很恨你吗?」
「是的。」
休尔觉得自己彷佛被看透了,只好承认:
「我生下来,就注定要成为大家僧恨的对象,因为这具身体…」
休尔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苦笑,水蒙蒙的绿眸瞪视著马克西米安:
「你不是也很恨我吗?」
马克西米安.罗兰德那双有若黑曜石的双眸,闪烁著奇异的光芒。他漆里的瞳眸会因为光线的关系,有时看起来非常温柔。休尔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迥异于往常的印象,令他有点困惑的垂下眼睫。
「维克多尔是小我两岁的弟弟,是艾雷欧尔家的继承人。然而却在十岁那年去世了。因此父亲不得不将我自偏远的基多离宫叫回来,让我当继承人。」
休尔将父亲吉姆公爵把维克多尔的头做成标本,放在房间里的事告诉马克西米安,并且还老实的告诉他,这件事有多麽让自己害怕。
即使被男人嘲笑,他也不在乎了。
但是马克西米安没有笑。
「被叫回艾雷欧尔城的我,总觉得维克多尔彷佛还住在城里,而父亲也表现得他好像还活在人间似的。事实上,父亲一直不承认维克多尔的死。」
晚年的吉姆公爵,精神已陷入昏乱状态了。
「爸爸直到临死前,才恢复正常。而他所以恢复正常,是为了要交代我们,将他与维克多尔的头埋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当时的事,休尔的双眸蒙上一层阴影,神经质地闪动著。
马克西米安担心休尔会再度陷入过去的阴影中,不过,他太多虑了。
休尔精神状态已完全恢复正常了,这一切多亏马克西米安。
「双眸燃烧著青白色的光芒,总是充满恨意地瞪视著我的维克多尔头部,对我而言,是非常恐怖的东西,要将它与父亲一同下葬,我绝无异议。甚至认为这麽做,维克多尔就会原谅我、那双眼睛就不会再瞪视我了。可是父亲下葬那天,第一次拿起维克多尔头部的我,才知道那双一直瞪著我的眼睛,竟然是玻璃做的。虽然表面上浮著一层霉灰。」
说到这儿的休尔,自喉中发出自嘲的笑声:
「知道自己一直害怕的是什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你知道我做了什麽吗?」
略停了一下之後,休尔又继续说:
「我并没有把维克多尔的头放进父亲的棺木里。」
随著说出实情,过去一直困惑他心灵的维克多尔亡魂,以及背叛父亲的愧疚感,也逐渐淡化掉了。
「我把头放回它原本的地方,也就是维克多尔的墓中。」
「…如果是我,也会这麽做吧!」
马克西米安.罗兰德自言似的对休尔说。
发帖人 主题: 23 第2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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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02…26 13:06:03 '引用回复' '编辑' '删除' '查看ip' '加入黑名单'
二十三
休尔静静地凝视著他。
昨晚那麽残酷地凌辱他的男人,和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是同一个人,休尔简直无法置信。
之後,马克西米安带著休尔经过好几扇门、好几道阶梯,到了马克西米安平常使用的那一层楼。
马克西米安的房间内,摆放著造型简单却优雅的家具,是个很适合居住的地方,里面完全闻不到漂浮在城里的尘埃与湿气。
有整整一面墙都是书架,在手得到的位置上,排放著新书。从书背上,休尔发现马克西米安可以阅读好几个国家的原文。
午餐是马克西米安自己做的。
「因为鲁本斯出去了。」
他为简单的食物解释著,午餐只有用蛋、蜜煮甘栗、泡菜等三样东西做成的三明治和炖肉,并为休尔准备了热红茶,自己则是咖啡。
「你可以在城里四处逛逛。」
吃过午餐後,马克西米安又说出让休尔惊讶的话。
「不过,如果又遇到什麽事,我可不见得能马上赶去帮你。」
虽然是带著威胁的说法,不过,语气中已完全感觉不到过去的冷漠了。
惊疑不定的休尔,忍不住偷眼瞧著坐在长椅上的马克西米安。他正想说话时,通往走廊的门传来轻微的敲门声,于是两人的对话就此中断。
一大早被马克西米安派出去的鲁本斯回来了。
他跟马克西米安交谈了二、三句话,交给他一个小小的天鹅绒盒子就退下了。
站在门边的马克西米安,看了一下盒子里面,立刻就关起来,再度回到他原先坐的长椅那儿。
休尔坐在离马克西米安有一段距离的窗边躺椅上。
他无意去参观城堡里,即使有逃得出去的可能性,但是依休尔现在的状况,根本什么都办不到。
休尔与马克西米安无所事事,下午之后大半的时间都在起居室里度过。
两人还是第一次,安静的度过独处的时光。
休尔很高兴可以不受干扰的自由行动。
晚餐是在另一层楼用,那是个用看来已有百年历史的室内装潢布置而成,取名为“圣生诞月之厅”的优雅餐厅,由鲁本斯在一边服侍。
这是休尔第二次与马克西米在一起用餐,他在餐桌上的一举一动,都相当符合宫廷中的礼仪。
原本是统治领地的贵族,同时又是军人的安马克西米安,具有两种面貌。气质既高雅又有着狞猛如野兽的一面。休尔发现他何以与拉蒙.高尔那么合的来的理由了。
因